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算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吧，她得笑臉都已經被我拿走了。”王明笑道。

“放我出去。”一道沙啞的聲音從意識鬼的身上傳了出來。

我靠，會說話？他不是鬼？

王明笑容消失，嚇了一跳。

不對，不對，這是一個與意識和記憶息息相關的鬼，不能用常理來判斷祂，還是先試探一下。

“你是誰？”

“我是爸爸。”

“……”

還真是人？不過怎麼罵人呢？雖然語氣平淡，但也改變不了祂是在罵人。

“你到底是誰？”

“不對，我是爺爺。”

王明臉一黑，沒完了是吧？不知道誰爲刀俎誰爲魚肉是吧？好吧！暫時好像確實拿祂沒什麼辦法。

意識鬼依舊用着平淡的語氣說着：“放我出去。”

“想屁吃。”

意識鬼依舊平靜，想了想，然後指了指依然還在奮力站起的童倩說道：“你放我出去，我把她送給你。”

“我要個廢物有什麼用。”王明不屑的說道：“況且，有了你，要這些還不簡單？”

意識鬼先是看了看童倩的臉，然後又摸了摸頭上的模糊印記，呆呆的站立，彷彿在想着怎麼才能說服王明。

王明此時也發現了，這個意識鬼有點呆呆的，感覺完全沒有一絲情感，雖然不像是鬼，但說實話也不太像個人，這讓他想到了傳說中的鬼馭人。

“你不是人？”

這本來像是一句罵人的話，但意識鬼並沒有什麼反應，機械的點了點頭：“不算。”

“你放我出去。”

“……”

得，明顯又是一個“問題兒童”。

沒再搭理着呆呆的傻鬼，此時，“童倩”終於站了起來，另一名“問題兒童”鬼偷樹枝也因爲“童倩”的起身掉到了地上，它艱難地站了起來，繼續向着已經站起來的“童倩”走去，還真是鍥而不捨。

“童倩”也是呆呆的，可能是因爲沒臉的緣故，她行屍走肉般的四處走着，一會兒撞在了樹上，一會兒又被“樹枝”絆倒，總之就是又一個王明看不懂的東西。

好傢伙，自己的這個黑盒鬼域關着的都是些什麼妖魔鬼怪啊。

這時，那個意識鬼好像是想到了什麼能說服王明的話，祂說道：“放我出去，我能給你創造一個大大的勢力，裡面的一切都將屬於你自己，你想想，到時候那會有多麼舒服，多麼……”

王明根本不在意，“你說的這些只要我想，未來我都能做到。”

“不，你可能沒懂我說的意思，我說的是……”

“我不管你是什麼意思，只要你能做到，我就一定能做到，不和你廢話了，你就繼續在這待着吧，享受一下最後的人生。”

就算聽着這話，意識鬼依舊面色平靜，王明也沒再和祂扯皮，反正早晚祂的能力都得歸自己，那些誘惑那些說辭，只能說明這傢伙對自己一無所知。

控制鬼域，把意識鬼單獨放到了一個地方，倒是很符合祂的顏色，是一個露天的紅色的小房子，紅房子外面圍繞着一片小湖，紅房子處於正中心，從遠處看這裡倒是一片很美的景象。

天上的青色的雪花此時也是越來越多，全部都往着小房子那邊飄了過去。

做完這一切，王明點了點頭，滿意的離開了黑盒鬼域。

意識鬼站在紅房子裡，看着頭頂昏黃的天空，祂已經試了很多回了，

想要從上面飛出去，可都沒有成功，隨着天上雪花的下落，祂能感應到，自己額頭上的反應開始逐漸加快，祂面無表情，想着一切可能離開的辦法。

鬼域的某處森林，原本已經倒地無數次，已經躺平了的“童倩”，突然又站了起來，然後又開始了東撞西撞的大業，沒辦法，祂沒臉，認不得路啊。

而意識鬼，此時也只能站在紅房子裡，等待，等待，再等待。

……

外界，王明意識迴歸，天已經大亮了，外面的那些鬼奴已經倒在了醫院外的門口，轉了一宿的圈，那些人都已經筋疲力盡了，王明拿出了電話，給張高打了過去，讓他過來接手這些人。

放下了電話，病房裡此時就剩下王明自己，在這待着也沒什麼意思，王明站起身走出了病房。

“王先生。”

一直坐在門口的那位警官，見王明出來了，趕緊站了起來。

“嗯，辛苦了。”王明說道。

“不辛苦，您這種人纔是真辛苦。”警官搖了搖頭，然後問道：“您有什麼吩咐？”

王明笑了一下，這些特殊部門的人還挺了解他們，這是把祂當成他們的領導了，“不用拘謹，剛纔給你們張隊打電話了， 他一會就過來。”

和這個小警官聊了一會兒，王明的電話突然響起，一看是張高，王明接起，從裡面傳來一道焦急且疲憊的聲音：“王刑警，我到了，可是轉了一圈進不去啊。”

王明一愣，對啊，祂鬼域還開着呢，趕緊抱歉道：“張隊長，不好意思啊，忘了。”

和小警官告了別，瞬移到了醫院大門口，看到了張高帶着一羣人正在打轉呢，趕緊解除門口的扭曲路徑，喊道：“張隊長。“

“王刑警。”

張高眼前一亮，擦了擦頭上的冷汗，剛纔他可真是慌得不行，還以爲自己遇上了那種事情，見到王明這才放下了心。

“張隊長，你這是？”走到自己面前的張高，眼裡盡是血絲，像是一宿都沒睡的樣子。

“唉！凱撒大酒店那邊出了點事，在那裡熬了一宿，一個小時之前纔回來。”張高疲憊的說道。

“看來是打擾你休息了。”王明有些抱歉。

張高搖了搖頭：“關鍵時刻，哪有時間休息，如果這次事件能順利解決，之後有的是時間。”

“張隊長很敬業，我很佩服。”王明指了指門口已經倒下的一羣人：“就是這些人。”

張高點了點頭，揮了揮手，和他一起來的那些武警立馬行動，把那些人統統押了起來，送到了來時就已經準備好的車牢裡。

“這些人都是被控制的，也都是些普通人，你們妥善安排好，等之後上面派人過來之後再做處理。”王明囑咐道。

“好。”張高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