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不見了。
張母猜到是誰拿走的。
還是報了警，說家中來賊了，被盜。
警察來得很快。
開著警車。
嗚啊嗚啊的。
整個小區都驚動了。
好奇。
到底出啥事了。
就跟在警察後面走。
看熱鬧。
看戲。
張母早就在樓下等著了。
看見警察，忙迎上去，訴苦。
說家裡錢沒了。
走的時候還在的。
警察就問，多少錢丟了。
張母：哦，幾百塊吧。
警察：……
就問，會不會是家裡誰拿走了沒說。
張母就搖頭，不可能。
特別的斬釘截鐵。
警察：……
只能說先上去看看情況。
就上去。
四處看了看。
沒發現什麼異常。
也檢查了門。
門也沒有被撬的痕迹。
窗戶也是好的。
反正一切都很正常。
警察：……
沒辦法。
就問例行的一些問題。
然而張母：哦，不知道。
就是不知道。
警察：……
都無語了。
你四不四耍著我們玩兒呢。
就說得去問一問鄰居保安什麼的有沒有發現小區里來了行跡可疑的人。
哦。
還要看監控視頻。
外面圍著一群看熱鬧的。
就問咋回事。
臉上就差沒寫兩字了，八卦。
張母：……
就開始繪聲繪色的講了起來。
哎呀。
沒啥事。
就是家裡遭賊了。
你們呀，也要注意，把家裡的東西看好了。
巴拉巴拉。
思如抱著孩子提著東西回來的時候，門口就被堵了。
她站在外面。
微笑著聽張母講故事。
好精彩呀。
就有人看見她。
吃了一驚。
呀，是張洋媳婦兒呀。
看她手裡提著東西。
更吃驚。
臉上愣了下，呵呵，出去買東西了啊。
思如點頭。
笑著說，「嗯，給孩子買點奶粉尿不濕。」
那人：……
就說，呵，你家失竊了。
自動讓開。
思如：哦，知道了，謝謝啊。
慢慢走進去。
張母還在唾沫橫飛的說。
也沒看到思如。
還是被人提醒了。
喂，你家兒媳婦回來了。
才反應過來。
趕緊追上去，要抓思如的胳膊，尖聲道，「謝小蔓你去哪兒了？」
就看到思如手裡的東西，更生氣，「你居然買了這麼大一堆東西，你哪兒來的錢？」
警察也聽到了聲音。
看過來。
思如微微一笑。
把奶粉尿不濕都放在桌上。
「你不都看到了？我買東西去了啊。」
特別雲淡風輕。
張母不依不饒，眼睛盯著她，「我問的是你買東西的錢哪兒來？」
思如哄了哄孩子。
說，「當然是我老公賺的。」
張母氣極，直接問，「你是不是拿我錢了，我放在抽屜里的錢是不是你拿的。」
思如點頭。
「是啊。我拿的。」
「怎麼了？」
張母：……
直接就罵思如是小偷。
還是偷自己家裡的東西。
坐在地上。
拍著大腿說家門不幸呀。
娶媳婦的時候就該擦亮眼睛呀。
不然找個小偷呀。
所有人：……
呵。
都勸。
沒事沒事。
自己家裡人拿的嘛。
不算偷。
其實心裡都在笑。
看熱鬧。
有你這樣的婆婆，再好的媳婦都會被逼成小偷。
思如就抱著孩子看。
不要錢的表演。
不看白不看。
警察也十分尷尬。
其實錢不多。
就幾百。
問思如，為什麼要拿錢。
思如就把孩子給他們看，小孩特別瘦。
「看著小吧，三個月了，從沒吃過奶粉，今天實在沒力氣熬米湯了，就買了點奶粉尿不濕。」
無奈的聳肩，「結果，倒成小偷了。」
警察也很無奈。
就說，「你事先沒跟家裡人說？」
思如就看著他。
上下打量了一番。
笑了。
「這位警官結婚了吧。」
警察：……
懵。
嗯，是這樣沒錯。
不過我都快四十了，沒結婚才不正常吧。
思如微笑，「不知您太太買東西的時候會跟您說嗎？」
警察：……
呃。
還真不會。
看到滿意的就加購物車。
他要敢問一句。
呵。
只想說，家裡的搓衣板都被磨平了。
想想都是淚呀。
「但……」
還沒說出來。
就被張母尖銳的聲音打斷。
只見她指著思如，「你就是個小偷，小偷。」
思如不再理會警察。
朝張母走過去。
看著她。
張母：……
瞅啥瞅。
思如就笑了。
「我是小偷？」
「呵。」
「我嫁到你們家來，任勞任怨，為你們家生了四個孩子，現在用點錢就成了小偷了。」
把懷裡的孩子亮出來。
舉得高高的。
說，「大家看看，三個月了，連頓奶粉都沒吃過。我給孩子買罐奶粉有錯嗎？」
轉頭看向張母，「這可是你張家的小孩呀。你當奶奶的，就這麼對孫女？」
張母一臉不以為然。
看著思如的目光帶著嘲諷，「呵，不過是個丫頭片子。是你自己沒本事，生不齣兒子來。」
思如呵呵兩聲。
「就算是丫頭，那也是你張家的人。」
張母撇嘴。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賠錢貨。」
思如點了點頭。
「對，女孩兒都是賠錢貨，就跟你一樣。」
張母：……
所有人：……
睜大眼睛。
槽。
平時只顧著罵。
完全忘了自己也是女的了。
這個謝小蔓厲害呀。
一下子把所有女的都罵進去了。
都看向張母。
心裡豎起拇指。
你這個兒媳婦不錯，深藏不露。
張母都氣瘋了。
這個謝小蔓今天是要翻天呀。
敢罵她。
直接衝過來，揚起手要扇思如的臉。
嘴裡還罵道，「賤人，你這個賤人。我打死你。」
思如：……
反正抬起一腳就踹了過去。
踹完，自己也懵了。
現場一片安靜。
都看著她。
目瞪口呆。
只有張母抱著腿在地上打滾。
疼的。
警察都忘了把她拉起來。
思如乾笑兩聲。
「呵呵，意外意外，條件反射。」
看向警察，「是她先要打我的，我這算是正當防衛吧，表抓我。」
是良民。
而且，戲還沒演完呢。
至少要等到落幕。
說謝幕詞。
感謝大家觀看。
再會。
警察木然的點了點頭。
確實是正當防衛。
但現在很尷尬呀這位大姐。
我們倒是無所謂。
可，那位是你婆婆。
你，呃，踹了她。
要怎麼跟你家裡交代。
還有你老公。
看你這樣子也過得不好吧。
衣服款式都是幾年前的。
到時候別被家暴呀。
思如微笑。
這就不用你們操心了。
不過，謝謝啊。
思如那一腳不算輕。
條件反射嘛。
臉上也無所謂。
平時張母待謝小蔓多苛刻。
謝小蔓軟弱可欺。
根本不敢反抗。
這一腳，思如是替她還的。
天道循環，報應不爽。
至此，思如只想問一問張母，爽嗎？
張母：……
疼得臉都皺一起了。
這個謝小蔓果然是農村的。
力氣好大。
看來以後找兒媳婦要找城市女娃了。
嬌嬌弱弱。
被欺負也還不了手。
因為力氣小。
思如：……
勾起嘴唇。
算了。
看你這表情就知道很爽了。
要不要再來一腳。
今日特價。
買一送一。
張母：……
這個謝小蔓一定是瘋了。
還想踹她。
還買一送一。
麻痹。
這種女人，就該休了。
尖叫，「你這個賤女人，我一定要叫我兒子休了你，休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