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局吧！”王斌說道。

“不，我輸了！”李書文道。

“小王贏了！”黃四海道，“小王，你殺過人了！”

“是！”王斌說道：“一路走來，路過山東，那裡到處是義和拳，又是洋人作祟，殺了不少人！”

“果然……”黃四海沉默了，“武術，本來就是戰場搏殺術，學會文武藝，貨與帝王家。可宋朝之後，重文輕武，武藝從戰場的殺伐之術，淪爲了打把勢賣藝的手段！”

“只有到了戰場上，經歷殺伐，武藝才能大成！”

王斌道：“不說那些糟心事了，喝酒！”

說着，王斌拍了拍酒罈子。

“對，喝酒！”李書文說道。

“國家衰亡，管我們屁事，喝酒！”黃四海說道。

於是，炒了幾個菜，打開了酒罈子，三個大爺們一起喝起了酒。

喝得貓尿多了，開始罵人，罵洋鬼子，罵朝廷，罵老佛爺，罵了很多人。只是除了罵，什麼也不能幹，他們只是武夫，不能救國救民，除了罵人，什麼也不能。

不斷的罵着，心情好了很多。

“來，咱們繼續切磋！”王斌說道：“明勁到了巔峰，遲遲難以邁入暗勁！”

“好，比大杆子，我輸了你；比拳，我一定要贏你！”李書文道。

接着，雙方開打了起來。

王斌施展的是形意拳，形意拳直來直去，側重搶人的中線，打胸膛，面部，猛進猛打，從中間突破，一舉殺敵；而李書文施展着八極拳，短打爲主，出招狠辣，出招狠辣，剛猛至極。

一開始，雙方還比試着，切磋爲主，速度很慢，很慢。

主要是尋找自己不足，彌補缺點，而一旁的黃四海指點着。

可是很快的，從切磋變爲了較量，雙方快速的開打。

到了開打的時刻，什麼招式，什麼樁法，什麼拳法，盡數的忘記了，只是剩下了王八拳，彼此招呼在敵人身上，比拼着速度，力量，敏捷，啪啪啪啪打聲不斷！

僅僅是十幾秒，雙方再次分開時，氣喘吁吁，鼻青臉腫，只是受了輕傷。

畢竟，這是切磋，不是生死對決。

在生死對決中，猴子摘桃，撩陰腿，戳眼睛，打脊椎，切脖子等，各個殺招都是能使用，專門攻擊要害；可這是切磋，主要是競技爲主，比試雙方的不足，共同進步，有些殺招，根本無法使用。

“黃老，我明勁巔峰很久了，可還是遲遲難以領悟暗勁！”王斌說出了苦惱。

生死搏殺之下，王斌的戰鬥力很強大，與暗勁對戰，勝負各半；就是與化勁戰鬥，也有三層的勝算；可就是遲遲難以領悟暗勁，卡在了這個層次，遲遲難以領悟。

“你太聰明瞭，想得太多了！”黃四海說道：“自古窮文富武一點都沒有錯，但也不是越有權勢，武功就能練得越高。越有權勢的，能請到很多知名的武師，要學什麼就有什麼，容易出功夫，但也就僅限於功夫好，真正登臨絕頂，一覽衆山小的大宗師，還是貧民之中出生的多一些，如楊露蟬，董海川，還有你爹王五，要麼從小是農民，要麼就是貧苦的出身。”

“身在底層之中練武的，要麼就沒有成就，要麼一有機緣，得到人的幫助，那就是驚天動地，相反的，富貴權勢家庭，要練拳**夫。素質都普遍好，但冒尖地幾乎沒有。”

“爲什麼如此？說白了，我們是窮人，除了打拳，什麼也不會，靠打拳維持生計，是養家餬口的本事；可那些富貴人家，學習拳術，多是爲了強身健體，幫助消化積食！一個是養家餬口的本事，一個是業餘消遣！”

“習武不要太聰明瞭，太聰明瞭，不適合習武！你看李書文這小子，就是一個棒槌，傻乎乎的，大字不識幾個，天生練武的料；而你天生聰明，天生是狀元料，反倒是不適合習武！”

黃老爺子說着。

王斌點頭着，似乎有所明悟。

所謂的武學宗師，多數是文盲，大字不識幾個，後世所謂的拳譜，其中涉及的太極理論，八卦理論，五行理論，丹道理論，盡數是忽悠人的，都是後人添加上去，爲了顯示高深莫測的。

至少老爹王五不懂這些，郭雲深不懂這些，黃四海也不懂這些，李書文也不懂。

這些大道理，王斌倒是懂得，可是戰鬥力比起他們弱的掉渣！

總之，講述武道理論，王斌一套接着一套，這些前輩們，拍馬都是比不上他；可是論及實戰，王斌輸多贏少！

恍惚之間，王斌想到了龍蛇演義中王超。

王超，號稱是地球第一人，唐紫塵，巴立明，god等人，都是遠遠不及他。

而比較各自的人生經歷，就會發覺，王超是學渣一枚，除了武藝出衆，其他方面都是渣。

相反其他三人，都是頂級人才。

唐紫塵武藝出衆，只是其一；還是一位女強人，經營着唐門，管理着幾十個跨國公司，管理的井井有條，建立了龐大的關係網。在學習上，也是學霸一枚，精通多國語言，有多個博士文憑。

而god，建立了黑水公司，開創了神組織，也是經營有條，手段高明；

而巴立明，也是博學多才，才子一枚。

可以說，這三位都是學霸，都是高智商，高學歷，高情商，幾乎是完美的人。哪怕是不會武道，這三位也能混的很不錯。

而王超，恰恰是反面教材，智商一般，總是被算計；情商也一般，談戀愛沒經驗，人緣很差，幾乎是舉世皆敵；而學歷上，更是高中文憑，大學都考不上。

若是沒有強大的武藝，王超就是學渣一枚，未來當農民工的料。

可就是這位學渣，逆襲了三位學霸。

“太聰明瞭，太富貴了，太有權勢了，不適合練武……難以成爲武道宗師！”王斌思索着，心中有所領悟。

“老爺子，那我該如何突破！”王斌開口問道。

“不知道，各人有各人的機緣！”黃四海道：“習武之道，存乎於一心。悟了就是悟了，不能領悟，說再多也是廢話！”

“其實，你突破不了也不要緊，你聰明的很，又不靠這手藝吃飯！”

“你若是當了總督，進入軍機處，我讓小李當你護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