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里人無論大人小孩,都仰面躺在牀鋪上。這是非常奇怪的事!
再回頭看看我的牀鋪,有女人、有大媽、有和尚和道士,顯得非常的熱鬧。與其他的牀鋪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我覺得從那個大媽坐在我旁邊開始,這一切都顯得詭異起來。
看着車廂連接處的黑暗,揣摩着這一車在熟睡的人。呃,應該都是屍體。
“這裡的人都涼透了。”我衝着旁邊的男人都說着。“不是都凍死了吧?”
那丈夫去探探旁邊人的鼻息,輕輕拍拍仰面躺着的男人。“同志,同志,醒醒。”他開始搖晃那躺在車鋪上的死人。
那身體被他拉得一歪,只聽得咔嚓一聲,那人的頭從脖子上斷裂開來,咕嚕嚕的滾到了我的腳邊。
哇!什麼東西,我伸出一腳就踢了出去,那頭滴溜溜的滾到車廂連接處,消失在黑暗裡,不知道滾到哪裡去了。
我回頭看那歪斜沒有頭的屍體,並沒有流出血來,似乎連血管都凍住了。
這......這......怎麼可能!人都凍死了!”面前的男人不太相信自己看到的情況,喊叫起來。
此時,那無頭的屍體突然從脖子裂口處,噴出一股鮮血,往周圍灑着,立刻就把牀鋪和火車側壁染成了紅色。那男人驚懼着,退後了幾步,又擔心起自己老婆和孩子起來,衝回自己車鋪,夏侯妍叫道:“小妍,沒事吧?”
我也看了一眼夏侯妍,只見她閉着雙眼,張嘴仍是溫柔的衝自己丈夫說道:“沒事。”從她開口說話,我就感受到身體一陣暖意。
車廂裡沒有那麼冷了。但是一車廂的人,都被凍死了。我開了腦洞想象着,說不定,這一車的人,除了夏侯妍身邊的,全都凍死了。
此時睡着的大媽突然睜開了眼,笑道:“我就知道,這裡最暖和。”
那道士取下耳機,接着說道:“大面積的風水突變,會產生強烈的陰風。”
濃妝豔抹的女人嬌嗔一聲,說道:“是啊,凍死人了,列車員呢?”
那和尚也合上了書本,轉頭看着我。
我看着面前神態各異的衆人,嚥了一下口水。指着他們問道:“你們是故意到我這裡來的吧。”
那大媽說道:“閨女,這輛車是去江州的,又怎麼會經過錦都呢?你的氣息不定,似乎遇到什麼不該碰的東西了。”她的眼睛快速的瞟了夏侯妍的坐鋪一眼。
“居然沒被凍死,這是個有趣的事。”濃妝豔抹的女人說道,“一個人遇到不乾淨的東西,反倒被不乾淨的東西保護。”她從坐鋪站了起來,“想要活下去,就都聽我的話。”
黝黑膚色的和尚雙手合十說道:“只怕施主是中陰身。”
老道士哼了一聲,“放屁,她就是個術士!”指着濃妝豔抹的女人說道。“還有她!”又指了指我。
“呦,”那女人驚奇的看着我,“想不到竟然遇到同門,我一直只以爲是個可人的小醫生呢。”說完用舌頭舔了下嘴脣。“你是誰的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