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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湖一刀 - 第五十九章 從此不是玄武人字體大小: A+
     

    池南分部,玄武門衆弟子本吃過早飯,正於後院相互切磋,忽然大地猛烈顫抖,誤以爲天災來臨,倒也不慌亂,只是將劍插入土中,靜待懲戒,不消一會大地便恢復了平靜,又聞劇烈聲響,似萬丈高樓轟然倒塌之聲,但轉念一想,池南分部地處山腰,何來萬丈高樓?

    除去掌門趙龍騰,池南分部修爲最高的要數唐茂然,入門三年已三品修爲。他三兩下躍上屋頂,借力踏起遙望遠方,見山下樹林倒了一片,不由得大吃一驚,落地即去稟報趙龍騰。

    趙龍騰剛回池南正在療傷,才抹了藥水纏上繃帶,聽唐茂然訴說,一陣心慌掠過心頭,抓了升龍劍便出門而去。

    他猜到大約與陸離有關。

    自福州府分別,他還有些擔心陸離會回去夏府找夏南算賬,便在夏府外悄然溜了一圈,見門外守衛驚魂未定,又聞院內吵吵鬧鬧,大約覺得是夏南因未能如願復仇陸離而大發雷霆,雖有些同情夏府僕人,只是笑笑搖頭,出城門而去。

    下了山腰便見光禿禿一片土地,齊腿高的樹樁數不勝數,而切口平整,是一刀砍出。

    趙龍騰走到一樹樁前,俯身摸了一把切面,摸了滿手黏糊,頓起疑惑,陸師弟修爲與我差不多上下,怎麼能一刀將如此多的樹木砍斷?難道他有難?

    正緊張,忽聞馬蹄聲至,他擡頭,見陸離坐於一大馬之上,面無表情俯視着他說道:“趙龍騰,替我與衛清道長說一聲,我陸折柳從此遁身,與玄武門再無關係。”

    他舌橋不下,陽光晃了他的眼睛,而陸離身處陰影之中,更舔了幾分無情。“陸師弟,你在說什麼!”

    陸離依舊是冰眉冷目:“轉告衛清道長,我,陸折柳,從此和玄武門再無關係,別再叫我師弟。”

    他臉色一變,低聲道:“不行!”

    陸離只是冷笑,“隨你,我自己去一趟施州衛也無妨。”牽引繮繩惹得胯下烈馬一陣揚蹄嘶嚎,狂奔而去。

    趙龍騰顧不得傷痛,蹬地而起追上陸離,雙腳踩在馬背,牽起他衣服怒道:“陸折柳,你給我說清楚!”

    陸離並不回頭,只是狠狠說了句“滾”,右臂後掃,將趙龍騰趕下馬背。

    而趙龍騰落了地,只能眼睜睜地望着昔日的小師弟逐漸消失。

    陸離晝夜不停,入施州衛剛過卯時,街道才從夢中睡醒,沒人認出他,只是眼前刮過一陣風。直到山腳,胯下之馬終於不堪疲憊,活活累死。

    他只是躍下馬,往那濃霧看了一眼,便入山去。

    黃忠峰弟子正於練武場修氣神,只衛清道長一人坐在道虛寶殿靜靜趺坐,卻是鮮見地皺着眉。

    陸離邁門而入,見衛清道長兩眼未睜,不好去打擾,打算坐下等衛清道長睜眼再於他細說,卻聽衛清道長說道:“既然來了,爲何不開口?”

    他收回正要撐地的手,站得端端正正,望向鶴髮白眉的衛清道長,忽然心裡一酸,幾乎要將說出口的話咽回去,但事已如此,若不與玄武門劃清界限,只怕又會招來災禍。

    他埋首望向灰暗地面,強裝冷漠道:“師父,這是我最後叫你一

    聲師父,從此以後我不再是玄武門弟子。”

    衛清道長靜靜道:“爲何?”

    他雙拳緊攥,“不爲何。”

    衛清道長接連問道:“在黃忠峰你不快樂嗎?在黃忠峰沒有你牽掛的人嗎?黃忠峰在你眼裡就這麼不堪嗎?”

    灰暗地面漸漸變得亮白,初見衛清道長與冸詠晨的畫面浮現出來,兩人的拌嘴依然歡樂。他在心中答道,在黃忠峰我很快樂,您、泮師兄、煥煥還有其他都是我最牽掛的人,黃忠峰是我的家,是我最想安眠的家。

    出口卻說:“是的,不快樂,也沒有牽掛的人,這裡不過是我一個路過的地方。”話纔出口,左手指甲已嵌進手掌,逼出汩汩殷紅。

    冸詠晨修氣神時總覺有些異樣,雖體內氣神洶涌澎湃,但似乎少了一股無名氣,雖是可有可無,但也令他懊惱,便收了狀態向道虛寶殿行來,欲與衛清道長商討對策,入門卻見陸離站於門內,不由得摟住他肩膀喜道:“折柳,回來啦?”

    陸離卻是臉色鐵青,不言不語。

    冸詠晨不禁有些疑惑,又望了望閉眼的衛清道長,搖晃着他的身軀笑道:“怎麼了,悶悶不樂的,喂,老頭,你是不是又一個人偷吃荸薺了?”

    衛清道長忙睜開眼從地上站起,怒道:“詠晨,不要胡鬧。”

    冸詠晨這才吐了吐舌頭,收回雙臂立於堂內,卻仍不知陸離爲何這副神情,便在陸離腦後瞪着雙眼,手指了指陸離腦袋,只張嘴不發聲問衛清道長陸離怎麼了。

    衛清道長搖頭嘆息:“他說要與玄武門脫離關係。”

    “什麼!”冸詠晨立刻收了笑,抓過陸離肩膀盯着他的眼睛急切道,“折柳,告訴我師父又瘋了。”

    陸離只是掙脫他的雙手,冷漠搖頭:“從此以後,我與你們再無關係。”說完便轉身欲離去,左腳還未邁過門檻,被冸詠晨一把扯回原地。

    冸詠晨雙眼幾乎要瞪出眼眶,一副無賴模樣:“陸折柳,你給我解釋清楚!”

    陸離冷笑抖肩:“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

    冸詠晨道:“爲什麼?”

    陸離只是別過頭去不願看他。

    “陸折柳!”冸詠晨一聲怒吼,連衛清道長都嚇得震了一震,“你若想走,可以,先過了我凌光劍!”手腕一抖,一柄清劍握於手中,攔住陸離去路。

    陸離只是瞥了他一眼,並不打算與他過招,卻見凌光劍橫掃而來,逼得陸離出刀架擋,刀光劍影之間,兩人已打出門外。

    冸詠晨與陸離同爲一品,一柄凌光劍掃去他平日塵氣,將他襯托得如同羽化神仙,橫劍之間氣度非凡,此刻卻被情緒衝了理智,胡亂出劍,只爲阻擋陸離去路。

    而陸離早已心定,雖無章法套路卻是刀刀必須,除去架擋再無其餘動作,三十招之後,半塵“頑石沉海”,凌光劍脫手,直插入土中。

    冸詠晨目瞪口呆,望着仍在搖擺的凌光劍不知所以,卻聽身後衛清道長說道,“詠晨,心亂了劍就亂了,折柳倒是不錯,心終於靜了,心靜了刀便穩了。”

    陸離再不願聽他講話,收刀

    準備離去。

    煥煥也已趕來,卻只見他落寞背影,心中無限惆悵。

    “折柳,夏南的屍體並未找到,也許他尚在人間,你不必自責。”

    陸離並未回頭。

    “折柳,你可知黃花樹爲何長不高?因爲...”

    陸離終於回頭,卻是面目猙獰道:“住口,我不想再聽你胡言亂語!”卻撞上煥煥的失神落寞,不禁心底“咯噔”聲響,有什麼落入心潭,蕩起層層漣漪。

    他再也不堪忍受,一聲喝叫踏風而去,留下愕然的衆人和傷心的衛清道長仍在原地嘆息。

    你們怎知我心痛,若能重來,我是千百個願意千百個懇請想要留在這裡。可我是天煞孤星,只會帶來災禍,又怎能與牽掛的人相伴左右。有一種愛叫做放手。

    淚如雨下。

    他在曾經與煥煥一同遇到大虎的林子坐了一天,望着葉縫中的太陽逐漸變黃,逐漸西沉。

    福州府夏府。

    範子旭終於睜開雙眼,卻見周遭不再昏暗,頭枕帛枕,身蓋緙絲布衾,桌上放着一隻龍首黑玉香薰爐,有怡人香味自小孔飄出。

    他自牀上坐起,背靠牀頭,才見身下竟是鳳求凰紅木牀,這等奢華,也只夏府才配擁有了。

    門“咳嗤”打開,夏柏魏端着一碗藥進入屋內,將瓷碗放在桌上,於牀邊坐下,兩指搭上他脈搏,片刻之後滿意點頭:“恢復得還不錯。”

    他嫌棄地收回手,雖十分吃力卻毫不猶豫,既已確認這是夏府牀榻,他不願再躺,欲掀被下地,卻怎麼都使不上勁。

    夏柏魏起身端來瓷碗,舀着湯匙讓湯藥快些冷卻,待升騰的白氣不再明顯,便將瓷碗放到牀邊茶几上,吩咐範子旭快些喝完。

    範子旭別過頭去,一臉鄙夷:“不要,拿走!我不喝你這種無恥之徒熬的湯藥。”

    夏柏魏笑道:“可是無恥之徒救了你一命。”

    範子旭怒道:“若我還有一口氣,定不會讓你救我!”

    夏柏魏苦笑搖頭,端起瓷碗,舀了一匙湯藥,放在嘴邊輕輕吹氣,欲喂他吃藥,他卻緊咬着嘴脣,誓死不從。

    不得已,夏柏魏只能收回手,問道:“當真不喝?”

    他態度堅決:“不喝!”

    夏柏魏嘆了口氣,轉頭掃了一眼房間,的確奢華,甚至能與皇帝寢宮比個高低。“這並不是我想要的,夏府四名一品護衛住的都是這樣房間。”

    範子旭冷笑不語。

    夏柏魏知其固執,只能放下瓷碗,言辭懇切,與七年前斷他手臂之人相去千里:“子旭,魚與熊掌不可兼得,我們想要的定是最渴望的,哪怕前路再多坎坷也無所謂,不是嗎?你想保護陸折柳,就算在天鎖牢吃再多的苦也無妨,因爲你深知自己想要什麼,我亦如此,但有時候不得不違心而作。小不忍則亂大謀。藥我放在這了,你自己喝吧,喝完會有人來收拾的。”

    說罷便出門而去。

    雖範子旭依舊嫌惡他,卻從中明白了些什麼,目送着他關門而去,低頭望着那烏黑藥水,還是緩緩喝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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