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輕地走到房門前面,耳朵貼近房門前認真聽着。
卻發現什麼聲音都沒有!
我一手拿着軍刀去抓向把手,試圖將其打開房門。
然而這時窗外傳來一陣雷擊聲音,彷彿羣獸咆哮似的,萬樹猛得搖顫像是有生命在唱歌似的。時不時傳來一陣屍有鬼神在哭嘯,淒厲而嵾人,駭人至極。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一陣腐臭的味道直入我的鼻子。讓我有一種想吐的感覺,我連忙地吐了一口水。
還好聲音極其得小,沒有傳到外面的那些人。
我小心翼翼地打開房門,一個很小的空間打開了。我用左眼望着那一道打開的縫壁,慢慢地望去。
我看了一下,房間外是一個很闊達的空間。我想應該是客廳吧,因爲那中間排放着很古老的木又充滿了灰塵的長椅及幾座單人椅子。
沒有發現其他人,我吐了一口氣。
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掌心,竟發現都流汗了,連把握手槍都有點不緊了。
再看看房門的那一道縫壁,試圖想看看其他的地方,卻不曾想……
你們絕對不會想到我剛纔看到了什麼的?
告訴你們,我竟看到了一張青色嵾人至極的臉……不,決確來說是一隻眼睛!
那是一個無法想象的眼睛,充滿了怨念的、充滿了憤怒的、更充滿了痛苦的眼睛。
我那一刻想起了小時候父親跟我說過一個故事,說凡是死過人的房屋都有一個靈魂在守着。也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說過。
睜大着眼睛看着那張青的超恐怖臉孔。我吞了吞一口水,抖着手輕輕地關上,關上那一張彷彿地獄之門的房門。
地獄之門終於沉重地關上,陰暗的天空鋪開一張無邊的網,吞噬了天邊最後一絲亮色。烏雲在鉛黑的蒼穹裡奇異的翻滾着,隱約的閃電如鋸齒班齜出森森白牙。一道接着一道閃亮的雷線閃亮了那一張站在對面的一個鬼臉的房門。
隨着天空越來越陰暗,狂風怒嘯。漸漸地從那被打開的窗戶傳到我的耳朵就像是鬼叫似的,似的貓叫似的人叫。可我更相信那是鬼叫,是靈魂在大聲唱起哀樂。
我全身顫顫抖抖着,無比恐懼望着那張就在我眼前的房門,可在我眼前的房門那一刻就站着一個鬼。
天似墨,嶸黑無盡頭,景物不可見。
天色濃重,如腐爛的屍體上流出來暗黑冰涼的血,蜿蜒覆蓋了天與地。
我突着一想,有點奇怪想到剛纔看到的臉有點像拉扯那個女孩的男子,但有不確定,因爲太遠了看不清楚。
我再次打開房門,這一刻身體雖然有點抖抖着,但不會像剛纔顫顫抖抖的差點坐下去那麼不堪。
打開房門,打開了打開了。
望去已經沒有了剛纔那個青的嵾人的臉了!
突着雷鳴電閃,描繪出身不由己的宿命,讓整個夜晚迅速土崩瓦解。景物在雷光照滔下一瞬間蒼白,瞬即漆黑,哭泣的鬼影無路可逃,靈魂似的僵硬。
視界細細潰動,模糊的白色光點,重疊巨大的黑影,絕望地撕破夜色。
我慢慢地打開房門,門也越開越闊。我緊緊着握住手槍先看向左側有沒有人,在看看右側又有沒有人。沒有!
我看到了門上竟印有血色的人手!我心裡開始發毛。有一種想要瘋狂的感覺。
可樓上的燈光彷彿像是鬼火般跳動着,忽明忽暗,夜如同一個黑色的罩子,罩在人的頭上,是那麼沉重而且猙獰。照在這一樓像是地獄一般。
我前進一步一步地走,突然一腳踩到了什麼肉皮的感覺。我望着下面看去,突着我眼睛一縮,背後深深被嚇得流出汗水。
下面竟有人在躺着!不!不是,是已經死去的屍體在躺着。
躺在地上的屍體背後被什麼鋒利的兵器割開的樣子,至少有三四釐米厚的人皮深深着被割開,在雷鳴電閃的照耀下,可以微微地看到骨頭!
我跪下摸着那一道被割開的傷口,一用力按壓就流出更多的血液。
突然一陣女性的尖叫從樓上傳來,我心裡又一緊,立刻站起身來望着那一座在客廳的正中的樓梯。
可週圍黑漆漆的,我也看不見任何的東西,彷彿籠罩在身旁的黑暗就要將我吞噬。
我有點發慌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該逃嗎?可是好像心裡有一種想要上去看看是什麼怪物殺害這男子。即使是我這個人已經對血腥有一種念戀也有一種寒心。
突然的什麼冰涼的液體掉落在我的臉頰,冰冷滲骨。我一抹竟是血液,頓時心在瘦骨嶙峋的胸腔裡咚咚直跳。
我擡起頭看向樓上,只見是從樓上流下來的液體。
“救命啊!”一聲雄厚的男性的聲音也從樓上傳來,只不過這聲音更加的絕望,更加的慘絕人寰。
接着一陣慘叫傳來,許久一個隆的聲音傳來。霎那間那慘叫的男性聲音頓時停止。
我小心翼翼地走向那樓梯方向去,樓梯的燈光猶如鬼燈一般,時的暗時的亮。即使是這樣也沒了不起,但是這燈光竟是通紅色的那般恐怖。
許久我在驚悚的燈光暗光之下,一步一步走上二樓去。一路走來發現竟是滿滿的人血在流嵾着,給這房屋增上一副神秘的感覺。
我剛走到二樓時,竟又發現了一具屍體!死因也是一個屍體上被割開一道傷口。只不過與剛纔見到的不一樣,被割開的地方竟是脖子旁邊。像是被別人吸光的樣子,沒有流出更多的血液。然而在這屍體旁周圍滿是血色的腳印,雜亂無比。大多都是鞋子的印面,但也有一雙很巧小的腳印,我想那應該是女孩的腳印吧。
一陣很雜亂的聲音從左邊傳來。
“救命啊……嗚嗚。”一個很悽慘的女聲傳來。接着從左邊的走廊衝出女孩來,只見其滿臉都充滿流淚的痕跡,更是染紅了滿臉,一身衣服原本是新的,此時也染上泥土及其鮮血,頭髮也蓬頭垢面的一般。
看到我手裡拿着手槍,以爲我是警察還是什麼的。一臉驚喜地衝我這邊來。
“警察哥哥救救我!救我,後面有人要殺我……嗚嗚。”說完便已經躲藏在我的背後。
可在我眼前的走廊某一個房間又射出一道身影,那是一個黑黑的人影。在其背後一個打窗戶可以微微地看到一個人形。
在雷閃照耀下,我也看到了那個人影的真面目,全身穿着很破很舊的衣服。特別是那一張臉,一小塊一小塊的血斑,嘴裡還流着口水,只是那口水卻是血水!一雙眼睛竟凸出,周圍眼圈深深地凹下去。手裡還拿着一把像是鄉村用來割草的刀,拿在那個鬼臉的人手裡就像是死神拿着鐮刀一般。
他也看到了我,接着他怒不可遏地吼叫着,這聲音像沉雷一樣滾動着,傳得很遠很遠。
我看着這景象,對面那憤怒的鬼臉人如同漲滿河槽的洪水,突然崩開了堤口,咆哮着,勢不可擋地向我這邊涌來了。
我的心繃得緊緊的,用手槍瞄好直接一顆子彈過去。擊中了那鬼臉人的小腹。那魔鬼一停,握住自己的中槍地方,我看到那個鬼臉的人類似乎害怕我的手槍,我又開了一槍過去,好像沒有擊中到的樣子。但那個人卻已經轉身撞倒其背後的那窗戶跳下去了。
“啊!”背後的女孩看到那個想殺他的人跳下去,突着尖叫。
我迅速跑向那個窗戶去,往下看已經早就沒有了那個人的身影了。只有一地雜亂散放的玻璃,旁邊還有一灘血液,只是在被雨水打溼衝散了。
我緊緊看向下面四處看,沒有發現剛纔的那個身影。
我轉過身看着那個女孩,那女孩一臉呆呆的顛倒坐在很髒的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