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拘寥正抱着小鳳凰在外面曬太陽。晨起的太陽暖洋洋的灑下來,均勻灑在他的臉上。
他低頭看着懷中的小鳳凰,滿眼柔情。這樣愜意的時光,女子尖銳的聲音竟覺得有些刺耳了。
面前這人,看起來有幾分面熟,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在哪裡見到過。
女子上前行了一個極不標準的禮,不等不拘寥開口便站起了身,
“這些年都說殿下性格溫潤無比,是個翩翩公子,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你是誰。”
這女子衣着華麗,頭上身上飾品琳琅滿目,一看就知道是大家小姐。
然而若是名門千金,應剛更知禮數纔是。這樣目中無人,不拘寥實在想不起來這是哪家小姐。
“殿下真是貴人多忘事,這纔不過數年,竟把我忘的一乾二淨了。好在我還是記得殿下的,若是殿下忘了,我再讓殿下記起來不就是了。”
她說着,先把自己逗笑了,“咯咯”笑了兩聲便向前走了過來。
“站住。你先告訴本宮,你是誰。”她這樣肆無忌憚,不拘寥難免會謹慎起來,更抱緊了懷中的小鳳凰。
那女子見他還是不知道自己是誰,臉色瞬間沉了下來,撇了撇嘴才說:
“我是殿下的未婚妻,殿下怎麼連這都看不出來。”
這樣囂張跋扈,不拘寥還是吃了一驚的,然而心中對她好感已經下降了不少。
他只道了一句:“原來是司徒小姐。”
說罷,他輕輕撫摸着小鳳凰的羽毛,沒有再理會司徒懿。
司徒懿碰了灰,有些着急的跺腳,氣沖沖走上前站在了他身旁。
一眼就看到了不拘寥手中抱着的小鳳凰,頓了一下。
她還是頭一次見鳳凰,不知天底下還有這樣的物種。
變成了鳳凰模樣的袁倩倩軟軟的毛茸茸的一團很是可愛。但凡是女孩子,見了這樣可愛的東西不免都會動心。
她沒有請示不拘寥,伸手就要把小鳳凰拿過來。
他一直很警惕,在司馬懿纖纖玉指剛剛落在自己面前時,一掌打開了她的手。
司徒懿臉上的喜悅瞬間變成了詫異,狐疑地看着他,這纔開口對他說:
“殿下養的這是什麼寵物?這般可愛,我還是頭一回見。”
“這是鳳凰,你自然沒有見過。還有,她不是寵物,是我的未婚妻。”
說到“未婚妻”這個詞彙,他目光突然柔和下來,嘴角隱隱有笑意。
“未婚妻?哈哈哈堂堂太子竟然把一個毛都沒長全的雞當做未婚妻,說出去還不讓人笑掉大牙。殿下莫不是糊塗了,您未婚妻不是端端正正站在您面前,幹嘛抱着這東西。”
她說話這般難聽,全然沒有大家閨秀的樣子。
不拘寥都沒有承認要娶她,她便以他“未婚妻”自稱了,不拘寥只覺得心中越發厭惡面前這人。
遲疑片刻,大喊了一聲:“送客。”
有婢女緩緩走了出來,做了個“請”的姿勢。
“殿下您這是做什麼?”
也不知是不是刻意爲之,司徒懿聲音變得越發尖銳,竟有些咄咄逼人。
“殿下當真把懷裡這黃雞當成自己未婚妻了?我這就去告訴皇上,殿下怕不是被鬼迷了心竅,說出這種胡話來。”她說着,憤然離開。不拘寥只是看着她的背影,也沒有阻攔。
真正讓他好奇的,是他父皇母后怎麼會讓這種人做未來不落帝國的皇后。
從那天以後,司徒懿來找不拘寥彷彿成了常事。
漸漸地他也已經習以爲常,每日抱着小鳳凰給花草澆澆水,曬曬太陽,或者看書聯繫我,都從未理會過司徒懿。
司徒懿雖然還認爲這小鳳凰不過是他養的寵物,卻還是免不了心生怨恨。
但小鳳凰一直依偎在不拘寥身旁,她根本沒有接近小鳳凰的機會。
她冥思苦想,在一天夜裡悄然潛入了東宮。東宮那些侍衛是從來不阻攔她的,哪怕是在這樣不合時宜的時間。
在夜裡不拘寥是完全放鬆了警惕的,小鳳凰就放在他枕頭旁。
司徒懿眸裡似乎閃着光,躡手躡腳提起了小鳳凰,握在手心。她的手是熾熱的,和那顆蠢蠢欲動的心一樣。
她想要扔了袁倩倩,這個想法在腦海中已經持續很長時間了。
終於等到了這個機會,她看着被自己死死握着只剩下腦袋露在外面的小鳳凰,像看着仇人一樣。
悄然出了正殿,她正思忖着要把手上的東西扔在哪裡,卻突然見小鳳凰全身散發出了金色的光。
那光將小鳳凰全身籠蓋着,光亮很刺眼,司徒懿不由得用另一隻手遮住眼睛,卻仍然睜不開眼。
突然手心像被鐵烙一樣,手被燙鑽心的疼,她猛地鬆開手把小鳳凰扔了出去。
銳利的鳴叫聲從小鳳凰喉嚨中發出來,她的身體在緩緩變大,終於成了少女的模樣。司徒懿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一切,怔在了那裡。
她突然想起來,曾經不拘寥帶着一個少女一起回來的不落帝國。
只是那少女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突然消失了。現在再回想起來,那少女不就是面前小鳳凰幻化成的女子。
她突然想明白,爲什麼不拘寥告訴她,這小鳳凰是自己的未婚妻。
怨恨的感情油然而生,她咬牙切齒看着面前的人,一腳就朝她踢了上去。一道光打過來,生生將她震了出去。
到底是將軍家的女兒,不似尋常人家小姐那樣弱不經風。只往後退了兩步便穩住了身子,警惕看着面前穿着素衣的人。
他聽到小鳳凰的嘶鳴聲便醒了過來。他以爲是小鳳凰恢復了,匆匆忙忙出門,卻看到的是這樣的場面。
“不拘寥,你竟然敢打我!”司徒懿不可置信朝着他大喊。
他沒有理會她,轉而走到了袁倩倩面前,俯身將她抱了起來。那樣的溫柔,司徒懿是從來沒有見過的。
她往後退了幾步,冷笑着對他說:“好,很好。不拘寥,我告訴你你這是拿不落帝國在賭。你知道皇上爲什麼要讓你娶我麼,因爲實權在我父親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