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裡雖然已經冷氣十足了,但是徐部長的汗絲還是不斷地流,似乎要將這一生的汗絲都要流盡一樣。
“立刻想辦法給我解決這件事,否則,你也不用幹了!”
凌少毅不耐煩地說道。
“是、是,我馬上去辦,凌副總!”
徐部長連連點頭。
“叩叩叩——”
“進——”凌少毅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查德急匆匆地走到凌少毅桌前,臉上焦急的神情不言而喻:?? 殘酷總裁絕愛妻166
“凌副總,剛剛我已經接通了城『政府』廳,那邊反饋說已經派出救援隊和直升機前去災區進行搜索。”
凌少毅眼眸一亮:
“不論如何,我們一定要在下週開盤之前找到大哥,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查德點點頭:
“凌副總,我想我有必要親自去趟災區!”
凌少毅考慮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
“好,你立刻趕到那裡,我想既然有人將消息賣給了路透社,那麼到時候記者肯定會很多,你見機行事,必要時一定要對媒體採取『政府』干預。我這邊也會盡量拖延時間,穩定股市!”
“好!”查德立刻答道。
也許,生命之中永遠有着不能承受之重,正是這些重量,讓活着的生命有了一次次起飛和降落的過程,也有了在最高和更高處挾風裹雲的自由。
如果連生也是一種涅磐,那一次次的苦痛、一次次的堅定則是成就終身美麗的嘗試。
隨着凌少堂最後一次猛勁的用力,頭頂陡然出現一束淺淺的光亮,生命的希望也便將這如墳墓中的死神趕走。
“馨兒……我們終於見到陽光了!”
凌少堂憔悴的臉上『露』出喜悅,而一雙深眸不減的仍舊是那份震懾人心的堅毅。
雖然只是淺淺的陽光,卻給這裡帶來能夠活下去的氧氣。
祁馨已經不能動了,這麼長時間的缺氧、缺水,她已經處於恍惚的狀態中。?? 殘酷總裁絕愛妻166
她長長的睫『毛』毫無生氣地緊闔着眼眸,看不見清零而又楚楚動人的眸波,原本靜美的臉在淡淡陽光的映『射』下顯得蒼白得嚇人。
在她的懷中卻一直抱着那個小男孩。
孩子像抓住浮木一樣,小手下意識地攥住祁馨的衣角,而乾裂的脣已經告訴所有人他開始嚴重脫水。
“馨兒……醒一下,馨兒……”
凌少堂強忍着身體的疼痛,喘着粗氣,攬過祁馨的肩頭,儘量大聲地喊着她的名字。
如果他計算沒錯的話,他和祁馨已經在這樣一個死亡的環境困了兩天左右,由於他從小就接受過最嚴格的武術訓練,所以他才能一直支撐到現在。
憑着他強大的求生和堅毅的『性』格,終於,讓他僅僅用着手中已經變成三角鉄的工具鑿開了一處陽光。
祁馨虛弱的頭靠在凌少堂的胸膛上,仍舊是毫無聲息的。
“馨兒,你快給我醒過來!”
凌少堂大聲的嘶喊,心中就像被人狠狠踐踏過一樣。
他感到呼吸開始變得困難,比剛剛還要窒息,祁馨的不言不語令他產生一種深深的恐懼。
他知道她一直在強忍着,一直在信任着自己能夠帶給她希望與陽光。
祁馨長長的睫『毛』開始微微顫抖,就像蟬翼一樣,小心翼翼卻也充滿希望。
她艱難地張開眼睛,緊接着,靜如秋水的雙眉陡然蹙着。
“唔——”祁馨想擡起手。
由於習慣了黑暗,她對陡然出現在眼前的光亮有些不適應。
凌少堂眸間大悅,他先用偉岸的身子擋住了身後的淺淺光亮,待她慢慢習慣了這個光線後,修長的手指輕柔地撫着她的臉。
待他看見祁馨乾涸的脣時,毫不猶豫地俯身下去——
這個吻沒有了他一貫的肆虐和掠奪,而是輕柔地用溫熱的舌來溼潤着祁馨的雙脣。
祁馨就像一下子得到水源般享受着凌少堂帶給自己的這份貼心。
“堂——”
通過淡淡的陽光,祁馨終於看清了凌少堂堅毅的臉龐,還有始終不變的那份堅毅眸光。
“馨兒,你終於醒了,再堅持一下,我們馬上就能出去了——”
凌少堂欣悅地看着祁馨說道,祁馨也艱難地擠出一絲笑容,她『舔』了『舔』脣,說道:
“堂,孩子——孩子怎麼樣了?”
她實在沒有力氣了。
祁馨雖然一直處於恍惚的狀態,但她的手始終沒有離開過這個孩子,通過他尚算有氣息的小手,她的心也在默默支撐着。
也許,人總是會爲另一個人充滿了生存的力量,就像她與凌少堂,在這樣一個環境中相互支撐着,看到這個孩子後,這份對生命的分享也便成了更巨大的力量。
凌少堂大手探向孩子的鼻息間,眼中甚喜也甚憂。
“這個孩子的求生很強,他還活着,但是體內已經嚴重脫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