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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夫人 - 034 殲詐的女子字體大小: A+
     

    展露鋒芒 034 殲詐的女子

    034??殲詐的女子

    喬靈兒一行人並未按照原路返回白箬城,更別說是從白箬城回去南武國了。

    海上的航線四通八達,從逍遙島出發,可以去到曳族。

    到曳族可與三皇子赫連非麒會合,赫連非焱也在一開始就對赫連非麒起了殺心,軍隊的勢力極少數在他的手上,宗政家老大宗政燁也成爲了一個最大的目標。

    以赫連非焱的爲人,他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威脅他的勢力的存在,即便喬靈兒他們這些只是外姓之人,也斷然不會放過。

    南武國有四塊虎符,現在可以說已經有三塊已經聚集了,但是赫連非焱卻還是有恃無恐,唯一的解釋就是他手中還有籌碼,至於籌碼是什麼,他人就無法知曉了。

    曳族境內。

    “赫連非麒,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士兵將領,足足近百餘人,圍困住了最中間的人。

    最中間的,是一身戎裝的赫連非麒,他的身邊跟隨的是一身簡單裝束的美豔女子,神色冰冷,但是眸中的警惕意味卻十分之高。

    “陸亞,憑你,還沒有那個資格。”赫連非麒雖然已經受了傷,頭髮也有些凌亂,但是來自他身上那股渾然天成的王者氣勢,卻絲毫沒有任何破壞。

    “有沒有那個資格還輪不到你說了算,現在你已經是籠中之鳥,這裏就是你的葬身之處。”馬背上虎背熊腰的男人陸亞,手中揮舞着兩把巨大的斧頭,與他那略略顯得有些娃娃臉的臉倒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赫連非麒眼神一沉,下意識的抓住了身邊人的手腕。

    “纖纖,一會我拖住他們,你想辦法離開。”赫連非麒用密音傳輸給甄纖纖。

    甄纖纖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甩開了他的手,冷聲道:“赫連非麒,不要小看人,尤其是女人!”想她堂堂皇家香港警察,在面對敵人的時候就是被教育要英勇直前,怎麼可能會退縮?

    尤其,在她的身邊的,是她所愛的人,要她離開,那簡直就是無稽之談。

    “纖纖,現在不是任性的時候!”赫連非麒皺眉道,聲音裏也帶着些許的無奈和脅迫。

    “赫連非麒,在你眼裏我不是一直都很任性嗎?”甄纖纖說話,卻不看她一眼,她習慣在迎敵前就觀察有沒有能夠突圍的方法,即使不能以寡敵衆,最起碼只要有一線生機就必須去做,否則吃虧的也只會是自己!

    “纖纖……”赫連非麒說不清楚自己的心裏是什麼感覺。

    自從幾個月之前她重新回到了他的地方,將一干事情都跟他解說了一遍,並且也給他出謀劃策,陪他深入險地,他對她已經有了很大的改觀,那是一種複雜的情緒,但是他卻不討厭。

    然而,讓她陪着他一起在這裏……死,他的心情終究也不是會很好。

    “你們誰也無法離開這裏,甄纖纖,你是我們曳族叛臣之女,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族長也絕對會追殺你,直至你死亡爲止。”陸亞無情的說道。

    甄纖纖冷哼一聲,“陳坤是族長?別笑死人了,告訴你陸亞,就算我甄纖纖今天會死在這裏,也絕對會拉你做我的墊背!”

    “好狂的口氣,那就讓本將軍親自送你上黃泉路!”陸亞提起大斧頭夾了夾馬肚,就朝着甄纖纖和赫連非麒砍了過去。

    陸亞一有動作,那一百多名精兵也立刻就有了動作,只要殺了南武國的三皇子,他們加官進爵,指日可待。

    突然的攻擊沒有讓赫連非麒和甄纖纖有過任何的膽怯,甄纖纖的手中是兩把她自制的鋸刀,刀刃兩邊都是鋒利的鋸齒,一長一短,不寬,頂端尖銳,若是要刺進人的身體中倒也是一件易事。此外,鋸刀的兩邊刀面上,鑲嵌着兩條深深的溝壑,交疊着,用來放血最適合不過。

    甄纖纖畢竟擁有二十一世紀人的思想,自然也包括武器在內,不可能選擇那麼無用的。

    長的鋸刀可以用來攻擊一米之處的敵人,一寸長,一寸強;短的,則是用來攻擊近身的敵人,一寸短,一寸險。攻守兼具,加上那靈活的身影,一時間竟然也無法讓人能夠靠近。

    鋸刀的凹槽在刺進人的身體之中就能夠讓血液流出,並且加上鋸齒的摩擦以及血液的流淌,也並非那麼容易就能夠止住血。

    赫連非麒的手中則是一把長槍,腰間還有一把跟甄纖纖短刀一樣的刀,用來防身,還能夠解決近身敵人。

    兩個人因爲在之前以及合作夠少的次數,現在搭配起來也是天衣無縫。

    把自己背後留給對方,這是對戰友的信任,此時此刻,赫連非麒和甄纖纖就是背靠着背,根本不去擔心他們各自的身後。

    陸亞與甄纖纖對上了,沉重的斧頭對甄纖纖來說還是有一些壓力,兵器與兵器之間的接觸形成了刺眼的火花,那力道更是讓甄纖纖皺起了眉頭。此外在旁邊還有來攻擊的士兵,一時間,讓甄纖纖覺得有些吃力了。

    “纖纖!”似乎是察覺到了甄纖纖那方的壓力,赫連非麒喊了一聲。

    像是有心有靈犀的,甄纖纖很快就一擊抵擋住了那把大斧頭,一個仰面,腳下一蹬,與此同時赫連非麒一個彎腰橫掃,在那砍下來的大刀之前用長槍攔截了。陸亞一驚,只得暫時抽回斧頭抵擋那攻擊力十足的長槍。

    甄纖纖已經從赫連非麒的背上翻躍了過來,將那難纏的陸亞交給赫連非麒對付,她自己則是對付另外一些士兵。

    天衣無縫的配合,如果是在面對少量敵人的時候或許他們絕對會佔據上風,但是此時此刻,卻形成了一種弱勢,並且隨着時間的推移,也越發的吃力了起來。

    ⊕тт kān⊕℃ O 甄纖纖神色猙獰,赫連非麒的身上還有傷,再戰下去絕對會因爲體力不支而倒地。這些士兵也很聰明的用了游擊戰,輪番上陣,純粹就是在消耗他們的體力。

    不行,如果再這樣下去,他們絕對會被殺死在這裏,那就如了陳坤的願了,到時候天下將會更加大亂!

    想歸想,但是她卻還是沒有其他的做法,如果赫連非麒的背後失去了她的抵擋,那麼他就會陷於危險之中,而她,絕對不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纖纖……”赫連非麒突然一聲驚叫。

    甄纖纖反應不及,胳膊上已然有了一陣刺痛,緊跟着腰間力道一緊,赫連非麒的長槍一緊刺進了那將刀刺入了她胳膊上的士兵身體之中。

    手臂上的傷疼痛,但是卻沒有更多的時間讓他們去關注着一傷勢。

    “別管我!”甄纖纖推了赫連非麒一把,現在沒有更多的時間,他們這裏一亂,絕對是給敵人可趁之機,這在戰場上是絕對不容許發生的。

    赫連非麒蹙眉,但是卻依舊以大局爲重,兩人再次恢復了之前的陣勢。

    “赫連非麒,你們跑不了了!”陸亞一聲大吼,腳踏馬背,飛躍而起,巨大的斧頭直直朝着赫連非麒劈去。

    “小心……”甄纖纖心頭一緊,緊跟着肩膀上一痛,卻還是隻想爲赫連非麒將那大斧頭給擋住。

    “咻——”

    赫連非麒本也抱着最大的承受力去抵擋住那一個攻擊,結果,本在半空之中的陸亞,卻在一支凌霄箭的衝擊下倏然就倒在了地上。

    這突然的插曲讓甄纖纖和赫連非麒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包括那些原本還在砍砍砍的士兵也是一樣。

    “你們還愣着給人殺嗎?”帶着冷意的聲音傳了過來。

    甄纖纖聽到這個聲音頓時渾身一怔,但是喜悅卻也爬上了眼角,視線望過去,只見來自西面八方的將近十個人齊齊加入了戰場,下手極狠極毒,直接索取了那些士兵的性命!

    甄纖纖和赫連非麒見此也不多言,齊齊動手,一同斬殺。

    甄纖纖受了傷,旁邊有一個赫連非麒在給她做幫手,倒也沒有多大的壓力。

    本來剩下了八九十個士兵需要對付的,現在十個人一起對付,平均一個人也只需要對付八九個,解決的速度那自然是一流了。

    一炷香不到的時間,這原本是要送南武國三皇子赫連非麒下地獄的地方,沒有收到該有的鬼魂,而是真正的將這裏變成了一個修羅場,或者說,這是一個屠宰場!

    當一切都平息過後,甄纖纖和赫連非麒從陸亞的身邊走過,之前的那一箭,直接射穿了他的喉嚨,雙眸大睜,死不瞑目。

    “三皇子!”宗政焰首先走了上去,面上並無任何的遮蔽物。

    應該說,前來這裏的人,除了宗政熠之外,其他都是光着一張臉。

    “三弟。”赫連非麒剛毅的臉上浮現出了淺淺的笑容,看向了一旁的一行人,有些認識,有些不認識,譬如說,喬翌術就認識。“二公子,纖纖受了傷,麻煩你先給她療傷。”

    “三皇子,要先療傷的是你,甄姑娘的不過只是皮肉傷。”喬翌術連看都沒看就已經知道了赫連非麒的情況。

    赫連非麒被這麼一說倒也不顯尷尬,“先給纖纖上藥吧,女孩子家……留下傷痕不好……”

    很難想像,古板死氣沉沉的三皇子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出來,所以在聽到他說這話的時候,所有的人都明白了,原來這位三皇子如今也是有了心動的女子了。

    甄纖纖的臉微微見紅,但是被這麼一大幫俊美的男子圍着,要她解釋,她還是解釋不出來什麼,只會越描越黑線。所以,現在還是沉默是金的好。

    宗政熠他們一行人原本是先去了赫連非麒的營帳,但是副將軍告訴他們三皇子夜入曳族去查看曳族族長了,說族長病危,不顧部下的勸說強行離去。兩軍也是已經持續的敵對了好多時間,稍有不慎就可能觸發戰事。

    宗政熠等人得知之後就知道那是一個陷阱,絕對是陳坤的人佈下的陷阱,等着他們自投羅網。

    所以在斟酌片刻之後,幾人毅然決定去找尋,絕對不能夠讓陳坤的計謀得逞。否則他們便是腹背受敵,除了應付陳坤之外還有一個狼子野心的赫連非焱,到時候局勢會更加混亂。

    好在他們去到的夠及時,不出所料,那的確是陳坤設下的一個陷阱,目的就是要將赫連非麒殺死。

    現在只算是有驚無險,陳坤會做第一次,就絕對會有第二次,現在在皇陵的軍隊還沒有調集過來,同時吳朝的軍隊似乎也有些詭異的動靜,因此赫連非麒這邊依舊危險。

    不出意外,陳坤在當日就會收到他的手下被殺死的消息,到時候可能會比現在更加的複雜。畢竟,曳族族長也是赫連非麒的親舅舅,如果陳坤到時候拿他來作爲人質,以赫連非麒的性格來看,絕對不可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舅舅被人殺害。

    。。

    軍營重地都是男人,喬靈兒、嵐風、凝香和賀蘭吟都是一套男裝在身,士兵們對甄纖纖是有所瞭解的,他們的將軍夫人,不過也依舊是一身男裝。

    宗政熠一行人回到了營帳之中,衆人齊聚。

    甄纖纖第一眼就看到了喬靈兒,立刻就奔了過去,“靈兒,你來啦,我想死你了……”

    “色狼!”喬靈兒方出手阻止那熱情的懷抱,她的對頭追命就冰冷的開了口,生生打斷了她的動作。

    甄纖纖頓時臉色的黑線一條一條,赫連非麒也微微蹙了蹙眉,這個男人身上的氣息好是讓人無法忽視。而且,充滿了危險。

    “纖纖,你還有傷,坐下休息。”赫連非麒淡淡的吩咐了一句,雖然沒有多大的情緒起伏,可是其中的關係卻還是能夠聽出來的。

    “哦……”甄纖纖臉紅了紅,退下到一邊去了,但是卻還是給喬靈兒使了一個只有她倆明白的眼色。

    喬靈兒頓時會意,看看她,有看看赫連非麒,這下算是明白了,想來這女人已經把赫連非麒給搞定了啊,速度倒也算不錯。不過就不知道是不是直接把人家給上了纔對人家負責的……她**的想着。

    “又在想什麼了?”熟知她每一個眼神的宗政熠走到了她的身邊,淺笑着問道。

    被一問的喬靈兒頓時有些驚慌的看向了旁邊,看到那面具下能夠將她看透的眼神,傻傻的嘿嘿笑着,朝他拋了一個媚眼,表意:心知肚明就好。

    宗政熠無奈的嘆息了一聲,不過卻並不責備,相反覺得很有趣。

    赫連非麒從之前就關注着宗政熠了,他身上的氣質很是特殊,如謫仙一般的清雅脫俗,又如地獄之中的勾魂使者,幽暗、殘忍,但是偏偏就是如此的一個人,身上有着那般之多的矛盾,讓人無法忽視他的存在。

    況且,從他此時和喬靈兒的關係來看,很是讓人匪夷所思。

    喬靈兒,他在半年前已經見過了,半年後的她依舊讓人無法轉移視線。京城傳來了消息,說丞相宗政熠被殺,而現在丞相夫人卻是跟這男人公然的在一起,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又或者說,是他們之間有着什麼不可告人的祕密?

    還是說……丞相的死跟她有關?

    喬翌術看出了赫連非麒的心思,淺淺一笑道:“三皇子,有時候很多事情都是不足以爲外人知曉的。”

    模糊的一句話,卻是讓聰明的赫連非麒明白了其中的關係。眼前一眼就能夠看丞相夫人跟這陌生男子有着特殊的關係,可是從他們彼此的眼中卻也能夠看出更多的情緒,來自兩廂情願。

    本來沒打算說什麼了,但是他的腦海中忽然浮現過了一個身影,加上之前所看到的武器——

    “無憂宮主?”赫連非麒看着宗政熠道,臉上無可抑制的是訝異,繼而又轉向了青葉、驚風四個人,只有他們四個人身上的氣質是與衆不同的,“你們是無憂宮的人?”

    “是,三皇子。”月影代替他們四個人開口回答。

    “月影、青葉,你們是無憂宮的人,那你……”赫連非麒的心情已經不能夠用震驚來形容了,他雖然在長年在邊關,但是對江湖中的事情在那之前也還是有所瞭解。驚風和驚雷,他曾經派人查探到過,本來只是抱着疑問的心思問月影他們那個問題的,沒想到卻得出了那般肯定的答覆。

    若月影和青葉是無憂宮的人,那麼他們的主子……

    “三皇子,別來無恙。”宗政熠伸手揭開了臉上的面具,絕美的容顏便展露在了赫連非麒的面前。

    “你……真的是你?你不是已經……怎麼會……”赫連非麒的震驚超乎了宗政熠所預料的,在意識到自己太過震驚之後,連忙尷尬的咳了兩聲。

    追命在一旁涼涼的道:“老狐狸,你就是這麼喜歡裝模作樣!”

    宗政熠溫文爾雅的一笑,轉向追命道:“追命,你還是一如既往的……欠抽。”

    這句話用溫柔的語氣說出來,衆人的臉頰頓時嚴重的抽搐了起來,老狐狸果然是老狐狸,能夠一語就將人打入地獄。

    追命找宗政熠說話或者想誹謗,那絕對是自討苦吃,要打架,也只有三字——打不過!

    聰明的人就知道這時候不要再說話了,很顯然,追命算是比較聰明的一個了。

    赫連非麒還無法從這個震驚中回過神來,如果不是那熟悉的面容以及熟悉的說話的聲音語氣,他絕對會以爲那是自己的錯覺。本該不會在出現在這個世上的人,竟然真真切切的出現在了這裏,並且還擁有了另外一個身份。

    喬靈兒淺笑着看着赫連非麒,淡淡的道:“三皇子,他是無憂,我的朋友,也是……未來的丈夫。”

    她的話一說,赫連非麒和甄纖纖都詫異的看向了她。

    甄纖纖不由問:“靈兒,狐狸不是已經是你的丈夫了?怎麼還是未來的丈夫?”雖然是詐死,但是這也是最好的逃離赫連非焱的辦法,也用不着這麼麻煩吧!

    喬靈兒笑笑不語,宗政熠也沒有說話,兩個人的視線都落在了赫連非麒的身上。

    片刻的沉默,赫連非麒微微一笑,道:“好,我明白了。”

    聞言甄纖纖訝異的看向了赫連非麒,這幾個人是在打什麼啞謎?

    雖然未來的路程還不明確,但是赫連非麒卻很清楚,如果有機會,那麼他必定是日後南武國的皇帝,無論是那一個皇帝,對臣子的心都不會那般簡單。

    深得人心的丞相詐死,對南武國的皇帝,乃至整個南武國的平民都會因此而擾亂,皇帝亦會因此而在無意中生出其他的心思。

    功高蓋主的臣子,對皇帝來說,絕對沒有好處,就如之前的宗政家,便是武帝想要剷除的對象。

    此時喬靈兒說出了一個事實,那便是這世上再無宗政熠,丞相宗政熠已經成爲了過去,如今有的,只是無憂,來自於江海

    赫連非麒不得不說,喬靈兒是一個聰明的女子,她懂得一個皇帝的心思,即便現在他爲登上帝位,但是她已經明確了所有。

    心思如此沉靜,作爲女子,倒是有些可惜了。

    宗政熠握住了喬靈兒的手,轉向赫連非麒道:“三皇子,草民只想一家平安,朝廷戰事,江湖紛爭,都不及我一家之人,有生之年,草民只願與佳人相守白頭,再無所圖……”

    “不!”宗政熠話未說完,喬靈兒就打斷了他,笑吟吟的看着赫連非麒道:“南武國不能沒有我,三皇子,對朝廷我們是沒有任何的野心,但是我對南武國的經濟非常有興趣,如果你放得下心,也許我們可以合作。”

    一個國家最重要的除了是軍隊之外,還有經濟,經濟是繁榮的開始,即使赫連非麒真的安定了南武國,沒有能夠讓百姓過上幸福的生活,他也不是一個合格的好皇帝。

    所以,喬靈兒這是在談生意,也是在威脅,並且,她有威脅的資本!

    良久,赫連非麒才露出了笑顏,他是一個聰明人,好高騖遠萬萬不可,可是能做的儘量就要做到,至少自己也不會有任何損失。

    “好,我明白了,我會給宗政夫人看到我的誠意。”赫連非麒並未用任何尊稱,至少他覺得,朋友之間沒有必要,尤其是不爲權勢而竭盡全力幫助他的人,怎能不以朋友爲稱?

    乾坤殿。

    氣氛陰沉的可怕,所有的大臣都低着頭,赫連非焱坐在上位的龍椅上,渾身散發着冷意。

    如今的赫連非焱,已經褪去了當初那明顯的意圖,整個人看起來沉穩而霸氣,只是那眼底的陰鷙,卻是十分明顯。

    “皇上,鎮南大將軍已經發動叛變,還望皇上下旨捉拿叛賊!”一官員上堂稟明。

    赫連非焱神色越發冰冷,又是一名官員走上了紅毯,稟明道:“皇上,鎮南大將軍手握軍權,如今吳朝吳將軍被大將軍扣押,謀反之心積聚,且大將軍深得軍心,若是冒然出兵,怕是會惹來非議。”

    “楊大人,你這麼說豈非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的威風?”之前稟明的那個官員立刻就站了出來,低聲怒斥。

    “王大人,本官只是據實而言,如今形勢對我軍大爲不利,倘若出兵,絕對是對我軍以及百姓大大的挫敗!”楊大人鎮定自若,絲毫不在意自己的官階其實比眼前的這個人要低,繼而又轉向了朝堂上的赫連非焱,拱手道:“皇上,此時需要從長計議,切勿聽信讒言,壞我南武國名譽啊!”

    “皇上,楊大人是在危言聳聽,並且是在暗罵皇上乃是昏君,皇上……”

    “皇上,微臣並沒有這個意思……”

    “放肆!”爭論的兩個人的話音都未落,上方赫連非焱一掌重重的拍在了龍椅的扶手上,那一掌帶着內力的掌風,甚至差一點就將那堅固的龍頭扶手給拍了下來。

    大殿上皇帝發怒,所有的臣子當即是臉色一變,齊齊跪了下去,“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息怒?你們有沒有把朕放在眼裏?在朕的面前如此喧譁,暗諷朕聽信讒言,楊忠、王澤楷,你們膽子好大!”赫連非焱起身,如同一頭被惹怒的雄獅,看着下面正中央跪着的兩個人。

    “皇上息怒……微臣罪該萬死……”

    “罪該萬死是嗎,你們的確是罪該萬死……來人吶……”赫連非焱朝着殿外一聲吼,立刻就上前來了幾個侍衛,“把他們拉出午門斬首示衆!”

    一聽這話,楊忠和王澤楷兩個人的臉色頓時就變了,王澤楷頓時身體就軟了下去,其他的大臣當即就要上前,豈料赫連非焱的一句話說出就讓他們所有人噤了聲。

    “誰敢求情,一併治罪!”赫連非焱冷眼掃過了那跪着的一羣人,冰冷的眼神讓所有的人都不敢再說一個字。

    然而在這個時候,楊忠卻突然站了起來,“皇上,您一定要三思而後行,不能讓我們南武國的基業不能葬送在您的手裏啊……”

    楊忠這話一說,頓時讓朝上其他的大臣的臉色變得蒼白一片,赫連非焱的神色更是無比的鐵青,“拉出去,斬立決!”

    “皇上,您不能忠殲不分,如此的昏庸啊……”一路上,楊忠都在喊着這句話,但是在這種時候卻是成爲了他的致命,所以緊接下來的,是陪同楊忠一起下地獄的他的九族之人!

    當朝副相楊忠一家被誅九族,這對整個南武國的人來說又豈是一般人能夠接受的?

    如此一來,新帝赫連非焱如此一個決定頓時讓整個南武國陷入了危機之中,楊忠是繼宗政熠之後在南武國有威信的人,不久之前丞相被害,如今楊副相竟然因爲覲見忠言而落得一個抄家滅九族的下場,豈能不讓南武國動容?

    然而,此時此刻,卻沒有人敢說什麼,因爲赫連非焱的手段。

    。。

    皇宮內院。

    赫連非焱一掌打在了巨大的樹上,頓時留下了一個黑色的掌印,深深的嵌入了樹幹之中。

    “皇上!”一身黑袍的男人出現在了赫連非焱的身後,臉上依舊有着深刻的花紋。

    “毒王……您老可總算是來了。”赫連非焱陰沉沉的開口。

    毒王的臉上也掛着陰冷的笑容,比起之前的現身此時此刻皮膚更是黑上了幾分,視線落在了一旁樹上印上的掌上,不冷不熱的笑道:“皇上,您的五毒掌如今已經是爐火純青了。”

    “那可都是毒王教導有方……”赫連非焱臉上噙着笑容,但是眼底卻是一片冰寒。頓了頓又問:“千日醉的毒研製如何?”

    說到這裏毒王的眼神一片殺意,從懷裏取出了一個黑色的瓶子,冷聲道:“已經不是千日醉,而是世間最毒的毒,一滴,就足以致命!”

    “世間會有如此的毒?”赫連非焱有些不相信的看着那一個黑色的瓶子,淡淡的問道。

    “這些毒……是老夫在兩個月內走遍了大江南北,所蒐集到的毒蛇毒液,任是邪醫雲中月,也迴天無力。”毒王在說這話的時候露出了驕傲的神情,對這一瓶唯一的寶物,他充滿了自信,天下間,爲此一瓶。

    “哦?是嗎,是否已經找人試驗過了呢?”赫連非焱在說話的同時已經接過了他手中的那一個瓶子。

    “皇上可要當心,不容小覷……”毒王有些緊張的叮囑道,因爲赫連非焱已經去下了那個紅色的塞子,露出了裏面的味道。

    然而,毒王的話卻沒有說完,一滴透明的液體就已經落到了他的口中,毫無預示,即使他在已經到了自己面前的事情就做出了迴應,但是卻還是沒有快過赫連非焱的速度。

    毒王驚慌的捂住了自己的喉嚨,但是他的臉色卻是在第一時間裏已經變得漆黑一片,嘴脣也是如此,最後只剩下了突出的眼白。

    即使離着赫連非焱只有三尺的距離,但是毒王已經沒有上前的能力了。

    看着軟倒下去的人,赫連非焱的嘴角勾起了殘忍的笑容。

    在他的手上,不知在何時有了一隻透明的手套,即使非常的薄,但是那卻能夠輕易的擋住外界的一切。

    毒王在下一刻就瞪着那雙吐突出的眼睛氣絕而亡了,果然就如他之前的所表現出來的自信一般,現在果然很有用。

    “這麼好的東西,不讓朕親自試一試,朕又怎麼會知道是好還是不好呢?”赫連非焱陰冷的看了眼地上的死屍,繼而嫌惡的轉過了臉去,朝着半空中喊了一聲:“煉!”

    寫在那之後,一身白袍的妖孽男子出現在了赫連非焱的面前,那張臉上掛着似有似無的笑容,額間一朵櫻紅色的花鈿,雪白的肌膚吹彈可破,說是男人,但是卻比女人來的更加妖媚。

    赫連非焱在看到這張臉的時候不由皺了皺眉,然後道:“煉,我已經跟你說錯,在我的面前把你的臉遮起來!”

    “皇上可以選擇沒有看到我,不就行了嗎?”妖媚男人煉出聲,聲音低沉而充滿了魅惑,猶如天籟,光是聽着就會覺得讓人渾身上下都受到蠱惑。

    “……”赫連非焱望着那張妖媚的臉,包括那說話的時候微微開啓的粉紅色的脣瓣,着實讓人有一親芳澤的衝動,但是……憤怒的看了眼煉,他最終還是冷聲道:“你的最後一件任務!”

    黑色的瓶子放在了煉的眼前,細白纖長的手從他的面前伸過,赫連非焱卻在他抓住瓶子的時候也抓住了他的手,呼吸也有些困難了起來。

    煉倒是沒有着急着將手抽回,但是妖媚的眼底卻是完全的冷意,甚至還帶着不易察覺的厭惡。

    “皇上,後宮佳麗三千,莫非還有不合皇上心意之人?”煉淡淡的問道。

    赫連非焱感覺到了手掌下的細膩的肌膚,那甚至是所有女人都不及的細膩肌膚。

    “即使是後宮佳麗,也不及煉你一個人!”赫連非焱望着那張令男人也癡迷的臉,不可遏制的說道,喉結也上下滾動了一番,恨不得將眼前的人壓在身下。

    煉卻在他湊上前來的時候抽回了他的手,並且已經在下一刻就退到了一丈之外。

    突然失去的手中的溫暖,赫連非焱倒是有些遺憾,可是煉,是不能夠動的人,否則,他怎麼會顧及他是男是女?

    “皇上,請吩咐。”煉淡漠的道,臉上又恢復了之前那股淡淡的魅惑的笑容。

    那一個笑容,讓赫連非焱恨不得現在就將他拉着壓在身下,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夠光是靠一張臉已經動作就逃過他的誘惑,也只有煉,纔有這個能力。

    “小姐,我們爲什麼要來漠城啊?”凝香跟在喬靈兒的身邊,看着顯然已經忙亂的漠城不由問道。

    現在各方勢力都在囤積,漠城又離夷族很近,若是戰爭一旦爆發,這裏會成爲第一個遭難的城池。

    嵐風、青葉、賀蘭吟和追命都跟隨在了喬靈兒的身邊,所以這一支隊伍說大不大,說小其實也不小了。雖然是一支很耀眼的隊伍,但是此時的漠城人民卻已經沒有了心思去觀察他們這些外來人口,即使會看,也只是一眼帶過。

    其實不僅僅是凝香好奇,其他的人也是一樣的好奇,只不過都把問題放在了心裏沒有問出來。

    “這次來漠城,我是去找一個人。”喬靈兒神祕的道。

    “誰?”凝香繼續發揮她的愛問的本性問道。

    喬靈兒淡淡一笑,並且已經在一戶人家的門前停下了腳步。

    青葉、追命幾個人也跟着一起擡起頭朝上面看去,大氣的房屋,門頂上赫然掛立着一塊黑色的牌匾,上面寫着“公孫府”三個金色大字。

    公孫府,漠城的城主所居住的府院。

    漠城裏面的人民已經人心惶惶,但是在公孫府這裏卻沒有任何的慌亂可言,包括守門的護衛,也是一如既往的淡然。

    看着如此的人羣,喬靈兒的嘴角不由勾起了一個淺淺的笑容,也不跟凝香他們解釋什麼,直接就上前去。

    “你們是什麼人?”公孫府的護衛見喬靈兒一行人上前,一人站出來攔住。

    喬靈兒不動聲色的從懷裏取出了一塊白玉的牌子,遞上前,道:“在下想拜見公孫城主,不知城主是否能夠接見?”

    護衛見此先是一愣,寫放低了聲音,恭敬道:“請稍等,我去稟報城主。”

    “嗯!”喬靈兒點了點頭,也不急躁。

    凝香他們則是面面相覷,完全不知道她到底是爲什麼要來這裏,但是卻不會有人懷疑。賀蘭吟雖然是後來才結識了喬靈兒,但是對她的思想卻是無比的佩服,她肯定,她這麼做絕對是有她自己的想法。

    “你們覺不覺的漠城在公孫城主的掌管之下,被治理的井井有條?”喬靈兒不知所以的隨便問了一句。

    “……”幾個人有了一瞬間的沉默,隨後倒是賀蘭吟先開了口,“從建築上來看,這是一個富庶的城池,公孫府與外界……都不一樣。”

    賀蘭吟的話說出口,其他幾個人的視線也落到了一旁的另外一個護衛的臉上,即使只是一個小小的護衛,但是身上的氣質卻也非尋常人家所能夠比你,臨危不亂是肯定的,而且從這裏望進府內,也不會覺得裏面有任何的騷動。

    稟報的人還沒來,但是在這之前卻遇到了一個算是熟的人。

    “你們是誰?”有些傲氣的女音伴隨着馬蹄的聲音一同傳了過來,見到自家門口一羣陌生的人,不由問了出來。

    那護衛見到公孫蜜,立刻就上前牽過了她的馬並給她解釋道:“大小姐,這幾位是來找老爺的,安桓已經先去稟報老爺了。”

    “嗯!”來人正是公孫城主唯一的寶貝女兒公孫蜜,也是喬靈兒第一次來到漠城之後就見到的人。

    “公孫姑娘,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喬靈兒微微笑着與公孫蜜打了一聲招呼。

    “我當時誰呢,原來是你這個小丫頭片子。”不屑的聲音從追命的口中飄出,吐出來的話頓時讓公孫蜜有揍人的衝動。

    公孫蜜在見到喬靈兒和追命的時候先是一愣,隨即臉上多出了憤怒:“是你們?你們來這裏幹什麼?”

    不等喬靈兒他們回話,一個威嚴的男音已經接過了話:“蜜兒,不得無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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