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啊！”
“給我放箭，別讓他們上來！”
“給我衝，今日一定要拿下姑臧！”
遠處，傳來一陣喊殺之聲，馬陡然間驚醒，蹭的一下，從牀塌上坐了起來。
“嘶！”馬倒吸了一口涼氣，按住了自己的右臂膀，旋即又感覺全身都是一陣陣刺痛。昨日馬與閻行交手，僥倖無礙，但他也精疲力盡，體力透支。被馬騰帶回來之後，馬便因爲太過疲憊而昏迷過去了。
終究不過十六歲的少年，儘管天賦異稟，但對戰同是天下數得上的高手閻行在氣勢上佔據上風，有此成績，已經殊爲不易了。
馬自幼習武，身上的痠痛感只是肌肉使用過度而已，馬從塌上慢慢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身上的痠痛敢便逐漸消失了，力量又重新充斥馬的身體！
馬披上戰甲，捏緊拳頭，感受着體內澎湃的力量，寒聲道:“閻行，下次你碰上我，就不會那麼輕鬆了！”
遠處的喊殺聲沖天，馬提起掛在兵器架上的龍騎槍，大步向着城樓走去，登上東門，只見城外，架着數架雲梯，鋪天蓋地的牛輔大軍衝擊着城門！
馬巡視一番，便現了馬騰，馬騰此刻，正手持佩劍，指揮着將士守城！牛輔大軍悍不畏死向城上衝來，城樓上，馬騰指揮着將士不斷向城下射着箭矢。
姑臧並不算是什麼堅城，高約一丈五，並且年舊失修，牛輔等四面圍城，每門的兵力大約一萬多，馬騰的兵馬只剩下一萬有餘，每門用來防守的兵馬只有兩千多。
並且如今已經是十二月中，西涼寒冷可謂滴水成冰，將士們守城凍得弓箭都拉不開，作爲守城一方的馬騰軍，承受着巨大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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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士們只是機械着射出箭矢，機械着向城下的敵軍丟下滾石，昨日馬辛苦與閻行交戰博回的士氣，如今，在強大的攻勢面前，又被擊潰了！
久守必失，龐德求救未回，援軍遙遙無期，馬家軍不知道還能守多久，或許七天，或許三五天，或許破城，便在今日。好在馬騰平日深得軍心，將士們仍能未馬騰效死力，但衆人都明白，馬騰若不投降，破城之日，便是死期！
馬見着士卒低迷，眼神一厲，大聲喝道:“都給我打起精神來，有我在，怎麼會破城？給我殺，狠狠的殺！”
將士們聽着這聲大喊，紛紛側目，看向馬，如今的馬，經過昨日一戰，已經成爲軍隊中的一種信仰。見着馬，許多將士，便莫名其妙的多了某種希望，氣勢！這便是士氣！
馬的到來，令得城樓上的士兵士氣大震，將士們紛紛打起精神，抵禦敵人的進攻！
“孟起，你怎麼來了？身體好了麼？”馬騰持劍走向馬，眉頭微皺的問道。
“只是疲憊所至，睡一覺便好了！父親，我看天氣如此寒冷，將士們根本無法開弓，弓箭的威脅大大降低。不如潑水！眼下滴水成冰，往下潑冷水，不下於金汁的效果！”馬看了一眼將士的情況，向馬騰獻策。
馬騰眼睛一亮道:“可以一試！”
很快，便有將士擡來冷水，用大缸裝着放在城垛邊，將士收起弓箭，向城下舀着冷水潑下。
若是在夏天潑冷水，那就當是下雨了，無所顧忌。可眼下確是寒冬，滴水成冰的西涼。冬日裡陡然一瓢冷水從頭頂澆落，那感覺，就像是原本在溫暖的被窩中，陡然從外面伸來一雙寒冰綿掌。
只見牛輔的人馬，個個身着皮毛衣，外罩鎧甲，城上的冷水從這些正在登雲梯的士卒頭頂澆落，從脖勁裡滲透到背心。那滋味，許多將士揹着突如其來的涼意刺激的一個機靈，於是乎，正在攀爬的士兵，便朝着地面狠狠落去。
儘管這只是冷水，但許多士卒，仍是忍受不住，紛紛落下雲梯。雖然雲梯不高，但也讓人受傷不輕。冬天裡的一瓢冷水，對於守城來說，作用絲毫不必金汁來的遜色。
涼水果然有用，城下的牛輔將士，許多都不敢上前，又有將軍指揮士兵舉着盾牌前行。但冬日裡行動不便，舉着盾牌將士攻城的度便大大降低了，城頭上壓力頓時少了許多。
看着馬指揮着士卒守城有摸有樣，馬騰欣慰的點了點頭，向城外一撇，卻見牛輔大營連綿數裡，不由得臉色陰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孟起，你在東門照看，我去其他門巡視！”馬騰陡然擡頭對着馬喊道。
“父親放心，孩兒再此，定保無虞！”馬點頭堅定道。
“嗯！”馬騰點了點頭，轉身離去了，牛輔大軍攻城半天，白白損失近千將士，卻一無所獲，連城樓都沒有摸上去，只能無奈退軍。
中午十分，牛輔大軍退去，馬也回了府衙中，迎面走來一個下人，急衝沖走到馬身前道:“大公子，主公讓你趕快過去！”
馬點了點頭，大步走向大殿，只見殿中，卻不止馬騰，馬家軍的幾個青年將校，馬休，馬鐵，馬岱等盡皆在列。
還有一個女子，年紀大約十三歲左右，長得亭亭玉立，身高六尺七寸有餘，古代女子早熟，這女子也是身材玲瓏，一雙瓜子臉，甚是冷豔！端的一個美人胚子。
女子名叫馬雲祿，乃是馬騰之女，馬之妹！
“父親！弟弟！”馬大步走向大殿，衝着馬騰行禮，又衝着幾個兄弟見禮。禮罷，馬看着殿中這些年輕一輩的精英，疑惑道:“父親，你這是？”
馬騰嘆了口氣，看着馬低聲道:“孟起，你可知我馬家祖上榮光？”
“自然知道，先祖伏波將軍馬援，跟隨武皇帝打天下，位列雲臺二十八將之一！”馬神色一凜，拱手道。
“可惜呀，祖宗打下來的基業，逐漸沒落了啊，毀在我馬騰的手裡了啊！”馬騰目光憂傷，沉聲道。
馬見比連忙道:“孩兒必當振興馬家榮光！父親勿憂！”
馬騰看向馬，目光灼灼道:“爲父相信你有這個實力，只是如今我馬家形勢危急。龐德前去求援至今未歸，多半已經凶多吉少，姑臧久守必失，所以爲父打算讓你突圍，前去長安投靠天子！”
馬大喜道:“父親放心，孩兒這便去準備，一定保護父親突圍前往長安！”
“孟起，你聽錯了，我是說，讓你突圍，我不走！”馬剛欲轉身前去準備突圍的事情，馬騰在背後幽幽道，馬身體頓時一頓，不敢至信的回過頭來。
“父親不跟我一起走？”(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