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喜歡姐啊。我可沒有七色彩雲過來接你走,姐將來是要找如意郎君的。這裡怎麼辦?燒掉吧。”我說道。
“只有真正的道士,用五雷咒燒掉這裡纔不會留下痕跡。我們就是燒掉這裡,恐怕也是要出亂子的。畢竟這裡有一個死人。”
白蕊說道。
“那怎麼辦?”我問她。
“逃吧。”她說道,“我送你去術士修煉道術的地方,你去躲一陣子,我有媚術護身,沒有人能把我怎麼樣。警察們是不會請道士來破案的。”
不行,還有和光德道人的賭約呢!我慢慢衝她說了和他賭約的事。
“等到酒吧的事情處理了,我去找燕翩遷,我想憑藉我和他兩人,雖然不能替你解決這事,但是拖延個一年半載,還是能做到的。能你學好道術,再回來處理吧。”白蕊說道。
我說,你和燕翩遷鬥了這麼多年,不如以後握手言和好了。
白蕊搖搖頭,說道:“我同燕翩遷,就像一個是陰,一個是陽。就像天與地,不停延伸沒有交點。倒是你的出現,讓我看到修煉的一絲希望,我得好好琢磨一下,你違反了禁咒,卻沒有受到懲罰的事。至於我和燕翩遷,”她頓了一下,仍是搖着頭說道:“不可能的。”
“你戀愛過嗎?”我產生了一絲好奇。
“我見過燕翩遷戀愛過。”她的臉色黯淡下來,“就不想談了。一個人活着儘管寂寞,總比他好。學道,就要犧牲,世上沒有兩者兼顧的事情。”
她雖然談過戀愛,卻和燕翩遷是一個調調。
自己喜歡一個人,愛上一個人,又怎麼會和學道衝突呢?愛的這個人若是也愛着自己,又怎麼會阻攔身邊的人學道呢?這本來就是一種悖論嘛!
“起來吧,我送你去。”白蕊說道。
你不會把我送到道觀裡去吧。
白蕊卻再一次的聽到了我的心思,盯着我的雙龍耳環看了一會,只見那耳環雖然精緻,卻看不出任何來歷。說道:“現在的道觀、寺廟也塵世化了,許多出家人已經忘記了佛祖、上仙的教誨,只知攀比享樂,不去普渡衆生,去求佛的人也很勢利,只知花錢消災卻不懂積德行善,任何社會上的邪惡都滲入其中。你的體質氣息混雜,到了那裡,只怕還會招來惡鬼。我送你去的,是東邊海中的一座無人島。我們術士稱它爲無爲島。島上你能學到術士的更多知識。”
換句話是說,這個無爲島是個術士學校。
白蕊笑道:“可以這麼說。這也是一個術士行走江湖前必經的階段。你吸食了不少靈體,修爲已經超於常人,只是做事不專心,需要好好沉澱一下。你救了我,又給我了一隻膽,算是報答你。以後,你學藝歸來,我們遲早還是有一戰的。希望那個時候,你有足夠的準備。即使不與我鬥法,別的惡魔系術士,也不會放過你。”
“不過,就是去學道術,也要提防其他術士,因爲總有人心術不正。畢竟島上毀滅系術士和惡魔系術士都存在。不過,我想拜託一下術士的長老們,估計有了我和燕翩遷的推薦,一定讓你事半功倍。”
好吧,姐是哈利波特。
白蕊笑道:“術士和西方的咒術師不同,你也不用太過擔心,只要你不犯戒,別人害你,也沒那麼容易。”
我還以爲從此與衆不同,變成超人。結果,超人很多。
“即使是毀滅系術士,分類也是很多的。”白蕊說道,“你要慢慢學。不過在你去之前,我想去吃一頓烤肉。”她的眼睛中閃出光彩。
你現在有膽了,就放開吃吧。
我和白蕊一起收拾了酒吧的痕跡。結界消失後,那些女屍都靜靜在裹屍袋裡,我仔細數了一下,整整有十二個人,還好,自己沒有變成第十三具。有了這次經歷,以後姐再也不去酒吧了。人再多也不去。
白蕊給我請了假。我收拾了一下宿舍的細軟,就回到家來。
父母都很高興。我跟爸爸說了一些醫院裡的基礎工作,儘管自己在這段時間在醫院什麼也沒做,但是畢竟自己獨立完成了一次外科手術,說起來,倒是有板有眼。爸爸看我很認真,也就再也沒有說什麼讓我更換工作的話。
倒是母親,爲我安排了一次相親。她覺得我二十三歲已經不小了。我同她大吵了一架,堅決不去相親。她把我鎖在了房子裡。看來,姐的道術學習計劃,要被擱淺了。我在房子裡隨意翻着王愛國留下的筆記,儘管上面沒有了關於醫院的描述,但是上面記錄的醫學知識,卻是書本上無法學到的。
就在我一籌莫展的時候,周天佑趁着春節臨近,提前來家裡送禮了。誰讓我父親是國稅的領導呢。
我便謊稱和周天佑談戀愛。這個傢伙反應就是超快,謊話編的天衣無縫,在我父母面前眉飛色舞的講述了我們的“戀愛過程”,有幾次我看着他聲情並茂的臉龐,幾乎都懷疑是不是跟他真的戀愛一場,反倒是自己忘記了。
有了全國首富的講述,父母樂的合不攏嘴,誰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少受點苦呢?更何況,周天佑雖然身家過了幾百億,在社會的名聲卻異常的好,幾乎沒有任何桃色新聞。
母親的臉色就變得好看起來,不時偷偷的找機會衝我說話,用着奇怪的語氣詢問我究竟什麼時候開始談戀愛的。
我心裡想,這個時間不長,我也剛談了幾個小時。
“媽,你小的時候,是不是住過咱江州第三人民醫院的精神科?”我見母親情緒很好,也就試探的想問問。
母親愣了一下,眼神閃爍的問道:“沒有,好端端的住精神科做什麼。”
“我看到醫院的舊病歷,看到王玉玲這個名字。”我一直觀察着母親的神色。
只見她低下頭去,撥着手裡的橘子,把一半遞給了我,同時說道:“同名同姓的吧。這不奇怪。”
“你見過一個叫張敏的大夫嗎?”我接着問道。
“不知道,沒聽過。”母親的語氣很斬釘截鐵,眼睛卻跟話語完全相反,不停的在眼眶裡飄忽着。
我的感覺告訴自己,我的媽媽沒有衝我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