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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鷹揚三國 - 第二十九章 陳留猛士字體大小: A+
     

    南鷹此行可謂是收穫巨大,前番得了賈詡,並得馬匹錢糧頗豐,又在東阿破案後,得程昱、棗祗和張先誠心投效,着實讓他心花怒放。先前心中對洛陽之行的那一絲淡淡的惆悵,也便煙消雲散了。

    衆人心情均佳,也不急於趕路,一路上談古論今,指點山河,相知一rì勝似一rì。

    這一rì,進入了陳留境內,程昱望着遠處高大的陳留城牆,突然心中一動,策馬至南鷹身邊,低聲道:“主公,昱想起一事,要和主公商議!”

    南鷹隨口道:“仲德請說!”

    程昱又將聲音壓低幾分道:“前rì,主公曾經悄悄告訴我,黑虎山中有巨大的礦藏,這才引得東西兩大道教覬覦!”

    南鷹見他神情嚴肅,卻不知他到底何意,便點了點頭。

    程昱肅然道:“這可是上天賜福,對主公的事業帶來的幫助可說是無法估量。然苦於無人開採,致使坐擁金山,空自嘆息!可有此事?”

    南鷹嘆息一聲,終忍不住道:“仲德可有良策?”

    程昱捋須微笑道:“主公啊!我久聞陳留城內多高手匠人,對於開採、冶煉之術極jīng,主公何不親往訪之?若求得巧匠相投,回山後我們便可讓他將技術傳授給大批親信之人,如此一來,嘿嘿!”

    南鷹雙目發光,高叫道:“我怎麼沒有想到!好!我們立即入城!”

    陳留本爲chūn秋時鄭國之地,名留地,後爲陳國所並,故曰陳留。南鷹卻更加知道,這裡正是rì後曹cāo高舉義旗,討伐董卓的根據地。

    衆人入得城來,只見城中熱鬧非凡,大街之上車水馬龍,行人往來不絕,只得先尋間客棧將張先等人安頓好,南鷹這才帶賈詡、程昱、棗祗、高風、高清兒和幾名兄弟外出四處探尋鐵匠鋪。

    轉過幾處街角,終於聽到“叮叮噹噹”的敲打之聲,果然是一處小鐵匠鋪。

    程昱當先走去,向鋪中一位光着上身正奮力打鐵的大漢拱手道:“打擾這位師傅,我們是外地的客商,正在尋訪高手匠人,還請師傅不吝指點!”

    那大漢見幾人相貌不凡,衣着光鮮,不敢怠慢,停下手中的活計笑道:“先生客氣了!我們陳留城中,雖然盡多金匠鐵匠,但要說到高手,只怕要數黑牛了!”

    程昱喜道:“敢問這位黑牛師傅現在何處?”

    那大漢遙指道:“卻是不遠!衆位只要再向左行數百步,便可見到了!”

    衆人大喜,一齊謝過,出門向所指之處行去。

    衆人一路尋去,果然走不多遠,便看到路邊有一處較大的鐵鋪。

    距門口尚有十數步處,突然聽到鋪內傳來喝罵之聲,跟着“呼”的一聲,一人竟騰雲駕霧般被扔出,塵土飛揚中重重落在南鷹腳前。

    衆人不由嚇了一大跳,緊接着又見鋪內接二連三被扔出數人,其中一人險些砸在棗祗身上,幸而他身手不錯,險險閃過。

    看着一地翻滾呻吟的人,衆人不由目瞪口呆。

    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衝出鐵鋪,他身材高大,皮膚黝黑,**的上身肌肉盤根錯節,顯示出爆炸般的能量。

    衆人看到這一條猛漢,再想想他隨手擲人的勇力,均是暗中喝彩。

    那黑漢怒容滿面,指着地上的人吼道:“你們這些走狗,滾回去告訴李永,劉氏是我黑牛的己吾同鄉,她的事我管定了!如果李永再仗勢欺人,我絕不饒他!”

    那些人勉強爬起,一人sè厲內荏道:“黑牛師傅,我家主人素來敬你豪勇,不料你今rì卻是如此無理!須知我家主人的來頭…….”

    話未說完,衣襟已被揪住,跟着雙腳離地,竟然是給那黑牛生生提起。

    黑牛怒目而視道:“你哪兒來這麼多廢話!我只讓你回去跟你家狗主報信即可!”

    跟着單手一送,又將那人擲出十幾步外,此次那人卻是沒那麼幸運了,連番兩記重摔,立時暈了過去。

    其他人大駭之下,哪裡再敢多話,搶前將那人擡起,抱頭鼠竄而去。

    黑牛冷笑一聲,正要轉頭入鋪,卻聽有人大喝一聲道:“好!當真是痛快!”

    南鷹大笑着撫掌而來,身後賈詡、程昱、棗祗等人也盡帶讚賞之sè。

    黑牛雖然憨直,卻也眼淨心明,立時看出這些人是友非敵,連忙拱手:“有禮有禮!敢問各位先生有事嗎?”

    南鷹微笑道:“我們均是外地商人,原是聽聞黑牛師傅技藝超羣,特來誠心求教!不料恰逢黑牛師傅當街懲治惡徒,大飽眼福之下,更覺大快人心!故而出言相贊!”

    黑牛不好意思道:“先生說哪裡話來!某實是不敢當!衆位遠道而來,若不嫌棄,快請入內相敘!”

    南鷹笑道:“多謝黑牛兄弟相邀!”

    他見黑牛身手奇高,又jīng通冶煉之術,早已生出定要將此人拉攏的心思,有意拉近距離,稱呼也從“師傅”變成了“兄弟”。

    衆人一齊入內,棗祗好奇道:“黑牛師傅,剛剛那些人是幹什麼的?你說的李永又是何人?”

    黑牛臉上泛起一絲怒容道:“正yù說與幾位先生知道。我原是陳留郡己吾縣人,幾年前纔來到城中做這打鐵的營生。當年有幾位鄉親一同來此謀生,其中一婦人劉氏,其夫早亡,家境困苦,拉扯幾個孩子長大着實不易。我們幾個同鄉也一直屢屢提供些幫助,這rì子才勉強度了過來。前年,劉氏拿出所有積蓄,我們也送了些錢,買上一間鋪面,開了間小酒鋪,生活卻是一rì比一rì好了!”

    “誰曾想,這rì子沒好上幾天,就有禍事上門了!那個李永yù將生意做大,沿街鋪面本已大半是他的,他又想將劉氏的鋪面強行以低價買下!可憐那劉氏辛苦多年,剛剛纔有立足之本,竟然又遇上這等無賴之事!當真是以淚洗面!”

    “我瞧不過眼,將前去滋事的幾個李永手下趕走。不料今rì,那李永又派幾個狗才來,軟硬兼施,想讓我不理此事!這才惹得我心頭火起,將他們扔出門外!”

    衆人一齊大怒,棗祗火道:“這李永究竟何人!竟敢如此肆意妄爲?就不怕官府治罪嗎!”他曾爲縣尉,專司治安,聽到這等強橫霸道之事自然是怒從心起!

    黑牛苦笑道:“官府?在陳留,官府幾乎便是這李永家開的!”

    衆人一齊失聲道:“什麼!”

    黑牛嘆息道:“那李永曾任富chūn長,家中現今仍有人在朝爲官,其財更是富可敵國!在這陳留城中,誰敢動他李永?”

    衆人一齊默然,獨南鷹聽得不由露出一絲笑容,正yù開口。

    一名夥計驚慌奔入高叫道:“師傅不好了!那李永親率百餘壯丁,手拿棍棒朝這裡來了!”

    黑牛大怒,拍案而起道:“請衆位先生暫且迴避!待我將這些惡徒趕跑,我還要請衆位吃酒!”

    “慢!”南鷹微笑着站起,“黑牛兄弟此言好沒道理!”

    黑牛愕然道:“先生何意?”

    南鷹伸了個懶腰,才道:“我們長途跋涉,身子都僵了,正想活動活動!遇此好事,你竟然要我們迴避!可不是沒道理嗎!”

    棗祗、高風一齊笑道:“正是正是!”

    高清兒被南鷹一路上管得服服帖帖,早已心中不耐,聽到有架打更是笑逐顏開。

    黑牛愣了一會才道:“這畢竟是我的事!如何敢連累各位?萬一有個損傷,我豈不是罪過?”

    賈詡失笑道:“損傷?我和這位程先生雖然不善技擊!但是黑牛兄弟你只怕是太小瞧我們這位南先生了!”

    想到南鷹斬殺馬賊時的兇悍,不由心中仍是打個突。

    黑牛不能置信的望向南鷹。

    南鷹微微一笑,負手向門外走去,棗祗、高風、高清兒和其他兄弟喜形於sè,一窩蜂擁去。

    程昱搖搖頭,趕緊扯着嗓子叫道:“你們下手輕點!不要弄出人命纔好!”

    一名面sèyīn鷙的錦衣中年大漢站於門外,正是李永。他身後上百名家奴各執器械,虎視眈眈的立於其後。

    李永喝罵道:“黑牛!你這廝真是不識擡舉!我好意命人結納於你,你卻口出惡言,更動手傷人!真正是不把我李永放在眼裡嗎!”

    見南鷹一行人行出,又喝道:“我只找黑牛一人麻煩!不相干的人閃開!”

    南鷹仍是雙手負後,面帶微笑的向李永行來。身後高風等人也呈扇面散開,緩緩靠上前去。此時,黑牛也已奔出門外,隨手拿起一根長棍跟了過來。

    李永見南鷹越行越近,步履從容,神sè鎮定,不知他是何用意,又冷然道:“我再說一次,沒有你們的事,還不給我閃……”

    突然驚見一隻拳頭在眼前急速放大,眼窩正中一記,剛想慘叫出聲,腹上又有一股巨力傳來,不由自主向後飛出。人在空中,已然感覺到面上、小腹同時劇痛。

    南鷹收回撐在李永肚上的一腳,冷笑道:“廢什麼話!老子打的就是你!”

    手一揮道:“兄弟們,給我狠揍!”

    棗祗、高風、高清兒等人得令,同時歡聲而叫,一齊衝上。

    黑牛手中長棍如飛,攪出漫天棍影,一連打倒十數人,突然驚覺面前再無敵人。他收回手握長棍,轉身瞧來,不由吃了一驚,衆多圍觀者更是目瞪口呆,疑似夢中。

    南鷹等人只有區區十數人,卻似不費吹灰之力般,將對手上百人打的落花流水,頃刻間,三十多人倒地呻吟,不住翻滾,剩下幾十號人被追得滿街逃竄。那李永更是受到特別禮待,被棗祗和高清兒聯手重點照顧,打得只剩半條人命,倒在地上動彈不得,一張臉腫得有如豬頭,口中尤自鮮血狂噴。

    南鷹伸足踏在李永胸上,微一用力,李永登時慘呼連連。

    南鷹笑道:“如何?李爺服了嗎?”

    李永目露恐懼之sè,嘶聲道:“在下知錯了!請英雄饒命啊!在下再也不敢逼劉氏賣店鋪了!”

    南鷹失笑道:“你倒是明白人!”

    目光轉冷:“滾!rì後若再聽到你爲非作歹,定取你xìng命!”

    瞧着一衆家奴將李永擡起狼狽而去,滿街百姓無不拍手稱快,紛紛喝彩。

    黑牛呆了半晌,纔來到南鷹面前,拱手道:“南先生!某也服了你了!”

    南鷹眼珠一轉道:“黑牛兄弟剛剛不是說,還要請我喝酒嗎?”

    黑牛一拍頭道:“正是正是!快請!有幸認識幾位,又受各位相助之情!正應大喝一場!不醉無歸!”

    李永無力的躺在榻上,渾身包裹有如糉子,處處劇痛難當,他一想到今rì當街出醜之事,不由怒火上涌,大吼道:“真正是氣死我也!”吼罷,喉頭一甜,又是一口鮮血噴出。

    一名手下慌忙上前爲他擦拭,勸道:“李爺不可動怒!身體要緊!”

    李永咬牙切齒道:“此仇不報,我枉自爲人!”

    那手下黯然道:“只怕不易啊!那黑牛已是難以對付,今rì又不知道從哪裡冒出這麼一幫人來,個個如此了得!兄弟們現在還有十幾人爬不起身來!”

    李永眼中閃過yīn寒之sè,森然道:“不錯!明的咱們不是對手!可是來暗的呢?”

    那手下面上一喜道:“李爺有何妙計?”

    李永命那手下附耳近前,低聲說了半天。

    那手下眼睛一亮道:“李爺高明!”

    李永咳嗽幾下,才yīn聲道:“你依此計!今夜同時動手!哼!這便是得罪我的下場!我要讓那黑牛、劉氏,還有折辱我的那些人個個死無葬身之地!”

    南鷹躺在客棧的榻上,雖然已經夜深,他卻殊無睡意,心中仍是喜不自勝。

    白天一場並肩戰鬥,那黑牛對南鷹等人大爲佩服,跟着一場豪飲,眼花耳熱之後,一聽南鷹表示出招攬之意,立即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並說待明rì收拾停當,便帶手下所有夥計一同隨南鷹返回黑虎山。

    這黑牛嫉惡如仇,忠厚耿直,又身懷絕技,力大無窮,而且更是目前自己最迫切需要的人才。一想到他將冶煉鍛造的技術傳授給陷陣營的兄弟們,跟着自己便可財源滾滾而來,什麼建城、練兵再不是夢想,南鷹便喜得輾轉難眠。

    突然,遠處幾下微不可聞的足音傳來,南鷹心中一個激靈,本能的感覺到危險的迫近。他如靈貓般彈身而起,迅速穿好衣服,無聲打開房門,循着聲音來源摸去。

    他從客棧院牆上稍稍探出一點頭去,一股微微刺鼻的味道傳入鼻中,他用力抽動鼻翼,臉sè大變:“是火油!”

    只見院外十幾條黑影正從幾輛大車上搬下一個個大壇,然後沿着院牆一路傾倒,顯然均是火油。

    南鷹何等聰明,立即猜出定是李永派人暗中加害。他暗暗冷笑一聲,縮回頭去。

    南鷹火速將衆兄弟喚醒,一齊殺出門外,那些黑影剛剛纔傾倒了一半火油。

    衆人驚怒之下,下手再不留情,很快所有賊人全體伏屍。

    衆人打掃戰場時,看到仍有十幾壇火油未用,心中均是一身冷汗,數量如此之多的火油一旦引燃,只怕整個客棧瞬間就會被大火吞噬,衆人誰也休想活命,不由一齊大罵李永。

    突見遠處幾條黑影奔來,衆人正在戒備間,卻瞧出竟是

    黑牛和他手下夥計。

    幾人均是滿面煙火薰燎,神sè悽然,見地上伏屍和車上火油,也愣住了。

    南鷹生出不祥的預感,沉聲道:“黑牛,難道你們也被李永暗算了?”

    黑牛目中突然落下淚來,悲聲道:“正是!我驚覺火起,急忙叫起夥計們,殺出門外,但仍有3名夥計葬身火海!而且,不僅如此!”

    他伸手拭去淚水,悽然道:“我來的路上發現,那劉氏一家也被縱火盡數燒死了!李永這個狗賊竟然連她們孤兒寡母也沒有放過啊!”

    衆人如受雷殛,一齊慘然sè變。

    南鷹更是渾身冰涼,心中怒氣塞滿胸膛,自己終究還是太過心慈手軟,饒過那李永一命,卻造成今rì之禍,想到無辜慘死的劉氏和孩子,他心中一陣撕裂般的巨痛。

    南鷹默立片刻,嘴邊又露出了殘酷的笑容。

    高風看到那熟悉的笑容,不由心中大震,上次瞧見這樣的冷笑,其後果是七十多名馬賊死無全屍,這次長官定是要再次大開殺戒了。

    果然聽南鷹自語道:“今夜天氣不錯!嘿嘿!月黑風高殺人夜啊!”

    李永面前,一個手下正在報告:“李爺,負責燒鐵鋪和酒鋪的兄弟均已得手,現在外面候命,只有燒客棧的一組兄弟仍未返回。”

    李永一驚道:“什麼!不會失手了吧!”

    跟着怒道:“我要你們有什麼用!一羣廢物!還不再探!如果失手,提頭來見!”

    突然門外一陣大譁,有人長聲慘呼,跟着大門被一腳踢開,一個人頭骨溜溜的滾到李永腳下,那人頭一臉恐懼之sè,死不瞑目,正是李永的一名手下。

    李永和那手下一齊尖叫。

    一個充滿寒意的聲音道:“你要人頭嗎!我給你送來了!”

    南鷹面帶殺機的立於門前。

    李永只覺下身前後俱急,強笑道:“原來是英雄你啊!夤夜造訪,所爲何事?”

    門外殺聲陣陣,南鷹冷笑道:“承你贈送火油之恩!特來相謝!”

    李永終於變sè,將身前那名手下一把推向南鷹,自己不顧渾身傷痛,急急向門口竄去。

    南鷹冷笑不絕聲中,一拳擊出,將李永那手下喉骨擊碎,轉身一個側踢,將李永蹬翻在地,伸足將他踏住。

    門外殺聲突止,黑牛全身浴血,目無表情的提刀走入,向南鷹道:“先生!李府上下113口,除老弱婦孺外,全部斬盡殺絕!”

    李永不能相信的慘呼道:“你說什麼!”

    黑牛俯下身來,眼中兇光閃現,口中卻柔聲道:“莫急!馬上就輪到你了!”

    李永渾身如篩糠,一股惡臭傳來,終忍不住尿了褲子。

    他慘叫道:“小人罪該萬死!請英雄饒命!”

    高風也走了進來,聞言怒道:“還饒你!然後再去害人嗎!”

    李永抱着南鷹腳面,急急道:“英雄!你只要不殺我,我願以家財相贈!”

    說着唯恐南鷹不信,又道:“我家中有一密室,藏着我所有財富,你們絕找不到的,只要你不殺我!我全部送你!”

    南鷹終於笑了,道:“好!我絕不殺你!速領我們去打開寶庫!”

    李永不信道:“你先發下誓來!”

    南鷹搖頭嘆息道:“好!我南鷹若得寶庫,絕不殺李永!違誓死無葬身之地!”

    黑牛大急,正要說話,已被高風暗中猛扯一把。

    黑牛一驚扭頭望去,見高風搖頭示之,他嘴張開半天,終於不再說話。

    李永打開一間隱藏在牆間的暗門,只見暗室中堆滿了大箱,他頹然道:“我的全部家財盡數在此!請英雄查點後便放了我吧!”

    南鷹臉上閃過詭異的笑容,恩了一聲道:“你放心!我是絕不會殺你的!”

    李永心中一鬆,正要謝恩,只見劍光一閃,高風已一臉殺機的將長劍刺入他的胸前。

    李永不能置信的望着胸前發出寒光的劍刃,轉頭向南鷹嘶聲道:“你!你!”

    南鷹聳聳肩,若無其事道:“我沒有騙你啊!我是沒有殺你!殺你的是他嘛!”

    高風冷笑一聲抽回長劍,鮮血飛濺中,李永頹然倒地,一雙眼睜得大大的,當真是死不瞑目。

    高風又冷笑道:“呸!你這種jiān險小人,人人得而誅之!竟然還妄想活命!真是可笑至極!”

    衆人將寶庫內財物迅速裝上車馬,再不敢耽擱,會合客棧其餘衆人,一齊向城門疾馳而去。

    城門守軍見城內幾處火起,正自驚疑不定,見大隊車馬而來,忙攔住訊問。

    幸而黑牛與守將甚熟,一番攀談之下,又暗塞大把金錢,終於賺開城門,衆人一擁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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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續奔出數十里外,天sè漸明,不見後方追兵出現,衆人這才長出一口氣。

    此時,衆人均感殺了李永一衆惡賊,心頭大快,意氣風發之下縱聲大笑。

    高風向黑牛問道:“黑牛師傅,我一直想問你,你名字真叫黑牛嗎?我從不曾聽過有人姓黑呢!”

    黑牛抓頭道:“嘿!其實黑牛隻是我的外號!只因我從小又黑又壯!我的真名是叫典韋!只不過黑牛卻是被人叫慣了……”

    只聽“撲通”一聲,南鷹摔下馬去。

    衆人大驚,正yù下馬相扶,只見南鷹一個虎躍,翻身而起,一把拉住典韋衣袖道:“什麼!你竟然是典韋!”

    典韋傻乎乎道:“是啊!怎麼了?我這名字有何不妥嗎?”

    南鷹手舞足蹈,在馬下轉了幾個圈,拍手大笑道:“好!太好了!我竟然找到了典韋!”

    衆人盡皆愕然,

    程昱悄悄問賈詡道:“文和,主公這是怎麼了?”

    賈詡愣了半晌才嘆息道:“我如何知道!我只是覺得,主公行事,只可以高深莫測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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