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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邪性老公別太壞 - 492 她怨恨您字體大小: A+
     

    又是“砰”的一槍,槍聲彷彿是響在她的心臟上,較之他剛纔毫無溫柔的闖進她的身體裡更加撕心裂肺的疼。

    失血過多讓男人的俊臉迅速的蒼白下去,宋小諾的一雙眸已經徹底的呆滯了。

    他握着她的手,用她的手在他的身上開了這兩槍,近距離的子彈發射,零失誤,子彈全都沒入他的腹部。

    血液滴滴答答的落在地板上,這是她唯一能聽到的聲音。

    宋小諾覺得,她此生都會討厭這樣的聲音。tGV6

    她是真的三生不幸,纔會遇上這麼一個喪心病狂的瘋子。

    凱撒低頭吻上她的眉心,用已經虛弱的聲音淡淡道,“不是還有一刀麼,待會兒再哭。”

    “夠了……”她的手連着槍被他握在手裡,像是黏住了一般怎麼都甩不開,她低頭看着男人不斷涌出的血液染得鮮紅的白色襯衫,張口想說話只剩下兩個字,“夠了……”

    真的夠了,就算他避開了要害,他這樣流血也會出人命的。

    “說了要還給你,還差一刀怎麼夠?”黯啞的笑着,他將被抵在門板上的女人拉起來然後將門打開,黑色的手槍掉到地上,她被他拉着踉踉蹌蹌的往下面走去。

    同樣鋪着地毯的樓梯被從男人腹部滴落下來的鮮血沿着灑了一路,宋小諾心驚膽的被他拽着下樓。

    茶几上的水果刀已經被傭人換了一把,嶄新的放在水果拼盤的一側,閃爍着凜冽的寒光。

    她死死的用力都抵不過已經受了兩槍大量失血的男人的力道,眼睜睜的一步步看着他朝着茶几走去,“來人……”宋小諾大聲的喊人,“阻止他……快點阻止他!”

    目瞪口呆的傭人扔下手裡的東西想要衝上去,俊美的男人勾脣,一記凌厲的眼風掃過去,“我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你們管,都給我滾出去!”

    他一吼,沒有人敢靠近。

    宋小諾被他拉到的茶几前,新的可以看見寒芒的水果刀凜冽着她的眼睛,刀柄被迫握在她的手裡。

    男人俊美的臉已經是慘白色,脣角勾起的弧度讓他看起來妖邪肆意,他此時的模樣就像是一隻潛伏的吸血鬼,有多迷人,就有多危險。

    宋小諾的理智已經被這樣的變故沖刷一點都不剩,她仰臉看着嘶啞着嗓子道,“夠了夠了我說夠了……我不需要你還……”

    凱撒一手扣着她的腰不准她後退,另一隻手控制着她拿刀柄的手,他噙着淡淡的笑意低聲呢喃道,“兩槍都打在同一個地方了,這一刀還是換一邊好了。”

    “不要!”

    刀鋒沒入血肉的聲音,殘忍到極致,她的牙齒幾乎要把自己的脣瓣給咬爛,閉着眼睛她都能聞到陣陣的血腥味。

    “嘖,”他的額頭抵在她的肩膀上,嗤笑着笑了一句,“宋小諾,我殺人都沒有償過命,倒是給一條狗還了半條命……”

    下一秒,他就抱着她的身體直接倒在了沙發上。

    路卡聞風而來,大驚失色的看着一身都是血的男人和臉色煞白不比失血過多的男人好看的宋小諾,立即沉聲吩咐手下,“馬上叫救護車,立即馬上!”

    這麼血,敢情這是在鬧着玩?

    男人身上的血也染溼了她的毛衣,濡溼得讓她覺得可以擰出血來,路卡是凱撒最忠心和信任的手下,親眼盯着安排好凱撒被送上車,還要回來安撫未來的女主人。

    “溫蒂小姐,”路卡很年輕,“不然您先洗個澡換身衣服再過去醫院,我看二公子傷得很重做手術都得好幾個小時。”

    他看得出來,這位墨門的招牌,F國第一美人被嚇壞了。

    宋小諾伸手摸着自己的臉蛋,鮮血在白皙的肌膚上留下血液的痕跡,看起來有種詭異的即視感,“路卡,我以爲我只是喜歡他,所以我可以幫他,”她喃喃的自言自語,很茫然而恍惚,“可是我愛他,我就沒辦法幫他了……,不,不對,我愛的也不是他。”

    “他不是我愛的那個人……我愛的人。”她的眼淚掉下來,掉着眼淚她卻在笑,“我愛的那個人已經死掉了,再也不會回來了。”

    那個沉默堅定惱怒霸道的男人已經死了。

    再也不會回來了,凱撒不是,他不是。

    再也不會回來,再也不會跟她說話,再也不會給她陪伴溫暖和愛。

    她可以自欺欺人的把他們當成一個人,只要不靠得太近,不要愛得不留餘地,保持着距離她可以把他當成她心裡的人。

    他用這樣一場殘酷的情事徹底把他和那個傻傻的只愛她的男人剝離開來,她再也不能把他們當成一個人。

    宋小諾抱着自己的腦袋,連凌亂的長髮也沾上了血液,她咬脣靠在自己的膝蓋上彷彿隨時會崩潰下去。

    路卡的眼神微動,有那麼一瞬間神遊,讓外面的媒體看到永遠美麗妖嬈的自信的女神這般模樣,不知道會掀起多大的轟動。

    他該說自家二公子是溫蒂美人的劫難,還是宋小諾是二公子的劫難?一個傷身,一個傷心。

    路卡自知自己的身份不適宜多過問主子的感情上的問題,但是既然護主他還是忍不住道,“溫蒂小姐,您現在的樣子需要泡個熱水澡冷靜一下,二公子會脫險的。”頓了頓,“您如果肯去醫院的話我留個司機下來送您過去。”

    宋小諾沒有說話,只是模糊的嗯了一聲,有眼力勁的傭人忙過來攙扶着她,“宋小姐,我先送您回房間吧。”

    滿身都是血,剛纔二公子拖着她下來的時候她就已經滿臉驚恐了,昨晚傷得是愛犬,今天傷的是未婚夫,……是個女人也承受不住。

    傭人替她放好了熱水在浴缸,看她神色恍惚的模樣還貼心的加了抗疲勞和壓力的精油,連衣服都準備好放在一邊了。

    宋小諾盲目的脫着自己的衣服,淡淡道,“出去吧。”

    “您別泡太久了,時間差不多我來叫您。”

    “嗯。”疲憊沙啞的聲音。

    傭人帶上門出去後,宋小諾靠在浴缸的邊緣闔上眼睛,長髮飄散在水中,溫熱的水溫似乎把她身上的某些寒意驅散乾淨了。

    等她洗完澡穿好衣服,讓司機送她去醫院,凱撒已經動完手術被移到加護病房了。

    這一次他的傷驚動了喬治和亞瑟,父子兩和柳嫣然都在醫院。

    喬治看着她姍姍來遲,路卡也沒敢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顯然很不滿,見她半溼的頭髮還沒有幹敏銳的嗅覺還能聞到沐浴露的香味,眼神淡淡的瞟了她一眼,“凱撒傷成這樣,宋小姐有什麼要緊的事情這麼晚纔到。”

    亞瑟面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他明顯是敷衍喬治纔會出現在醫院,否則凱撒死了他估計都不會來。

    宋小諾不卑不亢,淡淡的,“哦,他受傷的時候弄得我一身的血,所以我洗乾淨纔來,畢竟待會兒我要負責他的飲食起居,一身的血很不方便。”

    柳嫣然一臉的尷尬,“溫蒂小姐,你們是爲了昨晚的事情吵架嗎?”

    宋小諾不鹹不淡的睨了她一眼,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醫生從病房裡出來,宋小諾率先開口,“他什麼時候能夠傷好?”

    “大概需要休養一個月左右才能下牀,但是最好多休養一段時間,雖然沒有傷到很要害的地方,但是失血過多。”

    她眼皮都沒擡,“什麼時候能結婚?”

    此言一出,柳嫣然看着她的眼神有幾分愕然,她忍不住輕聲道,“宋小姐,凱撒不是說等我和亞瑟結婚後再舉行婚禮嗎?現在他傷成這樣,不如再緩緩等他痊癒之後吧。”

    “不需要舉行婚禮,”她推來病房的門走進去,嗓音輕飄飄的,“可以辦手續領結婚證就行了,辦婚禮太累。”

    麻醉藥效過後醒過來的男人第一句聽到的就是這句話。

    他眯着眼睛,臉色仍是蒼白,“嗯?”

    宋小諾平靜的看着他的眼睛,平靜的道,“我說,等你能下牀了,我們就去辦結婚手續。”

    在她平靜的面具下,他看不出她心底在想什麼。

    濃密乾淨的長髮絲絲分明,身上穿了一件流行款的毛衣,傾城美麗,凱撒擡起眼皮,溫柔的笑,“小諾,我餓了。”

    她點點頭,很自然的道,“我去買粥。”

    凱撒目送她的背影離開,身體和柳嫣然擦肩而過,仍是很自然,彷彿她做這些都是自然而然的。

    在醫院門口恰好遇到顧睿和無憂,顧睿和凱撒目前是合作的關係所以知道消息,想着小諾於是策動無憂一起來了。

    宋小諾淡淡的斜了顧睿一眼,“你老是拿我做藉口扯着無憂你好意思嗎?”

    顧睿,“……”爲什麼要拆穿他?小諾心情指數很不佳。

    無憂倒是沒有介意這些,只是溫婉的笑着,“小諾去買東西嗎?我跟你一起去吧,讓顧睿去看凱撒。”

    小諾點頭沒有異議,“我去給他買粥。”

    這個他,自然是指的凱撒。

    找了家最近的店,無憂小心翼翼,“小諾,我聽說凱撒受傷……跟昨晚的事情有關,你們怎麼了?”

    小諾擡手把落下來的碎髮撥到耳後,側臉朝她露出明媚的笑顏,“他啊,”美麗的女人笑容很懶散,“可能是捨不得我吧。”

    她在笑,可是這笑意始終不達眼底,無憂有些怔怔的。

    馬路的綠燈亮了,無憂走在她的身側,忽然聽到小諾輕飄飄的開口,“無憂,你和顧睿現在怎麼樣了?”

    “嗯,我和他已經離婚了。”並肩而立,無憂亦是淡淡的,“只是他是瞳瞳的爸爸,瞳瞳這麼小,我們不可能老死不相往來。”

    顧睿是在想方設法的跟她相處吧,小諾沒有直接說,無憂要是想知道自己是知道的,不想知道便自動的忽視了,她只是局外人自然不好勸什麼,感情的事情終究是兩個人的事情,別人都顯得多餘。

    車輛都停住了,小諾又問道,“無憂,你跟顧睿結婚後悔嗎?”

    無憂擡起眼眸,“小諾。”她想了想,輕輕的道,“如果你不確定的話,那就不要這麼快下決定,很多事情我們都預料不到,也許到頭來會想象中還要慘淡。”

    畢竟愛情和人心都不是人力所爲,愛還是不愛,多愛一分還是少愛一分,都不是我們自己想操控就能控制的。

    “小諾,感情更像是泥沼,一腳踩進去沒來得及收回腳,當第二腳跟着踩進去的時候,就只會越陷越深。”

    “是啊,一點都沒錯,”她笑笑,“可是萬一有人非拉着你下去呢?”

    無憂陪着小諾買完粥回到病房的時候已經只剩下顧睿在等無憂了,穿着病號服的男人眯着眼睛盯着銀白色的筆記本,見女人進來,眼神便變得深沉複雜起來。

    顧睿察覺到兩人之間的氣氛不一樣,說了幾句話便帶着無憂離開了,小諾把粥倒在精緻的小碗裡,親自用勺子喂他,“你放的消息?”

    “嗯,喜歡我的人那麼多,結婚自然要大家一起爲我高興。”

    “你不要婚禮?”

    “不要婚禮。”

    “在所有人的眼裡,你配得起這個世界上最盛大的婚禮,”他的語氣半認真半玩味,“報紙上曾經說,給不起你英國皇室格局婚禮的男人不配娶你。”

    神情寡淡的女人忽然眉眼彎彎的看着他笑,一本正經的模樣,“凱撒,從今往後我開始信仰上帝,所以我不要婚禮。”

    她不要婚禮,因爲不想在她最新的信仰前,說謊。

    “上帝?”他咀嚼着這兩個字。

    “唔,”懶散的語調很隨意,也聽不出真假,“聽說有信仰的人比較不孤獨。”

    他低着腦袋喝着她餵過來的粥,香甜軟濡,但是吃了幾口就開始皺眉頭,“味道很淡,”他擡着俊美的臉瞧她,“有沒有別的?”

    宋小諾皮笑肉不笑,“沒有,都是你自找的。”

    傷得這麼重當然吃得清淡纔有助於傷口的恢復,她一勺一勺的喂着雖然臉上的神情很淡,但是動作是十足的溫柔,語調涼涼的宣佈,“這一個月你都只能喝粥,哦放心,我會學着開始熬湯給你補充營養。”

    凱撒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點,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女人爲他開始學熬湯聽着畢竟是件可心的事情,只不過第二天她端着新學的雞湯過來再餵給他的時候他就不這麼想了。

    男人精緻妖孽的眉目滿滿都是狐疑,“你是不是把刷鍋的水當做雞湯給我盛過來了?還是……”他瞧着她一本正經期待的模樣,“你在存心虐待我?”

    路卡在後邊兒,聞言瞟了一眼被倒到碗裡的雞湯,默默的同情的看了自家二公子一眼。

    應該是特意端來的刷鍋水吧,有句諺語說蛇蠍美人。

    是不是越是美人越蛇蠍?

    宋小諾不滿的看着他,捲起毛衣的袖子露出白皙的手腕,上面一片紅彤彤的印子,柳眉橫豎,“這都是油濺上去的,你說我的是刷鍋水?”

    她舀了一口出來喂到他的脣邊,“不吃?你還想不想結婚了?”

    凱撒閉了閉眼,手握着她被燙紅的手腕,指尖按着,女人立即低叫,“你幹什麼,很疼的。”

    她向來是嬌貴的美人溫蒂,他看着那道紅色的印子,想起第一次在格鬥場他把她摔在地上,她疼得一張臉都皺起來了,當時她躺在地上一邊揉着被摔疼的地方一邊說,她說她最怕疼,所以只受過心傷。

    他張口,把勺子裡的清湯寡水不知道是什麼反正看不出湯的東西喝了下去,眉頭立即就皺了起來。

    宋小諾眨巴着眼睛,“開始可能有點兒難喝,過兩天應該就好了。”

    凱撒沒好氣的睨了她一眼,薄脣扯着淡笑,“我受得住。”

    路卡待了一會兒就出去了,喝完湯,男人深邃的眼神鎖着女人精緻的五官,不顧自己受傷的身子一下就靠了過來,啞着嗓音低聲問道,“怎麼突然改變主意了?嗯?”

    眸深似海,覆着淡笑的探究。

    她的手指捲起自己的長髮,笑眯眯的看着他,凱撒俯身,她撐着下巴仰臉瞧着他,十分曖昧的姿勢,傾城的無邪,白皙的臉蛋染着狀似嬌羞的紅暈,“唔,我發現你器大活好還是很有可取之處的,”她彷彿在認真的思考,眼睛骨碌碌的轉悠着,“跟誰過不是過,你要用這麼極端的方式逼我留下來,那我就留下來。”

    她看着他微微變化的眸色,主動的把自己的臉蛋湊了上去,眼睛裡都是笑意,“你非要我承認你和那個一心一意愛我的男人無法重合,你也做到了,凱撒,你徹徹底底的毀了我兩段愛情,”

    男人黑色的瞳眸內倒映着她笑眯眯的一字一頓的道,“所以除了愛我,你沒有別的出路,這輩子……你都不要妄想跟你的小青梅有複合的那一天。”

    成全的事情她已經做了一次,再不會做第二次。

    …………

    乾淨冷貴得彷彿沒有人氣的客廳,亞瑟的手指摩擦着黑色的鑽戒,另一隻手的手臂搭在沙發的扶手上,微微低頭,短髮下是深邃的眉目和高挺的鼻樑,菲薄的脣瓣愈發的冷漠無情,姿勢優雅。

    布魯莫名的緊張,“大公子,您有什麼吩咐?”

    亞瑟喉結滾動,低醇的嗓音徐徐響起,“婚禮提前,派人把教堂那邊和賓客來單處理好。”

    “是,待會兒馬上吩咐下去。”布魯稍微鬆了一口氣,緊繃的神經也微微的鬆懈開,“我們必須搶在二公子的前面把婚禮辦了,大公子,您沒事的話我現在立即去辦。”

    男人幽深淡然的眸光落在他的身上,布魯莫名的毛骨悚然,“大公子還有什麼吩咐?”

    “布魯,你跟了我多久了?”

    “七八年了吧,”布魯開始沁出冷汗。

    男人薄脣勾出笑意,淡淡然的問道,“那她人呢?”

    布魯有種眼前一黑的感覺,背脊的汗迅速的溢出,他低着腦袋,維持着平穩的聲音,“大公子指的她是?”

    男人很平淡,“前幾天被你和柳嫣然從我的臥室裡弄出去的女人,”他眉梢挑起,不溫不火的道,“看來我給你的權利太大了,讓你有膽子插手我的事情。”

    他的身子微微的倚着沙發的靠背,“給你一次機會,她在哪裡。”

    布魯倒吸了一口涼氣,硬着頭皮道,“大公子,你不是已經決定要跟柳小姐結婚了嗎?那位小姐……”

    亞瑟擡手看了一眼上面的時間,淡淡道,“如果需要我親自去找,那你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你說呢?”

    “顧小姐和顧睿在一起,您查顧睿的下榻的酒店應該就能找到。”

    亞瑟眉心皺起,“顧睿?”

    “您不知道顧小姐的身份嗎?她是顧睿的妹妹,顧安西。”

    羅馬某著名酒店。

    黑色的加長型林肯,俊美的男人側臉如雕塑,乾淨冷硬,處處利落得恰到好處,透過黑色的車玻璃,亞瑟指間夾着一根菸,薄脣吐出一個菸圈,青白的煙霧在車內散開。

    酒店的門口,穿着淺色調紫白格子呢子衣的年輕女孩從裡面走出來,清秀的五官配上細軟的眉目,手臂提着同款的包包。

    亞瑟眼眸深沉,一動不動的盯着撩着自己長髮的女孩,手握在門把上正準備下車,看見她忽然伸手朝某個方向招手,臉上露出笑容。

    他調整視線看了過去,身形修長而顯得瘦削的男人朝她奔去。

    亞瑟止住手裡的動作,一雙眸開始翻滾。

    安西擡頭看着穿着的灰色西裝的易北站到自己的面前,淡淡的笑,“你怎麼來這裡了……”

    男人沒有說話,直接俯身抱住了她,“安西,”他低低喊她的名字,“我想清楚了,也等不及讓你回去所以找過來了。”

    他低頭注視她的容顏,“安西,你說過我等我想清楚了我們還能重新開始是不是?”

    女孩的模樣沒什麼很大的變化,反倒是不斷地想要往後退從他的懷裡出去,易北急急的解釋,“安西,小溪她是我爸抱回來的孩子……我很早就知道她不是我親妹妹……我保證,我和她以後絕不會有任何超越普通兄妹該有的感情,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林肯車內的男人寒意深深,冷漠的發問,“那男人是誰?”

    布魯看了眼,“不認識……”敏銳的察覺到自家主子嫉妒不悅的模樣,“看上去好像是顧小姐的男朋友。”

    男朋友?亞瑟淡漠的咀嚼着這三個字,薄脣吐出一個字,“查。”

    布魯會意,拿出隨身攜帶的筆記本飛快的輸入信息,三分鐘後,他爲難的道,“大公子,那個男人叫易北,是京城豪門之一,是顧小姐的未婚夫,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了。”

    談婚論嫁。

    亞瑟眼眸不動的看着那對抱在一起的男女,脣畔掀起涼薄的弧度,“她有男朋友了,”微微頓了頓,平淡開口,“那爲什麼來我身邊。”

    布魯總有一種自己要當炮灰的錯覺,但也只能硬着頭皮強行回答,“二公子帶進莊園的,他們好像達成了某種協議但是顧小姐在您那裡待了一個晚上之後就後悔了,所以讓我送她離開,您那晚會遇到顧小姐也是二公子的安排。”

    “她還說了什麼?”

    布魯看了男人俊美無情的臉一眼,“顧小姐說,她答應二公子來您這裡有一份的原因是因爲,她怨恨您,”想了一會兒補充的解釋道,“可能是因爲她覺得您心裡是有她的也不是故意拋棄她,所以選擇離開不想再幫二公子傷害您了。”

    “她跟那男人交往多久了?”

    “有大半年了……”

    亞瑟半垂着眸,手指把玩着手裡的戒指,在狹隘的空間裡黑色的鑽石顯得格外的奪目妖冶,他低笑了聲,“不是說怨恨我嗎?怨恨我怎麼又跟別的男人在一起呢。”

    布魯跟着亞瑟時間,和路卡跟着凱撒的時間幾乎無異,不算蛔蟲也算是半條了,“大公子,”他抖着膽子嚴肅的勸道,“您已經要跟柳小姐結婚了……顧小姐若是一般的女孩子您養在外頭自然是很容易的事情,可是她是顧澤的女兒,顧澤疼女兒是出了名的,到時候顧睿恐怕就不是在資金上支持凱撒了……”

    毫無疑問,如果大公子爲里昂家族招來了顧氏帝國徹底的撕破臉,他會立即引來各大股東的不滿,凱撒想上位都不需要再動任何的手段了。

    亞瑟將黑色的戒指放在眼前,似笑非笑的看着那對的男女,“得不到我最想要的,那權勢怎麼算是顯赫,”他將戒指收回風衣的口袋,“人想站在高位,是爲了得到所有想要的東西,一旦有所犧牲,那就不是最顯赫。”

    安西終於往後退了一步,看着面前男人期待的眼睛下意識的側開了視線,“我……易北對不起,”她像是頭疼一般捏着自己的眉骨,喃喃的道,“我要好好想想,這些事情等我回去我再給你答案。”

    她想她應該點頭,照着她曾經設定的那條路走下去,可是她現在她做不到,至少在意大利,她沒辦法跟另一個男人在一起,這是她無論如何自欺欺人都做不到的事情。

    易北深深的看着她,“你什麼時候回去?我等你。”

    安西看着人來人往的車流,和羅馬異域風情和極具歷史感的建築,“我有個朋友要結婚了,等他的婚禮結束,我就回去。”

    等他結婚,他們之間就徹底的劃上句號了,她再不會遺憾和不甘。

    她應該也不會再……夜夜難眠。

    至少得到一個明確的答案,易北鬆了一口氣,溫柔的笑,“那你最近忙嗎?我之前沒有來過羅馬,據說這是安妮公主和派克的浪漫之都,”他問得有些小心,“我們出去散心?”

    易北的眼睛裡是異常真摯的期待,安西抿脣,最終點點頭,勉強的笑了出來,“好啊,我來這裡這麼久也沒怎麼出去。”

    她在羅馬好幾天,除了在里昂莊園待的一天,其他的時間基本把自己關在酒店了,哥哥以爲是她和易北吵架心情不好也沒有多問。

    易北立即打了個電話,五分鐘後,一輛黑色的轎車在他們面前停下,他紳士的打開車門,笑容很溫柔,在安西彎腰前道,“安西,我承認我之前跟你在一起有別的心思,”手指撫摸上她的面頰,低低的道,“但我現在喜歡你是真心的,你相信我。”

    安西怔了怔,半響才道,“好。”

    女孩彎腰上車,易北坐在她的身側,隨即向司機報了他們要去的地址,安西閉了閉眼努力的調整自己的呼吸,想讓心情變得愉悅一點。

    車內的廣播響起女主播甜美的聲音,“最近的官方消息,志氣啊萬衆矚目的新一代男神里昂大公子的婚禮將提前舉行,新娘的婚紗也已經登出了設計稿,據說這件造價千萬的天價婚紗出自最米蘭最著名的婚紗設計師之手……”

    安西垂眸,淡淡的道,“司機,麻煩換一個頻道。”

    司機從後視鏡裡看了她一眼,聽從她的建議換了另一個放歌的頻道,平緩抒情的歌聲稍微的壓制了她心底的某種情緒。

    易北敏銳的察覺到她情緒的變化,低頭體貼的問道,“安西,是不是不舒服?”

    她擡頭勉強的笑,“可能有點餓了,待會我們到了先吃東西了。”

    易北愛憐的摸摸她的發,寵溺道,“好。”

    車子開了二十分鐘,安西靠在他的肩膀小睡了一會兒,她是被易北和司機的爭執聲吵醒的,睜開眼睛模糊的問道,“怎麼了?”

    男人摟着她的肩膀溫聲安慰,“沒事,”

    她看了眼窗外,荒蕪的路邊風景讓她一下就清醒過來了,“停車。”

    司機充耳不聞,專注的開車,安西和易北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睛裡看出了明瞭,她連忙伸手去摸自己的手機,剛拿到手裡還沒來得及撥號,司機沒有情緒的聲音就響起了,“車裡裝了屏蔽信號的儀器,您的電話打不出去,顧小姐。”

    安西臉色開始發白,手指摁了顧睿的名字,果然顯示無信號。

    易北當機立斷要強行上前,他的動作剛起,前面的男人單手扶着方向盤,另一隻手握着一支槍,冷漠的聲音很刻板,“不想受無畏的傷就不要亂來,誤傷了我不負責。”

    安西連忙拉住易北的手臂,朝他搖搖頭,她小聲的道,“他知道我的身份,是綁架。”

    易北皺着眉頭聽出了某種言外之意,“你經常被綁架?”

    “嗯,從小。”身爲顧澤的女兒,綁架對她來說算是家常便飯,大部分的綁架犯無非是想要錢,要錢就好辦。

    因爲男人的手裡拿着槍,且兩人都看得出來這個司機不是普通的綁架犯,專注謹慎,開車的時候甚至能通過後視鏡觀察入微。

    路過那一段偏僻的路,轎車進入別墅區,她猜測這是專門爲富人開發的別墅區,安靜環境漂亮,她一聲不吭只是大量。

    是爸爸的仇人追她追到意大利來了,還是哥哥的對手?

    還是……

    車子拐進了一幢別墅的大門,舉目就可以看到穿着黑色西裝一看就訓練有素的保鏢,個個面無表情,身形魁梧高大。

    車子停下,另一個相對面善的男子拉開車門,彎腰紳士的朝她微笑,“顧小姐,麻煩您先下車。”

    她看了眼分佈的不遠不近的保鏢,抿脣下車了,易北剛剛跟着她下車還沒來得及拉住她的手就被閃電般迅速竄上來的兩個黑衣保鏢反剪了雙臂。

    “你們幹什麼?”安西想也不想的想衝進去,一把黑色的手槍已經抵在易北的太陽穴上。

    一旁的男人依然笑得很友善,“顧小姐,您還是冷靜點對大家都好。”他看了眼易北,“爲了這位先生的安全,麻煩您跟我進去。”

    “你們的目標是我是麼?”安西看着被槍口抵着的易北,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你們想幹什麼我都可以配合,但是前提你們不準傷害他。”故意將態度放得惡狠狠,“如果男朋友有什麼三長兩短,不然你們最好無聲無息的連着我一起殺了,否則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

    男人客氣的做了個請的姿勢,“顧小姐這邊請。”

    “安西,”易北試圖掙扎,可是他一動拿槍的男人就毫不猶豫的一腳踢在他的膝蓋骨上,他強忍着沒有出聲,可是那黑色的皮鞋安西看着就知道很痛。

    “我沒事,”顧安西連忙道,“他們只是想要錢而已,我被綁架這麼多次都沒出過事,這次也不會出事的,易北你別擔心我,我哥哥會來救我。”

    易北很快就被人粗魯的拽走了。

    年輕男人走在前面領着她穿過花園裡的卵石路走到正屋前,“顧小姐,先生在裡面等着您,麻煩您自己進去。”頓了頓,他補充道,“另外,您最好是順着先生的意思來,否則那位叫易北的能不能完整無缺的離開這裡,就很難說。”

    安西抿脣,手不自覺的捏緊了自己的衣服,深吸了一口氣,擡腳邁着階梯走了進去。

    天花板掉得很高,客廳擺設得很簡單不像是常住人的地方。

    放眼看過去,沒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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