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膚色已經變青,胳膊上已經出現了淡淡的屍斑。頭髮已經豎直,看上去很長,全身僵硬。應該是名二十多歲的少女。死者十分愛惜整潔。我習慣的從包裡取出了常備的塑膠手套。呃。怎麼說呢。這是我開始學醫的強迫症,總要在包裡備上一副。
我仔細檢查了下她的全身。死前應該有過性行爲。
燕翩遷聽完了我的分析。笑了一聲,蒼白的嘴脣說道:“第一個疑點,她死在最幸福的一瞬,但是在這個時候被人割掉兩塊肉,又被人掏出心臟。表情卻絲毫沒有瞬間的改變。第二個是你再看酒店的地面,一滴血也沒有,難道有人專門準備好了器具,用來盛裝割下的東西嗎?第三個是她的身上有指甲的劃痕,你也可以說,這是年輕人的激情所致。但是你看傷口的邊緣,坑坑窪窪不會是刀具的痕跡。第四,她死去多久了?“
我的專業知識告訴我,她至少已經死去2個小時。
“讓我來看,這不是變態的人所爲,而是酒童。因爲無法解釋我們剛纔聽到的聲音。只能說,她是被鬼害死的。害死在結界裡,我們剛纔聽到的,是酒童製造的幻覺。至於她胸前的肉和心臟是被鬼的指甲劃掉。”燕翩遷說道。
“什麼鬼怎麼殘忍?酒童是什麼?拿她的肉和心臟有什麼用?”我忍不住問道。
“酒童是扶桑國的特有產物,是個俊美的少年,專門勾引處女,然後加害。”燕翩遷頓了一下,“至於拿她的肉和心臟做什麼嘛?”他沒有再說下去,衝着我張大嘴巴,做了一個咬下的動作。
我不禁打了寒顫,這扶桑國的鬼跑到我大天朝做什麼,還這麼惡毒。
“至於它的來歷,本是個在寺院裡從侍的小和尚,因爲其容貌過於俊秀,而招來他人的嫉妒和陷害,遂令其逐漸產生惡念,不料這些惡念積累得過深,最終使得其化爲了酒童。這是傳說,未必就是如此。這酒童,也有可能是有人具有怨念附在酒童身上的。”
他說到這個時候,我不禁想起前陣子看過的一件說是有個留學生在扶桑國留學,因爲爭執扶桑國在二戰時期犯下的罪行,與扶桑國部分激進分子毆打致死的新聞。
燕翩遷說了句:“我們走吧。這鬼已經不在這裡了。”我也扯下手上的手套。
就在此時。這個房間的燈光滅掉了!
我不禁渾身涼了下來。燕翩遷一呆。猛地站起,衝我喊道:“快走!”
我正要走,躺在牀上的女屍突然坐起一把就拉住我的手,把我拽在了牀上,我扭頭看着面前坐起的女屍,只見她張開發青臉龐的嘴巴,嘴巴里流出黑紅粘稠的血來,衝我叫道:“把我的肉還給我!還給我吧!”
燕翩遷看着面前的情景,咬破了自己右手食指,蘸在自己十根手指上,掙扎着結了手印,突然聽到一聲門響,他向門口望去,只見一個俊美的少年光着上身,站在門口。只一眨眼間,就竄到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