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卿雪略微沉吟了一下,就說:“不知道是不是他們遇見了這毒蜘蛛,這七彩的毒蜘蛛不會單獨出擊的。”
“啊?那冬萍豈不是很危險。”珍蘭也是慌了心,要知道,冬萍比她的武力還要低呢。
沐卿雪面色也難看得很。
可能就是因爲兩人在躲開神獸的途中,碰見了這毒蜘蛛,所以兩人才沒有再回去。
沐卿雪再是說道:“好了,繼續找。白九,順着毒蜘蛛找去,看看路上還有沒有毒蜘蛛。”
白九應了一聲,又是快速竄了幾個地方。
它速度極快,這來回跑了好些地方纔不過是一盞茶的時間。
而且有白九在此,其他靈獸也避之不及,她們在路上也就遇上一點毒物而已,這對於沐卿雪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白九又發現了毒蜘蛛,她們就繼續往前。
月色根本照不到在裡頭來,森林裡顯得更爲陰森。
沐卿雪心中無畏,瞧見了蜘蛛,也沒有什麼情緒波動。
這已經走了一里路,最後沐卿雪總算是發現了有黑色的血跡。
珍蘭已經心驚不已,道:“小姐,這是毒血,他們中毒了!”
這七彩毒蜘蛛毒性厲害,若真是中毒了,那他們兩人小命就不保了!
雖然現在還不確定是不是冬萍,可珍蘭就擔心的很,一顆心懸了起來。
沐卿雪則說:“冬萍平日做事穩妥,她既然要跟着白楓前來生死林,那她肯定會帶了不少丹藥保命,解毒的丹藥應該也有。”
聽見沐卿雪這麼說,珍蘭就鬆了口氣。
珍蘭也瞭解冬萍,冬萍出個門,都是保證穩穩妥妥的,從來發生出門忘了帶錢袋的事兒。
沐卿雪繼續往白九去找,她也尋着看看還有沒有血跡。
這前後過了大半個時辰,她們已經走了兩里路了。
沐卿雪倒是驚訝,如果真是白楓和冬萍,他們走那麼遠幹嘛?唯一的可能是,他們中了毒,還被毒蜘蛛追趕着,而且他們與大隊走散了,那就是迷了路,只能是慌不擇路了。
這已經走了兩里路遠了,也難怪那
些護衛沒有找到他們,他們原以爲白楓和冬萍不會走那麼遠,所以只是在附近尋人。
白九忽然叫喊了一聲,“孃親!”
沐卿雪眉毛一動,心已經沉了下去,白九似乎發現了什麼,可她卻沒有一絲的興奮之感!
因爲,她有了不好的預感。
果然,白九發現了兩人。
珍蘭也驚呼一聲,“冬萍!你怎麼了!”
珍蘭簡直是要嚇暈了過去,因爲冬萍中了毒,那手上和臉上居然已經出現了腐爛!
冬萍與白楓都靠在一塊大石上,白楓一身狼狽,昏迷了過去,但他雖然脣色烏黑,卻沒有腐爛的痕跡,看來是及時服用了丹藥,暫時解了毒。
冬萍聽見了呼聲,微微擡起眼瞼,映入眼簾的是沐卿雪和珍蘭那焦急的臉。
冬萍一喜,“小姐……珍蘭……”
沐卿雪已經快速拿出了丹藥,要喂着冬萍服下。
她再是一摸冬萍的脈搏,眸光暗了暗,就坐在一邊,道:“冬萍,你爲何就把解藥給了白楓?你對得起我嗎?”
冬萍自知瞞不過沐卿雪,她服下了沐卿雪的丹藥,有了一點力氣,那有點腐爛的臉轉過去看着白楓。
隨即,她合上了眼眸,才低聲說:“對不住,小姐,我想他活。”
珍蘭看了看冬萍,又是看了看沐卿雪。
此時,珍蘭這木魚腦袋也明白了過來,冬萍爲何會變成這樣,而白楓卻只是脣色烏黑,並無異狀,那是因爲冬萍把丹藥給白楓服下!
此時就連珍蘭也忍不住痛罵了一聲:“冬萍!爲什麼!?小姐說得對!你怎麼對得起我們!爲何要舍了自己救白楓?!”
因爲珍蘭知道,沐卿雪此時不動,面色黯然,那已經表明了,她們來遲了,而且冬萍又沒服用丹藥壓住毒性,那依舊是沒救了。
珍蘭很少見到沐卿雪如此沉靜,可在沉靜背後,沒人知道沐卿雪此時是有多痛!
“小姐……奴婢自幼就跟着你……所有的事情,向來都是小姐做主,可此次,奴婢想要自己做主,我救了他,我心中也歡喜……”冬萍慢聲說着,嘴巴一張一合
,“小姐,所以……所以你能原諒奴婢嗎……”
沐卿雪不說話。
可珍蘭已經哭成了淚人,冬萍這個傻丫頭!原來一直暗暗喜歡着白楓!怪不得白楓前來生死林,冬萍雖然痛恨白雅,可也來給白楓指路。
冬萍有氣無力,看着沐卿雪。
沐卿雪說道:“冬萍,你說得對,這是你自己的選擇,我不能怪你。所以也沒有什麼原不原諒的,如果你擔心白楓,我也可以向你保證,這一次他不會有什麼危險。”
她這已經頗爲平靜的說完了一段話,因爲她明白,她的煉丹術再厲害,有時候也束手無策。
冬萍聽了,心安了不少。
她嘴角揚了揚,想要扯出最後一抹笑容,可始終是力不從心,冬萍吊着最後一口氣,也就是放心不下白楓,想要等人找來。
現在白楓安全了,冬萍還有什麼放不下的,眼睛一閉,也就沒了氣息。
珍蘭悲從中來,嗚咽一聲,“冬萍!冬萍!你不要睡!不要睡啊!”
沐卿雪倒還是淡淡的,眼睛雖然有點溼潤,可還是對珍蘭說:“你通知人來,然後吩咐他們去準備棺木。我替白楓解毒。”
“小姐。”珍蘭的淚水根本止不住,“不要救白楓!那兩姐弟,根本就不值得救!”
沐卿雪看着珍蘭,說:“其實我也不想救,但我答應了冬萍,保他這一次的性命,她這才安心的走了。我若是食言,她死不瞑目。”
珍蘭痛苦得喘不過氣來,她這才放了手,說:“是奴婢……奴婢考慮不周,冬萍這個傻瓜,向來只會把別人放在前頭,她喜歡白楓,就不想他死,對……不能讓冬萍死不瞑目。”
珍蘭與冬萍相處三年,在這悲慼中,珍蘭回想起過往,那悲傷怎麼也止不住。
她瞧見沐卿雪隨即就給白楓煉着解藥,珍蘭看了看冬萍,冬萍嘴角似乎掛着一抹微笑。
珍蘭一擦眼淚,纔去通知人。
其實所謂的通知,也不過是讓白九把北凌赤喚來罷了,北凌赤一來,他的護衛自然也不難通知了。
北凌赤一來,瞧見這一番情景,眸子暗了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