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聞到一股血腥的屍臭味道在房間裡瀰漫。
燕翩遷被那少年長長的指甲抓住脖子,從電視櫃上被捏着高高擡起。頓時感到一陣窒息。
而我卻被面前的女屍猛地抓住了胸口。她的手指突然變得不可思議的細長起來,我被它抓的疼出汗來,同時流出了淚水。
燕翩遷掙扎着說道:“你......是......處......女?”
多新鮮。這個時候你還問這個。你倒是除鬼啊!
我面前的女屍嘴裡的血吐盡,露出兩排牙齒來,帶着血絲被月光照得慘白,猛地一口向我左邊胸口咬來。啊!疼啊!救我!我不禁劇痛,大喊起來。
那少年嘴裡發出“呼呼”的聲響,燕翩遷只覺的自己頭腦一陣暈眩。迷糊着衝着我喊道:“結......手......”
那女屍帶着惡臭撲在我的身上,我聽到燕翩遷一聲喊,左手食指勾住由中指外的無名指,大、小二指掐着玉文,中指直立,右手手心向外,五指直立。衝着面前的女屍遞去,同時嘴裡喊道:“太乙真人顯跡分形,藜杖一線幽夜光明!”那女屍突然鬆了口,從我身上跳了起來,手腳並用,連跑帶跳飛速的跑出房門外去了。
我不禁握住自己的胸口,看着即將被那少年捏的斷氣的燕翩遷。
再次結了手印,喊着道咒戳到了那少年身上。那少年一回頭,衝着我就是一笑。我只覺眼前一陣迷糊。雙眼迷離了起來,全身只是發燙。胸口的疼痛似乎都消失了。
那少年把燕翩遷甩到一旁,就衝着我撲了上來。
而我,一點反抗的力氣也沒有。
就由着那少年把自己壓在滿是血泊的牀上。我竟然挺直了身體,向那少年身上貼去吻他,雙腿自灰色的短裙下分開,穿着白色的高跟鞋夾住了那少年的腰。
燕翩遷恢復了神智,看着面前的情景不由得大吃一驚。運了一個劍訣,同時劃破了十指,一把鮮血甩在那少年身上。用盡全身力氣喊道:“宗步惡鬼,道陵死靈。速自生道中來。應汝之所期,將此生靈肉廁血,皆爲獻祭!”
那少年怪叫一聲,後背被燕翩遷的血擊中,背上浮出青煙來。伸手在背上摸了一把。猛地把我朝着窗口一甩,自己快速站起,飛快的竄出房間去了。
我被那怪甩到窗口,撞碎了身後房間玻璃,摔出了房間,向着地面墜落。
燕翩遷猛地向我一躍,趴在破裂的玻璃渣上,顧不得玻璃刺進身體的劇痛,伸手抓了一把,卻只碰到我的手指,仍是未能抓住。他的體力已到極限,暈了過去。
而我隨着向地面墜落。神智才慢慢恢復起來。
這就死了嗎?
我從來沒有試過蹦極。因爲害怕。
我沒有男朋友,因爲父母還沒介紹。
我沒有被男人親過。除了我在6歲前的爸爸。
我只知道一點,在我死之前,我腦海裡出現的是男人,而不是別的什麼事。
而現在,就要死了。
在我落在地面的那一瞬。一句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男聲響起:“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