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這些毒蛇,都生活在華南一帶,華北和華中並不多見。
這個黑衣人真的是蛇蠍心腸啊,想到和這些毒蛇平時都在一起,周星忍不住頭皮發麻。
“抓不住那個黑衣人,這些毒蛇就滅不了源頭啊。”周星自言自語道。
隨即,他問郭樹森,“你們現在有什麼蘇常河和黑衣人的消息嗎?”
郭樹森重重嘆了一口氣,語氣裡帶着一股子憋屈,“,讓周同志見笑了,沒有啊。我們只知道他們就在附近藏匿着,並沒有跑遠,因爲街道監控裡,並沒有他們的行蹤。是我們的人大意了。可是,三百多號警力啊,誰能想到連兩個人都抓不住,還死了將近一半。丟我們警局的人啊。”
是這樣啊,周星想了想,忽然對杜開明道,“你能找到留有蘇常河身體氣味的東西嗎?最好是貼身物件。”
“周少,警犬也不行啊,我們試過了。”杜開明以爲周星要讓警犬去追蹤。
“你就別管了,不是用警犬。先說找到找不到吧。”
杜開明略微猶豫,“這個老傢伙的妻兒很多年前就移民保加利亞了。他在這裡聽說有個相好的,我們倒知道地址。”
他又問道,“要什麼樣的貼身物件啊?”
周星琢磨了一下,嗯了一聲,“褲衩吧,原味兒的!”
“原,原味兒的?”
“愣什麼愣,快去找啊。”
杜開明去找了,郭樹森繼續坐鎮金橋國際酒店,周邊已經讓交通部門戒嚴了。
這種事情,也不能全捂,對外聲稱酒店裡發現了幾條蛇,是珍貴的國家一級保護動物,他們是來抓保護動物了。
雖然不信者居多,但也拿不到事實證據。而且這是警方發佈的,他們也沒有看到死人和蛇,不敢隨便造謠。
人羣也就漸漸散去了。
這樣說,雖然對金橋國際酒店的經營有影響,但也算是人性化的解釋了。總比對外說這裡死了人強。
而且,有些蛇生命力強悍,用藥都不行,只能臨時去找一些捕蛇專家來,一條條的活捉。
一天之內,是無法完全清理這些蛇了。
酒店裡的員工從董事長到看大門的,全部簽訂保密條約,誰也不敢把內部消息傳出去。
郭樹森面前,是一個身材豐腴,屬於微胖形的氣質美女。她上身銀色高檔露肩工裝,下身白色一步短裙,腳踩黑色吊帶高跟涼鞋,五官立體,一頭棕色長卷發,就像一顆熟透的水蜜桃,風韻無限。
她就是金橋國際酒店的董事,關娜。
此刻,關娜的臉上帶着一絲不滿,面對郭樹森,也絲毫沒有給他面子,“郭領導,你們這麼興師動衆的,準備圍金橋多少天?這裡一天就損失數十萬。那放蛇的人是你們的罪犯,還讓我們保密,得給個說法吧。”
關娜一排牙齒雪白,烈焰紅脣,一看就是見慣了大世面的。
郭樹森對上這樣的可攻可受的女強人,也表示很無奈,“關小姐,我們已經儘量將損失降低到最小了。我們死了一百二十三名警員,和他們相比,你的這些損失,就算很小了。我明天,最晚明天。將酒店的蛇全部肅清,你正常營業。”
關娜抿了抿那張讓人想入非非的小嘴,不依不饒,“這話就不得人心了。我們金橋國際酒店可是上市企業,每年上千萬的稅收,我可是一分錢都沒少給政府。您死了兵,也不是我的錯啊,要是我能抓住那個玩兒蛇的,我直接燉了他,可人家也是個弱女子。如果你們不能給我作出一定的賠償,那我只能以一個弱女子的身份,想上面彙報這件事了。”
說完,雙腿夾緊,還擺出一副可憐楚楚的模樣。
郭樹森的頭都快炸了,這個女人是個妖孽啊,簡直是把他當成了一條蛇,專門往他的七寸上捅啊。
給上面一彙報,那必然是有七分說十分,自己立馬就得捲鋪蓋走人,雪上加霜啊。
他揉着太陽穴,“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會向上級彙報金橋的經濟損失問題的。這個,”
他看到關娜那副摔倒了都要抓把沙的商人模樣,忽然靈機一動,“關小姐啊,上級派了一名年輕領導,你有什麼事情找他。他的權利可比我大好多好多啊,就算再賠你一個金橋,都是一句話的事兒。”
關娜聽了半信半疑,“真的?”
郭樹森語氣加重,“這還有假,就在對面招待所住着呢。”
招待所裡,周星給陸邊試着渡了一點神韻值。陸邊跟喝醉酒似的,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而他,手裡捏着瀦石眼,想着他接下來的方法。
本來是有兩顆的,但當初在捉巫即的時候,毀了一顆,自己只剩下一顆了。
這玩意兒成一對兒,就算相隔萬里,都能從裡面看到另一顆折射出來的東西。
現在,只能看看,除了視覺上,能不能從嗅覺上找到蘇常河的下落了。
迷迷糊糊睡了一夜,第二天,天還沒大亮,他就被電話吵醒了。
電話裡,杜開明急得連聲音都女性化了,“周少,快來啊,酒店裡面有蛇王!”
蛇王?
周星立即清醒過來,“怎麼回事,說清楚。”
“哎呀,我們連夜清理毒蛇,沒想到,在一間最裡面的總統套房,盤距着一條巨大的蛇,有個警員被直接咬斷成兩截,連槍都射不穿,你快來啊!”
草!
周星暗罵一聲,胡亂把衣服往頭上套,然後,朝陸邊只穿着短褲的屁股上踹了一腳,“快起來,出事了!”
可是,陸邊卻軟的跟個果凍兒似的,一下被踹的翻了個個兒。
“喂,什麼情況,趕緊起來,有大蛇。”周星抓着陸邊一陣晃,這才發現,這傢伙渾身都是虛汗,嘴脣都乾裂了,褲襠中間溼了一大片。
“陸邊,陸邊。快醒醒,你你怎麼了?”他這才發現,陸邊有點不對勁。
陸邊睜開迷離的小眼睛,忽然跳下牀來,搖搖晃晃衝到衛生間,然後就是一陣稀稀拉拉的噓噓聲。
然後,他才提着褲衩子跑出來,一臉尷尬,“晚上做了個美夢,以前不這樣啊,剛你說什麼來着?”
周星無語,招待所這都什麼條件,還做春夢。人家都是春夢了無痕,你這可倒好,人髒俱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