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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歡假愛 - 119 不懂節制的男人字體大小: A+
     

    真歡假愛

    休養半月後,童念傷口癒合的很快。手術縫合的時候,醫生特別留心,留下的疤痕很小。只要堅持用些除痕的藥膏,基本上就看不出什麼痕跡。

    沈氏的10個億資金到位,淩氏的股票終於開盤,雖說股價一時間還不穩定,但漸漸也有好轉的趨勢。

    所有的事情,似乎都開始往好的方向發展。童念深深感觸,這一刀挨的真值,早知道如此,她寧願早點受此一難。

    住院的這段時間,公司的事情都是凌靳揚和牧惟晗兩個人處理,童念難得清閒,每天毫無壓力的日子,讓她偷懶,想要多享受些。

    傷口恢復的很好,但是凌靳揚不太放心,硬是又把她留在醫院多住一週,這正中童念下懷,她也樂得高興。

    每天在醫院上上網,選禮服,選戒指,選度蜜月的地方,這小日子過得別有一番滋味。放鬆下來,她才感覺到,做女強人的滋味一點兒也不好受!如果女人都有可以依靠的肩膀,恐怕也不會有那麼女強人!

    幸好她找到那個肩膀,何其幸運,何其幸福!

    好日子過得悠閒,卻也有讓童念苦惱的事情。這男人特別的嗜好,外加重口味!比如,在病房裡那啥,是不是更加刺激?!

    豪華病房的病牀都很大,足足躺下兩個人沒有任何問題。

    童念被他壓在身下,一雙烏黑的翦瞳清澈見底,她雙手死死揪住身上的被子,苦苦哀求:“不行,要是有護士進來查房怎麼辦?”

    “不會。”凌靳揚低下頭,薄脣落在她的鎖骨上,笑道。

    “萬一呢?”童念眨了眨眼睛,試圖提醒他。

    凌靳揚咻的擡起頭,眯着眸子想了想,翻身下牀將房門外面的掛牌反過來,閒人免進的提示異常醒目。

    “這樣行了嗎?”

    “……”

    童念臉頰染紅,咬着脣說不出話來。大白天的,掛這麼個牌子,誰不會起疑心啊?

    “那個……”童念緩了口氣,繼續找別的理由:“我傷口疼。”

    “疼嗎?”凌靳揚低頭往她腹部掃了眼,沉聲道:“你剛纔去花園散步,上樓下樓都沒喊疼,現在就疼了?”

    童念語塞,好吧,這個理由找的蹩腳。

    男人的手掌一點點往下,挑開她身上的病號服,微涼的手指輕撫上溫熱的肌膚,頓時讓童念一個機靈,猛然回過神來。

    “別!”

    把他的手從衣服里拉出來,童念目光中抗拒的意味明顯:“真的不行!”

    眼見他眼神暗下來,她困難的吞嚥下口水,補充道:“晚上吧,晚上人少。”

    “不行!”男人果斷拒絕,怒聲道:“我等不到晚上。”

    他一把扯過身下人的病號服,毫不留情的丟在牀腳下,同時又扯她的褲子。

    童念驚慌失措,兩隻手不知道是要護住胸,還是去搶褲子。她沉着臉,伸手推他:“凌靳揚,現在真的不行,要是有人進來看到怎麼辦,唔……”

    將脣落在她的脣瓣上,凌靳揚蹙着眉狠狠吻住她,不讓她在繼續說話。看到又怎麼樣?羨慕不死那些人!

    雙手用力一扯,身上的衣服都被褪掉,童念縮着肩膀往被子裡面躲進去,滿心羞憤。這個混蛋,又開始耍流氓,這裡可是醫院啊!護士隨時就要來查房的!

    她唔唔的叫了兩聲,換來他更加瘋狂的吻,直到她呼吸不暢,再也發不出半點聲音,男人才算作罷,放開她紅腫的脣。

    有段日子沒有要她,凌靳揚隱忍的很辛苦,雖然身體熱血沸騰,可到底還是顧忌她的傷口。他將雙臂撐在她的身側,身體的重量不敢直接壓上去,動作的時候也格外小心,輕柔。

    安靜的病房裡,只有他們彼此交纏的呼吸聲,急促又火熱。

    外面走廊中,不時響起腳步聲,還有往來病人以及護士的說話聲。

    這種無形中的刺激,帶來一種別樣的感覺。童念怔怔望着壓在身上的男人,看到他明亮的雙眸璀璨,心底的某一處瞬間柔和下來。

    他猛然間一個用力,童念禁不住縮起肩膀,脣齒間的聲音破碎:“嗯……”

    那柔媚入骨的嬌吟飄逸而出,凌靳揚動作微頓,他低頭看着身下人緋紅的臉龐,薄脣勾起一抹笑。

    凌靳揚笑着低下頭,薄脣含住她白嫩的耳垂,氣息火熱:“舒服嗎?”

    仰起脣在他堅毅的下巴處親了親,童念勾住他的脖子,將臉埋在他的心口,沒有說話。她不太敢張嘴,生怕有更加羞澀的聲音傳出來。

    她這樣的動作,無形中激勵着身上的男人,凌靳揚拿過一個枕頭墊在她的腰下,糾纏的身體逐漸被推至極致的高點。

    童念掃了眼牆上的時鐘,臉色變了變,她用力圈緊他,努力配合他的動作,希望能夠早點結束。

    兩個人都瀕臨爆發的時候,門外忽然響起一陣腳步聲。緊接着,關閉的房門有異動傳來。

    童念倏然回過神,擡手推了下身上的男人,急忙將臉縮進被子裡,“有人來了。”

    門外的動靜,凌靳揚自然也聽到了,可他沒發動。背對着大門,露出的精壯胸膛,微微起伏,隱約還有細密的汗珠閃爍。

    “不許進來——”

    正要推門進來的護士,被男人傳來的怒吼聲震懾住。她霎時僵硬在原地,果真將擡起的腳縮回去,低聲道:“我來送藥。”

    凌靳揚用被子裹住懷裡的人,聲音透着幾分寒意:“半個小時後再來。”

    屋子裡傳來細微的聲響,護士端着藥盤愣了愣,隨後好像意識到什麼,急忙將房門又關上,低着頭快步轉去別的病房。

    門外腳步聲漸漸遠去,童念露出腦袋喘了口氣,擡手就朝着身上的人打過去:“凌靳揚,都是你,丟死人了!”

    按住她的雙手,凌靳揚沉着臉壓下來,繼續剛纔的動作。

    “你還做?”童念驚詫的瞪着他,滿心怒火。沒有想到這男人竟然還敢繼續?!

    “爲什麼不做?”凌靳揚不搭理她,低頭吻住她的心口,濡溼的吻一路往下。

    童念不肯配合,左右躲着他,“讓我起來。”

    她掙扎的動作,讓男人心生不悅,凌靳揚危險的低下頭,俊逸的臉龐噙着一層薄汗,顯然隱忍的難受。這種時候,停下來會死人的!

    凌靳揚低下臉,與她鼻尖相抵,聲音緊繃道:“你要是再鬧,今天那護士就別想進來了。”

    聞言,童念臉色一變,還沒來得及說話,脣就被他堵住,聲音都消散在彼此的脣間。

    大汗淋漓後,童念徹底失去力氣,她倒在牀上,一點兒也不想動。

    從浴室拿來熱毛巾,凌靳揚動作輕柔的給她清理乾淨,又把丟在地上的病號服撿起來,一件件給她穿回去,很有耐心。

    男人吃飽喝足了,心情自然很好。

    自從發生這件事情後,送藥的護士再進來的時候,都要先站在門外,很大聲的問一句:“可以進來嗎?”

    每次聽到這聲音,童念全身都起一層雞皮疙瘩,狠狠瞪着身邊的罪魁禍首,卻只見他滿眼都是笑意。

    護士放下藥,眼皮也不敢擡,紅着臉快速的交代幾句話,快步走出去。

    童念臉皮也薄,見護士那副模樣,她更加難爲情。擡起一腳,朝着身邊男人踹過去,怒聲道:“凌靳揚,都是你乾的好事,我還有臉見人嗎?!”

    握住她伸過來的腳,凌靳揚絲毫沒有動怒,輕輕揉着她的腳心,抿脣笑道:“那是嫉妒,羨慕嫉妒恨!”

    “……”

    童念氣結,倒在牀上把臉埋進枕頭裡,哀嚎道:“凌靳揚,你怎麼不去死啊!”

    這個男人是多麼無恥啊!

    在醫院住了將近一個月,童念終於不堪折磨,原本她想要賴在醫院躲清閒,可後來演變成凌靳揚特別喜歡讓她留在這裡,滿足他的惡趣味。後來全院的護士們都傳開了,要進這間高級病房前,一定要記得先敲門,等裡面的男人發話後才能進去,絕對不能擅自硬闖,否則後果自負!

    出院的那天,童念低着腦袋,臉幾乎都埋到胸口。她是真的沒臉見人,整個醫院的人,後來見到她,眼神都透着曖昧。更有年輕的小護士,見到她就臉紅,說話都不好意思。

    人家臉紅,她就心虛,最後弄到她比人家臉還紅,那種場面真是想不到的尷尬。童念就差在地上拋出一道縫,鑽進去了。

    出院後,凌靳揚沒讓童念馬上回家,而是把她帶到自己家,美其名曰是照顧她,其實他的目的可想而知。哪裡是照顧她,分明是有機會吃幹抹淨罷了!

    許久都沒見到瑞拉,自從進門後,這小東西就圍繞在童念身邊,上竄下跳的撒歡。要不是凌靳揚明令禁止,它早就蹦到牀上去了,不過它不敢違抗命令,只能站在牀下,搖着小尾巴,可憐巴巴的瞅着他們倆。

    “你看瑞拉多可憐,讓它上來吧?”童念最看不得瑞拉那副委屈模樣,試探的同身邊的人商量。

    凌靳揚拿着一支鉛筆,在白紙上來來回回畫什麼,已經弄了幾天。卻又神秘兮兮的,不讓她看。

    轉頭看了眼身邊的人,凌靳揚劍眉微蹙:“別想,這是咱倆的牀!”

    聞言,童念勾脣笑了笑,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眼底閃過狡黠的光芒:“那我們以後有寶寶了,寶寶總可以和我們躺在一起吧?”

    “想什麼呢?”凌靳揚凝着她,果斷的搖了搖頭:“誰也不行!”

    “喂!”童念撅嘴,對於他的冷血很不高興:“你怎麼這樣啊?小氣鬼!”

    “我小氣嗎?”凌靳揚把手裡的東西丟開,轉身將她壓在身下,雙目灼灼的盯着她問。

    童念還沒意識到危險,滿腦袋裡想的都是一個可愛的寶寶獨自躺在嬰兒牀裡的孤單模樣,心裡越發難受。

    “小氣!”伸手戳了戳他的胸口,童念點點頭,很肯定的給出答案。

    凌靳揚低低一笑,撩起被子矇住腦袋,俊臉往她頸窩蹭過去,“敢說我小氣,看我怎麼收拾你的?”

    “啊——”

    牀上高高隆起的被子裡,兩道糾纏的身影翻滾。童念笑得喘不過氣來,直到後面連笑聲都消失了,傳來的是男人的粗喘和女人的嬌吟聲。

    站在牀腳下的瑞拉,依舊搖着小尾巴,一雙黑溜溜的眼睛滿是好奇。主人們怎麼不見了呢,到底去哪裡了?

    一間環境優雅的咖啡廳,凌靳揚來的時候,很容易就找到坐在窗前的沈沛妮。

    見他拉開椅子坐在對面,沈沛妮臉上染笑,柔聲道:“喝什麼?”

    將水單還給服務生,凌靳揚俊臉冷峻,看不出什麼表情,語氣驀然:“不用了。”

    他的清冷態度,瞬間讓沈沛妮皺起眉頭,她見到服務生走開,立時開口道:“你生我氣了嗎?”

    怔怔望向窗外,凌靳揚並沒有看她,薄脣勾起的笑容凜冽:“有話直說吧。”

    收斂起心底的起伏情緒,沈沛妮輕咬着脣,水潤的雙眸有委屈的水霧閃過:“靳揚,童念是故意刺激我,讓我刺傷她的,她就是存心訛沈氏借錢給她!”

    “訛?!”凌靳揚沉下臉,銳利的雙眸掃向她,帶着寒意:“我不想聽到,有人這麼說我太太!”

    聽到他的話,沈沛妮俏臉頓時煞白,她雙手猛然收緊,情緒激動起來:“你真的要和她結婚?!”

    凌靳揚輕輕笑起來,深邃的眼底閃過一抹狂狷:“如果不是上次摔斷腿,我們早就結婚了。”

    “靳揚!”沈沛妮伸手想要拉住他,卻被他靈活的閃開,她咬着脣,語氣哀求道:“不行,你不能娶她,你們不能結婚。”

    “呵呵……”凌靳揚輕蔑的笑起來,俊逸的臉龐滑過厲色:“沈小姐,你管的太多了!”

    撂下這句話,他神情冷然的站起身,俊臉不帶一絲感情:“念念捱了一刀,也算是替我還了當初你們的救命之恩。事情到此爲止!”

    望着他轉身走遠的背影,沈沛妮全身失去力氣,連站起身追上去的力量也沒有。她眼睜睜看着凌靳揚走遠,眼角騰起的水霧模糊:“顧燁絕對不會這麼對我的,永遠都不會!”

    開車回到淩氏,凌靳揚推開辦公室的大門,迎面就看到坐在轉椅中,正對着他的那張小臉。

    見到他進來,童念紅脣輕抿,臉頰閃過一抹厲色:“工作時間,你去哪裡?”

    眼見她撇着嘴不悅,凌靳揚笑着走過來,隨手將西裝外套脫下來,走到她的面前,微微彎下腰,視線與她平齊:“哎喲,老闆來檢查工作啦?”

    童念鼓着腮幫子,怒氣騰騰的低喃:“是啊,來看你在做什麼的,可沒想到,凌總陪人喝咖啡去了呢!”

    低下頭,凌靳揚將俊臉湊到她的面前,薄脣輕揚,道:“你別冤枉我,我可什麼都沒喝。”說話間,他端起桌上的水,連着灌下幾口。

    雖然心裡不高興,不過聽到他的話,童念還是相信的。她撇着嘴低下頭,不再搭理他。

    放下手裡的茶杯,凌靳揚掃了眼她沉寂的臉,笑着拉開辦公桌的第一個抽屜,從裡面取出張A4張,攤開放在她的面前,“看看,喜歡嗎?”

    接過他遞來的畫紙,童念隨意看了看,入目地是用鉛筆勾畫出的一對戒指。圓形的指環,周圍鑲嵌着細碎的鑽石,最別具新意的是,分別在這對戒指的下方,各自有個缺口,兩隻戒指拼接在一起後,那兩個缺口,組合出來的是心形的印記。

    在戒指的內裡圈口,刻印着幾個數字,1314。

    握着畫紙的手臂微微發抖,童念不敢置信的盯着這幅圖,心口起伏難平,有種洶涌熱烈的情緒,排山倒海而來。

    “喜歡嗎?”坐在轉椅的扶手上,凌靳揚擡手環住她的雙肩,柔聲輕問。

    童念有些說不出話來,眼角熱熱的發酸,她抿着脣,一個勁的點頭:“喜歡。”

    爲了設計這套結婚對戒,凌靳揚熬了幾個晚上,辛苦的付出,總算是值得的。這對戒指,深藏的含義無需言說,代表的是獨屬於她和他之間的愛語:一生一世。

    將設計圖紙放進傳真機,凌靳揚眉眼溫柔,聲音不自覺的放柔:“我讓他們開始訂做,在咱們結婚前肯定可以弄好。”

    身後靠上來一具嬌軀,凌靳揚背對着她,卻還是清楚的感覺到她身體微微顫抖,後背也有涼涼的溼潤傳遞而來。

    將傳真發出去後,凌靳揚將身後的人拉過來,擡起她的下顎,看到她眼角溼溼的淚痕,忍不住用脣輕輕吻去。

    童念用力吸吸鼻子,展開雙臂環住他的腰,把臉貼在他的心口,起伏的情緒逐漸安靜下來:“我們一定會幸福的。”

    “嗯。”凌靳揚抿脣笑了笑,將她納入懷中,那雙深邃的眼中透着暖意。

    決定婚期後,需要準備的事情很多。大部分事情是不需要童念去費心的,可這是她一輩子最嚮往的時刻,所以她非鬧着要親歷親爲,凌靳揚也就由着她,公司的事情他多擔待着。

    結婚對戒在歐洲一家古老的品牌作坊訂做,剩下的就是挑選禮服。童念從衆多國際知名品牌中,挑選出一家信譽最好的,手工訂製最佳的店鋪,來爲凌靳揚製作結婚要穿的禮服。

    週六早上,童念特意起個大早,梳洗後走進廚房準備早餐。她將昨晚泡好的豆子倒進豆漿機,耐心的等着豆漿煮好。

    烤好吐司,又煎蛋和火腿。濃濃的香氣,立刻飄散開來。

    凌靳揚走到餐廳,就能聞到滿屋子的誘人味道,他拉開椅子坐好,等着人伺候。

    將餐盤擺好,童念將東西一樣樣拿過來,又把豆漿倒進玻璃杯中,嘴角含笑,道:“吃吧。”

    端起豆漿喝了口,童念滿意的點點頭,神情愉悅。她瞥了眼對面的人,和他商量:“以後咱們早上喝豆漿吧,不要喝牛奶,我不喜歡那個味道。”

    凌靳揚切下一塊煎蛋放進嘴裡,輕輕咀嚼過後,臉上的表情驀然:“兩天。”

    “啊?”童念一時間沒明白他話裡的意思,睜着烏黑的翦瞳問他:“什麼兩天?”

    放下手裡的刀叉,凌靳揚擡手揉揉她的頭,深邃的眼底閃過精光:“一週有兩天可以喝豆漿。”

    “爲什麼?”童念氣惱的瞪着他,嘴巴撅起的老高。

    “因爲我不喜歡。”

    男人眼底閃過邪魅的笑意,在她染怒的神情中泰然自若,繼續優雅的用早餐。

    整頓早餐,童念一直都在心裡默默詛咒他,這個囂張狂妄的男人,絲毫也不知道遷就爲何物?!

    用過早餐後,凌靳揚穿戴整齊出來,見到坐在沙發裡磨牙的小女人,心底不禁溢出暖意。

    他拉過沙發裡的人,將她抱在懷裡,語氣柔軟下來:“好吧,那以後喝豆漿,行不行?”

    仰頭看着他的臉,自他眼底閃動的柔情蜜意,立刻將童念心頭的陰霾驅散。她踮起腳尖在他臉頰親了親,滿心悸動。

    開車來到商業街,童念帶着他來到選中的男裝旗艦店。推開玻璃門走進去,等候的店員見到他們,馬上殷勤的跑過來服務。

    “童小姐,您好。”

    童念笑着點點頭,語氣溫和:“把我昨天挑選的那本樣冊拿來。”

    “好的。”服務員熱情洋溢的跑去後面,取出來一本巨大的樣冊,頗爲費力的抱着。

    服務員懷裡拖着樣冊,沒有來得及細看,一下子撞到正在店裡挑選衣服的顧客,立時彎腰賠禮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有沒有撞到您?”

    被撞到的是位婦人,看起來五十多歲的模樣,不過保養的極好,皮膚還很白皙。

    “伯母,您沒事吧?”沈沛妮忙的跑過來,急聲追問,同時惡狠狠的瞪着抱着畫冊的店員:“你怎麼回事,走路不長眼睛的嗎?!”

    服務員自知理虧,不敢還嘴,一個勁的道歉。

    “沛妮,我沒事。”婦人淡淡一笑,語氣溫婉。

    沈沛妮細細查看一番,見她只是碰到手肘並無大礙,也就作罷,氣哼哼的將店員轟走。

    擡手撫摸着掛在衣架前的西裝,婦人眼圈紅了紅,哀傷道:“燁燁以前最喜歡這個牌子的衣服。”

    提起顧燁,沈沛妮神情也幽暗下來,她咬着脣,沒有說話。

    長長的嘆了口氣,婦人擦掉眼淚擡起頭,不經意中看到對面的男人後,整個人霎時驚呆住。須臾,她白着臉跑過去,一把拉住那人的胳膊,喊道:“燁燁,燁燁!”

    凌靳揚被面前衝過來的人撞開一步,他穩住腳步後,挑眉瞪着眼前淚流滿面的婦人,好看的劍眉倏然蹙起。

    忽然跑過來這樣一個人,童念也嚇了一跳,等她見到緊隨而來的沈沛妮後,烏黑的翦瞳幽幽閃過什麼,似乎明白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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