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晨的心也不由一緊，他雖然自恃肉身強大，但空間道則與剛纔的風、雷、火道則的攻擊方式完全不同，是直接扭曲被攻擊這所在的空間，即使是再強大的肉身，也有可能被其摧毀。

然而，事實結果卻出乎他的意料，戰晨所在的空間裂散成了無數塊，可是他的肉身竟然還是毫髮無傷。

這回連離恨天都覺得不可思議了，叫道：“不可能，之前根本沒有人能在我的空間攻擊性倖免於難，戰晨你是怎麼做到的？”

這時，戰晨的心也平定了下來，他回想起了剛纔離恨天攻擊自己的那一瞬，當時確實有一股比風、雷、火還要厲害十倍的力量想要將自己的身體分裂，但是自己的肉身還是頂住了這次攻擊。

此刻他的心情激動，肉身大圓滿的力量起手他的想象，竟然連絕對的空間之內都不能摧折。

戰晨精神振奮，叫道：“離恨天，見識過了嗎？我已經獲得了與你匹敵的力量了，要戰勝你就在今天。”

離恨天臉上的淡定也終於消失了，說：“戰晨，當年沒有殺死你真是我的一大失誤，今日此戰，我們之間只有一個能活着離開，別得意的太早，雖然你的強大，但是你根本就無法攻擊到我。最終的勝利終將屬於我！”

“哼，沒有比過怎麼知道？”

離恨天微微一笑，說：“戰晨，你連碰到我都做不到，有那什麼贏我？”

回答他的是，戰晨劈出的一道銀龍劍劍氣，可是這道劍氣並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它從離恨天的身體劃過，但戰晨卻變沒有感受到攻擊的實質感，好像一記重拳打中了空氣。

“空間道則還能這麼用，我與你不處在同一空間層次，所以你的攻擊是無效的！”離恨天囂張地說道。

戰晨臉上一沉，他也會空間道則，但在離恨天面前使用卻是關公面前耍大刀，肯定討不了好。

“可惡，我雖然已經立於不敗之地，但是無法戰勝離恨天，一切將變得毫無意義！”戰晨不免有些心急了，不過思來想去，他似乎也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只有與離恨天繼續周旋下去。

於是，戰場上發生了奇怪的一幕，戰晨和離恨天互相攻擊，但是兩人誰也奈何不了誰，不過總體上戰晨還是處於劣勢，因爲他的攻擊根本落不到離恨天的身上，而離恨天的攻擊卻每每落在了戰晨的身上。

真龍族的人都在爲他揪心，而離恨天的爪牙們則爲了他們的主子喝彩。

戰晨的心境在經歷了剛開始的焦躁之後，卻開始平靜下來了。

因爲他改變了看法，就當離恨天狂轟濫炸般的攻擊看作是對自己和精神的再考驗，愈挫愈勇，越戰越強，因爲他心中始終堅持着擊敗離恨天，拯救蒼生的使命感，這種使命感使他無論在多麼困苦的局面下都能堅持下去。

漸漸地，戰晨感覺到了自己的精神前所未有的清晰，身體中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他忽然產生了一種奇妙的感覺，自己的精神和肉身誕生出一種奇妙的共鳴。

“就趁這時候！”戰晨迅速意識到了這是將自己的精神和力量合二爲一的絕妙契機。

這個契機是在離恨天對他連番攻擊的重壓下偶然誕生的，正如達摩祖師觀看夕陽時的心有所感，老醉鬼在飲酒之中的似有所悟，凡事能夠成就破道境的強者，除了要將和靈魂同時修煉到極致以外，還需要一個很重要的突破契機。

千古以來，有多少強者就是卡在這一步而遲遲無法邁出這最後的一步。

也許今日戰晨不抓住契機邁出這一步，那麼下一次他也許要再等數萬、數百萬年，甚至是數千萬年，乃至終身都無法賣出這關鍵的一步。

戰晨知道這一契機對自己有多關鍵，他竟然在戰場上閉起了雙眼，集中精力全力將精神和合二爲一。

驀然間，他彷彿明白了一切，原來和靈魂本就是一體而不分彼此的，而後世仙者將靈魂和分開，本身就是走了彎路。

現在戰晨要做的就是重新將它們合二爲一，在這一瞬間，他感覺到自己的和精神的瓶頸雙雙被突破，一瞬間他的身體內的一切力量，仙元、星力和混沌之氣等等一切都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無形無質的清氣。

這股清氣若有若無，以至於戰晨根本就察覺不到它的存在，他私下猜測這大概就是老醉鬼前輩所說的本源之力或是星力吧，不過自己修煉出的如此龐大的仙元、星力還有混沌之氣只換取到如此微量的星力，這讓他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一下身體裡變得空蕩蕩的，戰晨反而有些感到不適應了，他彷彿又回到了自己剛剛踏上武者道路之前的那個狀態了，直到此時，他才睜開了雙眼，眼中閃過一絲明悟，喃喃道：“原來是這樣嗎？原來這就是‘無’的境界，所謂的‘無’就指的是返璞歸真，迴歸修者的本來面貌。”

他知道自己已經成功了，成功地將肉身力量和靈魂力量結合了，他也知道自己已經突破了老醉鬼前輩的所說的破道境，但是可笑的是，他卻不知自己此時的力量到底有多大，因爲現在的他根本無法估量自己的力量。

離恨天原本正在賣力地攻擊戰晨，忽然感覺他的氣質產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自己竟然看不出他的修爲了，不禁迷惑不解，停止了攻擊，問道：“戰晨，你使用了什麼秘法道術，我怎麼突然看不出你的修爲來了？”

戰晨答道：“因爲我終於走出了那一步，離恨天，現在你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了。”

“胡扯！我吸收了萬法之源纔有今日的力量，你一個連萬法大圓滿都沒達到的修者怎麼可能掌握所有的道則。”

戰晨答道：“一切道則都誕生於萬法大陸的本源之力，而在剛纔的那一瞬間，我也已經掌握這股力量，所以自然能辦到與你同樣的事情。”

離恨天叫道：“這不可能，風來！”

天空中再次狂風大作，化作無數風刃朝戰晨再次襲來。

面對他的攻擊，戰晨口中喃喃：“一切道則皆有本源所化，我應該也可以。”

他舉起手來，也試着喊道：“風來！”

奇蹟出現了，天空中忽然也冒出無數風刃，朝着離恨天襲去，兩個人的風刃在空中激烈地對撞起來，互不相讓。

此時戰晨的心中卻如翻江倒海一般，因爲他感到自己根本沒有動用體內那股清氣的一絲力量，就能與離恨天拼個不相上下了。

“如果我再加大一點力量，到底會有什麼樣的效果呢呢？”戰晨喃喃道，並試着加大了一分輸出。

這一試可不得了，戰晨操控的風刃的威力頓時加大了十倍，離恨天的風刃完全變得不堪一擊，被一一粉碎。

戰晨發出的風刃繼續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襲向離恨天，頓時將他的身體給淹沒，並切割成了無數塊。

在場的所有人都被這一幕給驚掉了下巴，離恨天在剛纔的對拼之中居然輸了，這還是他們第一次看到離恨天受傷。

不過，離恨天的身體馬上再半空中重聚，並完全恢復了原形。

他盯着戰晨久久說不出話來，眼中第一次閃過了一絲忌憚。

而另一面，戰晨卻信心百倍，雖然剛纔的那一擊並沒有給離恨天太大的傷害，但是那隻不過是自己的極小的一部分力量而已，可以說不足百分之一。

“沒想到破道境竟會如此厲害，看來我得小心控制自己的力量了，否則這片區域都有可能被我給徹底摧毀！”戰晨暗暗想到。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