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常人家都是希望死去的親人回魂的。往往會設下長明燈或是紙錢做引路用。我一直沒有注意。這女孩家屬一直沒設這些東西。我在村子裡問了路人。帶着身邊的這個東西回家。
路人顯然都看不到我身邊的這個東西,見我詢問,也都紛紛指着路,只是都在督促我快些,說是怕靈堂很快就撤了.哪有這樣的家人呢?剛出完殯,不守靈就要撤去靈堂的道理。
走過一個巷口,迎面就走來一人,我差點撞倒他的懷裡!定睛一瞧,是剛纔遇到的那個神色不屑的老道士。
那道士見到是我。臉上露出吃驚的表情,喝道:“你幹什麼去,眼睛都不長。”
拜託,是你撞過來的好不。我爭執道。
那老道也不生氣,仍是重複了剛纔那句話。
明明是你撞我,還罵我不長眼睛。
他又笑着說了一遍。我看着他笑的詭異。一時也不敢再與他爭吵了,難道是個精神病?這種病例在鬧市的大街上都能見到。更別說是農村了。還是躲開爲妙。
我不再理他,加快了腳步。終於到了那家的門口。
只聽得身邊只有半邊臉的女人怪叫了一聲,就衝進了門裡。我心裡一驚,那屋人家的門哐噹一聲,就緊緊的鎖住了!
我被鎖在門外,正在發愣,就見一個穿着僧衣的和尚和那個黃衣道人有說有笑的一同走了過來。
那和尚走到我的面前,衝我眨了眨眼。我看了他一眼,心裡只想發笑,也不知道這燕翩遷從哪裡找來和尚的僧袍。
只見他低垂着雙眼,雙手合十弓着身子說道:“施主。”看上去似模似樣。
那黃衣道人卻看着面前緊鎖的大門皺起眉頭,“怎地鎖上門了?”
燕翩遷這才瞧了大門,臉上卻變了顏色。“施主,適才發生何事?”燕翩遷急切的問道。
我被他問,心裡隱隱有了不安。支支吾吾回答道:“我......我......剛纔遇到個東西。”
那黃衣道人聞言,立刻睜大眼睛問我:“可是一個沒有半邊臉的女人?要你帶她回家!”
我閃爍着雙眼點了點頭。
黃衣道人手上立刻結了個手印同時說道:“煩勞大師與我一同作法,念金剛伏魔咒吧。”說完鄭重的開始默唸起道咒來。
燕翩遷不禁慌神,我一個假和尚,又怎能念得金剛伏魔咒。急忙雙手合十說道:“我剛剛入寺,師傅命我下山四處化緣尋找佛緣,不曾學得。”
黃衣道人不再理他,變換手印將手中拂塵遞出,同時喝了一句:“開!”那門露出一道縫隙,便一馬當前推開了門衝了進去。
燕翩遷指着我道:“你闖禍了。這隻怨鬼不能回家。所以才請道士一路禁忌,防止它回來。”
爲什麼?難道自己的親人,也不讓回來?
燕翩遷急道:“這女人生前嫉妒心重、不敬父母、好吃懶做、奪人所愛,落得慘死,家人以爲不恥,所以不願接她回魂!”
我急忙拉住他右臂問他,“那回來又怎麼樣?”
突然從屋子裡傳來一聲慘叫,似乎是那黃衣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