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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湖一刀 - 第三十九章 山外字體大小: A+
     

    曾經懼怕的繩索,如今已能輕踏而過。那山腰的吊橋,是否會哀嘆從此再無人光顧?

    陸離先去了天義峰,本想在下山前見一面範子旭,卻只得到範子旭已下山的消息。無奈,回了黃忠峰,冸詠晨見他回來,先是一驚,轉而大喜道:“折柳,你回來了!咦,兩年不見你怎麼白嫩許多?”

    他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師兄,我二品了。”

    冸詠晨張着嘴,走到他跟前,兩手拍着他的臂膀,許久才讚歎道:“這麼厲害了,身體也壯碩了許多,再與煥煥比試比試?”

    兩年過去,煥煥已出落得亭亭玉立,手握一柄素衣劍,於練武場練劍,身姿婀娜,嫋嫋婷婷,身上所着白衣飄飄,委實有素羅仙女的味道,只是臉上抹不去淡淡憂愁。

    本只有鬚眉的玄武門主峰,如今卻生了個紅粉佳人,黃忠峰弟子對練武僅有的興致變爲欣賞她練武。她練武時,賞武亭幾乎要被擠爆,人人探着腦袋望着白地上的姑射神人流口水;她休息時,練武場只區區之衆。

    眼饞歸眼饞,弟子們不敢對她放肆,畢竟她有二品修爲,手中素衣劍冰冷薄情,而且冸詠晨視煥煥爲愛女,愛護有加。

    冸詠晨引着陸離來到練武場,指着賞武亭緊湊的腦袋笑道:“折柳你看看這幫人,讓他們練武他們說身體不舒服,一聽說煥煥正練武,什麼腹痛頭疼都好了。”

    陸離笑而不語,望着天地間獨舞的煥煥,曾有千萬句話要對她說,如今卻只剩下“近來如何”,不過既然到了,就過去打個招呼吧。

    他走到煥煥跟前,剛擡起手,煥煥的劍忽然急變方向,直朝他奔來,在他眼前一寸處停下。

    冸詠晨笑道:“煥煥,看誰來了。”

    煥煥只是淡淡地說了句“好久不見”,便收劍離去。

    這使得熱情的兩人有些尷尬,互望了一眼,訕訕地笑。

    未再久留,他便告別冸詠晨下了山。仍是當初的山路,卻走得格外輕鬆。樹是樹,風是風,他忽然希望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會再次出現。只是直到他下山,再無情狀。

    他回頭又望了一眼,只見到滿山濃霧,深吸了一口氣,在心中說道:去把紅妝姐姐接回主峰吧!

    福州府,花婉榕後院門外。

    這已是沈家樂今年第九次恭請敘交,雖然前八次紅妝均未開門,但是依舊無法澆滅他的熱情。

    他一身的華白九鳳蜀錦長袍與花婉榕的破敗圍牆枯槁柴門雖有云泥之別,但這絲毫不影響他對院內姑娘的渴求。

    而如此的念想,僅僅因爲一個月前他路過此地聽到院內傳來的林籟泉韻。

    他擡手,在本就枯槁的木門上留下兩道指印。“姑娘,可否開個門?”

    紅妝坐在竹亭內,望着門縫間的人影發呆,折柳,若是你在門外,那該多好。嘆了口氣,手裡的玉佩粘上了些許油脂,變得有些滑膩。她用衣襬將

    其擦淨,又嘆了口氣。

    雖明白門外之人並非浪子淫賊,但心中已有牽掛,容不下他人。

    沈家樂只當自己心不夠誠才未能打動院內之人,握住右拳輕輕搖擺,忽然想起書中所學,搖頭晃腦念道:“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牆裡嬌姝,可否賞顏?”

    倒是逗得紅妝撲哧一笑,輕聲說道:“都什麼年代了,還學古人那套取悅女子的把戲,真是木頭書生。”

    一個月前,沈家樂從先生家中讀書歸來,正顧自背誦着納蘭容若的《華堂春》,“一生一代一雙人,爭教兩處銷魂?相思相望不相親,天...”忽聞歌聲踏至,細細聽之,猶如琴女吟唱,歌聲繞梁。

    “多情自古傷離別,楊柳岸,曉風殘月...”

    他不禁眯眼陶醉其中,雖只聞歌聲,卻已沉醉,不禁轉動腳尖,順着歌聲走至門前輕叩柴扉:“姑娘歌聲如此動人,想必定有傾城之色,可否開門一見?”

    歌聲戛然而止,紅妝端坐竹亭內,緊咬嘴脣盯着木門,不住發抖的手裡握着一把剪刀抵住喉嚨,若門外之人強行闖入,她便將剪刀插入咽喉!幸好只有敲門聲。

    沈家樂也是讀書之人,懂得禮貌,見紅妝不肯開門,也就不再勉強,只是說道:“姑娘,請不要害怕,我並無惡意,只是想一睹風采,你若不肯,我改日再來便是。”

    回到家他便對父母表示想娶院內姑娘爲妻,卻遭到父母的強烈反對。甚至母親以斷絕母子關係逼其放棄此念頭。問及原因,母親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可知你口中所謂的天女是誰?是遭萬人玩弄的娼妓!我決不允許這種女人進我們沈家大門!”

    他雖驚訝於平日裡知書達理的母親竟會說出這樣的話,仍面紅耳赤地反駁道:“勿以職業論人!您若執意不讓我娶那姑娘,還請勿怪孩兒去少林寺當那光頭和尚!”

    揚州府,江都縣南面的落鬆澗。

    範子旭將白馬拴在一棵樹幹上,連續行了一上午,有些口乾舌燥,便倚着一棵樹就地而坐,打開水袋飲了幾口,清水流進喉嚨,有種如獲新生的感覺。大喘了幾口氣,將水袋別回腰間,忽然眼尾微縮,左手摁住無纓劍。

    不遠處,一匹高頭大馬踽踽獨行,而馬上所坐正是夏柏魏。

    他瞪着雙眼注視夏柏魏由遠及近,在心中狠狠罵道:這個敗類!

    夏柏魏只是似笑非笑地望了他一眼,下了馬,將馬拴在範子旭的馬旁,顧自坐下休憩。馬鞍後座綁着一隻精緻金絲錦盒,長寬高各約一尺。

    師徒情早已斷絕,想起當年的恩怨,範子旭目眥盡裂,反正無要緊事,索性於夏柏魏面前坐下,虎視眈眈地盯着。

    範子旭掏出牛皮酒袋,仰頭狂飲了五口薄酒,發出滿意的呻吟,嘴邊淌了些許晶瑩,用舌頭舔去,低頭見範子旭望着自己,笑道:“來一口?”

    範子旭一聲冷笑,轉頭不理,忽見金絲錦

    盒,心頭一陣不詳的感覺掠過,總覺內有機關,便用旁光瞧了一眼夏柏魏。

    眼前飲酒之人雖是夏府頭名門客,卻穿着粗布麻衣,與平民無異,但爲何錦盒如此豪華?多半又是替夏南幹齷齪事去了吧!

    夏柏魏笑道:“還疑惑,你不是已經看出來了嗎?”

    他瞪大雙眼,這才記起相由心生之道是由夏柏魏所授,臉上微妙表情又怎麼能逃脫他的鷹眼。

    雖只是餘光掃探,夏柏魏卻已在他不知不覺中摸清了他的心事,仰頭望向藍天,顧自吟道:“蒼鷹之美,在於只能翱翔藍天,若被捕關於籠中,寧爲玉碎。蒼狼之美,在於即使遍體鱗傷永不妥協。滄桑之美,在於踏遍萬千河山看遍百種風情而不忘赤子之心。”

    範子旭冷笑:“不忘赤子之心不過是你的詭道,是你欺騙自己矇騙他人的藉口罷了。”

    夏柏魏轉而望向他,笑道:“我尤其喜歡莊子與惠子的那段對話。”

    範子旭猛地起身,冰眉冷目,緊握無纓劍呼之欲出,厲聲喝到:“你沒有資格與莊子相提並論!”

    話音落下,劍聲驟起,無纓劍直指夏柏魏,喝到:“今日我便要替武林除害,替折柳報仇!”

    夏柏魏只是無奈地搖了搖頭,起身從腰間抽腹蛇劍,望向他:“徒兒,你終究是還未看懂啊。”

    “少廢話!”

    他踏風而起,心中怒火熊熊燃燒,對準夏柏魏連使三招,“斜月三星”、“橫掃千軍”、“月海滔天”,一招比一招狠,威力之大,卷得地上落葉亂舞。

    夏柏魏只是招架,並不還擊,腹蛇劍左攔右截,一邊擋下他的攻擊一邊說道:“徒兒,你被情緒左右了心智,雖有招卻沒有威脅。”

    範子旭卻是更爲氣氛,被對手看出破綻不說還聽他指導,這簡直是奇恥大辱。嫉恨之下,蓄力使出奧義“日月同輝”,劈斷兩棵數十丈高的巨樹,巨樹轟然倒塌,揚起無盡塵與葉,紛紛擾擾,似冬日飄雪。

    塵葉落盡,夏柏魏卻是毫髮無傷地站在躺下的樹邊,搖頭嘆氣,“習武之人輕易被衝動控制了理智,你若是不改,根本無法在江湖中立足。”

    然範子旭已怒火上腦,根本聽不進他的勸告,只是咆哮着握劍衝來:“少廢話,你這個忘恩負義之人,當初教我說行俠仗義,如今卻淪爲人鼠,爲一口糧食幹盡喪盡天良之事,我要替武林除害!”

    外招炸裂,無纓劍與腹蛇劍於電光火石之間相撞又分離,相撞又分離,範子旭爭得氣喘吁吁,仍未討得半點便宜,左手微微顫抖,已有些脫力。

    夏柏魏立於蒼茫之間,於風中黑髮飄飄,腹蛇劍緩緩指向蒼穹,道:“子非魚,安知魚之樂。”

    音落,劍起,其勢之盛,絕非範子旭所能比較。之前花了太多力與氣神,範子旭連招架都顯得有些吃力,於五招之後,鮮血噴涌而出,無纓劍從手中脫落,直插入土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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