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鐵心安排好工作，從異世界線轉了兩圈說了幾句話就回來了，前前後後也就是三分鐘的功夫。

剛一回來，正好看到退伍不退本色的「老兵代駕」把那個何永傑一拳掄趴下。

何永傑在地上掙扎了一小下，沒能掙紮起來，最後還是無力的掉出了秘境。

石鐵心問道：「受傷了嗎？」

「哪能呢，這小子銳氣總量還成，武功上也比無極劫力更適配銳氣能量的發揮，但想讓我受傷還差點意思。」嘎嘣，石鐵柱扶著脖子扭了扭，一臉舒暢：「真別說，PVP是比PVE過癮，是完全不同的另一種套路。以後有這種好事還叫我，走了。」

石鐵心：「打完就走，不裝逼了？」

「按流程是得裝，但我不擅長，還是你來吧。」

咻，石鐵柱的靈魂回到了自己的世界線，想來就來說走就走。完成四大天命任務之後，穿梭世界線真的比串門都容易。

「我懂了，一個負責學習，一個負責打架，一個負責賺金光，最後剩下我負責裝逼，這分工真是再合適沒有。」石某人接管了身軀。

靈魂的交流只在瞬息，戰鬥的經驗可以隨時回憶調用。切換人物只用了一個剎那，完成換號時何永傑還在地上趴着沒起來呢，看來被揍得很透徹。

「那個誰。」石鐵心指向飛騰教育的經理：「下回再想以這種方式談合作的話，勸你還是找個修為更高深的人來。太弱，別人會懷疑是我找的托兒。」

經理汗如雨下，面色惶恐。觀眾們歡聲雷動，掌聲不絕。

「插曲過去了，接着談下一話題。」石鐵心把袖口的扣子扣上，再度變成了西裝革履的人生導師：「面孔會變，夢想不會變。」

半個小時之後，石某人完成了自己的首次主世界線演講。

在觀眾們熱烈的掌聲中，他回到了後台，出門坐上了一輛車，車裏有助理幫他端茶遞水。

大佬時雨慧大赤赤的坐在車裏，一邊用水晶杯以很上流姿態的品著瀘州老窖，一邊對石某人說道：「習慣嗎？」

「還行，我比自己想像中更擅長在公眾面前露面。」石鐵心倒了杯夢之藍：「創業的第一步算是成功了。」

就在昨天，石鐵心、時雨慧、司家、司馬家等幾家談好了投資計劃，又拉上了幾個好哥們一起創建了土木堡本土的教育品牌。趁著石某人九響破銳的風頭，狠狠的在土木堡教育市場里添一把火。

幾家劃定出資份額和分成比例，然後在法律和制度上幫石某人想辦法規避了一下靚團內部的管制條例，這事兒就成了。

如果做得好，這個教育公司每年能給石鐵心帶來少則千萬多則上億的收入。

這就完了？

並不是，這只是個開頭。

事後，時雨慧單獨找石鐵心又起了個爐灶。從前的天使金融，她覺得別人分成太大、自己收入太少。當時她還很「弱小」，只能先這樣。但她打算未雨綢繆，重新建立一個投資貸款和風險擔保公司，另開爐灶另做飯。

這一次，時雨慧打算髮展兩大核心業務。一個是債務產品化、包裝再出售的無限循環割韭菜路線，另一個是社區貸、商鋪貸的絕戶路線，每一個都能把血吸的飽飽的。

她最後的良心就是不在土木堡搞這一套，而是打算去割外面的韭菜，去沙欏城發展。

如果幹得好，每年的收益將是數億、數十億、甚至上百億的價值點。

但是風險也特別高，石鐵心暫時還沒考慮好要不要干。

「我不是說講課的事。」時雨慧若有所指：「我說的是那個何永傑。堂而皇之找上門來說打就打，這種事你還習慣嗎？」

石鐵心笑了笑：「還行。」

「還行，那是因為你打得贏。如果你打不贏，這生意剛開張就會被當頭一棒打懵，未來前景就會很慘淡。你自己、司家、司馬家等等，所有人的投資都會打水漂，那個時候你還能習慣嗎？」

「易地而處，如果你是那個何永傑，客戶被你吸走了、韭菜被你割空了，你的招牌在教育界和投資界都會受影響，不來不行。來了，又被揍趴下了，徒成笑柄名利雙空，未來的成長速度就會受到很大拖累，這樣還能習慣嗎？」

石鐵心琢磨了琢磨，終於回過味兒來：「確實很殘酷。這就是江湖？」

「冰山一角。這隻能算個見面禮，後面的事多了去了。」時雨慧一口把酒幹了，微微感慨：「但這就是成長吧。既然長大了，就必須面對這些。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不進則退。民脂民膏颳起來不痛快，但不刮能怎麼辦呢？只能先颳了，回頭有能耐了再補而已。」

說來說去，還是貸款公司的事，看來時雨慧是鐵了心的要拉他一起幹了。

「我沒有那麼迂腐，當然明白你的道理，但我有兩點不明。」

時雨慧：「請講。」

「第一點，銳氣境界真的需要這麼多錢嗎？」石鐵心有自己的想法：「萬物有度，賺錢亦然。教育行業做好了也是大賺特賺，比劉啟剛做實業賺的更多，有必要再去干滴血貸嗎？」

時雨慧點點頭：「你會這麼問，我很欣慰，說明你不是貪婪無度之人。」

自從石鐵心燃丹破銳之後，時雨慧對他的態度便悄然發生了變化。從前像是大姐頭訓孩子，現在則更像是平等論交。或許從這一刻起，時雨慧才真的把他當個大人看。

她認真說道：「若是尋常銳氣，甚至尋常剛極，一年數千萬的收入已經綽綽有餘，甚至還有餘力過上比較充裕優渥的生活。但你不是尋常銳氣，你的目標只有一個，就是黃金三角。而想成仙種的花銷，那是十個二十個三十個劉啟剛也供不上的。」

石鐵心不解道：「以我自己的感覺，銳氣對於物質的依賴已經不像是精氣那麼嚴重了，為何反而會多花那麼多錢？」

時雨慧微妙的笑了：「銳氣不看吃喝，但葯食滋補比武決鬥個個花銷不菲，買功法花錢更如流水。而且第二重天三大路線里，銳氣反倒是最省錢的一個。真正的花銷大頭，是念氣，尤其是煉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