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開始慢條斯理的吃着這頓與我原本無關的飯。死者是一個二十歲的少女。唉,太年輕了。我嘆了一口氣。
酒過三巡,還是有人醉了,酒席上也就越來越嘈雜了些。
我慢慢吃着,心裡想着這事,胃口也不太好沒吃多少就飽了。看着酒席上不認識的人相互頻頻舉杯。我一人坐着無聊,也就隨便看看。卻不想,在酒席上我真看到了一個小偷。還真有這種缺德的人,連別人白事都不放過。他長着一張看上去十分敦厚的模樣,舉着酒杯四處轉悠着。不見他四處敬酒,只是在喝多的人附近轉悠,我死死盯着他,只見他頻頻給人添酒的同時,趁人不注意偷偷翻着他人搭在椅子上的衣物。
他在席上轉了一圈又一圈,我不敢說他偷了多少財物,但是十幾部手機還是有的。
見他迅速的蒐羅了一陣後,就拿起自己的衣服,穿上出去了。我見他出了酒店,也就跟了上去。
他迅速着走着,走過兩三條街,到了一個巷裡,就開始翻偷盜而來的物品。他的手腳很快,看上去非常熟練。先把錢全部整到一起裝好,接着不停的打開每部手機的後蓋,把手機上的手機卡一個個抽出來,接着把手機關機。一切做完後,他從衣兜裡掏出一包煙取了一根點上,就蹲在原地抽起來。
讓你缺德偷東西,可惜我不會什麼幻術,要不一定讓你嚐嚐厲害!還是報警吧!我掏出手機,準備撥打報警電話。只感覺陽光刺眼,把手機照的看不清楚,就走了兩步,躲在角落裡避開了陽光。
我呼了一口氣,就撥出了報警電話。
左側卻有一個聲音突然說道:“不用了。讓我來吧。”這聲音陌生而又生硬。我猛地一回頭。只見一個半邊臉上已經血肉模糊,半邊臉上卻清秀髮綠的少女站在身後!她穿着帶着血污的吊帶牛仔裙。赤着一對雙腳。衝我露出一個笑容。這笑容陰測測沒有半分活人生氣,讓我頓時半截身子一半冰涼。
只見她擡起雙腳,從我面前走了過去。每走一步,留下一個血腳印。
我不敢看巷裡發生了什麼事。站在原地,掛掉了報警電話。既然惡人有惡人磨,我只怕也阻攔不了。還是走吧。去看看燕翩遷是不是已經到那少女的靈堂了。
耳邊立刻傳來了聲音:“我要回家。”
我向她看去。只見她嘴上混雜着鮮紅的和已經發黑的兩種血跡,雙手沾滿鮮血。一時雙手偷偷結了手印,心裡猶豫着要不要立刻給她一咒。我沒膽量看那巷裡的情景,想那小偷也是可惡,跑到那種地方去偷,有了報應也是咎由自取。
“我要回家。”她重複着。
看她的模樣不過二十歲。難道是剛剛在酒席上發言的那個年輕人死去的妹妹?看來是回魂了。
好吧,我送你。我衝她說道,心裡想着上次沒有按照水鬼的要求遇到的危險。卻完全不知道,自己闖下了多麼大的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