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歡假愛
三月的春風,溫暖襲人,滿園的嫩綠漸漸嶄露頭角。
用過晚飯,童念如常陪在父親身邊,拿出相冊一一給他指着上面的人,耐心細緻的說給他聽。
凌仲的病情並沒有進展,臉上還是毫無表情,眼神也沒有半點起伏,可他好端端的坐在這裡,童念就能感覺心中溫暖。
好歹他還有呼吸,身體還是熱的,雖然沒有表達,可是他還活着。活着就有希望,活着她就還有親人,她還是有爸爸的孩子。
“爸爸……”
童念拂開父親額頭的頭髮,原本紅腫的包早已消散下去,已經完全好了。她攏住父親的雙手,將臉貼在他的掌心,眼眶酸了酸:“你要好好活着,有你在,我心裡就能踏實!如果我受了委屈,還能在你懷裡撒嬌!”
對於兒女來說,人生最大的痛楚是什麼?子欲養而親不在。
此時此刻,童念枕在父親溫暖的懷抱裡,心頭五味雜陳。如果凌靳揚的媽媽還在,他也能享受到這種親情的。只可惜,他今生今世也不會有這樣的機會,甚至他都沒有來得及看一眼媽媽的模樣!
想到此,童念心頭涌起的滋味萬般複雜。她扶着父親躺下,坐在牀邊盯着他入睡,眼眶酸酸的難受:“爸,有些錯誤不能彌補。你的一念之差,帶給他的傷害,是永遠都不能撫平的!”
即便她用盡全心全力,可那道無形的傷口永遠都不會消褪。有了兜兜後,他們更能體會到爲人父母的辛苦,卻也因此更加懷念孝順自己的父母!
每一次見到凌靳揚看着兜兜發呆,童念心底都酸澀難抑。雖然他一句話都沒有說過,但是透過他那雙落寞的眼眸,她依舊能夠感覺出來他的哀傷。
他在懷念媽媽,那個生他的母親。
但是這種落寞,她卻融入不了,因爲這場落寞,與她難逃干係!
童念怔怔出神良久,直到聽見凌仲的輕輕鼾聲,她纔回過神來。擡手掖好被子,她將牀頭燈調暗,起身離開,將房門關好。
傭人們都去休息,客廳裡只開着一盞落地燈。周圍安靜極了,幾乎聽不到什麼聲音。
轉頭望着通向二樓的樓梯,童念烏黑的翦瞳閃了閃,眼前不禁浮現出曾經的畫面。她以前經常喜歡這個時候從房間裡溜出來,光着腳丫子一個人去母親在世時住過的臥室。
可每一次凌靳揚回到家後,都要把她抓回去,霸道的將她丟上他的牀。
收斂起心底的思緒,童念邁步走上樓。臥室的大門敞開着,她還沒走進去,就能聽到從裡面傳出來的歡笑聲。
兜兜清脆的笑聲傳遞很遠,混合着男人低沉磁性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夜裡,尤爲溫暖。
“咯咯……”兜兜笑的很大聲,她胖嘟嘟的小身子泡在巨大的浴缸中,被爸爸拖着圓肚皮,好像在游泳,小胖腿亂踹,撲騰出來的水花到處都是。
凌靳揚雙手的袖子都挽起來,露出的小臂肌肉結實,他穩穩的拖着兜兜,讓她平穩的浮在水面上,這一大一小,玩的不亦樂乎。
童念站在他們的身後,緊蹙的秀眉漸漸舒緩下來,她最喜歡看他們兩個人玩鬧的模樣,每一次見到這種畫面,她都有深深的幸福感!
須臾,童念邁步走過去,出聲打斷他們:“小心着涼。”
天氣回暖,可沾了水的身子,還是會感覺冷。兜兜還小,容易着涼生病。
凌靳揚聽到她的話,也不敢再鬧,急忙將兜兜抱起來,裹在浴巾中,“兜兜,我們下次再玩。”
兜兜原本玩的正高興,忽然被爸爸抱出來,立刻不高興,瞥着小嘴巴哭鬧起來,“哇哇哇——”她兩條小腿亂踹,把爸爸給她裹好浴巾都蹬踹亂了。
“兜兜!”童念沉下臉,將兜兜抱過去,臉色緊繃下來:“不許哭了!”
兜兜本來是乾打雷不下雨,可聽到她這樣一喊,好像是嚇壞了,扯着嗓子哭起來:“哇——”
凌靳揚深邃的雙眸閃了閃,急忙將女兒抱過去,摟在懷裡哄:“兜兜乖,不哭不哭。”
兜兜已經四個多月,完全可以辨別大人的語氣和神態,她每天接觸最多的是媽媽,所以看到童念發怒,她就開始哭。
凌靳揚哄了半天也沒見好,求助的回頭看向童念,“怎麼辦?”
童念嘆了口氣,見到他一臉心疼的模樣,忍不住笑了笑。他從前不是挺霸道的一個人嗎?怎麼輪到自己女兒哭兩聲就心疼成這副模樣?
切!
偏心!
童念擡手指了指嬰兒牀,語氣不緊不慢道:“把她放裡面,你出去。”
“嗯?”凌靳揚先是一愣,隨後按照她的指令將兜兜放進去。
兜兜躺在小牀裡,哭聲依舊不減,並且有越來越大的趨勢。凌靳揚劍眉緊蹙,再度轉頭看向童念:“她還在哭啊?”
童念撇撇嘴,翻了個白眼,心想她又不是聾子,當然知道這個小魔女還在哭!
從衣櫃裡拿出一套衣服遞給他,童念伸手指指房門,沉聲道:“你去隔壁洗澡。”
頓了下,眼見還杵在原地的某人,童念不耐煩的低斥:“怎麼還不去?”
凌靳揚嘆了口氣,視線從她臉上滑落到兜兜臉上,終於無奈的轉身,走去隔壁房間。
關上臥室的門,凌靳揚並沒有馬上走開,而是站在門外聽聽裡面的動靜。兜兜的哭聲逐漸減小,很快的功夫就止住。
凌靳揚眨了眨眼睛,心底頓生困惑,怎麼他纔出來,他家小公主就不哭了?難道童念有什麼特殊手段?
洗好澡,凌靳揚穿上黑色的睡袍,輕輕推開臥室的門,裡面亮着一盞昏黃的檯燈。
童念抱着兜兜坐在牀上,正在對着她柔聲低喃,而兜兜吸允着大拇指,津津有味的聽着媽媽的話。
這一幕的暖意融融,霎時感染他的心。凌靳揚定定看了許久,才輕輕關上門,轉身下樓,並沒有去打擾她們母女。
走進廚房,裡面黑着燈,只有櫥櫃的燈帶有微弱的光亮。凌靳揚邁步走進去,正在摸索開光,卻聽身後有腳步聲:“少爺,您找什麼?”
傭人聽到他的聲音,急忙趕過來,生怕他有什麼需要。
凌靳揚轉身掃了眼趕來的傭人,低聲道:“我想熱杯牛奶。”
“我來吧。”傭人熟練的按下開關,將冰箱裡的牛奶取出來,倒進玻璃杯,而後放入微波爐里加熱。
凌靳揚無意中掃了眼櫥櫃的架子,眼眸閃了閃,問道:“上次的蛋白粉還有嗎?”
傭人正在加熱牛奶,聽到他的問話,如實回答道:“沒有了。”
“這麼快都吃完了?”
“不是的。”微波爐滴一聲響,傭人將加熱好的牛奶杯拿出來,“原本還有一些,上次大少奶奶來,不小心給打翻了。”
“大少奶奶?”凌靳揚劍眉輕蹙,內斂的雙眸莫名的閃過什麼,“她經常來嗎?”
拿出一個托盤,傭人將加熱好的牛奶放在盤子裡,又用小盤準備一些曲奇,轉手遞給凌靳揚,笑道:“是啊,最近大少奶奶經常來呢!”
凌靳揚將盤子接過去,冷峻的臉龐閃過一抹厲色:“是嗎?”
這麼碰巧,他想要那罐蛋白粉,卻恰好被打翻嗎?傭人們做事一向沉穩,很少出現這種錯誤!
端着托盤轉身上樓,凌靳揚好看的劍眉緊皺,他心頭隱隱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覺。想起最近家裡發生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他不得不多想。
輕輕推開臥室的門,裡面很安靜,細細聽來,只有兜兜的吸允聲。她躺在媽媽的懷裡,翹着兩隻小腳丫,正在享受獨屬於她的待遇。
兜兜現在長得很快,眉眼越來越漂亮,她一雙小手緊緊摟着媽媽的胸,又吃又摸的,特別享受。
凌靳揚掃了眼她的模樣,心頭有些不是滋味,他別開視線,將手裡的盤子放在牀頭櫃上。
孩子玩的累了,邊吃邊睡着了。童念擦掉她嘴角的奶漬,將她放在大牀上。
“喝了。”
望着男人迎面遞過來的牛奶,童念習慣性的皺眉,卻又不得不接過去。她撇着嘴喝了小半杯,剛要放進盤子裡,身後的人就發了話:“都喝掉。”
童念轉頭看向他,撅嘴道:“喝不下了。”
她晚飯根本沒吃多少,凌靳揚擔心她的身體,所以才逼着她喝奶。他沉下臉,神情凜冽:“喝不喝?”
好吧,童念憋着一口氣,重新拿起杯子,將剩下的牛奶一飲而盡。你妹的凌靳揚,不就是仗着我做錯事,你纔敢這麼頤指氣使的嗎?你給我等着,哼!
眼見她喝光,凌靳揚內斂的雙眸隱隱透出一絲笑意,他將杯子接過去,翻身躺到牀上。
兜兜被放在牀中間,正好隔開他們兩人。凌靳揚很不習慣這種睡姿,語氣不悅道:“你把她放在這裡幹嗎?”
“嗯?”童念被他的話問的糊塗了,不是他想念女兒,抱着親啊親的,她不是想着辦法討好他嗎?難道這招不好用?
暗暗吐了口氣,童念拉過被子,笑道:“今晚讓兜兜和咱們一起睡吧。”
“不行!”凌靳揚劍眉緊蹙,立馬回絕。好好的一張雙人牀,中間多出個她,那還是二人世界嗎?
童念愣了愣,見到他眼底的清冷眸色,還以爲他在生氣,抿着脣抱起兜兜,又把她放回小牀裡,給她蓋好被子。
“這樣行了嗎?”童念沒好氣的躺下來,原本想要討好他的,可是這個男人軟硬不吃,她也不是好欺負的!愛生氣就生氣去吧!
眼見她負氣躺下,凌靳揚低低一笑,擡手關掉牀頭燈,一把將她摟在懷裡,笑道:“哎喲,你還生氣了?”
他的懷抱炙熱溫暖,帶着熟悉的味道。童念依偎在他的懷裡,緊蹙的秀眉漸漸舒展開:“是你小氣!凌靳揚,你是小氣鬼!”
凌靳揚無聲的笑起來,擡手揉揉的頭頂,柔聲道:“你都帶人去捉姦了,還不許我生氣嗎?”
舊事重提,童念心裡難免自責,她擡手環住他的腰,聲音低下來:“老公,這件事情是我不好,那天晚上楚喬告訴我,你和沈沛妮在酒店,我都要氣炸了!”
“楚喬告訴你的?”男人眼底一沉,發現幕後主使。
童念一驚,意識到自己說漏嘴,臉色微微發白。完蛋了,她把楚喬說出來了,凌靳揚會不會把她怎麼樣啊?
轉念一想,楚喬還有權晏拓護着,應該沒啥大事!幸好幸好,不幸中的萬幸!
“呵呵……”童念堆起笑臉,敷衍道:“反正都是誤會,是誤會哈!”
凌靳揚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擡起來,而他低下頭,目光灼灼的盯着她,低喃道:“念念,你不相信我嗎?”
童念堅定的搖搖頭,因爲她片刻的懷疑,心裡倍感難過。她眼角酸酸的,沉聲道:“不是不相信,只是……”
那種感覺,她不知道要如何形容。絕對不是不相信,明明心裡特別肯定,可是事情真的發生的時候,她卻還是坐立難安,整顆心都是亂的!
凌靳揚重重的嘆了口氣,眼眸深處滑過一片黯然。其實這件事情,說起來他也有責任,要不是他喝醉酒被沈沛妮帶走,就什麼事情也沒有了!
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凌靳揚眉眼溫柔下來,他將臉貼在她的頸窩處,嗅着她身上淡淡的茉莉花香,嘴角的笑容溫暖:“你打算怎麼補償我?”
補償?童念烏黑的眼珠轉了轉,心裡琢磨着她本來也是要補償他的。她盤算着是買衣服,還是買打火機,或者皮帶錢夾什麼的,他最喜歡哪個?
凌靳揚盯着她微微撅起的紅脣,眼底的眸色漸沉,他銳利的雙眸往下掃視,見到她敞開的衣領後,性感的喉結忍不住上下浮動起來。
顯然男人心裡想的補償,和女人想的壓根不一樣!
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凌靳揚居高臨下的望着她,伸手開始解她的睡衣釦子,急聲道:“欠債肉償!”
“這樣啊……”童念低低一笑,俏麗的臉頰染滿狡黠的光芒,她擡手指着凌靳揚的鼻尖,故意緩緩的對着他吐氣:“那好吧,今晚讓你做主!”
“真的?”凌靳揚警惕性高,不確定的問了句,深怕她設下陷阱什麼的。
童念笑着點點頭,伸手拉過被子,遮在他們的身上,柔聲道:“千真萬確!”
隨後她擡手勾住凌靳揚的脖子,仰頭吻住他的脣,她柔滑的小舌頑皮的挑逗,立刻讓心存疑惑的男人,理智全無。
凌靳揚低下頭,狠狠回吻住她的脣,他過激的力度撞過來,童念立時嚐到嘴裡的甜腥味道。她這口氣還沒緩過來,身上的衣服就已經被褪下去,被男人急不可耐的扔在牀腳。
薄脣順着她纖細的脖頸往下,輾轉在她精緻的鎖骨處,凌靳揚輕柔細吻,努力剋制自己想要把她撕碎的慾望。
猛然間,凌靳揚盯着她豐滿的胸部,眼神呆了呆,似乎想到什麼,困難的吞嚥了下口水,緩緩的靠近過去。
“啊!”胸前一陣啃咬,童念睜開眼睛,盯着身上的男人問:“你幹嘛呢?”
凌靳揚內斂的雙眸閃過一抹邪笑:“我想試試什麼味道的?”
“你——”童念震驚的瞪着他,隨後一臉鄙夷:“凌靳揚,你太不要臉了!”
眼見她就要躲開,凌靳揚眼疾手快的按住她,低頭堵住她的脣,將她所有的話語都吞進肚子裡去。
身上壓着的男人強勢,童念掙扎不開,她想起他的嘴巴剛剛吸過什麼,只感覺全身的汗毛直立,這種感覺,太驚悚了!
不知道何時,躺在嬰兒牀的兜兜睜開眼睛,她瞥着大眼睛,看到和自己搶食的爸爸,不高興的撇撇嘴。媽媽是她一個人,爸爸來搶也不行!
“哇——”
兜兜管用法寶,扯着嗓子大哭,卻沒有眼淚。可往常她哭鬧,爸爸媽媽總會過來抱起她,但是今晚她哭了好久,媽媽沒來,爸爸也沒來。
失落的兜兜很鬱悶,哭着哭着自己累了,一歪腦袋又睡着了。
……
大家都說流言止於知者,如今桃色緋聞鬧的滿天飛,想要截斷是不可能的,只能破解。
傍晚,一輛銀色的奔馳邁凱輪開到酒店外面,凌靳揚下車後,轉到副駕駛的位置,伸手將裡面的人帶出來。
今晚在這家七星級酒店,有一場盛大的酒會。所來的各界人物涉獵廣泛,從商界到政界,乃至娛樂界,都有很多名人出席。
淩氏集團在聿灃市首屈一指,自然也在被邀請的名單中。
酒店外面,往來不斷的豪華名車應有盡有,奢華程度,堪比國際級的車展。
童念身着一襲黑色的拖尾晚禮服,裸色的妝容精緻,更加襯托出她白皙的肌膚。自從出產後,她幾乎沒有出席過這種隆重的場合,低調的在家照顧女兒。
最近桃色緋聞鬧的激烈,凌靳揚此時協同妻子出場,自然倍受各界媒體的關注。
他們剛一下車就有大批的記者蜂擁而至,酒店的保衛圍攏過來,將記者們阻攔在安全範圍之外,不許他們太過靠近。
“凌總裁,請問您今晚協同太太出場,是不是因爲桃色緋聞的緣故?”
“凌太太,您許久都沒有公開露面,今晚突然現身,到底是爲了什麼?還有前段時間的緋聞,您有什麼話要說嗎?”
童念挽着凌靳揚走上高臺,怡然的轉過身,掃向包圍着他們的記者們:“自從有了女兒,我很少出來露面,今晚老公讓我來散散心,害怕我在家裡悶壞了,哪有你們說的這麼多緣故。”
“哈哈哈哈……”記者們輕輕笑起來,“凌太太,您這樣說,好像你們很幸福?”
“我們不幸福嗎?”童念輕聲笑起來,轉頭看向身邊的男人,不自禁的牽着他的手,兩人十指緊扣,“你們的眼神都比我好,怎麼看不到呢?”
那些記者們有些尷尬,舉起手裡的相機,噼裡啪啦的拍照。
凌靳揚眼底帶笑,並沒有多說什麼,他環住童唸的腰,攬着她往裡面走。
邁上樓梯的時候,童念長裙下襬絆住高跟鞋的鞋跟,凌靳揚神色自然的蹲下身,動作溫柔的將纏在鞋跟的衣角鬆開。
記者們看到這一幕,全部將鏡頭對準他們,猛按快門。
他們兩人臉上的細微表情自然,記者們看不出破綻,漸漸懷疑那段緋聞的真實性。
關上電梯的門,童念暗暗鬆了口氣,盯着身邊的男人,狡黠道:“怎麼樣,我演的像嗎?”
凌靳揚笑了笑,低頭在她臉頰親了下,俊臉的神情溫柔:“這樣是不是更像?”
“啊!”童念一驚,眼底的神情變了變,“這裡也有狗仔?”說話間,她還轉頭看看四周,可是鏡面的門板,她什麼都看不到的。
眼角一挑,她看到電梯右上方的攝像頭,忍不住皺起眉:“還真的有?”
凌靳揚憋着笑,被她這副可愛的模樣逗弄的心裡軟軟的,他眼底幽幽閃過什麼,忽然將她摟在懷裡,道:“如果明天各大報紙新聞的頭條,是淩氏總裁和愛妻在電梯裡激情擁吻,是不是更刺激,更有點擊率?!”
“什麼?”童念驚訝的瞪大眼睛,看到他眼底掠過的邪惡目光,心裡咯噔一聲。
這個男人,不會是玩真的吧?
不過凌靳揚是什麼樣的男人,說到做到的主兒,他的話音剛剛落下,整個人便朝着她靠近,將她控制在電梯門和自己的胸膛之間。
“老公!”童念雙手推抵着他火熱的胸膛,顫着聲音求饒:“我覺得,這個不好玩!”
要是他們明天上頭條,那她還有臉見人嗎?不要!
凌靳揚邪魅一笑,眼角閃過的眸色深沉,他將頭低下來,與她鼻尖相抵,噴灑出來的呼吸火熱曖昧:“寶寶,不許叫的那麼大聲哦……”
“唔!”
童念驚懼的瞪大雙眸,卻再也說不出話來。雖說電梯周圍是不透明的牆壁,可是如果有人進來怎麼辦?而且這裡有攝像頭啊,難道要給人家免費欣賞?!
瘋了,這個男人肯定瘋了!
凌靳揚將她壓在電梯門上,低頭狠狠吻住她的脣,用力吸允。在她看不見的角度,他不知道按住哪裡,右側攝像頭忽然滅掉,自動關閉。
脣齒間溢滿屬於他的清冽味道,童念頭皮陣陣發麻,這種特別的環境,更加刺激人的神經。慢慢的,她從害怕轉變爲一種莫名的刺激,身體火熱起來,兩條胳膊緊緊勾住他的脖頸,不敢鬆手。
電梯好像許久都沒有停下來,童念心中狐疑,可她還沒有細想,就被男人一個技巧弄的渙散。她腦中僅存的意識,只有他最後叮囑的那句話,牙關緊閉,不敢流露出半點羞人的聲音!
倏地,電梯一陣啓動聲,停止的電梯緩緩上升,變化的紅色指示燈,預示着下一刻電梯門就會開啓。
童念虛弱的靠在凌靳揚的懷裡,火熱的身體瞬間一片冰冷,她臉色煞白,望向身邊劍眉緊蹙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