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2)
他來到走廊邊,可嬰兒的哭聲依舊在傳來。
小心翼翼地走着,嬰兒的哭聲依舊在回聲、回聲地。
終於他來到了居中一間房門,他靠近房門,耳朵貼着房門,靜靜聽着聲音。
聲音很清楚了,他知道聲音是從這裡傳來的。他想要打開房門看看裡面的嬰兒的血液是否很美味。
“卡擦!”門終於打開了,裡面黑幽幽的,看不到什麼東西。
他,陳茂山伸出一隻染着血液的手,試圖摸到開關。噤的一聲,房間裡的燈全亮了。
房間裡最中間放着嬰兒搖藍,聲音突着停止。一雙穿着破舊的、沾着泥土的軍鞋子在不斷靠近搖籃,近了。他伸着腦袋看向搖籃,搖籃裡面躺着一個胖白白的嬰兒,看着這嬰兒,他又有一種想吸嬰兒的血液衝動。
剛好他已經吸夠了,吸飽了。
接着他看到了嬰兒詭異的笑着。他覺得這嬰兒就像是在對自己笑。他伸出雙手去抱嬰兒,擡起懷抱着。可嬰兒也排動着自己一隻細小又可愛的手抓着他的鬍子。
“哈仡仡。”生命的聲音沖刷着陳茂山的良心,他心的父愛在不斷沖劑。他沒有孩子過,也孤獨怕了,他只不過想找個伴兒,可這嬰兒卻是他的唯一一個陪伴。
於是他抱起嬰兒跑了。
在走之前,用火把兩具屍體火燒了。火,擁有着美麗的顏色,但同時也令人恐懼。火在不斷地跳動,彷彿在跳舞。
樓道的牆邊的黑黑的,空氣中瀰漫着淡淡的焦味兒。煙霧濃濃的,不斷地搖動。
火也越燒越大了,鄰居的人們也發現了。整棟屋都被大火包圍着,照亮了天空。
110、119、120不斷地撥打。
可他懷抱着一個嬰兒,不斷地跑。
……
之後,幾天過去了,他又是從黑夜出來,只是懷裡沒有嬰兒了。
再一次回到豪華的房屋,只是左邊的房間裡焦黑黑的,大門也封了一條封禁條。
他又一次、依舊從那個地方進去。
只不過來了幾個不怕死的傢伙。
“找到了沒有,媽的!一點寶貝都沒有。”
“大哥!快來,我找到了一件寶貝。”
“來啦,在哪?寶貝在哪?”
“喏,這就是啦。”
一隊四人不怕死的傢伙,其中一人似乎是大哥,臉上興奮地,看着自己手裡拿着一塊珍貴的玉簫。
“好東西啊,這是真玉啊,外面還鑲着金呢。快找,照這房間繼續找。”
四人還不知道魔人已經來了,正在看着四人傻乎乎地找。
可他,陳茂山還在房間外看着,不久四人都沒有找到任何值錢的東西了。只得退出。
“唉,就只有這一件了,什麼都沒有了。”
“大哥,我們還是走吧。這看着怪恐怖的。”其一人總覺得有人在看着他們。
“怕啥,有我們在,怕毛啊,就是鬼來了也照樣被我們嚇走了。”
“阿旺,你是不是怕了。”
“哈哈。”衆人大笑。
“誰說我怕鬼,只是有點怪怪的感覺而已。”阿旺的聲音越說越不足,信心不夠堅持。
“啊。”突着一聲慘叫傳來。直讓他們驚心洞嚇。
“大哥,是老三的聲音。”說着阿旺的身體越來越顫抖,直打一個雞血。眼睛竟然流出眼淚來。
“老三,你在哪?”
三人聚衆在一起,走向剛纔發出的聲音源處。走着走着,阿旺突着被絆腳摔倒,轉過身頭用手電燈照一下。這一照,阿旺一臉像是看到鬼一樣的驚恐無比。雙腳不斷踢空往後腿。
“啊啊。是老三老三啊,他死了死了……”阿旺不斷地大叫。
“閉嘴!”大哥與老二兩人查看老三的傷處,只見老三雙眼睜着大大,像是看見不可思議的事物一樣,脖子被人用利器割開出。血似乎被人吸乾了一般。
一陣陰冷無比的冷風吹過,吹起窗外的拉布飛起。
突着阿旺看到前面照着一個黑影子。阿旺擡起頭來,只見是一箇中年男人,臉長着一小塊一小塊的血斑,口張着,裡面的牙齦血紅色的。阿旺一雙腿不斷往後退,想說出聲音卻什麼也發不出來。
阿旺心驚膽寒,冷汗直流。雙腿發軟,就連平時看來很膽大的素質承受現在好像也變成了不堪,彷彿滿屋子的鬼神都在獰笑着。
終於阿旺退到牆壁了,阿旺神經終於忍不住了。它要跑,轉身向右邊走廊跑。
“阿旺?”突着老二轉頭問道。
大哥也轉過頭來,沒看到阿旺。似乎阿旺消失了。
兩人見阿旺也不見,兩人也終於恐懼了,他們想要離開這裡。他們整個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兒,堵得自己呼吸都覺得困難。
他們一下子就想起村裡人經常說每一個死過人的房屋總有一個靈魂在守着。
他們對視一下,他們甚至已經猜到這屋子絕對是靈魂在作怪。當兩人正想起身逃跑時。
突着一把亮光的利器射入大哥的心臟。兩人看向前方,只見前方站着一個全身沾着鮮血的中年男人,雙眼發出通紅瘋狂的。頭髮已經快要掉光了,臉上長着一小塊一小塊的血塊,嘴裡滿是流着血水,牙齦已經發紅、最大的兩顆牙齦之中正長着蟲子在蠕動,兩人感覺道魔鬼牙齦的蟲子挺長的,他面部猙獰。正睜着通紅的眼看看着它們。
“老二救我。”說着,大哥眼黑的或重的身體也倒下去了。
可老二轉頭地跑,可是當老二跑到大門時。門什麼也打不開,不斷地鎬打大門。向外面的人求救。
“救我,快來人啊。救……”老二似乎感覺到後面有人,轉身還沒來得及。噗的一聲,一把割草刀狠狠地割開老二的脖子。可他狠狠地吸着老二的血液,他感覺到老二的血液味道太美味了,簡直就是人間最美味的。
撿過一把鑲金的玉簫,小心翼翼地摸着,看着這珍貴的玉簫。他決定了,要用這把玉簫作爲禮物給那個即將成爲自己的陪伴女嬰兒。他想當一回父親。接着他轉身看着躺在地面上的屍體。呸了一口血水,然後接着從原來的入口出去。
留下了滿是腐爛的臭血,留下了滿是自己的指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