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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雲第一劍 - 第42章 憶往昔字體大小: A+
     

    冷風如刀,深深劃過少年疲憊的軀體,在他的內心裡,留下累累傷痕。

    冷風中,他雙手扶牆,支撐着身體搖晃的身體,站立着。簌簌白雪,落在他的身上,在他的肩膀、頭頂堆積起來,欲將他堆成一個雪人。

    顏驥咬着牙,支撐着身子,艱難地走到牆角另一側的房屋走廊下,落不到雪的地方。然後背靠在走廊的牆上,癱坐在地上。

    此舉雖然危險,容易被人發現,但總不至於被凍死在雪中。

    只行走了短短几步,體內的氣血又翻涌開來,他只覺頭暈目眩,天旋地轉,喉嚨一甜,一口淤血從口中奔涌出來。

    顏驥將淤血噴在旁邊厚厚的雪堆上,用迷糊的神智,操控自己的手,緩緩抄起兩捧白雪,將鮮血覆蓋。

    坐臥在走廊冰涼的地上閉目休息,等待“龍眼丹”的藥力發揮,治癒傷勢。顏驥現在能做的,只有這樣,就算是想多走幾步路,找個更隱秘的地方躲藏,也是妄想。

    便在此時,一陣急促的狗吠聲傳入顏驥的耳中,並且聲音離他越來越近,看這情況,那隻狗正是衝着他來的。

    顏驥一陣驚慌,迅即起身站立,打算逃走。不料他剛一站起,一陣眩暈涌上頭顱,他只覺天旋地轉,噁心欲吐,幾乎又要昏厥過去,只有微微閉上眼睛,停止任何動作,方纔好受一些。

    模糊的視野中,一片暗黃的光芒照入了顏驥的眼中,隱隱聽到有輕緩的腳步聲向自己走來,只是,狗吠聲已經停止了。

    此時此刻,顏驥根本已無力逃走,更無力反抗,唯一能做的,便是束手待斃。

    “我的命,就要終結在這裡了麼?”少年微閉雙眼,手扶着走廊下的硃紅色樑柱,靜靜的佇立着。

    天地一片安靜,他預想中的結果,遲遲沒有來到,以至於她覺得時間過得很慢。

    明知道死亡終究要降臨,但死亡卻來得非常緩慢,這種等待,似乎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

    焦慮而無奈的等待中,耳邊,似乎想起了輕輕的,溫柔的呼喚聲。

    “我的孩子!你聽得到麼?娘就要離開了,不能在身邊保護你了。所以,我的孩子,你自己一定要堅強,學會生存,好好的活下去。”

    這是曾經環繞在他耳邊的熟悉聲音,母親的呼喚。在他腦海裡,輪廓幾乎模糊不清的母親。

    “娘……”少年低低的,痛苦的呻吟着,小小的聲音裡滿是無奈,悲痛與思念。

    “啊!”一陣甜美的驚呼:“大哥哥,你似乎不用這麼熱情地招呼我吧?對了,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清細、甜美的聲音,輕輕地響在顏驥的耳邊,在他的面前,沒有前赴後繼的魔教護衛,也沒有五顏六色的刀光劍影,只有一條纖瘦的白色倩影,一片暗黃色的燈籠光芒。

    顏驥緩緩睜開眼睛,見眼前只有一個懷抱着黑狗,手提燈籠的白袍少女,並沒有他所預想的一切。

    “這麼晚了?你來這裡做什麼啊?”楊環玉輕聲問道。

    “我……我……”顏驥似乎每說一個字都很艱難,其實他也是沒有找到合適藉口,去欺騙面前的純真少女。

    這一刻,他心裡也確實要打算欺騙這少女的。

    “是來找我玩的麼?”楊環玉睜着圓圓的,黑漆漆的眼睛,小心翼翼的問着。

    “是……”顏驥很不情願的騙了她。

    一個字剛說完,一口鮮血涌上咽喉,被他伸手捂着嘴,強行吞嚥回去。

    “太好了!”楊環玉欣喜一笑,大叫道:“白天無聊,睡得時間太長了,所以晚上就睡不着了,我正好沒人玩呢!”

    楊環玉看着手扶樑柱,滿身是雪的顏驥,身子被凍得瑟瑟發抖,痛苦呻吟。她立即將懷中的黑狗扔在地上,一把拉起了顏驥的手,神色關切道:“很冷吧?我帶你到我屋裡暖和暖和。”語畢,強行拉着顏驥的手向前行走,也不知她哪來的力氣,拉走這個人的。

    顏驥被她拉着走路,體內氣血再度翻涌,又是一陣強烈的頭昏耳鳴的感覺,眼前一片漆黑,看不清道路。

    他想反抗,怕被楊環玉拉到臥房之後,會有人發現他,無奈,他現在竟連一個氣力低下的病鬼也掙脫不開。

    沒走多遠,顏驥被楊環玉拉進一間富麗堂皇的臥房,屋中燃着蠟燭,燈火燎亮,牆角燒了兩盆木炭,一進屋內,便能察覺到一股暖流。

    走到桌旁,楊環玉才鬆開了顏驥的手,交待道:“你在這裡等着吧,我去拿個毛巾給你撣了身上的雪。”

    顏驥眼前漆黑,腦中暈眩,根本站立不穩身子,楊環玉送開他手,走開過後,他搖搖晃晃地摸索到一旁的桌子,手扶桌邊站穩,腿撞在桌邊的椅子上,身子一斜,倒在了椅上,再度昏死過去。

    楊環玉拿着一條白色毛巾回來之時,見顏驥趴伏在桌上,埋頭閉目,以爲他是想故意戲耍自己,偷偷笑了幾聲,猛一上前,在他耳邊大聲“啊”了一聲,欲嚇唬他一番。

    在她嚇唬之下,顏驥毫無反應,一動不動的趴在那裡。楊環玉只當他是故意不醒,遂伸手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好了好了,不要裝了,快些把身上的雪撣乾淨吧!”

    顏驥仍是不醒,沒有理會。楊環玉清秀的小臉上略顯怒意,笑道:“你咋那麼會裝呢?先把身上的雪擦掉再玩唄!”

    楊環玉又在他腦袋重重敲了幾下,見他仍然不醒,這才反應過來:“原來他是睡着了,現在已經很晚了,他肯定是很瞌睡的。”

    “可是……”楊環玉秀眉一皺,昂頭思索道:“既然他這麼瞌睡,那爲什麼又要來找我玩呢?”

    昂着頭,踱步思慮,忽然一拍手,想通了:“哦!我知道了,他前些天答應過要陪我玩呢,他不想失信於我,才忍着瞌睡來找我玩。”

    她心裡這樣想着,清秀的面容開始低沉,在心裡責怪自己:“都是我不好,害得他睡不好覺。”

    楊環玉不再叫他,然後做出很“懂事”的動作,用手中的毛巾,爲顏驥拂去身上的雪花,其間感覺到了他的身上涼如冰塊,毫無體溫,又將一個火盆端到他的身邊,讓他取暖。

    爲顏驥拂盡了衣上沾的雪花,楊環玉閒來無事,關上屋門,然後學着顏驥的動作,趴扶在圓桌對面,將腦袋垂在桌面,怔怔凝望着那張清瘦的臉龐。

    是巧合?還是緣分?她面前的少年,擁有着一張與她哥哥極爲相似的臉孔,也同樣是清瘦乾淨的臉面。

    她的哥哥,是遭受病痛折磨,身骨才變得乾瘦,但她卻不知眼前的少年,爲什麼也會這般清瘦。

    凝望着熟悉的臉孔,又因閒着無事,楊環玉不覺回想起了有關她哥哥的種種過往。

    楊環玉自出生之時起,便沾染了病魔,飽受痛苦,她少時的記憶裡,從來沒有父親這個角色,只有母親與哥哥。

    她的父親是應龍山莊之主,擔任聖龍教應龍堂堂主一職,地位顯赫,他的時間,除了忙碌教中事務,便是閉關修煉,以至於楊環玉的哥哥從出生到死亡的十餘年時間,也沒見過父親一面。

    從小到大,她最要好的玩伴,只有她的哥哥。

    在楊環玉心中,最高興,也最痛苦的回憶,是他哥哥爲他抓麻雀的往事。

    仲夏黃昏,夕陽西下,將院落裡兩個看似正常孩子的影子拉得很長。

    此時,鳥雀紛紛歸巢。屋檐下,一個身形清瘦的少年,駕着梯子在屋檐的瓦片下四處翻找,梯子下,站着一個同樣清瘦的少女,等待着哥哥帶來的好消息。

    不多片刻,哥哥抓到一隻羽翼未豐的麻雀送給了她,這倒讓她高興了整整幾天。

    楊環玉對那隻毛茸茸的麻雀甚是喜歡,整日將麻雀抓在手中玩賞,甚至於吃飯,也不忘將麻雀握在手中。

    幾日後,哥哥送了她一個外號——小麻雀。並且經常在她身邊小麻雀長,小麻雀斷地稱呼她。

    時光輾轉,那隻麻雀的翅膀終於長硬,然後飛走了。

    爲此,楊環玉整整哭了一個下午,那個時候,只有哥哥會在她身邊哄着她:“妹妹不要哭了,哥哥再給你抓一隻麻雀玩。”

    第二日,這對兄妹二人鬧了彆扭,因爲屋檐下的瓦片被翻得七零八落,有個婢女經過屋檐之時,被瓦片砸破了腦袋。

    蘇秋蓉狠狠責問了兄妹二人,那時,天真年少的楊環玉將過錯推給了哥哥,向母親道:“都是哥哥弄的。”

    她的哥哥也是天真年少,一時怒起,向她大呼道:“你這叛徒,不是說好死不承認的麼?看我還逮麻雀給你玩不?”

    滿腹委屈的楊環玉,又哭了好幾天。可是,她的哥哥再也不去哄她,安慰她,只讓她更加傷心難過。

    當她決定要去給哥哥道歉的時候,她的哥哥卻病逝了,再也不能聽她道歉,爲她抓麻雀。

    病牀上,楊環玉哭得撕心裂肺,不斷地叫喊着一句話:“哥哥去給我逮麻雀玩好不好,我再也不當叛徒了。”

    那一刻,沒有任何聲音,來回答這個傷心哭泣的少女。

    再也沒有人會駕着梯子,將屋檐的瓦片翻得七零八落,爲她抓麻雀。再也沒有人會在她的身邊,稱呼她小麻雀這個外號。

    院落中,只剩她一個人的身影。

    傷心落寞的時候,沒有人會安慰她,只有她一個人默默承受着孤單、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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