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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圍棋的世界 - 第24章 唯一的本賽字體大小: A+
     

    這是一個餡餅,從天上掉下來卻不偏不倚砸在陳沖腦袋上的餡餅。這種事情的發生誰也沒想到,即便是當初手指天空的陳沖自己,也沒想到。

    誰想得到趙漢乘會在那個時候那個地方抽菸呢?誰想得到他竟然會因爲聽見一個鬱悶人的吶喊就把菸頭吞下去?

    心理素質太差。陳沖給趙漢乘下了個定語,然後拎着禮物去趙家探望。

    從趙家出來之後,陳沖就想笑:趙漢乘並不是什麼大病,但這個毛病偏偏很要命,說不出話吃不下東西,好幾天了都只能用管子往胃裡面倒米湯,生生把一條生龍活虎的漢子逼得形銷骨立,只剩下一雙無雙的大眼睛瞪視着這個世界。

    也說不上仇恨。雖然看上去客客氣氣的,但老趙看陳沖的那種眼神總歸不那麼善良。

    “過去的事情,就過去吧。”金善雅似乎很喜歡笑,尤其是聽說趙漢乘到現在還沒吃一頓飽飯的時候,更是笑得花枝招展。不過還算有良心,還知道勸勸,但笑得樣子怎麼看都不像是在安慰。

    這讓陳沖覺得有些奇怪:“他受了傷,也算是你師兄輩的,你怎麼這麼開心?”

    金善雅撇了撇嘴:“沒什麼,趙漢乘這個人對我們這幫小字輩的一向裝正經,很多人看不過他那張嘴臉而已。”

    好歹人家是個世界冠軍,怎麼到了這幫人嘴裡,就變成嘴臉二字了呢。陳沖想打聽一下這裡面有什麼內幕。金善雅卻換了個話題:“咱們中午吃什麼?”

    按照慣例來講,老曹不來的話陳沖和老頭就隨便買兩個中華傳統美食窩頭就着辣白菜加涼水,如果老曹來了就由老曹掏錢買中午飯——這也是陳沖很希望老曹來的一個原因,能改善一下伙食。

    “這家的蓋澆飯很好吃的,”金善雅看着一張裝飾華麗的菜單指指點點,“而且也很便宜。我想吃這個番茄焗燒豬扒飯。你吃什麼?”

    咱們先把這盤棋下完好不好?陳沖看看面前下了一半的棋盤,嘆了口氣:“隨便吧。”

    金善雅點了點頭:“那麼,要一個辣燒牛腩飯給你好吧?再加一份麻辣魷魚須。”

    這小姑娘,記憶力不錯。每次來的時候,都要替只說“隨便”的陳沖點他喜歡吃的東西。只是老曹和老頭顯然就不在小姑娘的考慮範圍裡,也不管正在下棋的二老愛吃什麼就是隨口一點,然後看着老曹面對一份燒蘑菇發呆的樣子咯咯笑。

    “棋院裡面那些人每天總是板着臉。”吃飽了飯,繼續下棋的時候,金善雅繼續絮絮叨叨,“尤其是那些職業棋士,看見我們總跟看見農奴似的。”

    “是麼?”陳沖撓了撓頭,“沒發現啊,雖然也沒什麼客氣,但也沒到了農奴的地步吧?”院生和職業棋手也會有交流,陳沖也見過崔哲翰和院生下指導棋,但從沒見過什麼不善的眼神之類。

    金善雅看了他一眼:“你這樣的人,體會應該比我深吧?”

    事實上,陳沖是決不會被人看作農奴的,他只是被看作是外星人:“我是個中國人,和你們不一樣。至少他們不會連看都不看你。”

    “看,他們自然要看我們。”金善雅苦惱的嘆了口氣,“但是那種眼神……你不明白的。”女生都這樣,只要是她因爲詞彙貧乏而描繪不出來的東西,就一概冠之以“你不明白”或者“你不懂的”這些話。而這種話往往在讓男生如墜五里霧中的同時心生愧疚。

    只是當金善雅因爲苦惱而嘆息的時候,那種微微撇着鼻子嘟嘴的表情,讓陳沖沒聽見她後面具體說了些什麼。

    “反正不是好眼神,看你的時候總讓你覺得有一種被蔑視的感覺,總躲着你,看都不看你。”金善雅低着頭看棋盤,嘆口氣把棋子落在棋盤上。

    我倒認爲這是你自找的。陳沖琢磨了一會兒,似乎有些明白了:如果你能少說兩句,相信他們對你會善良的多。其實很多棋手還是很喜歡女棋士的,畢竟在圍棋的世界裡,僧多粥少或者說狼多肉少的情景是普遍現象。男棋手結婚的第一對象往往是女棋手,畢竟找個知道自己在幹什麼的老婆要方便得多。

    這裡面,常昊就是個正面例子。絕大多數棋手相信如果沒有張璇在背後的默默支持,他也不可能在30歲的時候拿到世界冠軍。蘇羽也算是個正面例子,只是絕大多數棋手相信如果沒有陳好的存在,蘇氏王朝也許會提前一點到來。至於反面例子,也有,比如娶了韓清的王文達,現在已經徹底變成了一個生意人……生意人也有生意人的好處,看看趙漢乘在首爾郊外那棟沒2億下不來的小別墅就知道。

    但在圍棋的世界裡,女棋手,尤其是長得漂亮的女棋手,太少了。象金善雅這樣長得漂亮水平也不低的棋手如果按照常規來講絕對是香餑餑。只可惜啊!挺好的姑娘長了這麼一張碎嘴子。金載垣就在嘆息:“在棋院裡面能容忍她在棋盤上喋喋不休的,也只有你一個了。”

    “嗯。”陳沖沒說話,繼續打譜。

    說起來,金載垣也是在棋院裡面爲數不多能跟他說上話的人。陳沖比較了一下自己和金善雅的區別:一個是沒人願意搭理,一個是沒人敢搭理。

    “對了,下個月釜山,你到底去不去看?”金載垣往棋盤上放了枚棋子一邊做研究一邊說。

    “看吧。”中國人都這樣,什麼都要到時候再說。如果換成歐洲人估計要急死,但韓國人金載垣卻很理解:“成,那到時候我找你,咱倆搭個伴兒。”

    轉過天來,是王位戰的第一輪預選。緊跟着是三星杯預選,再轉天就是名人戰的第二輪……連續一個禮拜下來,陳沖要崩潰了,躺在牀上就不想動彈:“怎麼把賽程安排得這麼密集?難道他們不知道人體生理都是有極限的麼?”

    “比賽多很正常,”金善雅吃着蘋果看着老曹和老頭的對局慢悠悠的說,“不過既然你已經輸了兩盤,那麼下半年你會清閒得多。”扭過頭口氣裡略有些奇怪,“過年之前你還挺猛地,怎麼過完年之後就疲軟了呢?是體力跟不上了麼?要不然我給你買點蟻力神吃?”

    陳沖差點從牀上滾下來,無奈的看一眼在那憋着笑臉色發紅的老曹:“我從來沒下過這麼密集的比賽,前面贏後面輸很正常,這個的確是體力不足,但和蟻力神什麼的,沒有關係。”韓國人也吃蟻力神麼?陳沖不知道,也不想深究。

    “這可不行啊,這樣子的身體,以後等你結了婚,怎麼能讓你夫人幸福呢?”金善雅的話終於讓搖搖欲墜的陳沖從牀上跌了下來:“你真的,是18歲麼?”

    金善雅撇撇嘴:“你才知道麼?要不然我給你看我身份證?”說完還真就拿了一張卡片出來放在他眼前晃悠,“看到了?1992年6月19日,記清楚了,到時候一定要記得給我買禮物。”

    她是蹲在他的面前,但可惜的是天氣還冷,穿的是牛仔褲。陳沖下意識的用大學裡面那一套觀察了一下面前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大腿:粗了些,不過曲線還可以。

    “不過說真的,你這兩盤棋輸得可惜呢。”金善雅毫不在意自己的大腿上的目光,轉身坐在棋盤邊,用嘴巴指了指不遠處滿臉肅穆的老頭,“是不是這個老傢伙,給你講錯了棋了?”

    這句話讓陳沖很憤怒:“休的胡言,”雙手抱拳放在耳旁對着老頭的方向,“那是我的老恩師,他講的絕不會錯。如果錯了,也是我執行不當。”

    “嘁,”金善雅撇撇嘴,“老頭又不是神,犯錯誤是很正常的,你這麼迷信他,早晚有一天要吃虧。”

    陳沖點了點頭:“你不迷信老曹,但你怎麼還是沒考上職業段位?”

    金善雅臉紅了一下,開始強辯:“這算什麼?你等着,等我7月的時候參加第二次選拔,一定會成功的!”等一下,又向陳沖展露一個燦爛笑容,“我相信,你也會進入第二個本賽的。”

    但是就好像有什麼咒語一樣,陳沖在接下來的一個禮拜裡面連敗四場,從幾乎可以說所有大頭銜的第三輪中出局。

    “這是怎麼回事?”陳沖覺得很奇怪,抓着自己頭髮看着面前的棋盤有一種要抓狂的衝動,“老頭,你教我的這些,爲什麼到了棋盤上就會變成這樣子?”

    老頭比陳沖更奇怪,如果不是沒有手,現在也開始抓頭髮了。陳沖在他來之前至少還能和李世石拼上一下午,還能拿下玉得真,還能進入LG杯本賽。但等他來了並指導一番之後,卻徹底連點希望都沒有了:連續四盤在第三輪被淘汰,如果陳沖還不說話才見鬼了。

    “你的大局觀,的確在不斷的增長中。”老頭沒話說,只能找詞,“從這幾盤棋的內容裡可以看出,你試圖把整盤棋聯繫起來下,只不過,”用胳膊棒捅捅腦袋,“還不大熟練。沒關係,”老頭展示一下自己的白牙,“等你多下一些對局,就都好了。對了,你要去看明月杯是吧?”老頭笑眯眯的湊過來,“帶我一起如何?”

    陳沖搖了搖頭:“難,你現在是黑戶,出門什麼的很不方便。還是留在這裡吧,我託付一下善雅,讓她多照顧你一下就是了。”

    老頭愣了一下,然後滿臉壞笑:“善雅?什麼時候……”

    “滾。”

    陳沖的心情不是很好。輸了棋之後任誰都不會心情好。尤其是在小安人品爆發進入王位戰循環圈之後,他更加不爽。安成俊還招欠,贏了和某元老的比賽之後就站在陳沖身邊裝逼,眼看着陳沖一目半負之後更是笑出聲來當街跳舞,讓陳沖強忍着一種想要抽他的衝動勉強復下盤之後扭頭走人。

    “按道理來講,你無論如何不應輸得這麼慘。”老頭的動作是想抓耳朵,但鼓弄一陣之後放棄了這個高難度動作,“你佈局沒有什麼大問題,雖然算不上完美,但也是中規中矩。這裡脫先之後的打入時機掌握得不錯,而且右下留下的味道相當好,右邊還有個兩斷的好點,應該說很不錯。”覷着眼看看陳沖臉上沒什麼表情,繼續說,“跑大龍的時候方向也沒有錯誤,但爲什麼最後就是輸了呢?剛纔點目的時候,還是你的優勢啊。”搖搖頭,“官子裡面也沒犯大錯……”

    “老頭,這句話是我想問你的。”陳沖咧着臉,“跑大龍的時候,沒犯錯。跑完了大龍還領先兩目,我就想知道爲什麼我一直優勢的情況下,到最後還會輸!”

    這是個問題。輸棋不輸路,死也要死得明白。陳沖在這幾盤棋裡面試驗了各種下法,不管是先撈後洗還是拼殺中盤,抑或是從頭到尾以安穩爲主,反正到最後就是一個輸,從殺大龍失敗到被殺大龍,從半目負到落後10目無力迴天,反正各種死法他在這半個月裡面算是都嘗試了一遍。

    要是殺大龍失敗或者被殺,倒還好些,這種東西畢竟不是他能完全控制的。但多次官子負的結局,讓一向對計算引以爲傲的陳沖更加難以接受。

    “難道說,我今年只有這麼一個本賽能夠參加麼?”不斷的在自己的記錄本上劃掉各項大賽的名字,陳沖心裡面的難受是外人很難體會的,“而且連那個LG杯,也是因爲趙漢乘的退出纔不戰而勝……這算什麼。”

    老頭歪了歪頭,嘆了口氣:“也不算什麼。作爲一個年輕的新初段,第一年裡面能夠進入世界大賽的本賽就已經很了不起了。還有很多人,很多比你段位高資格老的棋手都沒參加過世界大賽,要照你的說法這幫人早就自殺去了。”用胳膊拍拍陳沖的肩膀,“至少,你能夠在大多數比賽裡衝到第三輪,就很了不起了。”

    老頭把一張紙打開:“你的對手們,比如李世石、崔哲翰、尹峻相、趙漢乘,還有第二次見面的玉得真,都是境界要比你高上一檔的人,輸給他們很正常。”說完揮揮手,“去釜山看看比賽吧,多看看高手的對決,對你來講有好處。”

    那麼,就應該拜託一下金善雅,讓她幫忙照看一下老頭。陳沖琢磨一下,給金善雅打電話:“善雅?我是陳沖……”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打電話來的,”那邊似乎早有準備,傳過來的聲音顯得有些激動,“你還是第一個給我打電話的男生……”

    別的男生似乎不大敢給你打電話吧?不過似乎有些誤會了。陳沖連忙打斷她:“不是,我想問你,4月18號到30號這段時間,你有空麼?”

    “有空麼?”那邊唔唔哼哼的,似乎在思考。就在陳沖快等的不耐煩的時候,才傳過來一個弱弱的聲音:“你想要幹什麼?”

    陳沖有手,因此撓了撓頭:“幹什麼?不幹什麼,如果有空的話呢,因爲明月杯快開始了……”

    “所以你要請我去釜山?咱們還沒有發展到那個地步吧?如果去的話,你是不是又要說:咱們住在一起就好,省點錢吧等等此類的話,然後就會去那種便宜的快速酒店,然後……”那邊聲音忽高忽低的,“不,我決不會讓你得逞的!所以咱們到那邊一定要開兩個房間!不過上街的時候你一定要站在我的外側……”

    她似乎誤會了些什麼。陳沖愕然的拿着手機,老頭則在一邊用胳膊棒上網。

    “釜山那邊我去過,咱們17號出發,當天我帶你去海邊玩……”那邊還在喋喋不休,而陳沖在忍耐了10分鐘聽夠了一個韓國人的愛國演講之後,吸了口氣:“我想,咱們理解的有些偏差,我是想說,我……”

    那邊沉默了一下,才傳來一個柔柔的聲音:“我知道,你們中國人,不好意思約女孩子出去,都要找藉口的。沒關係啦……”

    等等!陳沖傻了,問了一句很業餘的話:“戀愛?你談過戀愛麼?”

    “沒有……”

    我也沒有……等一下!“我的意思是,嗯,和戀愛什麼的沒有關係。”回過味來的陳沖很莫名其妙,“我是想,拜託你在我去釜山的這段時間,能夠照顧一下老頭。如果可以的話,非常感謝你。”老頭突然臉色煞白,從電腦前滾過來手舞足蹈:“不要!我不要和那個碎嘴子小姑娘在一起!”

    原來你聽得懂韓國話!陳沖臉色一跳沒理他繼續和手機說話:“不知道,可以麼?”

    沉默。一個月以來陳沖第一次在金善雅能夠說話的時候,沒有說話。老頭也感到有些奇怪,小心翼翼的低聲問:“她怎麼不說話了?”

    陳沖搖搖頭:“不知道。”

    “你知道麼?”那邊突然幽幽然然的傳過來一個聲音,“你是第一個,能夠跟我在一起很高興的聊天的人。”陳沖臉上有些落汗,他只是出於中國人的禮貌才勉強和金善雅嗒咯,但也未必是很高興的。

    “好吧,你去吧,我會每天照顧老爺子的。”聲音淡了很多,然後掛斷了電話。

    這裡面,似乎有些問題。陳沖撓了撓頭:發生什麼事情了?

    金載垣對於金善雅能夠答應陳沖去照顧老頭的事情,感到很震驚。震驚的下巴拖在地上一直到被踹了一腳才收回來:“金善雅?就是那個碎嘴子?著名的20分鐘煩死神鬼見愁?讓老曹欲哭無淚的小徒弟?你這一段時間每天都在和她聊天麼?”上上下下的打量了陳沖很久,“難怪你這一段很少在棋院裡說話,難怪這一段院生們容光煥發了很多,原來是這個原因!”他圍着陳沖轉圈,“兄弟,苦了你了!最近棋院的氣氛好了很多,都是你的功勞!”

    陳沖吊着眼睛看他一眼,沒說話。

    金載垣有些向他本家的方向發展,絮絮叨叨的說:“當初我還是個院生的時候,就聽說老曹收了一個很有天賦的小姑娘當關門弟子。當時還很羨慕。後來,也就是一年前,在棋院裡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心裡面還是很興奮的:啊!感謝神,終於送來了一個仙子到我的身邊……很多人,我想包括小安在內,也是這麼想的。但是後來發生的事情讓我們實在是很難過。你知道麼?她不管在什麼時候在什麼情況下,都能夠有的話說。”嘆口氣,“即便是在棋盤上,她也能不斷地用聲波武器來進攻她的對手。一個月,僅僅一個月之後,就沒有人敢和她下棋了。正式的對局還好些,至少她不敢違抗規則。但如果是指導棋或者交流賽……她能讓一個正常人變成神經病。”繼續嘆氣,“趙漢乘駁不過老曹的面子和她下了一盤,但是沒下完就被她從孫悟空到如來佛到雅典娜扯成了瘋子,從那以後只要聽到神佛的名號就會發作……”

    看來那個菸頭也不是沒有原因的。陳沖想笑,但不敢表露在臉上。

    金載垣卻一直在笑:“現在,我們終於解脫了。以後再也不用提心吊膽,再也不用忍氣吞聲。”湊過來貼着陳沖的臉,“惡人自有惡人磨。”

    滾。

    不過韓國的鐵路不錯。說真格的,比陳沖從四川到北京的那列綠皮車強了百倍,但也未必比北京到天津的管特快好。隨手拿杯飲料,陳沖看着窗外的風景低聲說:“我和金善雅,只是朋友。而且我能夠和她聊天,僅此而已。我來這裡是來下圍棋的,不是來談戀愛的。”

    金載垣笑嘻嘻的樣子很招欠:“無所謂,你愛幹什麼就幹什麼,我不反對。”

    當然,如果有機會的話,戀愛一下也無所謂。陳沖搖了搖頭,一仰脖將杯中飲料一飲而盡。

    ……

    連續加班,變成了熊貓眼和神經病。唯一的好處是失眠好了許多,在澡堂子睡了一下午~~週六沒更新,因爲下班回家之後發現17k更新。恐懼。

    3章補齊,也許晚上還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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