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基地內，守衝對這層灰霧的存在以及白哲的目的仍然有存疑。
“不知道有沒有辦法能將這層灰霧的物質給提取出來分析，或許對我們的研究有用。”守衝說道。
他不知道白哲那邊是怎麼做到將這層非虛擬的灰霧植入到虛擬的遊戲世界當中的，更不知道這層灰霧的真實面目究竟是什麼。
但憑藉着對現代修真科學的嚴謹以及探求精神，他還是希望能提取到一些灰霧，用於成分研究。
他很清楚, 這東西很危險。
但總感覺這層灰霧或許對黑石以及後續符篆的作用是有用的。
“這一戰，是最後一戰鬥了是嗎？”守衝問道，心中的情緒很複雜，
他所說的最後一戰，就是王令已經預言過的天命之戰，並且這一戰是無可避免的, 整個地球，所有的修真者都不能置之度外。
這是現代人類修士命運的一戰，也正因此所有人必須要團結一致, 共同應對來自外界入侵。
“是不是最後一戰不清楚，但這一戰是否能大獲全勝，最後還是要看一些修真國的主導者是否能放下自己的固執與偏見。真正的爲全人類修士着想，而不是以自己獨尊，以自己爲中心，將其餘人都鬧不成假想敵。”
王明說道：“若是這種被害妄想症似得固執己至始至終都因爲一些主導者的自私而沒能得到改變，即使沒有這場天命之戰，現代人類修士最終也會毀在自己手裡。”
王明的這番話，可以說很沉重。
讓整個因果基地內都陷入了沉寂與思考。
但確實也是值得思考的事。
“希望可以變好吧。”守衝嘆息着。
他不算是樂觀主義者，但感覺就算困難再多，只要大家目標一致，總是有可以解決的辦法的。
人類現代的修真文明還沒有達到高層次文明的地步，放眼整個宇宙來說也是渺小到如滄海一粟。
永恆黑石的存在就已經足夠不可思議了。
還有外神宮殿、宇宙曈胎、神腦以及各種萬古者和未可知的事情，當了解到這些東西后守衝自己都不知道現代的科學修真文明比起過去，究竟是進步了還是倒退了。
一切的一切都是難以言說，並且難以理解。
可就算再費解, 總是要有人去找到這條正確的道路的。
“令令會有辦法的。”
王明的態度很明確。
他從一開始就相信王令。
並且，也只能相信王令。
相信王導不會讓他失望。
並且他和守衝一樣, 對灰霧的本質有些興趣，這種能夠瞞天過海直接從虛擬的遊戲世界生成的詭秘物，像極了外神纔有的手段。
王明本身不是修真者，不懂修真，但他見得多了，所以也有自己的猜測。
“按理說，白哲應該不可能察覺不到令真人也在遊戲世界裡纔對。”
守衝狐疑：“這遊戲，不是實名認證的？”
“是實名認證沒錯。但令令和蓉姑娘畢竟沒到年齡，有時長限制，但爲了確保破壁者行動準確無誤。所以他們兩個的實名登記，用的是我和因子的。”
“……”
聞言，守衝一整個恍然大悟，他這下子可算是明白白哲那邊爲什麼明知道王令也在遊戲世界裡還敢這樣大張旗鼓佈置這層灰霧的原因了。
感情他覺得這虛擬世界裡就沒有威脅，所以膽子才那麼大！
但終究是人算不如天算了啊。
……
另一邊，當王令意識到這層淡淡的灰霧侵蝕會讓散仙兒法環遊戲世界內的所有玩家全部實體化後。
他心中便已經開始了自己的棋局，他只是一名平平無奇的高中生。
涉世未深的他只不過是隨手拯救了幾次地球而已。
但即便如此，他也知道不論什麼時候都需要將主動權掌控在自己手裡。
大道無常, 天道輪迴, 損者終究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老實說, 先後經過幾次與白哲的較量後, 王令發現白哲比之前確實進步了不少，變得有耐性了，不再是從前那個一獲得力量就一個勁往前衝以爲自己天下無敵然後又被自己花式吊打的莽夫。
他現在學會了試探，而且進攻的思路很新奇，可以說算是個不錯的對手。
但宇宙之間，有時候就是存在着一種剋制的關係。
王令不是存心針對白哲，但冤家路窄這個道理，確實有時候就是非常玄學。
能夠讓虛擬世界轉化爲真實世界的奇異灰霧。
這讓王令想到了自己王瞳的“八字瞳術”。
就是之前用過的那一招“也有也無，虛實相生”之法，可以將現實扭轉爲虛幻，將虛幻扭轉爲現實。
這樣的能力過於可怕了，王令總共就沒使用過幾次，上一次使用還是在第一千五百二十章的時候。
而這灰霧的本質之所以高於靈識之牆，不僅僅是因爲能讓被困的玩家沉浸在世界，以爲這一切都只是一場遊戲而已。
同時將虛擬轉化爲現實，這纔是灰霧侵蝕的可怕之處。
王令判斷，這大概率是墳墓神的手段，和外神太像了。
而白哲方不過是提供了一個可以將灰霧實現的空間介質而已。
既然已經確定這是外神之物，那麼王令心裡就有數了。
眼下的灰霧濃度顯然還沒有那麼高，這是白哲一方在拖延，等待更多的玩家上線加入散仙兒法環的遊戲世界中。
除了由天道雲那邊負責通過雲端協調進入遊戲世界的米修修士之外。
這一次的不刪檔內測的玩家總人數，其登記人數加起來已經突破一千萬。
對比整個現代修真界，這樣的玩家人數或許不值一提，可這一千萬內測玩家都是白鞘經過嚴格篩選的，其中有相當一部分都是現代修真界中的中流砥柱。
要是連這些人都被困，一旦發生不可逆的損害，那麼勢必會影響到現實世界。
這樣的影響王令是有所考量的，所以他不可能讓白哲的計劃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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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眼下，爲了避免不必要的打草驚蛇，他只能裝作毫無察覺，沉迷遊戲世界的樣子、
不管怎麼說。
當下穩定發育肯定是第一要務。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