脣語專家？周老怪也傻了眼，他本以爲這事情只要瑞木清不追究，那就等於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大不了孫伴山那羣小混蛋們也知道。畢竟這些人周老怪拿個樹叉一劃拉，那都是他們圈內的人，誰也不會泄密。現在到好，專業的脣語專家一到場，朱胖子那張破嘴嘚吧嘚吧說了半天，人家一看就知道什麼意思。況且死胖子還怕戚長空聽不懂，說的還是浙江味道的普通話。

“老瑞，要不然我馬上派異能者去丹東，把那盤錄像盤給偷回來？”

周老怪現在滿腦子想的是派誰合適。孔山？那傢伙會飛，到那裡恐怕就能當鳥給打下來。穆水譁？也不行，他最多能在戚家的水池子裡泡個澡。人皮張到是能進的去，只是這小子怎麼出來？總不能把光盤放在那個特製的小褲衩裡吧？這事還得問問他才行。

瑞木清來回走了幾步，搖了搖頭，“不行，這事情要做就做的徹底一點。”

說到這，瑞木清拿起電話，“王秘書，立刻通知國家安全總局，叫他們馬上派人去丹東，把戚長空同志生前最後時刻的所有資料，帶回總局備案。記住，我說的是所有資料，一點不留，包括最後兩小時之內的接見人登記。”

瑞木清不得不再次動用了他的特權，按說這些事情應該由中央‘治喪委員會’安排辦理，最後再由國家檔案館備案留檔。國家安全總局到是也有權利查看備案，只是在這個節骨眼上，瑞木清本應該避避嫌纔對。他與戚家的事情中央早就已經傳開，但是爲了不走露絲毫的風聲，瑞木清只能冒一次險。

戚長空的安全保衛是由中央保衛局負責監管，國家安全總局的人需要與他們交涉。瑞木清到是不擔心他們會有什麼阻力，因爲中央保衛局本身就隸屬瑞木清的管轄範圍。雖然平時很少過問這個局的工作，但名義上瑞木清還是他們的頂頭上司。要不中央很多人都說，國家安全顧問的權利，是上通天堂下徹地府。

周老怪看着瑞木清，小聲的說道：“老瑞，我怎麼感覺自己和做賊似的？說實話從我投身國家建設那天起，我就沒幹過對不起國家的事情。現在到好，爲了那羣猴崽仔，可別弄了一個晚節不保。”

“老周，話不能這麼說，事情要以辯證的角度去看。說句內心的話，戚家我早就注意了，只是無法動手。所以這次孫伴山惹出了事，我才故意的縱容了一下。照我看，戚長空死的越早，對國家越有利。如果他再活上四年的話，恐怕誰也壓不住戚家了。”瑞木清這話說的語重心長，卻是他內心裡真實的想法。

瑞木清和了一口茶，接着說道：“你不知道，戚長空已經多次向中央提出，推薦他的四子戚成，作爲國家後備幹部培養。四年之內，一旦戚家的人進入中央決策層，或者進入軍委總參。你想想，到時候戚家四兄弟，加上那些附屬的官員，將會是個多麼龐大的集團勢力。那個時候，恐怕誰都無法再壓制住戚家。”

瑞木清說的很緩慢，但卻非常的嚴肅。這事情他考慮已經不是一天兩天，很早以前就有這個想法。只是有戚長空在，瑞木清只能等待下去。這次碰巧有孫伴山做引線，瑞木清也是故意縱容了一下，就想看看戚家會怎麼樣處理。如果戚家真的息事寧人，公正的看問題，那說明戚家四兄弟也不失爲革命者的後代，心中還存有正義，爛的只是第三代。要真那樣，瑞木清到放心了。

但隨着事情的發展，瑞木清漸漸的發現，戚家兄弟的心理，只是想着自己的家族，根本沒有把國家的利益放在第一位。這樣的家族，一旦壯大起來，那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不過，令瑞木清沒想到的，是孫伴山這羣草根階層，竟然能把戚家鬧的亂成一鍋粥，這還真出乎他的意料。瑞木清仔細想想，這到也很正常。因爲伴山那些人，出牌根本就按套路，心中也沒有什麼顧慮。不象瑞木清這些人，顧慮重重施展不開手腳。

聽完瑞木清這番分析，周老怪的心裡也算是好受了很多，不在爲戚長空的死而自責。從瑞木清這番言語當中，周老怪還真是重新審視起他來。以前周老怪只是做自己的實驗，根本不理睬其他的事情。現在看來，很多事還真不象他想象當中的那麼簡單。

“我說老瑞，怎麼壞事到你嘴裡，變的跟做了一件善事一樣？你是不是經常做這樣的善事。不行，我得探視一下你老小子是不是了。”周老怪說着，伸手就要抓住瑞木清。

“老周！別胡鬧，你這是在窺視國家機密。”瑞木清一錯身，讓開了兩步。

“少來這一套，你剛纔的話也提醒了我，你瑞木清權利這麼大，萬一做了對不起國家的事情，那纔是真正的禍患。我老週一身正氣，兩袖清風，別人怕你我可不怕。今天我就先代表國家審視一下你瑞木清，要不然我不放心。”周老怪不依不饒的向瑞木清抓去。

瑞木清苦笑了一下，一擡手，一股氣流阻擋住了周老怪。現在的瑞木清可不是十八年前的瑞木清，他的心裡確實藏着很多不能讓外界知道的國家機密。這到不是瑞木清不相信周鶴，只是怕這個純潔的跟個一樣的老傢伙，內心裡接受不了殘酷的事實。

“老周，你聽我說，我心裡確實有鬼，而且是養着一隻大鬼。但是，那是專門留着對付那些惡鬼用的。自從我做上這個位置以後，我才慢慢的發現，我所面對的敵人，都非常狡猾。要想戰勝敵人，那只有比敵人更狡猾才行。不過你放心，我瑞木清向你保證，絕對不會做對不起國家的事情。”瑞木清最後一句話，說的非常莊重。

周老怪一動不動的看着瑞木清，足足看了有一分多鐘，才慢慢的坐了下來。

“老瑞，我就相信你一次。不過我也提醒你，一旦叫我老周發現你背叛了國家和民族，我發誓會帶所有的異能者來追殺你。就算不本事再大，我不相信二十名異能者殺不了你。”

瑞木清苦笑的搖了搖頭，“唉！也就是你周瘋子，要換其他人說這句話，我根本就叫他出不了這個房門。好！我再次向你保證，不管什麼時候，只要你老周拿槍對着我，我瑞木清決不反抗。”這也是瑞木清發自內心的對周鶴的信任，因爲這個老瘋子，和他一樣都準備終身獨身，爲國家風險自己的一生。

“嗯，這還差不多。”周老怪點了頭，內心裡的虛榮心也算是得到了滿足。最起碼可以拿這件事情，想陽子那些晚輩們吹噓一下。

“那明天你要跟我去中央，這事情還得你來抗。你先坐會，我叫人弄點酒菜，你也累了一天，喝點小酒解解乏。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就不陪你了。”瑞木清說完，轉身就要走出地下會議室。

周老怪翻了翻白眼，又叫老子來抗，不會是給我挖了個陷阱吧。“死老瑞，我還有事情給你說，陽子那小子我可看好了，他要跟着我。”

“呵呵，他現在是伴山的人，已經不歸我管了。”瑞木清說着，就走出了會議室的大門。

“我不管，這事情你去和伴山那混蛋交涉。唉！不對啊，剛纔你不是說故意縱容孫伴山的嗎？那爲什麼還打電話叫我過來？還說什麼戚家要把那幾個小子都槍斃了？”周老怪越琢磨越不對勁，細細的前思後想了一番。

“好啊，你瑞木清原來是給我挖了個坑，就等着埋了是不是。死老瑞，你給我站住，這事情你得給我說清楚！”

周老怪總算是琢磨過味來，大叫着追了出去！

剛纔瑞木清已經發覺自己說露了嘴，這一出門，哪還找的着他的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