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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歡假愛 - 093 要安昕去坐牢字體大小: A+
     

    093 要安昕去坐牢

    聿灃市有幾百萬輛車,想要憑藉最後三位車牌號找到那輛車,這種難度可想而知。即便是追查到車,想要查到車子的去向也很困難。

    凌靳揚沒有時間等,他既然猜到是故意將童念綁架走的,自然也能明白對方的用意。所以他要快,儘快找到那輛車的去向,儘快找到童唸的下落。

    要在如此之快的速度下找到人,只有尋求權家。權晏拓接到凌靳揚的電話後,立刻安排人手去找,雖然有些線索,但要找起來也有實際困難。

    傍晚,權家祖宅。

    金絲楠木的八仙桌前,圍坐着三個人。凌靳揚坐在最左邊,他俊臉微垂,眼睛直勾勾前方某一個點,臉上什麼表情也沒有。

    “吃飯!”

    面前的飯碗被筷子敲的“叮叮”響,權家老太太端坐的筆直,花白的頭髮透着光澤,那雙內斂的眼眸浮現的精光四溢:“這麼點小事就不吃飯,哪有凌家掌權人的樣子?”

    凌靳揚抿着脣,沒敢頂嘴,擡手拿起筷子。可這滿桌子的菜,沒有一道入他的眼,看見哪道也不想吃。瞥見身邊的人吃的很香,他沉下臉,低聲問道:“你很餓嗎?”

    擡手夾了快紅燒肉,權晏拓眯着眼睛點點頭,笑道:“靳揚,我們家廚子這道紅燒肉舉世聞名,你嚐嚐?”

    深深嘆了口氣,凌靳揚瞪了他一眼,心頭低斥。這人的成語是數學老師教的嗎?

    看着他輕蔑的眼神,權晏拓也沒搭理,繼續夾菜,一個勁往碗裡塞,嘴角的笑意邪魅。反正是他老婆丟了,吃不下飯的是他!

    “啪——”

    權晏拓夾菜的手背上,重重地被老太太用筷子頭敲了下,厲聲道:“少吃點,給楚喬那丫頭留着!”

    “奶奶!”手背上火辣辣的疼,權晏拓心想這老太太還是寶刀未老,他抽回手,不高興的嘟囔:“我是你親孫子啊!”

    “廢話!”老太太雖然上了年紀,可耳朵一點兒也不背,聽的很清楚:“你要不是我孫子,我早拿棍子給你轟出去了,還能容你到今天。”

    “成!”權晏拓無奈的撇撇嘴,低下頭扒飯:“算我錯了。”

    凌靳揚看着這祖孫倆人,緊蹙的眉頭鬆了鬆,權晏拓在家裡天不怕地不怕,獨獨怕奶奶,從小到大,鬧到再大的事情,只要奶奶一句話,他絕對不敢反抗!

    飯吃到一半,權晏拓放在桌上的手機響起來,凌靳揚眉峰一沉,俊臉情不自禁的涌出一絲緊張。

    擡手拿起電話,權晏拓沉着臉接聽,他聽着電話裡的回報,好看的劍眉緩緩蹙起,“好,你們給我盯住。”

    “找到了。”收起手機,權晏拓挑了挑眉。

    凌靳揚稍稍鬆了口氣,立刻站起身,往外走,卻被權晏拓喊住:“等等,我和你一起去。”

    微微猶豫了下,隨後凌靳揚點點頭,兩人並肩往外面走。

    “權子!”

    權老太太走到大門口,雙手杵着柺杖,擡起來對着他利落的掃了下:“給我狠狠打。”

    權晏拓腳下的步子微頓,他望着站在大門口的老太太,搖着頭輕笑:“奶奶,你知道我手勁大,要是把人打死了怎麼辦?”

    “你個慫樣!”權老太太沉下臉,精明的雙眸閃了閃:“出事奶奶給你撐腰!”

    權晏拓低低一笑,菲薄的脣勾起的弧度上揚:“得嘞,那您擎好吧!”

    聽着他們的談話,凌靳揚皺皺眉,心想難怪這小子平時無法無天,敢情都是老太太縱容的!

    “開我的車。”權晏拓收斂起玩笑,掏出車鑰匙,拉着凌靳揚上了自己的車。黑色的悍馬,急馳而去。

    權老太太站在大門外,看着他們遠去的身影,許久後才勾着脣走進去。

    城西一處舊樓區,正要準備拆遷,居民全部都搬走,樓體已有拆毀的跡象,窗框都已經被拆掉,只有空空的主樓等待拆毀。

    童念眼睛上蒙着黑布條,什麼都看不見。一路上顛簸至此,她雙手被繩子綁住,一股大力託着前行,雙腳蹭過什麼東西,循序漸進的往上擦過,她隱隱猜測應該是在上樓。

    身體被人重重推開,一下子撞在什麼硬物上,雙肩磕的生疼。她咬着脣,悶哼一聲,整個人跌倒在地。

    耳邊響起幾個人的聲音,她凝神細細分辨。

    “媽的,這一路車開的,見到警察老子都發抖!”

    “行了,快點辦事,早點完事早點離開這裡。”

    依稀聽到有三個人的聲音,童念聽到有腳步聲朝着她靠近,她下意識的往後面退開,卻感覺臉上一鬆,蒙在眼睛的黑布條被人解開,眼前忽然映入些微的光亮。

    “你們是什麼人?!”

    漸漸看清眼前這些人後,童念咻的厲目,沉着聲音問他們,“綁架是要坐牢的!”

    “綁架?”那三個人中,其中一個留着平頭,右邊眼眶上有道疤痕,“小妹妹,哥哥們可不是綁架,只是請你回來配合一下,拍點照片。”

    “照片?”童念臉色陰霾,瞪着他們眼底的笑意,心底隱隱閃過什麼。

    眼眶有刀疤的男人笑着伸出手,摸了她下巴一下,邪惡的勾起笑:“有人出錢,讓我們拍你的裸照,順便……”

    他忽然俯下臉,朝着她靠近過去,猙獰道:“要是拍的衝動了,也能嚐嚐你的味道。”

    雙眸一陣收縮,童念臉色大變,“你們敢!”

    男人們猥褻的笑起來,“這事情由不得你。”

    此時有人掏出一架單反相機,笑着問另外兩個人:“先玩哪個?是先上了,還是先拍照?”

    爲首的男人蹲下來,眼睛盯着童念精緻的臉龐上,笑道:“長得這麼漂亮的,老子還真他媽沒玩過,你們還能忍嗎?”

    “哈哈……”男人一鬨而笑。

    雙手雙腳還被繩子綁住,童念掙扎不開,眼見着他們步步逼近,臉上的血色一點點褪盡,她尋思着辦法,腦袋快速的運轉:“你們先把手腳給我解開。”

    “解開?”爲首的男人厲目,怒聲道:“小妹妹,別尋思沒用的事情,你跑不了!”

    “跑不了爲什麼還綁着我?”她輕輕問了句,努力讓自己的表情平靜下來,“我知道是有人給你們錢,讓你們這麼做!錢嘛,我也有,可以給你們更多的!”

    “多少?”

    童念咬着脣,眼睛掃了眼被綁住的手腳,厲聲道:“先放開我。”

    爲首的男人想了想,算計着這地方也沒人,她一個人也跑不了,就算要玩,解開手腳玩的也能更盡興,如果她真有錢,能多撈一筆,想到此他擡手將繩子給她解開。

    手腳得到自由,童念心裡暗暗驚喜了下,她眼角掃了眼周圍,什麼東西也沒有,任何能夠讓她成爲武器的東西也找不到。

    擡手指了指丟在地上的皮包,童念臉色平靜,道:“那個包裡有張卡,裡面有二十萬。只要你們放我走,我保證不追究這件事情。”

    有人低頭將包撿起來,並且找到她說的那張卡,遞到爲首的男人手裡,“大哥,真有張卡。”

    將卡捏在手裡,爲首的男人卻忽然笑起來,神情陰沉駭人:“你可真能騙人,如果這張卡里沒錢,那我們不是竹籃子打水嗎?”

    “不會!”童念肯定的點點頭,“這裡肯定有錢,二十萬。”

    男人嘴角的笑意越加深沉,他挑眉盯着童念,笑道:“就算有錢,可這筆錢在銀行裡,我們怎麼取?”

    “我告訴你們密碼,你們去取。”

    爲首的男人徹底大笑,他擡手將卡狠狠甩在童念臉上,眼角閃過一抹寒意:“臭娘們,你看看現在什麼時候了?銀行還能取到錢嗎?我告訴你,老子沒耐心和你耗,我們要的是現金!”

    童念心裡狠狠揪了下,她雙手背在身後摩挲良久,只能勾到一塊磚頭,握在手中。

    “好了,老子陪你耍完嘴皮子,咱們該來真格的了吧!”爲首的男人擡手解釦子,同時吩咐身後的那兩個男人將DV拿出來:“畫面拍的清楚點,咱們也能賣個高價錢。”

    “大哥,您放心吧,保證是高清版。”手裡攥着DV的男人,眼睛掠過童唸的臉,淫笑着嚥下口水。他媽的,當老大就是好,什麼好事都他先上!

    童念忍不下去,猛然擡起手,將手裡攥着的磚頭朝着靠近她的男人,狠狠砸下去,一下正好砸在他的頭上。

    “啊!”

    男人猝不及防,被她砸中,擡手捂着腦袋痛的直叫喚。

    趁着這功夫,童念卯足全身的力氣,用力將面前的男人推開,她站起身,跑到空空的窗口處,手裡還攥着帶血的磚頭,對着他們吼道:“你們不許過來,否則我就從這裡跳下去。”

    “媽的!”

    爲首的男人啐罵一口,擡手捂着腦袋的傷口,看到滿手的血跡後,心底的怒意翻涌:“臭娘們,有本事你就跳,這裡是四樓,跳下去摔不死你!”

    “大哥!”後面的男人走上來,臉上有幾許擔憂,“咱們要錢,要是鬧出人命就不好辦了!”

    “廢話,老子比你明白!”鮮紅的血跡順着腦袋流下來,刀疤男滿身怒氣的低吼。

    往前站了一步,那男人伸手指着童念,道“少他媽唬人,老子就不信你敢跳?!”

    身後就是一片廢墟,什麼人影也沒有。童念想要求救都無從呼喊,她咬着脣打量四周,心裡一片蒼涼。

    看着外面濃濃漆黑的夜色,她用力吸吸鼻子,心底有個期望直升不滅。哥哥,你一定很快就會來的,對不對?!

    往後再無退路,前面是一步步逼近而來的男人們,童念緊咬着脣,無路可選。如果她不跳下去,面對的將是難看的羞辱!

    擡腳踩在露出的陽臺上,童念幾乎沒有猶豫,身子一躍而起,從陽臺跳下去。

    “壞了——”

    那些男人們都沒想到她真敢跳,俱都傻了眼,呆愣幾秒種後他們反應過來,一溜煙的下樓,跑到她墜下的地方查看。

    打開手電筒,找到她落下的地方,果然看到童唸的身影倒在地上,側臉朝下一動不動。

    爲首的男人臉色煞白,擡腳踹了踹身邊的人,“快去看看。”

    那男人哆嗦了下,硬着頭皮往前走過去,蹲下來伸手探探她的鼻息,隨後驚恐道:“沒,沒氣了!老大,她沒氣了!”

    三個男人臉色大變,面面相覷,鬧出人命可不是玩的。

    倏然,前方幽暗的夜色中亮起一束巨大的車燈,男人們見到有光,立刻嚇得抱頭鼠竄,撒腿就跑。

    權晏拓已經看到有人影閃過,他跳下車追上去,丟給凌靳揚一句話:“你去救人。”

    凌靳揚點點頭,從車上拿着大燈下來,周圍黑沉沉的一片,什麼都看不清。

    “念念——”

    他不停的喊着童唸的名字,在附近的幾處低矮地方搜尋,都沒看到人影。

    將手裡的探照燈照到那座廢棄的老樓上,凌靳揚臉色一沉,提腳就要邁步,卻不想眼角掃到什麼,讓他臉色一沉,等他回頭看清的時候,那張俊逸的臉龐早已蒼白如紙。

    權晏拓追過去,隨手抄起地上的一塊木板,精準打在前面奔跑的人腿上,那人應聲倒地,頓時整條腿都酥麻,再也站不起來。

    權晏拓擡起腳,狠狠踹在那人的臉上。那人發出殺豬一樣的喊叫,整張臉扭曲,有鮮紅的血跡滲出來,“饒命啊!”

    “真他媽不禁打!”

    瞅了眼地上人的模樣,權晏拓撇撇嘴,心想這人是紙糊的嗎?他才踹了一腳,怎麼就要死的樣子?真掃興!

    惦記着凌靳揚那邊,權晏拓打電話吩咐人來接應,自己又折身跑回去。他找到剛的地方,卻見凌靳揚站在原地,整個人動也不動。

    掃了眼他盯着的地方,權晏拓看到倒在地上的人影,臉色變了變,急忙跑過去。

    童唸的身體朝下垂落,她微微露出的側臉滲出血跡,權晏拓不敢移動她,只能伸出兩指探了下她的呼吸,幾乎探不到。他轉而去摸她脖頸中的脈搏,隱隱感覺到還有跳動。

    “靳揚,她還活着!”

    權晏拓鬆了口氣,沉穩的聲音穿透過來,瞬間讓呆滯的凌靳揚動了動,幾乎是一步跨過來。

    伸手摸了摸她的脈搏,果然能夠感應到微弱的跳動,凌靳揚心口一陣收緊,剛纔已經停止跳動的心,慢慢恢復過來。

    救護車趕到的很快,凌靳揚小心翼翼的將童念抱起來,隨着救護車來到醫院。

    醫院早就安排好,醫生護士都等着病人過來。

    二樓手術室外,凌靳揚被隔絕在外,他坐在長凳上,雙手緊緊交握在一起,額上的青筋緊繃。

    不多時候,權晏拓快步趕來,他坐在凌靳揚身邊,沉聲道:“那幾個人都抓住了。”

    凌靳揚微微側目,鷹隼般的目光眯了眯,薄脣緊抿:“謝謝。”

    擡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權晏拓嘆了口氣,安慰他:“你別擔心,童念肯定沒事的。”

    兩人正在說話間,急救室的大門打開,穿着白大褂的醫生走出來。

    “怎麼樣?”凌靳揚一步躥過去,急聲道。

    醫生摘下口罩,抿脣笑了笑,“奇蹟啊,病人從那麼高的樓上摔下來,竟然沒有大傷,手腳也都沒斷。只是多處軟組織挫傷,還有輕微的腦震盪。”

    緊提着的心重重放下,凌靳揚深鎖的眉頭鬆下來,他跟着護士一起回到病房。躺在病牀上的人,腦袋上圍着白色的紗布,臉頰,胳膊,全身多處地方都有傷。

    “念念!”凌靳揚俯下臉,將脣落在她的額頭,心底一下下揪疼。明明將她護在身邊,卻還是不能保護好她,竟然讓她受到如此大的傷害。

    護士見他神情焦急,將輸液的速度調了調,道:“你別擔心,病人打了鎮靜劑,還需要幾個小時才能醒過來。”

    凌靳揚沉着臉站起身,將人交給護士照看後,拉開病房的門走出去。

    走廊上,權晏拓正在講電話,看到他出來,掛斷後走過來,“那些人招了,不過主謀人他們都沒親眼見過,所以證據不足。”

    眼角閃過一抹狂狷,凌靳揚抿着脣,凜然道:“阿拓,這裡你幫我照看一下,我出去一趟。”

    “靳揚!”權晏拓拉住他的胳膊,見他情緒不對,有些擔心。

    凌靳揚抿脣笑了笑,打消他的疑惑:“放心,我做事有分寸。”

    聽到他的話,權晏拓這才放下心,也沒多問,按照他的囑託呆在醫院,確保童念不會再出現任何意外。

    走出醫院的大門,天色已經大亮。凌靳揚坐上車,發動引擎將車直接開往安家。

    一夜輾轉反側,安昕幾乎都沒有閤眼。按照約定的時間,那些人應該給她消息,可她等了一整晚,也沒動靜。

    庭院裡響起“嘎吱”的剎車聲,安昕走到落地陽臺看過去,只見車裡走下來的男人,面容陰鷙,全身的戾氣洶涌而來。

    她臉色微微一變,快速換上一套衣服,將凌亂的髮絲梳理好,嘴角的笑意勾了勾。

    凌靳揚推開車門下來,直接闖進安家,不顧周圍傭人的攔阻,他一路衝到樓上,一腳踹開安昕的房間大門。

    “童念呢?”凌靳揚神情陰鷙,雙眸含怒的瞪着她,厲聲質問:“你把她綁去哪裡?”

    安昕隨手撥了下頭髮,神情怡然道:“這大清早的,你胡說八道什麼?什麼童念?”

    擡手將房門重重關上,凌靳揚將那些人都隔絕在外面,他將門反鎖,一步步朝着安昕走過去,“少他媽裝糊塗,昨天不是你派人把童念綁走的嗎?”

    門外響起啪啪敲門聲,傭人們焦急的大喊:“開門!小姐你沒事吧?”

    安昕掃了眼他緊鎖的房門,心底微微顫了下,她對着門外喊了聲:“沒事。”

    傭人們不敢放鬆,有人忙的去叫安母。

    “凌靳揚,”雙手抱胸,安昕杏目圓瞪的看着他,“你這是血口噴人!她綁架的事情,和我有什麼關係?!”

    往前走到她的身邊,凌靳揚雙目灼灼的盯着她,冷冷的問她:“安昕,你敢說這件事和你沒有關係,你不怕遭報應嗎?”

    安昕臉色突變,她咬着脣往後退開一步,垂在身側的雙手狠狠收緊:“不怕,這些事情我根本就沒做過。”

    男人低低一笑,眼底的寒意慎人:“這些話你去騙別人還行,可你騙不了我。昨天你去拖住我,不就是爲了讓人把念念綁走?安昕,如果念念有什麼事情,我要你安家全家陪葬!”

    這樣的狠話,重重刺激到安昕。她仰頭盯着對面的男人,眼角酸酸的難受:“凌靳揚,爲了那麼個狐狸精,你要與安家爲敵嗎?安凌兩家,還有我爺爺同你外公的交情,你都可以不要,都可以無視,甚至還能說出這樣的狠話來?”

    “狠?”凌靳揚劍眉緊蹙,深邃的雙眸看向她,犀利如刀:“我可比不上你狠!是你先把事情做絕的!”

    “那也是你逼我的!”

    安昕怒吼一聲,擡手指着他的俊臉,眼角有淚痕滑過:“如果沒有童念,你也不會不要我!”

    聞言,凌靳揚額上的青筋凸起,他擡手掐住安昕的脖頸,一把將她扣到牆壁上,“說,你把念念藏到哪裡去了?”

    “啊——”

    脖頸中突然間多出一雙大手,安昕嚇壞了,她扯着嗓子一喊,恰好跑過來的安母停在耳朵裡。

    “昕昕!昕昕!”

    安母雙手拍着門板,一個勁的喊:“凌靳揚你把門打開,不許傷害昕昕!”

    門外亂成一團,安母急得團團轉,忽然想到什麼,吩咐傭人:“快去拿備用鑰匙。”

    傭人們也反應過來,有人急忙跑去一樓的儲藏室,去找備用鑰匙。

    “安昕,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你到底說不說?”

    扣緊她的脖頸,凌靳揚雙眸狠戾,那雙眼底的無情盡顯,他的動作告訴她,如果她不說他真的能動手。

    安昕冷冷一笑,嘲弄道:“凌靳揚,有本事你就掐死我。”

    她的話音剛落,脖頸猛然一陣收緊,那股洶涌而來的窒息感瞬間將她淹沒。她頹然的張嘴,卻發不出半點聲音,雙手用力拍打着他的手背,可半點作用也沒有。

    安昕心底涌起深深的恐慌,她手腳並用的掙扎,卻還是感覺胸間的空氣慢慢消散,整張臉都漲紅起來。

    “我說……”破碎的擠出兩個字,安昕已經用盡全力。

    凌靳揚鬆開鉗制她的力度,反手將她丟在的地上,居高臨下的望着她,冷聲道:“念念在哪裡?”

    “咳咳——”

    安昕擡手撫着脖頸,緩和好久才能重新呼吸,她聽着男人冰冷刺耳的話,整顆心霎時刺痛不止。

    掉在的地上的手機“滴滴”響起來,安昕看到收到的信息是條視頻文件,嘴角的笑意倏然拉大:“凌靳揚,來不及了,就算你找到她,她也是被人玩過的破爛貨!”

    “你說什麼?!”伸手將她從地上揪起來,凌靳揚深邃的眼底騰起一股慌亂。

    望着他那樣的眼神,安昕開心的笑起來,心底有種報復後的快感,她將手機舉到他的面前,沉聲道:“你知道嗎?我讓人抓走她,拍了她的裸照,還有精彩的視頻,你要不要欣賞下,她是怎麼被別的男人上的?”

    說話間,她手指輕滑,將剛剛接收到的文件點開,卻發覺文件內容是空的,什麼都沒有。

    安昕臉色一變,忙的將又重新點擊幾次,依舊是不能播放的視頻。

    房間的門被人用鑰匙打開,安母第一個衝進來,神情憤怒的走到凌靳揚身邊,“你這是私闖民宅,我要報警!”

    凌靳揚笑着退開身,從口袋裡掏出手機,他將剛纔的錄音重新播放一遍,足夠在場的每一個人聽到。他聽着錄音,笑道:“這聲音,還聽清楚的。”

    手中的東西倏然一鬆,安昕臉色慘白如紙,一雙墨黑的眸子不斷收緊。

    凌靳揚抿脣輕笑,看着安母,見到她眼裡的震驚後,道:“外面早有警察,你省得報警了。”

    須臾,穿着警服的警察走進來,將坐在地上的安昕拉起來,掏出一張逮捕令。

    “安昕,你涉嫌故意傷害罪,請跟我們回去調查!”

    手腕傳來一陣寒意,安昕看着套進的手銬,神情頓時激動起來:“不要抓我,放開我!”

    眼見着銀色的手銬落下,凌靳揚眼角的冷冽閃過,他抿着脣,神情染滿陰霾。

    “昕昕!”

    安母大驚失色,她想要往前拉住女兒,卻被警察擋開,只能眼睜睜看着安昕被扣住雙肩,雙手被銬起來帶走。

    “媽!”安昕掙扎着,一直回頭盯着母親,滿臉淚痕的哭喊,“媽媽,你救我,救我——”

    這樣忽然的鉅變,安母有些承受不住,她一路追到別墅外面,卻也只能看着女兒被帶上警車。她在後面追跑幾步,哭着安慰她:“昕昕別怕,爸爸媽媽會救你,一定會救你!”

    安昕神情非常激動,她雙手把着警車的護欄,拼命搖晃:“你們放我出去,快點放我出去!”

    眼見着警車漸行漸遠,安母腳下一個踉蹌,整個人狠狠摔在地上,“昕昕啊……”

    “媽——”安昕看到母親摔倒,眼淚唰的流出來,她將臉緊緊貼住鐵欄,臉上一片寒意刺骨,在她眼底的一切全都遠去,毫不留情的消失不見。

    望着開走的警車,凌靳揚俊逸的臉龐沒有半分動容,他擡手發動引擎,將車開走,朝着醫院趕回去。

    如今證據確鑿,安昕必將獲罪,這個牢她是坐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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