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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寵之皇叔請入甕 - 第54章 意想不到的逆轉字體大小: A+
     

    盛寵之皇叔請入甕

    客棧是依照民居改建而成,在第五進客房後面,有一排高大整齊的庫房,庫房的高處設置小天窗,平日裏供行腳的商人堆放貨物。

    這裏偏僻,不遠處就是大山,在客棧對面有一些百姓人家,或許沒有集市的緣故,全無市井中的喧譁和吵鬧。

    “我總覺得這些庫房有點古怪,說不定鐵柱是被人關進了庫房裏。”

    莫顏和万俟玉翎並肩前行,離得近才發現,庫房並不是一間大倉庫,爲了區分物品,設置了幾道門,分別上了鎖。

    “最外的那間庫房沒上鎖。”

    二人想打聽一下,正好裏面傳來人說話的響動。

    庫房內,有幾根木頭樁子,上面綁着一個男人。

    男人低着頭,頭髮遮住了半張臉,看不清他的容貌,他的手腳都被木頭樁子上面的鐵環扣着,成“大”自形,上半身赤裸,下半身只有一個褲頭。

    在木頭樁子旁邊,堆放着兩三個炭盆,庫房空曠,四面透風,還是冷的很。

    有兩個濃妝豔抹的人正在低聲交談,其中一個年長的,頭髮花白的老婦怪聲怪調,“小倩啊,去給姥姥找一個精壯的男人!”

    “姥姥,昨夜綁來的這個傻大個如何?看着人高馬大,吸取元陽再好不過了!”

    一個年輕女子指着木頭樁子上的人,清脆地笑了幾聲,“看他這樣子,還是個雛兒,姥姥,您有福氣了,這個全當小倩的孝敬。”

    說着,內室想起男子掙扎的求饒聲和老婦人桀桀的笑聲,接着轉變爲呻吟,聽的人熱血沸騰,浮想聯翩。

    “我們怎麼辦?”

    莫顏雙手叉腰,無語望天,這個鐵柱,好奇心害死貓,沒準是看到了什麼,被抓了起來。

    只是,吸取元陽,聽上去很奇怪,難不成這世上還有此等功法?

    “沒聽說。”

    万俟玉翎搖頭否定,庫房內,傳來啪啪啪地響聲,二人說不定已經漸入佳境,男子不住地哼哼,顯得很沒經驗,一直被左右,淫聲浪語不斷。

    莫顏囧了囧,心中琢磨,鐵柱保重,真想不到竟然被一個老婦人給強了,幸好他是男子。

    考慮再三,二人決定在外面聽聽牆角,這個時候衝進去,鐵柱受到驚嚇,怕以後有什麼心理陰影。

    記得現代有這方面的案例,很多男人在歡好的時候受到刺激,突然就不舉了。

    万俟玉翎卻想着,這個時候進去,污了眼睛,他不想讓自家未婚妻看到其餘男子的身體,白花花赤條條的。

    “小倩,還愣着幹什麼,這大塊頭果真精壯,咱們一起上。”

    怪模怪樣的腔調再次響起,莫顏抖了抖,擋在万俟玉翎身前,裏面住了個吸取男人元陽的妖怪,她家皇叔危險了!

    一會說什麼也要退房,今夜堅決不在這間客棧住了!

    “等一等,俺想去茅廁。”

    男子的聲音響起,甕聲甕氣,接着,那個姥姥變換了聲調,粗着嗓子喊道,“不對啊,臺詞裏哪有這句!”

    “俺知道沒有,可是你們也不能一直綁着俺啊,人有三急,俺憋不住了!”

    “真是閒人屎尿多,快去快回,還有下一部戲沒對完臺詞呢!”

    庫房的門吱呀一聲被打開,從裏面出來一個黑大個兒,冬日裏,他外面就披着一個破襖子,腹部全是肌肉塊,果然是個精壯的男人。

    男人開門之後,見到二人,愣了愣,抓抓頭,“你們在這,有啥事?”

    “讓你去茅房就趕緊的,和誰搭話呢?”

    “姥姥”走出門,莫顏嚇了一跳,若不是白日,她差點以爲見到鬼。

    一身大紅的衣衫,臉上刷着白色的油彩,血盆大口,在髮鬢上戴着一朵紅花,關鍵是,姥姥是圓滾滾的男人。

    “你們……”

    “姥姥”上下打量莫顏和万俟玉翎一番,疑惑地道,“二位找誰?”

    “是這樣,我們的一位同伴失蹤了,正在尋找中,剛巧路過,聽到綁了一個精壯的男人……”

    鐵柱失蹤,也不用藏着掖着,莫顏坦言,“以爲你們綁了他。”

    “哈哈哈!”

    “姥姥”扯着嗓子尖銳地笑了幾聲,讓二人進到庫房去。

    庫房裏有木頭樁子和少部分道具,其中有唱戲用的,除她和小倩,被綁的男子之外,還有兩個敲鑼打鼓的在原地休息。

    “姥姥”是班主,他們一共五人,是個小型的戲班子。因爲蝴蝶班到北地,掀起了懸疑風,他們的生意越發不好。

    這個班主是個有頭腦的人,某天突然靈機一動,自創了一齣戲。其中涉及房事等,很刺激,春宮圖上的隱祕招數都全乎了,裏面有女子強了男子的細節。

    因爲與衆不同,很受歡迎。

    城西有一戶做布料生意的,早年喪夫,是一箇中年寡婦,花重金聘親他們戲班子唱戲。

    在客棧裏練習,以爲他們白日宣淫,被圍觀多次,因爲吵鬧,被掌櫃的趕出來,他們找了很久才找到一處寬敞的僻靜庫房。戲班子是天亮了以後纔來的,等天黑就離開,肯定不會綁了鐵柱。周圍的幾間庫房鎖着,裏面沒人。

    離開之後,莫顏不聽地唏噓,古代人頭腦靈活,這是不是島國動作愛情片的初級版本?據說那呻吟聲全部是製造出來的,莫顏鑑別一下,相當於三級水平。

    兜兜轉轉了好幾圈,沒找到鐵柱,已經到了晌午時分。

    二人步行來到縣衙門口,和張家人匯合,找了個茶樓休息。

    “咋樣,小丫,鐵柱找到了嗎?”

    張伯在公堂上還尋思這事,鐵柱在縣裏沒親人,也沒地方可以去,一個成年男子,被拐了也沒啥用處。

    “沒找到。”

    莫顏和万俟玉翎商量過,晚上讓張家人到別的客棧住宿,她和万俟玉翎留下,在半夜裏去查探下倉庫,總覺得那裏好像隱藏着什麼,憑着做法醫的敏銳的直覺。

    “唉,這孩子,到底上哪去了,還真讓人操心。”

    張大娘揪着心,人家村中人來縣裏幫忙作證,是本着好心,回去少了人,她怎麼和鐵柱爹孃交代,無論如何,也要找到人。

    茶館的包間裏很暖和,張大丫靠着椅子睡着了。

    莫顏抿了一口茶水,輕輕關上窗戶上的縫隙,問着公堂上審訊結果。

    張縣令已經派人做了案發現場的模擬,從徐家出門,再到打酒的雜貨鋪子,中間隔着一條街。

    徐財沒到雜貨鋪,很可能在中途遇見熟人,沒有防備,這段距離之間都是小衚衕,那日又是正月十五,找到目擊者的可能性很小。

    徐家門前的雪被清理,腳印沒有被完整的保存,這是一大遺憾。

    徐財家是衚衕裏最後一家,如果兇手殺人之後運屍體,那麼應該能留下清晰地腳印。

    現場被破壞,只能靠猜測,門口不是第一案發現場,附近的幾個小衚衕,沒有發現血跡。

    從死者身體情況來看,死亡時間就在失蹤一個時辰之內,兇手用鈍器襲擊,打中徐財的頭,一擊斃命,快狠準。

    “徐家老那老婆子真真是個蠻橫不講理的,讓咱們賠她三百兩銀子!”

    張大娘搖搖頭,嘆息一聲,兒子死了,反倒成了那老婆子獅子大開口的理由。

    “三百兩,怎麼不去搶!”

    莫顏真沒想到那老婆子真敢要,三百兩在縣裏消費能力不一般,至少能買兩進的宅院了。

    “張縣令在那小寡婦身上尋找突破點了嗎?”

    莫顏覺得,張縣令不是個糊塗人,做事有邏輯,有條理,十分明白。

    “恩,聽說派衙門的捕快變裝,在幾個嫌疑人家附近盯梢呢。”

    這起案件還是挺簡單的,不會是流竄作案的犯人,兇手就是與小寡婦有染的人其中之一,排查不在場證明,做好筆錄,尋找言語中的破綻和漏洞即可。

    這樁案子,莫顏興趣不大,她現在最關心的,是鐵柱去哪裏了。

    下晌,縣衙開堂,張家人再次到衙門聽審,村中跟着來的漢子先一步回村,莫顏叮囑他們,暫時不要透露鐵柱失蹤的消息,以免虛驚一場,白白惹人擔憂。

    剛纔還晴朗的天,突然變得陰雲密佈,走在了寬闊的街道上,沒有幾個行人,楚州這座城,總是安安靜靜的。

    在縣衙旁邊就是縣裏最繁華的街道,有一家大客棧叫聚福樓,奢華大氣,正好有人退房,夥計在打掃,一共餘下來三間房。

    “三間,我都要了。”

    万俟玉翎付好了銀子,二人特地到客房看了一眼,在二樓的轉角處,寬闊明亮溫暖,還算不錯。

    兩個人在街邊找了一個看起來很乾淨的小鋪子,莫顏喝了一碗熱粥,覺得身子暖和了不少。

    街道上的行人來來往往,面露焦急之色,冷風陣陣,恐是要下雪。

    剛出了小飯館沒多久,天空中飄起了雪花兒,雪花到地面上,就變成了水,踩上去,髒了鞋底。

    這種雨夾雪的天氣最是要命,容易讓人感染上風寒,莫顏和万俟玉翎決定改變計劃,這樣的天兒,想在街道上轉悠是不可能了。

    此刻,遠在千里之外的京都也是同樣的天氣,開始只是雨夾雪,後來乾脆變成雨。

    出了正月十五之後,京都的天氣迅速變暖,百姓們脫掉冬日裏臃腫厚重的襖子,換上稍微薄一些的衣衫。

    街邊上行走的大姑娘小媳婦兒,腰間用腰帶束起來,展示着嬌好的身段。

    夏若雪坐在馬車中,車內昏暗,並未燃着火燭,把她一張臉,籠罩在暗影裏。

    最近的日子,京都暗流涌動,原本活躍的各家小姐們,不是要學習禮儀規矩就是抱病不出門,堂姐夏若晴進宮,夏若雪的日子也跟着無聊起來。

    爹永平侯的意思,她剛及笄,府上想多留兩年。夏若雪知曉這一切都是藉口,爹爹的眼裏,只有利益,只要利益驅使,賣了她都使得,如此說,只能證明夏家和袁家在利益上有衝突,爹爹或許在等袁家妥協。

    夏若雪悽慘一笑,眼中盡是落寞,難不成爹爹還以爲她真是袁煥之的心頭好?

    “小姐。”

    秋意摸黑奉上熱茶,最近一段時間,小姐已經摒棄了油燈和火燭,天黑了,就一個人在內室坐着,把自己置身在黑暗中,變得越發不正常,她這個做丫鬟的,只能摸黑端茶送水。

    “秋意,你說莫顏還可能活着嗎?”

    冷冰冰的聲音,從夏若雪的喉嚨裏發出,秋意抖了抖,熱茶灑出來一部分,燙得她驚叫一聲。

    永平侯府和莫家雖然有親戚關係,但明眼人都知曉,這門親比仇人還仇人,矛盾不可調和,秋意腦中轉了轉,“小姐,怎麼可能呢!”

    在萬丈懸崖峭壁落崖,說不定到了下面骨頭都摔散架了,莫顏是人,不是神仙,肯定沒有生存的機會。

    自家小姐少了一個對手,應該會高興吧!

    “我也是這麼想,所以他,也很可能也不在了。”

    夏若雪嘆息一聲,無論如何,也難以忘記心底的那份美好。人就是這樣,總是對得不到東西或者人念念不忘。

    那天的場景,已經傳到京都,雖然有很多版本。

    南平王万俟玉翎把生還的機會留給了莫家小姐莫顏,自己置身萬丈懸崖,而莫小姐在殺人之後,跳崖殉情。夏若雪偶爾會想起,如果是她自己呢,她會不會選擇活下來?

    “如果是我,可能是會選擇活下來吧,他用性命救我,不就是希望我能活下去?”

    夏若雪抓緊了手帕,嗤笑一聲,開始爲万俟玉翎鳴不平,用自己的生命換一個草包,值得?

    “可……可是……”

    秋意想,能讓莫顏勇敢跳崖,一定是爲了愛,自己小姐是個自私的人,永遠不能懂什麼才叫愛。

    “可是什麼?”

    察覺到有人不認同,夏若雪冷了臉,語氣也變得冰寒。

    秋意哆嗦一下,自家小姐現在陰晴不定,如果一句話得罪了,沒有好果子吃,不如編排幾句,先把眼下糊弄過去。

    “小姐,她跳下去也沒錯啊,大越的南平王爲了救她身死,她如果活下來了,一定會被千夫所指,還是死了乾淨些。”

    秋意佩服自己聰明的腦袋,竟然能想到這麼玄妙的解釋。

    “恩,也對,這倒是像莫顏的做法。”

    夏若雪點頭,明顯接受這個說辭。在馬車路過朱雀南街的時候,她讓車伕調轉馬頭。

    這裏是永平侯府那條巷子,在隔壁就是幾乎被滅門的田家,許久沒有人來過,鐵門上的封條,有被風化的印記,發出淡淡的黃色。

    御史府門庭緊閉,空無一人。夏若雪着魔一般地下了馬車,用力撞擊鐵門,聽說在前院,有万俟玉翎送給莫顏的,珍貴的生辰禮。

    現在二人都死了,她迫切地想把一切佔爲己有。

    “小姐……”

    秋意慌忙打着油紙傘下了馬車,自家小姐真是魔怔了,她也顧不得腳下的雨水溼了鞋,快跑幾步,攔住瘋狂的夏若雪。

    “秋意,讓人把門撞開。”

    夏若雪眼睛裏都是紅血絲,白眼仁居多,在這個陰雨天,看着格外的滲人。

    秋意差點哭出來,她咬了咬舌尖,感受到痛感之後,才強迫自己鎮定,苦口婆心地勸說,“小姐,御史府雖然關門了,可皇上沒有讓莫大人降職,皇恩浩蕩,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回來了。”

    聽說山上的寶石珍貴,就算皇宮裏都沒有幾顆,自家小姐撞門,那就是搶劫,搶劫二品大員府邸,重罪!

    天色開始黑暗下來,位於楚州城下屬小縣裏,家家戶戶點燃上昏暗的油燈,在雨夜裏,卻是那麼的溫暖。

    飄雪已經變成了落雨,打在人的身上冷冷的,万俟玉翎把莫顏摟在懷中,用身體護着她,緩慢前行。

    不能暴露身份,不能使用武功,在這個縣裏的夜晚,沒有馬車,只能靠雙腿步行,莫顏是真切感受到這個時代的落後和作爲平民百姓的心酸。

    “前面有一個水坑,我揹着你過去。”

    万俟玉翎讓莫顏伏在他的背上,從水坑中淡然的走過。

    “放我下來吧。”

    莫顏開始掙扎,總是讓他揹着會難爲情,她並不是脆弱的女子,有功夫傍身,莫顏知道他只是不想讓她感受蹚水的寒涼。

    “乖,前面就是了。”

    万俟玉翎沒有放下她,繼續向前,她還是太輕了,好像脊背上沒有什麼分量,卻有溫暖柔軟的觸感。

    雨夜,客棧裏大部分屋子都是黑暗的,看來還是一如既往的沒人氣。後院庫房裏已經沒有吹拉彈唱的聲響,變得格外寂靜,只有雨水敲打在屋檐上有節奏的啪啪聲。

    時間還早,前院大廚房來了個婆子,給二人送了兩碗熱乎乎的湯麪,配上幾碟子小菜。

    莫顏洗漱過後,換了一套衣衫,和万俟玉翎一起對坐,用了晚膳。

    鐵柱仍舊沒有消息,茶水間的婆子表示並沒看到人,還用一副不屑的口吻,一個男子丟了有什麼好奇怪,最多是被抓走做苦力。

    “不做苦力,還真的能被女子強了?”

    見婆子離開,莫顏小聲嘟囔一句,感受一股寒意,立即改口,“我是說,鐵柱那麼老實的人,怎麼可能半夜裏無端出門?”

    莫顏想起一個小細節,她帶着衆人來客棧之時,村裏的人,包括鐵柱,左顧右盼,似乎沒見過這麼好的屋子,進入到房間之後,這摸摸,那看看,很是興奮,當時大家還說,這麼大的院子不能亂走,不然會迷路。

    “先睡一會兒吧,等到夜裏,我再叫你。”

    訂了兩間房,實際一間還是空着,莫顏洗漱完畢,躺在牀上蓋好了被子,很快睡了過去。

    夜裏,她感覺到額頭上冰冰涼涼,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正好看到万俟玉翎完美無缺的側臉,他的薄脣正在吻着她的額頭。

    “醒了?”

    他的聲音少了平日的寒涼甘澈,變得似水溫柔,還帶着那麼點暗啞。

    “恩。”

    嚶嚀一聲,莫顏忽然想起,今夜是要去尋找失蹤的鐵柱。

    “是不是有什麼發現?”

    雨依然在下,黑夜能掩蓋住一切。

    莫顏披好外衫,接過一杯熱茶抿了一口,仔細聽着隔壁的動靜。

    在鐵柱的房間裏,傳來窸窸窣窣的響動,偶爾有人的說話聲,不甚真切。

    “鐵柱被這夥人給綁了,目前沒有性命之憂。”

    万俟玉翎聽了好一會兒,屋中有兩個人,並不像是練家子,應該有粗淺的武功底子。

    客棧的每間房都有恭桶,但是鐵柱一個外村的小子,用不習慣,總覺得在內室裏小解味道不好,就跑到院子裏,想找一顆大樹解決。

    鐵柱眼睛尖,見有兩個鬼鬼祟祟的黑衣人,擡着一個女子往後院庫房走,夜黑風高,他以爲這二人想幹什麼勾當,糾結片刻,心中的正義感佔據上風,悄悄地跟了上去。

    “於是,英雄鐵柱就被人家綁了。”

    莫顏點點頭,表示理解。鐵柱雖然是個粗人,本性純良,她一點不意外。

    問題是,這些人到底是幹了什麼勾當?擡着女子,不會是女屍吧?如果對方是殺人放火窮兇極惡之徒,那麼鐵柱就危險了。

    “是不是殺人放火,一會兒就知道。”

    很快,在鐵柱房間的兩個人趁着夜色出門,莫顏和万俟玉翎悄悄地跟在身後處監視。

    雨夜不打傘,莫顏感到格外痛苦,她瑟縮了一下,把小手放到万俟玉翎的大手裏。

    前面有兩個人,皆穿着黑衣,二人打開門,進入到一間庫房之中,又悄悄地把庫房的門關好。

    “我們怎麼進去?”

    只有一個門,若是打開門,必然會驚動裏面的人。

    “房頂。”

    万俟玉翎帶着莫顏輕身一縱,揭開屋頂處的瓦片,向庫房內觀看。

    在庫房處,有一個人大小的出口,看着像是地窖。庫房內比較空曠,地上橫七豎八都是用白布蒙上的東西。

    莫顏嗅到一股腐朽的味道,就是從這裏傳出來,雖然被雨水的腥氣衝散了一些,她還是很確定,這些被白布蒙着的,都是屍體!

    “媽的,累死老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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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頭發亂糟糟的中年漢子從地窖的出口走出來,吐了一口唾沫,“你們說,咱們咋處置這個多事的小子?”

    漢子說的是被五花大綁,扔到角落裏的鐵柱。鐵柱瞪着眼睛,渾身發抖,口中有一個破布團,發不出一點聲音。

    “我打聽了,他們都是村裏來的,縣衙們有個案子,這小子是人證。”

    一個矮胖子搓了搓手,感覺很是棘手。這小子還有一男一女兩個同伴,正在到處打聽他的下落,聽說今天晚上也沒走。

    “咱們雖然是做死人的買賣,卻還真沒宰過活人,還有點下不去手。”

    另一人表情很爲難,衆人看了看鐵柱一眼,有些鬱悶。

    莫顏在聽到衆人對話,心中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也是鐵柱運氣好,不然的話,這會已經到閻王那裏報到了。

    “不如咱們拉着這小子入夥?”

    矮胖子提出之後,衆人都覺得很可取,就不再糾結對鐵柱的處理辦法,幾個人圍着,在空地上架起火堆,烤着噴香的雞腿。

    “老大,我打聽了,城東做綢緞生意的劉老爺,前幾天死了閨女,那小娘子今年十七歲,還是黃花大閨女呢!”

    這種生養在富貴人家的小娘子,皮膚雪嫩,長相定然不差。未成親就死了,進不去祖墳,只能找一個山水優美的地方下葬。

    聽說,劉老爺準備了不少陪葬,首飾釵環,都是足金的!兄弟們打聽一下具體地點,然後趁着下葬後上門挖墳,能賺好大一筆銀子!

    他們團伙作案,不止做盜墓的活計,主要還是倒賣女屍,爲了給人配冥婚。

    官府下令禁止冥婚,但是有剛好死亡的一男一女,配上冥婚也是可以理解的,民俗傳統,百姓們很寬容。

    於是,他們就有了團伙,並且逐漸擴大,有人打聽消息,有人負責專業的挖屍體。

    “庫房地上的應該都是女屍。”

    莫顏看着鐵柱的神情,臉色鐵青,想必是受了不少刺激,這就是做英雄的代價。

    盜取屍體,在這個時代還是非常的缺德的,古人最重視這個,你把人家的屍身移墳,人家爹孃並不知情,還到原來的地點去祭拜,誰想到裏面只有幾捧黃土。

    民間有這種專門的中人,爲未成親而死去的男屍尋找合適的屍源,兩邊賺個辛苦的跑腿費,男女雙方爹孃彼此知情並且認可,你情我願的事,官府也不會多加干涉。

    可下面這些人,不想出成本,乾脆直接挖墳,空手套白狼,萬一富貴人家的閨女死了,裏面還有點豐厚的陪葬,他們慢慢就上癮了,喜歡在墳墓裏挖到金銀珠寶的快感。

    若說這些人大奸大惡,也並非如此,至少心中有底線。鐵柱發現了他們的祕密,這些人想的並不是殺人滅口,而是拉鐵柱入夥。

    莫顏扶額,嘆息一聲,這年頭真是什麼人都有。

    得知鐵柱暫時安全,莫顏放了心,她在盤算,到底是二人下去先救出鐵柱,再向官府舉報,還是直接舉報。

    如果二人救人之後,很容易讓張縣令注意到,莫顏現在最怕的就引人注目。

    万俟玉翎做了一個動作,二人繼續圍觀。

    底下的幾人一邊喝酒,一邊吃着雞腿,正在閒聊。

    “唉,咱們做這行的不容易,缺德啊,沒準真得斷子絕孫。”

    矮胖子咬了一口雞腿,嘴邊上都是油,他隨便掏出個帕子一抹,繼續道,“你說咱們爺們,都混到三十好幾了,身邊還沒個女人!”

    “你有工夫伺候女人?夜裏挖墳,只有女屍。”

    蓬頭垢面的中年漢子很是淡定,指着一旁被白布蒙着的女屍道,“不然你們湊合湊合?”

    “老子沒那麼重的口味!”

    矮胖子“呸”了一聲,感覺自己快沒了胃口。他賊溜溜的眼睛四處亂轉,“你們知道嗎,還真有人好這麼一口。”

    “這大半夜的,咱們兄弟可不想聽鬼故事。”

    其中一個瘦弱的哆嗦着,雖然都是做這行,但是他只負責打聽女屍的下落,平日只要混跡在酒樓茶館中就好。

    能當着這麼多女屍的面吃東西,已經超出他的極限。

    “幹咱們這行的,要是怕鬼的話,不是早嚇死了?”

    矮胖子很不屑,給了瘦子一個鄙視的眼神,衆人對這個話題很有興趣,連一旁被綁着的鐵柱都瞪大眼睛,豎着耳朵聽。

    早年,矮胖子在大戶人家做家丁,偶然之間,聽說他們老爺有個特殊的愛好。

    矮胖子並不知曉愛好是什麼,老爺的身邊的小廝每次提到都會變了臉色,諱莫如深。

    一次,他給老爺送水,有幸進入過內室,夏日裏,內室冰冷得如冰庫一般,竟然有一座冰牀,上面躺着的是他們府上的夫人。

    問題是,夫人已經去了半年了,竟然一直被保存,他用餘光,透過屏風,看到老爺的手正在夫人赤裸的身體上撫摸,嘴裏唸叨着什麼。

    夜裏,房內發出歡愛的聲響,可是,老爺並沒有找任何通房丫鬟!

    後來,機緣巧合,矮胖子辭工,就走上這條倒賣女屍的道路。

    莫顏聽着身上起雞皮疙瘩,握住万俟玉翎的大手,才覺得自己身體不再那麼抖動,她並不是害怕,在現代也有此案例,有一個變態殺人兇手專門喜歡殺人之後姦屍,心理已經極度扭曲。

    “還有個事兒,我得和你們說一下。”

    碰頭後面的漢子吃飽喝足,打了一個飽嗝,又灌了一口烈酒,閉上雙眼沉默片刻,似乎下了很大決心,“昨兒晚上,張大胖挖的那具屍身,咱們可不能用!”

    衆人不明所以,紛紛問,“咋了,爲啥呢?”

    “那具屍身有古怪,怕是被人殺死的。”

    漢子頓了頓,哀嘆一聲,衆人也是倒黴,聽說城西一戶做豆腐的人家小娘子沒了,那女子才十四歲,正值妙齡,是有名氣的豆腐西施。

    漢子一直喜歡那小娘子,還曾經去買過幾次豆腐,那小娘子每次都多給他一小塊,逢人便笑,很得人喜歡。

    “那豆腐西施不是染上風寒,不治而死的?”

    豆腐西施在年關裏沒了,幾個人還感嘆了幾天。最後衆人決定等人下葬,就挖出來,找一戶好人家配個冥婚,以後也有人燒紙錢。

    “你怎麼知道的?”

    矮胖子子有些不相信,瞪了大漢一眼,“你以爲,你自己是仵作了?”

    庫房裏,點燃着篝火,衆人圍坐一團取暖。地上零零碎碎有幾個酒瓶子,還有吃過的雞骨頭,顯得很是雜亂。

    屍體被停放在牆角處,距離鐵柱不遠,鐵柱動了動身子,肚子咕嚕嚕地叫了兩聲。

    莫顏正打算和万俟玉翎回房商議,她手裏有一些迷藥,不如迷倒幾人,先救下鐵柱。

    “唉,是真的。”

    入殮的時候,豆腐西施化了妝,又穿了一件高領子的襖裙,衆人誰也沒發現其中的奇怪之處。

    在地窖,還有兩具女屍,這兩具女屍相貌好,幾個人想找好買家,天冷,屍體不會快速的腐爛,可以在周邊城池尋找。

    其中一具是豆腐西施的,漢子在搬動屍體的時候,她脖領的扣子突然崩開了,露出脖子上青紫的痕跡。

    “自縊而亡?”

    衆人異口同聲。豆腐西施什麼都好,就是命苦了點,她爹自從找了後孃之後,她就要起早貪黑的幹活。

    “聽說,她後孃想把她賣給一個又老又殘疾的老頭子,對方出了四百兩的高價。”

    或許是想不開,所以自盡,而後娘怕傳出去遭人詬病,所以才謊稱得了風寒。

    那會家家戶戶忙着過年,誰都不想沾染晦氣,聽說草草的就安葬了事。

    “那你咋非說是被人殺的呢?”

    矮胖子不相信,非要擡槓。

    “你們一定沒看過蝴蝶班的戲,這橋段和戲中一模一樣!”

    漢子面色通紅,他不是仵作,心中想說的表達不出來,只好讓衆人到地窖裏一起觀看。

    約莫一刻鐘,這些人面色凝重,偷盜屍體卻發現了命案,如果就這麼裝作不知道,良心上實在過不去。

    “豆腐西施挺好看的,買豆腐還總是多送一小塊呢。”

    漢子眼睛通紅,而矮胖子也是性情中人,竟然抹起了眼淚。衆人你看我,我看你,爲發現這個天大祕密而驚慌。

    沉默良久,漢子首先發言,讓他裝作看不見,把屍體原封不動地送回去,他做不到,或許,當時釦子開了,就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一切都是他發現的,他不想連累同伴,會自己到衙門投案,順便說明情況。

    “唉,說啥呢,咱們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這個活計,雖然銀錢上充足,卻飽受良心上的譴責,白天睡覺,晚上挖屍體,永遠見不得光,矮胖子反倒是懷念從前,忙碌而充實的日子。

    幾個人商議之後,先給鐵柱鬆綁,讓他陪着一起,明日到衙門投案,他們會和縣老爺說明緣由,並且做好了吃牢飯的準備。

    一切就在很短暫的時間,發生了意想不到的逆轉,莫顏不知道說什麼好,她第一次碰到這麼有良心的盜墓人。

    關於豆腐西施是否被殺,還需要驗屍後才能決定,她準備趁着夜色到裏面看看,是否如衆人認定那般,是他殺。

    ------題外話------

    昨天更新少今天補上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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