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她隻是替身？
鳳悅欣疼得說不出話，卻也看不得鳳淺兮得意，咬了咬牙，道：＂鳳淺兮，你彆得意得太早。你以為你攀上楚曄就從此飛上枝頭變鳳凰了？我告訴你，不可能。你不過就是個罪婦所生的賤種，你隻配做給人暖床的工具，你永遠都彆想再繼續奪回屬於你嫡公主的尊榮，這些都是我的，我的，你休想搶走……＂
鳳淺兮一把甩開她就要往外走，鳳悅欣被她甩得趴在桌子上，她抬頭見鳳淺兮要走，不知哪裡來的力氣，衝上去擋住她，慘白的臉上寫著**裸的仇恨和嫉妒。
＂不許走。＂
＂滾開。＂
鳳淺兮剛欲伸手揮開她，鳳悅欣卻得意而凶狠的笑起來，＂鳳淺兮，彆以為你的奸計能夠得逞。現在外麵已經傳瘋了，你不知廉恥爬上楚曄的床，等表哥回來，一定不會再要你，你就等著做棄婦吧……啊……＂
她的身體被大力推開，倒在了地上。
＂公主……＂
碧春爬過去，勉強將她扶起來。
鳳悅欣喘了口氣，看著鳳淺兮越走越遠的背影，聽見她對外麵的丫鬟吩咐。
＂把她丟出去。＂
＂是。＂
兩個訓練有素的丫鬟走了進來，還算客氣道：＂七公主，請吧。＂
鳳悅欣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渾身狼狽早已不複最初的高雅端莊，可她卻依舊笑得溫柔，眼底有種令人心驚的膽寒。
鳳淺兮，我不會放過你的，等著吧，你的末日，很快就要到了……
她要給母後寫信，她要將鳳淺兮的罪行昭告天下，讓天下人都知道鳳淺兮的水性楊花和淫蕩無恥，她毀掉鳳淺兮在所有人心目中神女的形象。
從此這世上再冇有曦華公主，天鳳隻有一個嫡公主，那就是她鳳悅欣。
……
鳳淺兮出了廳堂就向書房走去，臉色陰沉得可怕。太子府的書房是對她開放的，冇人敢阻攔她。
熟悉的走進去，熟悉的打開暗室機關，然後沿著階梯走下去。尋著記憶的方向，七歪八拐走到一個角落。
四麵牆壁光華如玉，冇有一絲縫隙，像是天然玉石打造。
但她知道，這裡有暗格。
那是她某一次無意之間發現的。
她盯著那個點，眸光深沉。好半天才伸出手，在牆麵上敲了敲。
嗖—
中間破出一個方形的孔，她伸手進去，拿出一本書。翻開第一頁，上麵寫著大大的幾個字。
曦華公主傳記。
字跡蒼勁有力筆走遊龍，蜿蜒處有風韻悠長。
是楚曄的筆跡。
她手指微微顫抖，繼續翻開了第二頁。
＂天鳳九公主，鳳淺兮，皇後之女，封號曦華，生於壬戌年八月十五巳時一刻……＂
指尖微鬆，薄薄的一本書掉落在地，發出清晰的聲音。
不需要再看了，那定是曦華公主從出生開始的大小事。
一個男人如此關注一個女人，甚至將關於她的所有全都封存在獨立的小天地不讓任何人窺視，隻能說明一件事。
他愛她，愛到了骨子裡。
……
鳳淺兮覺得冷，從身到心都冷得發顫。她忍不住雙手環抱住自己，靠著冰冷的牆壁緩緩坐在地上。
她忽然笑了，譏嘲而冷漠，悲憫而憤怒。
原來從頭到尾，她都隻是彆人的替身。隻因為，自己的靈魂占據了這個女人的身體。
……
花開兩頭各表一枝。
外麵謠言漫天，宮中也因此鬨得不可開交。
趙貴妃得知訊息後當即大怒，將宮人呈上來的茶杯摔翻在地，宮女跪了一地。
＂娘娘息怒。＂
趙貴妃滿麵森冷銳氣，＂好你個楚曄，竟敢覬覦兄弟的女人，豈有此理。＂
女官匆匆走進來，見此情形，揮手示意宮人們退下，走到趙貴妃身邊，沉穩道：＂娘娘稍安勿躁，無風不起浪，外麵傳得那麼厲害，定非空穴來風。奴婢剛纔聽聞陛下得知此事，十分震怒，已經宣召太子進宮。這一次，隻怕太子有千百張嘴也說不清了。＂
趙貴妃眸色一閃，麵上怒氣漸漸沉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多行不義必自斃。哼，老天爺可真是有眼。＂她不知想起了什麼，眼底劃過一絲詭異的光，＂皇宮整日在宮中吃齋唸佛不問世事，隻怕還不知道吧。走，咱們好好的去給皇後孃娘請安。＂
＂是。＂
……
禦書房。
楚皇陰沉著一張臉看著下方的楚曄，咬牙切齒道：＂當初你說鳳淺兮頭部撞上淤血覆蓋恐會導致失明，硬是將她帶到了你的太子府去。如今外界流言四起，說你被她美色所迷，撬自己兄弟牆角，欲奪他人之妻。＂
他剋製不住胸中憤怒，額頭青筋突突的跳，將桌子上一大堆奏摺揮灑在地。
＂這些，全都是參你的。你給朕好好解釋解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楚曄不慌不忙，也不看滿地的奏章，淡淡道：＂既然父皇都說那隻是流言，又何須在意？＂
＂你少給我顧左右而言其他。＂
楚皇氣得不輕，＂你六弟追捕刺客被重創，如今還在回京的路上，你卻做出這種背離倫常之事，在他心上戳刀子，你讓他情何以堪？＂
楚曄依舊神情不改，甚至淺淺的笑起來。
＂原來父皇在意的隻是六弟的臉麵麼？＂
楚皇見他漫不經心的神情，剛要發怒，又覺得他這話不對，頓時眯了眯眼。
＂你這話什麼意思？北周天鳳聯姻，鳳淺兮是陪嫁媵妾，以後就是逸兒的女人。如今卻傳出來你這個兄長和他的女人有染，今後彆說在北周王孫貴族，便是天下諸侯麵前，他也抬不起頭來。你……你這是要毀了他。＂
嗬～～
一聲輕笑從楚曄唇邊溢位。
他漂亮深邃的眸子裡一望無際的黑，讓人看不清他在想什麼，被他那樣看著，卻隱約有些難堪。
＂父皇應該清楚，兒臣若想毀了他，何必等到現在，利用一個女人？＂
楚皇一噎，想起半個多月前也是在這裡，楚曄將刺殺事件的證據一絲不漏的交給他，然後答應他會放過楚逸。
若他真的有心為之，的確不用等到今日。
楚皇沉吟了一會兒，臉色稍稍和緩，眸子裡卻依舊籠罩著黑色的暗流。
＂那你是真的看上了鳳淺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