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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盜鼎紀 - 墓主字體大小: A+
     

    有人曾這樣形容一人獨處黑暗中:擁有一片封閉的空間,享受黑暗給你的靜謐,徹底地忘掉一切煩惱和久積心頭的憂鬱,清心寡慾,逍遙自在,感受自我,靜思內省,清除靈魂中的污垢,讓靈魂徹底淨化。起初看到這段話的時候還覺得挺有道理,驚爲天人,立馬當做名言警句膜拜,若不是字數太多,恨不得裝裱了掛在臥房,現在我只想說,那人肯定沒被一個人關過小黑屋,黑暗只會給人帶來煩躁跟焦慮!沒有實踐就沒有發言權,此言不虛。

    沒煙沒酒,度日如年。以前還能數着菸頭,敲着酒瓶自娛自樂,這一次真是啥都沒有,兩眼一抹黑,四周靜無聲。在強撐了大半個小時之後,我終於忍受不了黑暗與睏意帶來的煎熬,狠狠擰巴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強打起最後一點精神一點一點的摸到被撞塌的土牆旁,撿起一塊較大的夯土塊兒,搬到蔡和消失的那條通道口,來來回回幾次,終於把那條通道口堵起了半拉子,然後挪到“U”型墓道里,跨過那一攤噁心的粘液,準備美美地睡上一覺。老子躲的夠遠了,要宰也是先宰那邊睡大廳的四頭玩意兒。我爲我的機智深深折服,回頭看了一眼裡面黑黝黝的如小山般的四個人,我輕笑一聲:“不是不報時候未到,這回咱扯平了!”

    我彷彿置身於一片碧海藍天之下,又彷彿身在萬頃小島之中,周圍都是穿着比基尼的火辣妹子,在她們的注視下,我縱身跳入海中,徜徉在大海之中,越遊越遠,越潛越深......不知道游出去了多遠,也不知道潛下去了多深,我突然感到自己有點透不過氣來,原本湛藍透明的海水漸漸變黑,我心慌了,開始向上奮力劃去,可是無論我怎麼劃,眼中那片透着瑩瑩光斑的自由之海離我卻越來越遠,陽光逐漸退卻,黑暗取而代之,我終於感到了恐懼,拼命擺動手臂跟雙腿,嘴巴卻開始大口大口冒着水泡......

    “啊!”我睜開雙眼,強子正用吞蛇蛋時的眼神看着我,我想說話,卻發現出不了聲,我想呼吸,鼻子卻出不了氣,往下一瞄,不知道那個混蛋居然用繃帶繞住了我的嘴和鼻。“你們搞什麼!”望着四張不善的臉,尤其是強子那不太友好的眼神,我有點心虛,但自問沒什麼不妥,動手解除繃帶道。

    “你就是這麼守夜的?”強子代表大夥兒質問道。

    守夜?這暗無天日的墓裡誰知道外面是白天還是黑夜,是狂風暴雨還是天朗氣清?我堆砌起笑容:“我剛睡,真的,實在是困不行了,你們一個個都當甩手掌櫃,可我也不是小二的命啊!你看,我做工作了,把那洞口給堵了,再說了咱不都活蹦亂跳的嘛。”興許是我的話起到了作用,他們知道自己有點不厚道,再看看沒出什麼大事,都全須全眼兒的,也就沒有死纏爛打,追責到底,一通道歉加解釋之後,也就不了了之了。

    稍微活動了一下身體,把發麻發酸的四肢都活動開了,我們就精神飽滿,神清氣爽的往蔡和消失的那條墓道走去。我搶先一腳踢開了好不容易壘起來的半拉子牆頭,滿臉笑容。這條墓道勉強能讓兩個人並排而行,但是卻足夠低,我們幾乎都得彎腰前行,兩邊的夯土也不夠平整,質量上比起“U”型墓道粗糙了很多,墓道長度也很有限,只有“U”型墓道的一半還不到,沒幾分鐘就到頭了。我和大夥兒都長長舒了口氣,要是再長一點的話我們的老腰還要不要了?估計建這麼墓道的人也是這麼想的。

    剛出墓道,我的眼睛登時一亮,四周的夯土牆上居然掛着一些個面具,個個青面獠牙,面相猙獰,透着一股子的詭異。郭毅二話不說,立即上去摘了面具往懷裡裝。“哎哎,嘛呢,我們不找這玩意兒。”強子上前阻止。走了半天總算是看到了除死屍意外的東西,郭毅心情大好,道:“沒聽說嘛,北邙古墓,十室九空,郭毅途徑,十室十空!”郭毅這樣的賊子,估計是國家最痛恨的那一類了。呵!老子還真沒聽說過。我心內誹謗不已。

    “這裡的東西被人挪走了。”在郭毅盯着牆壁的時候,魏明樂則舉着手電筒看着地面,上面有一道長方形凹痕陷入土中,其中有一處的凹痕明顯被拖動過,留下兩條長長的平行線,一直延伸至前方,最終融入黑暗。我和魏明樂對視一眼:“是棺材?”魏明樂沒有言語,但表情告訴我他同意我的看法。

    “拖着棺材走不遠的,追!”郭毅並沒有看地面,摘下最後一個面具道。

    魏明樂搖搖頭:“痕跡不像是新的,沒有翻新的泥土味兒,應該是早就被拖走了。”郭毅這才蹲下來,撈起一把泥土嗅了嗅,然後擡起頭:“蔡和住哪?”他已經斷定是蔡和運走了那口棺材。

    老魯把玩着手上的面具:“幾十年過去了,我可不保證他仍然住在老地方。”眼睛盯着面具一刻也不曾離開。這引起了我的好奇,走上去望了一眼他手裡的面具。這幅面具冠頂上雙翅高高上翹,兩鬢怒發上衝,雙眉上揚,二目園睜,鼻似懸鉤,齜牙咧嘴,完全是一副凶神惡煞的神態。“這面具有什麼特別嗎?”我看了半天也沒發現什麼不對問道。

    老魯這才把眼睛從面具上挪開,在我們每個人的臉上逛了一遍道:“這種面具的樣子跟雕刻法,是湘西巫儺常用的手法。”儺面具是湘西儺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它用於儺儀、儺舞、儺戲。儺面具種類衆多,造型各異,均爲楊柳木和香樟木所雕,然後敷彩上漆,表現出粗獷樸拙、莊典華麗。儺面具是中國傳統工藝的一種,在日本稱爲能面。作爲儺文化中儺祭、儺儀中使用的道具,儺面具是較爲原始的面具造型,是原始的圖騰再現,是祛災納祥地吉祥象徵,是自遠古時代以來人們的重要精神力量。儺面具的特徵或寫實、或抽象,粗獷猙獰。它不僅驅鬼避邪,而且祈福佑吉、除病滅災、鎮宅、求子、興旺,給商業帶來無限生機等等,在湘西巫儺文化的重要代表。

    “猴子,你還記不記得咱們在貴州夜郎墓那裡也見到過這樣的面具?”強子指着老魯手中的面具道。(詳見拙作《盜陰陽》)

    強子的話讓我猛然回憶起了那次冒險:“怪不得這麼眼熟,原來如此,這玩意兒也算是救了我一命呢。”我頓時好感度猛增,想要去拿一個藏在身上,被郭毅制止了。貴州跟湘西是鄰居,兩地在諸如地理、文化等許多方面都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有些甚至成了一筆子糊塗賬,譬如剛剛提到的夜郎,至今湖南新晃、貴州赫章、水城等地都在爲爭夜郎古國屬地歸屬鬧得不可開交,更搞笑的是新晃跟水城都打算把自己的城市改名爲夜郎。若是夜郎國君泉下有知,也不知道該是高興還是無奈。

    “這裡掛着都是這類面具,這麼說來,這個墓的墓主人應該跟巫儺之法有很深的關係。”魏明樂道。

    老魯把面具遞給郭毅,看着他收入懷中:“不用猜了。面具上的繪製手法我也會,這個墓的主人應該是我的同行先輩,或許有可能我還是他的徒子徒孫呢。”日防夜防家賊難防,被自己徒子徒孫爆了菊破了棺,也不知道這位先輩黃泉之下作何感想?同時我也肅然起敬,原來老魯師承這麼源遠流長,是不是該給他搬一個非物質文化遺產繼承人的稱號?

    “現在我明白那條螣蛇爲什麼棄養屍地而去了,它繞的那具棺材裡面裝着一個養屍人,陰氣之烈,品質之佳可不是那片養屍地能比的。”老魯繼續說道,“棺養蛇,蛇育棺,沒錯的話棺材裡面的那具屍體已經變成糉子了,你們還打算找嗎?”

    “找,爲什麼不找。”郭毅一點兒也沒被嚇着,“我滅的糉子還少嗎,不差這一隻。”大義凜然之樣讓我差點以爲他不是剛剛聽到蛇繞棺之後露出一絲怯意的那個人了。“這樣吧,我們可以先找一下別的地方,要是其他地方也沒有林墨要找的那口鼎我們再開棺驗屍怎麼樣?”我看魏明樂明顯爲難的樣子,提出了一個折中的辦法。

    魏明樂果然立馬同意了,強子一向聽我的,也沒有表示反對,老魯既然知道這墓主人是他的先輩同行,當然也不會想着去刨人家棺材,“好吧,也只有這樣了。”郭毅想了一下,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實在沒必要平白無故去招惹一隻糉子,就這樣,我的提議得到了全票通過。於是,在收拾了所有面具之後,我們再一次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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