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血管硬化……
江厚霖專程去了法醫間,問法醫得了此病的人會有什麼癥狀,又是什麼原因引起硬化的。
法醫:「木。」
江厚霖:誒?
難道從事特殊行業的人員都是這麼有個性的?
他完全聽不懂。
似乎也看出心理專家臉上的懵逼,法醫大發慈悲的解釋道,「腦血管硬化的人思考能力跟反應能力會變慢,恩,簡單來說就像木偶人,引起這種疾病的原因是多方面的,不過一般出現在老年人身上,但也有部分年輕人因為飲食等生活習慣的關係,血管變硬了。」
當然,在初期只是會覺得木,後期就會引發其他的疾病。
江厚霖陷入沉思。
魏紅除了腦子有問題,身體其實是很健康的。
腦子……
可她並沒有被取腦呀。
死於興奮過度,換句話說,她死的時候是快樂的。
思如跟張平從女孩家裡出來,並沒有馬上就回警局,而是去了物業處要魏紅遇害那晚的監控。
雖然之前看過,但僅限於凌晨到兩點間的。
物業:「還要看?」
不是,兩位警官難道忘記上次是拷貝了的嗎?
思如點頭,「因為發現有疑點,需要證實一下。」
物業很無奈,「我問問經理。」
經理:「一切配合警方的要求就行了。」
畢竟已經看過一次了,再看兩次也無妨的。
物業把監控調出來。
思如淡淡的說道:「把時間調到晚上十點鐘。」
物業:「好。」
心裡默默,難道是發現了什麼有用的信息不成?
手上動作沒停。
物業不可能在每層樓都裝一個監控,要知道觀江小區雖然只有十棟樓房,但都是電梯樓,每一棟至少都有二十二層,一層是六戶人。
先不說安裝成本,光是維護監控的人工都不得了。
恩。
只在入戶跟電梯有監控。
物業調出魏紅所在的那棟樓在晚上十點的監控視頻,兩分鐘后,女孩進入電梯到一樓。
期間並沒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
因為已是晚上十點,很少有人在外面閑逛了,偶爾一兩個外出吃飯回家,或下來買東西的。
半個小時后,女孩出現在監控里。
她手裡提著一個塑料袋,另一手拿著個白色的一次性飯盒,有竹籤從另一頭露出來。
恩。
是燒烤。
她並沒有說謊。
穿著襯衣短褲托板鞋頭髮隨便的紮起,很大大咧咧,嘴裡似乎還哼著小曲兒,時不時露出陶醉的表情,顯然對燒烤垂涎三尺了。
但,過道並沒有別人。
思如分明記得她很清楚說過,當時還有另一個人也在等電梯的,是一個穿黑斗篷的怪人。
人呢?
難道女孩在說謊?
片刻之後,電梯到了,女孩快步走進去,她騰出一隻手按下二十三樓,三秒之後,一到三十八樓的按鍵像是啟動了某種開關,按照順序都亮了起來,很詭異,明明沒人。
女孩愣了下。
隨即眉頭緊緊的皺起,朝著旁邊的空氣說什麼,臉色很不好,似乎邊上真的有人似的。
可,什麼都沒有。
在電梯上升到八樓后,她沖了出去。
走廊里很黑,伸手不見五指,女孩像是被黑暗吞沒了。
物業目瞪口呆:「怎麼會這樣,聲控燈全壞了?」
思如沒說話。
她定定的看著電梯。
電梯……沒有再啟動。
雖然門關上了,但按鍵區的數字卻沒暗下去。
張平拉了拉思如的衣角,「老大,那女孩人呢?」
好詭異。
不是說換了另一部電梯回的家嗎?騙人的吧。
思如心裡就明白了。
之後,再沒有電梯停在八樓,十幾分鐘后,一樓小超市的老闆提著一個塑料袋上了二十三樓,過了十分鐘,他就下去了,三分鐘后,一個戴著鴨舌帽的男人再次上了二十三樓。
他上去沒兩分鐘,陳臨波出現了。
面色很陰沉。
像是……來要債的。
思如看完整個連續的視頻,她皺起眉頭。
「倒回去重新放。」
物業:……
於是在接下來的整個下午,他們都在看片兒。
物業跟張平同樣不明白思如到底想找什麼。
「找到了!」
「停!」
物業眼疾手快的點了下滑鼠,畫面停止在女孩進入電梯十秒后的時間,她正準備出去。
思如瞪大眼睛。
電梯里的燈光有點慘白,她看見在光滑的電梯壁上,隱約映著許多模糊的黑色影子。
恩。
電梯並非是那種能清楚照出人的玻璃鏡面。
而正在播放的整形醫院的LED廣告屏幕上,一個穿著黑色斗篷的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很冷。
正所謂相見即是緣分。
思如把這份視頻也拷貝下來,她得弄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去八樓。」
張平趕緊跟上。
饒是神經大條的他也明白這事非比尋常了。
「老大,等等。」
思如回過頭看他,「怎麼了?」
張平有點虛:「老大,這事……咱們不向局裡報告了再行動?」
思如眼露嘲諷,「報告?怎麼報告?說其中一個證人是鬼?張平你覺得周局會信么。」
張平:……
他摸了摸腦袋,「可,可咱倆也不會抓鬼呀。」
咿!!
一想到他們跟一隻鬼待了半天,就有點冷。
呃?
「老大,那女孩真是鬼?」
「也許她在八樓還有套房子呢?或者,住朋友家。」
思如就瞥他,「你怕啦。」
張平聳肩。
「既然被老大你識破了,我就大方的承認了吧。」
「是,我怕。」
「但那是鬼誒,誰不怕!」
思如嘆了口氣,「那你在下面等我好了。」
張平:……
好吧,他就是膽子小,就是慫。
思如一個人乘電梯到了八樓,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氣味,門對著電梯是一片米白的瓷磚牆。
她來回走了幾遍。
電梯側面的一戶人家突然門開了,露出一張蒼老的臉。
「你找誰?」
思如轉過頭一看,從她打開的門縫裡,人影憧憧,似乎家裡正在舉行大型的聚會一般。
但並沒有聲音發出。
思如微笑,「我有點口渴,能不能要口水喝。」
老人:……
「家裡就我一個老婆子,不太方便。」
emmm~
氣味都不新鮮了,不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