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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夫人 - 017 度蜜月字體大小: A+
     

    “什麼?赫連非焱被人刺殺了?”驚愕的女音從普通的馬車裏面發出,此人正是喬靈兒。

    且不論喬靈兒兩日前的用美色賄賂有沒有成功,總之現在她是已經上了跟宗政熠同去酈城的路上了。

    聽到赫連非焱被刺殺的事情,喬靈兒當即就驚叫了出來,一臉的不置信。

    宗政熠輕輕一笑,示意她不要大聲,道:“昨夜太子寢宮出現刺客,雖然侍衛及時趕到了,但是刺客還是刺傷了他。”

    “昨夜?”喬靈兒努力平靜讓自己消化掉這個消息,“那現在皇帝都沒有下令去捉拿刺客嗎?”

    宗政熠搖頭道:“刺客身手不凡,來去無蹤,且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爲了不讓反對太子勢力的人動亂,皇室封鎖了這條消息。”

    喬靈兒明瞭的點頭,赫連非焱本來就不是什麼好貨色,他被刺殺一事肯定會引起軒然大波。尤其還有不少三皇子黨的人在,要是再有什麼動作,肯定……

    “對了,他有沒有死?”喬靈兒忽然想到這個重要的問題問道。

    “精御醫診斷,傷及內府,但不致死。”宗政熠回答道。

    “竟然都沒有殺了他!”喬靈兒雖然不是十分的壞心,殺人這種事情她多少還是心存芥蒂,但是根據不同的情況來看,她對赫連非焱的厭惡是一點都不少,那種人死了纔好,世界才清淨!

    宗政熠無奈的一笑,“靈兒,若是太子死了,天下可就大亂了。你想,未來的儲君遭人刺殺,天下還會太平嗎?各方勢力還會按兵不動嗎?”

    “話雖這麼說,可是有句話叫做禍害遺千年,要是那個無恥的小人活在這世上,還不知道有多少人會被他迫害呢!”喬靈兒咕噥着。

    宗政熠不可置否的一笑,不做解釋,因爲她說的都是事實。

    喬靈兒靠在軟軟的車壁上,擰眉道:“我敢肯定,就是赫連非焱給五公主中下的蠱,他連自己妹妹都能夠下得了手,真不知道他還有什麼事情是做不出來的?不過,熠,你說武帝能夠查出給五公主下蠱的兇手嗎?”

    “這個……估計會很困難!”宗政熠如實道。

    “爲什麼?”喬靈兒皺眉。

    “二哥說過,迷心蠱中蠱需要配合特殊的東西,這種東西是什麼二哥也不清楚,皇室雖有御醫,但是他們都不及二哥,更無法察覺。再則,五公主的飲食有侍女的伺候,可是卻不是唯一,在宮中,下毒這種事情雖不是天天有,但是絕對不少。”宗政熠低聲給她解釋。

    “那就只能讓赫連非焱逍遙法外了?”喬靈兒氣的牙癢癢,明明知道那個人就是兇手卻不能把他怎麼樣,可惡啊!

    “就算皇上知道是太子下的蠱,靈兒,你覺得皇上會將太子如何?”宗政熠笑容散去些許,眼中換上了認真的精銳之色。

    聞言,喬靈兒也皺起了眉頭。這個問題她自然也是思考過,且不論武帝究竟知不知道兇手是誰,就算知道了現在又能怎麼樣呢?武帝跟赫連非焱是站在同一條船上的,就算知道了,武帝也絕對會選擇包庇。

    所以說,知不知道赫連非焱是下蠱之人,其實並沒有多大的影響。

    喬靈兒眼中冒着殺意,憤憤地道:“昨天那個刺客怎麼不把那個傢伙給殺了?噁心的男人、賤人……”

    “靈兒,你說什麼?”宗政熠聽着她極爲小聲的嘀咕,不由問道。

    “沒什麼。”喬靈兒甩了甩頭,暫時不去想那個混蛋太子,“對了,漠城來的那個小蘿莉呢?”

    小蘿莉自然就是公孫蜜公孫大小姐,似乎是從她把喬靈兒給惹怒之後就成爲了真正的小蘿莉,現在只要聽到她說小蘿莉,其他的人也就知道指的是誰了。不過,聽到的人倒是很好奇這“小蘿莉”是什麼意思。

    宗政熠微微一笑:“今日一早,焰已經帶着蜜兒回漠城了。昨日公孫世伯的信函也到了,說蜜兒是私自離開了漠城,讓焰安全送回去。”

    “任性的小蘿莉!”喬靈兒冷哼了一聲,然後很專注的看着宗政熠的臉。

    毫無瑕疵的肌膚,溫柔的眸子,高挺的鼻樑,微紅的精緻的雙脣,好看的令人移不開視線,尤其是他的親和的性格,更是尤爲讓人想要親近。

    也難怪那個小蘿莉還有五公主都對他那麼傾心,這樣的男人要是都不能虜獲女子的心,她是真的想不到還有什麼人能夠做到如此了。

    被喬靈兒怪異的眼神打量的有些不自在的宗政熠不由問道:“怎麼了?我臉上有髒東西?”

    說這話時,宗政熠的臉微微染上了一層紅霞,那模樣,更是讓人爲之心動。

    好想……上前親一親……

    喬靈兒一驚,頓時將腦海中那怪異的想法給拍飛了,她真是越來越色了。不過也只有對象是宗政熠的時候。

    “你……還是戴一個面具吧!”喬靈兒躊躇了一下說道。

    “嗯?”宗政熠不解。

    “難道你都沒有發現自己長得很妖孽嗎?”喬靈兒無聊的哼哼。

    “妖孽……”宗政熠汗顏,他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將這個詞形容在他身上。

    “沒錯,十分的妖孽。”喬靈兒小心臟撲通撲通的跳着,自己還不是被這妖孽給勾了魂。“記得,到了有人的地方不要隨便對人笑,知道嗎?”

    宗政熠依舊不解,喬靈兒則是有些惱火了,低吼道:“你是我的男人,要笑也只能對我笑,明白了嗎?”

    “咳咳……”馬車外,一劇烈的咳嗽聲忽然響起,頓時如同一擊雷重重的劈在了喬靈兒的頭上。

    當即上前將馬車簾子掀開,就見月影漲紅了一張臉,正努力的順着氣。

    月影看到喬靈兒那不好的眼神,頓時尷尬的道:“夫……夫人,屬下什麼……都沒有聽到……”

    這些日子以來對喬靈兒態度大轉變的月影,依舊沒有了之前的那種不屑一擊冷淡,雖然不及青葉,但是比到之前依舊全然有了一個新的態度,而且還不錯。

    此地無銀三百兩。

    喬靈兒憤憤的瞪了月影一眼,“月影,非禮勿聽。”

    “是,夫人!”月影很是自覺,但是接下來喬靈兒的一句話就讓他差點沒有從馬車上栽下去了。

    因爲她說:“要是不該聽的話聽得這麼起勁,我都要考慮將來是不是要把凝香那個丫頭許配給你了。”

    月影滿頭黑線,從此之後她就有了一個覺悟,跟這位二少夫人在一起的時候,絕對要少說話多做事,而且非禮勿視,非禮勿聽,否則自己的內傷絕對會因此而來,到時候可就得不償失了。

    一旁騎着馬的青葉在聽到喬靈兒這個威脅之後冰冷的臉上也露出了稀罕的笑容,被月影狠狠一瞪,裝作無事的轉向了其他的地方。

    馬車裏面,宗政熠也心情頗好的笑着,將喬靈兒拉了回來問道:“你怎麼知道月影和凝香……”

    “我又不是沒有眼睛看!”喬靈兒看了眼馬車簾子,“那塊大木頭什麼人不說話,就喜歡欺負凝香那個笨丫頭,還會臉紅,難道兩個人還不是有殲情嗎?”

    外面,月影真的非常不想聽到喬靈兒說的話,偏偏她說話的聲音又是那麼大,他想要忽略都不行。

    一張略顯黝黑的臉此時也布上了紅潮,臉看起來更黑了些許。

    “不過凝香不會武功,她跟着來就比較危險,只能委屈月影飽受一個月的相思之苦了。”喬靈兒像是非要讓月影難堪似的,一個勁的說着,“不過呢,距離產生美,兩個人現在不見面,回去之後就會越發恩愛的,月影……忍一忍啊!”最後一句話是刻意的朝着外面的月影說的。

    月影大囧,從小到大都沒有遇到過這樣窘迫的事情,內府之中已經大亂,隨時都有吐血的可能性,當即轉向了青葉,用帶着懇求的語氣道:“青葉,我們換一換。”

    青葉似乎也想要看月影的笑話,一本正經的問道:“爲何?”

    月影眉頭一擰再擰,最後咬牙切齒壓低了聲音道:“如果你不跟我換,我就跟夫人說你和嵐風兩個人之間……”

    此語一出,青葉的臉色驟然變了,先是變成了沉沉的黑色,繼而又轉白,最後又是紅色,那臉色轉變的可叫一個快啊!

    許是跟在喬靈兒身邊的時間長了,思考方式也有升級了,所以青葉在起初的暴怒之後轉化爲了淡定。

    “你威脅我,想都別想!”青葉壓低了聲音道,然後又提高音量:“公子,屬下先去前方看看。”

    宗政熠掀開了小窗簾,點了點頭,然後喬靈兒又湊上前來:“要嵐風跟你一起去嗎?”

    聞聲青葉差點就從馬背上摔了下去,紅着一張臉給了馬屁股一鞭子,快速的奔走了。

    “靈兒,你很喜歡作弄他們?”宗政熠也不知該用什麼詞來形容她了。

    “難得沒有外人的打擾,享受清靜還不如作弄作弄那一個大木塊和大冰塊。”總之一句話:離開京城,她全身都放鬆了。

    “你不怕把他們惹惱?月影和青葉的武功可不低。”宗政熠好笑的問道。

    “惹惱了還有你,我怕什麼?”喬靈兒說的理所當然,“而且,他們看上的女子,可是我的侍女,要是他們敢跟我叫板,那……呵呵……”

    月影強迫自己不去聽喬靈兒的話,可是那邪邪的聲音還是鑽進了他的耳朵裏。尤其在聽到後面那兩聲“呵呵”的時候,頓感後背涼颼颼的。

    “離開京城,你的心情很不錯。”宗政熠看到她笑着的樣子不由肯定的道。

    “恩啊。”喬靈兒也不否認,“不用看到那些個煩心的人,碰到煩心事,心情自然舒暢。外面的空氣這麼好,不過,宗政熠,你說我們這算不算是度蜜月啊?”她腦中閃過一個念頭,纔想到,嘴就已經很快的說了出來了。

    “度蜜月?”宗政熠疑惑不解的問道。

    喬靈兒微微紅了臉,“額,是我在書上看到的。這個度蜜月呢……就是說成親的夫妻一起外出旅行,看風景啊什麼的,不過基本上人家都是新婚,我們……”

    下一秒,她就被人抱進了懷裏。

    宗政熠的下顎壓在她的肩膀上,帶着溫柔的笑意道:“撇去可能會遇到的危險,就把這次當做是我們度蜜月好不好?以後有時間,我會給你一個完整的……”

    聽着宗政熠的話,喬靈兒的耳根都熱了起來,伸出手回抱住了他。

    度蜜月……雖然是帶着目的的,不過這路上,也可以勉強算得上了吧?

    馬車裏的空氣並不是很暢通,除去一開始的談話之外,到遠離人羣之後,喬靈兒才發現了安靜,尤其,是跟宗政熠在這麼一個狹小的空間中。交談的時候或許還好,但是不說話的時候就很有問題了。

    尷尬!非常的尷尬!雖然不是第一天單獨相處,可是自從那天的賄賂之後,她就多少有些恐懼跟宗政熠兩個人單獨一起,總覺得非常危險。即便是自定義的自己危險,可是潛意識裏還是擔心宗政熠會有危險,害怕自己會變成狼將人家給強了。

    到時候……喬靈兒想着就是滿頭的黑線!她從來都不是什麼色女,可是現在竟然連這種將人強了的念頭都有了,完了,她學壞了!

    在一個上午的行程中,喬靈兒都是刻意的轉移自己的視線,宗政熠也不找她說話,這讓她十分想蹲角落畫圈圈去,難道他看到她都沒話說的嗎?

    其實宗政熠不是沒話跟她說,而是如果他說出讓她回去的話,肯定會被她怒視。

    一個上午,宗政熠心裏也有些糾結,爲什麼他就答應讓她來了呢?他從來也不是那麼衝動的人,難道就只是爲了每天看到她嗎?還是說,自己心虛了?心虛的原因就是那日晚上觸碰到了她的禁地……

    “宗政熠,你怎麼了?”喬靈兒無意中將視線轉向了目光停留在書頁上但是明顯走神的男人臉上,見到他那微紅的臉,不由問道。

    “額,沒事。”宗政熠頓時收回心思,可是臉卻更紅了。

    喬靈兒就不是那麼淡定了,“你的臉好紅,怎麼會沒事?是不是發燒了?”說着,還探上前去,略嫌冰冷的手觸碰到他的額頭。

    手心的冰涼讓宗政熠微微皺眉,嗅着她身上那淡淡的馨香的味道,有些迷濛。

    但是好在他定力不錯,並沒有其他的想法,就將她的手拉了下來:“怎麼了,手這麼涼?”

    “噢,沒事,我到秋天都這樣的。”喬靈兒看他又恢復了過來也稍稍鬆了一口氣,“對了,酈城那裏冷不冷,衣服代帶夠了沒有?”

    宗政熠愣了一下才笑道:“酈城是最溫暖的一個地方,四季如春。”

    “這麼好?”喬靈兒訝異道。

    “所以靈兒,酈城真的不像你想的那樣。”宗政熠將她的手完全包着。雖然聽她說她的手到秋天就冷,可是他還是不想讓她這麼涼。

    “我沒事啦,不用……”喬靈兒看着他給她捂手的樣子又有些心不在焉了,爲什麼一個男人溫柔能夠溫柔到如此的地步呢?

    可惜宗政熠並不鬆手,“出了京城的管轄一路往西就不會冷了。”

    “我們現在還沒有離開京城?”喬靈兒被他的一句話給弄得好奇了,“我們已經走了一個上午了!”

    “京城的地域很寬廣,我們是離開了京城這一個城,但是卻沒有離開京城的管轄。”宗政熠往掀開車簾往外面看了一眼,問月影道:“月影,還有多長時間能夠離開京城?”

    月影回答道:“回公子,還有半個時辰就可以到了,到時候公子和夫人再休息。”

    “嗯。”宗政熠應了一聲又回到了車裏,“再忍一忍,還有半個時辰了。”

    喬靈兒因爲他的話而不由一愣,他當她在這裏憋着難過,所以纔會問月影的嗎?

    當下羞澀的一笑:“其實我還好啦,沒事。”

    “京城外護城河的風景很不錯,要去看看嗎?”宗政熠問道。

    “真的?”聽到有好風景,喬靈兒滿眼喜色,不過很快又冷靜了下來,“我們不是去酈城辦事嗎?還有時間在路上耗費嗎?”

    “近日才下過雨,祁連山山路難行,即使我們提前趕了過去也需要等候不少時候。所以,有時間就當做度蜜月不好嗎?”宗政熠平淡的說道。

    “你沒有騙我?真的只是因爲山路難行才耽擱的嗎?”喬靈兒努力壓抑住自己的興奮,就怕他是爲了自己說的度蜜月才故意延緩時間。

    “我的話很難相信嗎?”宗政熠不動聲色的問道。

    這下子喬靈兒就沒話說了,好吧,就當是因爲祁連山山路難走好了。要是真的因爲她的緣故而讓他放慢腳步……好吧,她承認,自己很喜歡他的貼心。

    其實宗政熠的話只是說了一半,他們需要在祁連山外逗留的原因一是因爲祁連山的山路難行,二是因爲祁連山多年來有強盜劫匪出沒,一年之中,秋天正是豐收的季節。也常常會有做生意的人來回京城和酈城以及酈城周邊的城,所以也成爲了強盜出沒最好的時間。

    雖然此次隨行的有一百二十名士兵,但是對上對山地熟悉非常的強盜也無任何的好處,爲確保不出意外,必須要等知曉了其中的危險才行。

    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喬靈兒受一點傷!

    終於在正午時分,一行人馬趕到了護城河畔。原本喬靈兒以爲護城河就是用磚石搭起的一個城牆外的河而已,可是在真正看到了她才發現自己錯的離譜。

    在真正過了離開京城的最後一道關卡之外就是無盡的荒涼之地了,穿過一片小樹林,出現在眼前的就是寬闊無比的護城河……

    所謂護城河,在這裏就是奔騰的浪濤,有二十丈之寬,深度有十丈,那聲音猶如馬蹄翻飛,白色的浪花奔騰着。而黑暗的礁石時隱時現,如此湍急的水流,與這礁石相互輝映,讓人從心底產生一絲寒氣。

    “這裏的景色還真是不錯!”喬靈兒看着這“宏偉”的景色,卻是由衷的讚美。

    宗政熠則是訝異的看向了她,這樣的場景就算是訓練有素的士兵也會有驚恐,但是她卻看得這麼的平靜,一點訝異都沒有,倒讓他刮目。

    喬靈兒兩眼亮晶晶的,對這一個景面是一點都沒有畏懼之意。宗政熠不知道,她曾經就是在這種地方訓練的,聯繫攀巖什麼的,所以現在看到了就只有想征服的衝動,別提半絲的懼意了。

    “小姐,姑爺,午膳已經準備好了。”嵐風走至喬靈兒和宗政熠身後,看着下面那奔騰的流水,她都有些毛骨悚然,爲何小姐就這麼的淡定呢?

    “噢,好,馬上就去。”喬靈兒回答的很是興奮,然後又看向了宗政熠,“熠,這條河就是護城河嗎?”

    “嗯,是護城河。”宗政熠將她拉過來了一點,說實話,他倒是有些擔心她會一不小心就掉下去。

    “真是太酷了,那峭壁看到沒有……”喬靈兒繼續星星眼,指着對面那幾乎是直立着的壁崖,“要是這樣下去肯定很有挑戰性!”說着還磨了磨自己的手掌,有些躍躍欲試的衝動。

    “你是想想去餵魚是不是?”輔走來的追命聽到喬靈兒的話,當即諷刺了一聲。

    喬靈兒無視他,鄙夷道:“你當所有的魚都是食人魚嗎?攀下去再上來,能餵魚的也就你這種豬頭了。”

    “攀下去再上來?”追命唸叨着,忽然爆笑出聲:“哈哈哈哈,你一個連內力都沒有的女人,竟然想要攀下去,你是睡覺還沒有睡醒是不是?”就是他都不敢說這種話,她一個手僅僅有縛雞之力的女子,竟然說這種話?簡直笑死他了。

    “你藐視我?”喬靈兒不悅的眯起了眼睛看向了追命。

    追命搖着手,“我不是藐視你,我是根本看不起你……哈哈……”

    喬靈兒雙眼眯起帶着絕對的冷意,忽然眼珠一轉才冷聲道:“有本事可以跟我比一比,看看誰能夠用更快的時間去到下面再回來,如何?”

    絕對的挑釁的話語讓追命頓時斂起了笑容,嵐風、月影和青葉都是一臉驚恐的樣子,好像她說的是什麼外星語。

    宗政熠眉頭也不由得皺了起來,追命那自大的樣子也稍稍收起了不少,“你是認真的?”

    “當然,怎麼樣,有那個本事嗎?”喬靈兒擡眸挑釁,她最厭煩的就是這樣看不起她的人,前世是這樣,現在也是。因爲曾經就被一個比她大兩歲的師姐嘲笑過,所以在這一點上她可是下了不少功夫的!

    “靈兒,別胡鬧。”宗政熠在追命前面忽然出聲了。

    “我纔沒……”喬靈兒話起了個頭,可是對上宗政熠嚴肅的眼神,就只要不說了,“看在相公的面子上,追命,今天我就不讓你難堪,不過你要有興趣跟我比,隨時奉陪。走,熠,我們吃飯去。”

    留下追命嵐風四個人,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不能用淡定來形容,因爲他們都能夠看出,喬靈兒說那話的時候是絕對的有自信,沒有內力和武功,怎麼可能在那麼危險的地方來回呢?

    一百二十名士兵坐在了不遠處的地方,馬也都在吃草,因爲是在外,所以都是一些乾糧。在古代多吃的是山珍海味,偶爾回顧一下這種乾糧倒也感覺不錯。

    “小姐,現在只有一些乾糧,到晚上去鎮上嵐風再給您準備一些軟食。”嵐風遞上了水,有些歉意的道。

    喬靈兒則是無所謂的揮了揮手,“沒關係,出門在外,也不用那麼講究。有吃的總比餓肚子好,雖然咬的牙有些酸酸的,不過剛好用來減肥。”

    “減肥?”嵐風滿臉困惑。

    喬靈兒拍了拍手上的粉末,指了指自己的臉頰處,道:“人的牙齒在咬比較費力的東西時會用不少的勁,牙齒嚼動會牽扯到臉部的肌肉,所以能夠讓臉頰上的皮膚緊繃起來。所以要是想瘦臉,這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這是什麼說法,我以前怎麼沒有聽過?”追命看着手中的餅皺起了眉頭。

    “要你知道幹什麼,你就吃你的好了。”喬靈兒哼哼。

    “本大爺對自己的容貌很滿意,不需要瘦臉了。”追命自戀的道,然後就將餅給扔給了旁邊的嵐風,“有沒有其他的吃的?”

    “不喜歡就吃你自己!”青葉看着追命對嵐風那很是隨意的態度也不給他好臉色。

    追命看向了青葉,奈何人家一點反應都沒有,一眼掃過去,除了大餅之外還真的沒有其他的東西,只得將餅重新拿了過來啃。

    喬靈兒則是注意着追命的臉,單手支撐着自己的下巴道:“不過說真的,追命你的臉型不錯,五官也長得挺好看的……”

    突然的讚美讓幾個人手中的動作稍稍停頓了些許,然後追命第一個反應過來,臉上浮現出了淺淺的紅,但又快速的掩飾:“哈哈哈……女人,你現在終於發現了吧?本大爺不僅僅人長的好,武功也厲害,要不你……”

    “沒腦子。”喬靈兒三個字,頓時將追命纔出現的自戀的話給堵了回去,“人長得是不錯,不過太沒腦子了!簡直糟蹋了這一副皮相!”

    “女人,你……”追命被惹惱了。

    但是,他一個人要動手,月影、青葉和嵐風自然都不會坐視不理,眨眼間就攔在了他的面前。

    “追命,你想對你的主子動手……是嗎?”喬靈兒的手就像是變戲法一樣,憑空生出了一張紙,輕輕的搖晃着。

    追命頓時瞪大了瞳孔,該死的女人,她又用他的致命傷來炫耀了!可惡!可惡!可惡!

    “女人,有本事就跟我單挑,別用那種東西威脅!”追命咬牙切齒的擠出幾個字,雖然他知道她不可能那麼做。

    “好啊!”然而,喬靈兒再一次打破了他的猜測。

    其他的人也將視線移到了她的臉上,不由納悶,難道小姐是想跟追命比武?這怎麼可以?雖然小姐在不用內力的情況下拳腳功夫不錯,但是追命畢竟是追命啊!她的拳腳功夫怎麼能跟怎麼相比?

    宗政熠不說話,他現在對她又有什麼想法倒是很感興趣。

    追命也難得的皺起了眉頭,她真的要跟他比武?那她的下場可能會跟菜市場的豬肉一樣,被切得一塊一塊的。

    “不過,我們不比武,就比誰能夠拿到那名將士身上的玉佩如何?”喬靈兒說着,站起身指着士兵的頭目,他的身上就有一塊很小的玉佩。

    追命看了一眼,才道:“好,你說要怎麼比,有什麼要求?”

    “很簡單,我們各憑本事。”喬靈兒淡笑道,“你可以選擇跟那個人比武,讓他輸給你,也可以用其他的辦法。至於時間,就一炷香的時間如何?”

    “就這麼簡單?”追命似乎不敢相信。

    “簡單?我可不覺得。”喬靈兒高深莫測的一笑,“現在就開始,如何?”

    “哼,女人,本大爺今天就讓你心服口服。”追命說着輕功直接躍起,飛向了那個將士頭目。

    士兵一看追命的攻擊,當即都豎了起來,紛紛拔刀相向。只可惜連追命的衣角都沒有碰到,就被他的掌風給逼退了。在幾乎用時不到三十秒的時間裏,他就一把劫持住了那個頭目,並且輕而易舉的將他身上的玉佩給奪了下來。

    “小姐?”嵐風看玉佩被追命輕易的奪了去不由擔心的喊了一聲,難道小姐是想要從追命的手中再把玉佩給奪過來嗎?

    青葉和月影當然也是一樣的緊張,然而他們所看到的並不是緊張的喬靈兒。

    相反,在喬靈兒的嘴角處勾着淺淺的笑容,那笑容,怎麼看都是自信。幾個人不由對視一眼,是他們眼花了嗎?

    在下一瞬,追命就回來了,半柱香的時間還不到!

    “女人,你輸了!”追命提着手中的玉佩道,那模樣,簡直就是一個帝王的放縱。

    喬靈兒卻滿不在乎的搖了搖手指,笑道:“一炷香的時間還沒到,究竟一炷香後玉佩會在誰的手裏很難說哦!”

    “女人,難道你覺得你有本事從我的手中……”追命的話才說到一半,手中忽然空空的了,再去看喬靈兒那裏,那玉佩赫然出現在了她的手中。

    連同宗政熠在內,在看到喬靈兒手中的玉佩時都不由的揚起了眉。

    追命皺眉,剛剛到底是怎麼回事?明明他是抓在了手中的玉佩,怎麼突然的就出現在了她的手中了?

    就在追命上前的時候,就見喬靈兒忽然將玉佩包在了手心裏,再次打開手掌,空蕩蕩的,玉佩不見了。

    追命更爲詫異:“玉佩呢?”

    “玉佩啊……喏,在嵐風的身後呢!”喬靈兒輕笑一聲,然後空空的手指一捏,就從嵐風的後頸處將玉佩給取了出來。

    “切,你這不過是在變戲法!”追命冷切了一聲,然後趁勢就撲了過去。

    喬靈兒手腕一翻,手掌再次變得空空,調侃的笑道:“追命,你這麼魯莽,可是會把它給嚇跑哦……”

    “鬼扯,女人,這次又在哪裏?”追命的好奇心被勾起了,雖然以前見過變戲法的,但是像這麼特殊的還真是沒怎麼見過。

    “唔……它好像更喜歡青葉。”喬靈兒手往青葉的胸口處一伸,就從他的懷裏將玉佩給牽了出來。

    再下一刻,追命又快速的衝了過來。就在他的手才觸碰到那綴着的紅繩時,手中又空空了。

    喬靈兒狡黠的一笑,無辜的道:“我都說了,太粗魯了會把它給嚇跑的。”

    追命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是在被耍着玩,懊惱的問道:“這次又在什麼地方?”他就不信了,難不成那玉佩真的有靈性,還自己會跑?

    “在什麼地方……喏,在你的頭上……”喬靈兒忽然一指,追命當即伸出手去摸。

    可惜還是沒有喬靈兒的動作快,兩三下之後,追命惱了。

    “現在在什麼地方?”他就不信了,他堂堂第一殺手,還會輸給那麼一個小東西,不可能,絕對的不可能!

    其他的人雖是很震撼喬靈兒的手法,但是看到追命那氣急敗壞的樣子就明瞭了。還不是因爲之前追命看不起喬靈兒的樣子讓她不爽了,所以現在就是喬靈兒對他的“回報”……耍的他團團轉。

    “該死的,交出來……”追命暴走了。

    “小姐,時間已經到了。”嵐風忽然開口插了一句。

    “哦,到時間了啊!”喬靈兒也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手一伸,就從宗政熠的腰側將玉佩給取了出來,在手中晃了兩下,“追命,似乎是我贏了哦!”

    追命鐵青了一張臉,嵐風、青葉以及月影三個常年來都是以冷漠示人的冰塊也肆無忌憚的大笑了出來。這一招,可真是高,高啊!

    宗政熠看着惡作劇的女子也啞然失笑,想不到她竟然還有如此的興趣,真令人刮目相看。

    喬靈兒也玩夠了,轉身將玉佩給拋了出去並道:“謝謝了,兄弟!”

    將士頭目接住自己自己的玉佩,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摔壞了。猶豫了一下,再將玉佩給放到了衣服的裏面去,這麼寶貝的東西可不能再讓人給搶走了!

    “怎麼樣,追命,現在認輸了吧?”喬靈兒雙手環胸,語氣中帶着取笑的意味。

    魔術這種東西她非常的拿手,反正在這裏閒着也是閒着,沒想到還能夠用來作弄這個自大的看不起她的殺手,她可是很興奮。

    不過……喬靈兒看着自己的手,好長一段時間都沒有鍛鍊過了,現在用起來倒是有些生疏了。

    “小姐,你什麼時候學會了變戲法?”嵐風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容問道。

    “變戲法?”喬靈兒愣了一下,似乎古代是將這些東西稱作是變戲法的,不由嘴角抽了抽道:“嵐風,這你就有所不知了,這不叫變戲法,這叫做魔術!”

    “魔術?”嵐風幾人一臉的不明白。

    “魔術是什麼東西?”追命也不恥下問。

    “魔術就是一種混淆人視聽的手法,就像我剛剛將那玉佩隱藏起來才變出來的手法。”喬靈兒簡單的解釋,要她跟這些古人解釋什麼是魔術,還真不是那麼好解釋的。

    宗政熠釋然一笑,“靈兒懂得真多。”

    被宗政熠這麼一說,喬靈兒沒由來的有些心虛了,最後只得尷尬的呵呵了兩聲。現在宗政熠臉上那特殊的笑容真是讓人有些心慌慌的,就感覺自己是被他看穿了一般。

    “有東西,靈兒,別動。”宗政熠忽然說了一聲,然後伸出手道她的後頸處。

    喬靈兒身子頓時僵硬住了一下,當真不動了。其他的人也定定的看着,屏住了呼吸。

    當宗政熠的手從喬靈兒後頸處拿出來時,已經多了一枚銅錢。

    喬靈兒的第一反應就是跟之前的嵐風一樣,往自己的後頸處摸去,當然是什麼都沒有摸到就是了。

    怔怔的看着宗政熠手中的銅錢,喬靈兒非常的詫異,青葉幾個人也挑了眉。

    “你……你怎麼也會?”喬靈兒詫異的問道,難道他也會魔術?

    “有名師示範。”宗政熠輕笑道。手一合再張開,已經有了兩枚銅錢,再一合張開,出現了五枚銅錢。

    喬靈兒怔怔地看着宗政熠的戲法,她非常的確定、一定以及肯定,這樣的手法跟她之前所用的手法是一樣的,可是她剛剛也只是做了一些而已,根本沒有用到那麼多,他是怎麼會的?

    宗政熠手再次一合,再張開,就什麼都沒有了。連同喬靈兒在內的幾個人都看呆了,嘴巴也都合不上了。

    “公……子?”月影有些不敢確信的喊了一聲,他沒有眼花吧?剛剛玩弄銅錢的,真的是他家公子嗎?

    喬靈兒也被驚住了,回過神問道:“你真的只是看着我玩了兩下,你自己就學會了?”

    “不及夫人萬分。”宗政熠謙虛的道。

    “……”喬靈兒嘴角抽了抽,這才笑着拍了拍宗政熠的肩膀道:“宗政熠,你簡直就是一個天才啊!厲害厲害,佩服佩服!”要是他早有這種神通,她這頂神奇的帽子早就給他了。

    光是看就能夠做到這種份上……喬靈兒幻想着自己,要是當初自己在學的時候也能夠這麼神,她肯定不會被那些師兄師姐恥笑了。

    不過倒不是說只是爲了學單純的魔術而已,而是作爲一個出色的小偷,一些必要的伎倆都是必須的,一個成功的盜賊,是能夠在帶着笑容的情況下將一切美好的事物偷走並且優雅的離開。所以各方面必須要出色。

    魔術師真正的看點在盜賊的世界裏,其實就是那份優雅與自信,那傳神的表演更是如同他們進入到各個有寶物的地方最好的動作。

    追命臉青了好一會兒才道:“女人,你耍賴,用這種旁門左道才取得了勝利,不算!”

    “哦?”喬靈兒當下就太高了下巴,曼斯條理的道:“我說過,各憑本事,你不也用我不會的武功,輕而易舉的從那位將士的身上把玉佩給搶來了嗎?”

    追命頓時語塞,“可是、可是……”

    “相爺,橋面已經準備好了。”追命的“可是”還沒有說完,探路的士兵已經回來稟報了。

    宗政熠看了一下遠處才道:“再休息一炷香時間,務必要在天黑前趕到雲容鎮。”

    “是,相爺。”士兵恭敬的道,但下一刻又面露難色,支支吾吾的道:“相爺……”

    “怎麼了?”宗政熠溫和的問道。

    “天橋不穩定,馬車過去可能比較危險,您和夫人……”那士兵有些哆嗦的擡頭看了看宗政熠和喬靈兒,一臉的驚恐。

    “天橋……”喬靈兒順着沿岸看去,就見在不遠處的地方那長長的鐵索橋,“就是那個嗎?”

    “回夫人,那就是天橋!”士兵的頭低的更低了。

    那天橋就如普通的鐵索橋一樣,橫在了半空之中,那樣子,怎麼看怎麼危險,只要稍稍不小心就可能會掉下去,所以馬車是斷然危險的。

    “靈兒……”宗政熠看着那高聳的模樣也略微擔心。

    然而喬靈兒卻是坦然的一笑,“沒關係,反正距離也不遠,一會兒我們走過去好了。”那種高高的晃悠的感覺可是非常的不錯,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接觸過了,自然不排斥。

    “小姐……”嵐風聽到喬靈兒這麼淡定的說倒是不由驚恐了,那橫跨那般長的天橋,即使只是看着都讓她這習武的人有些毛骨悚然了。

    “別擔心,嵐風,我不會勉強自己的。”喬靈兒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笑容。

    古代畢竟不比現代,這吊橋的質量或許還算可以,可是安全的措施就有很大的問題了。

    你能夠想象在這二十丈寬的兩岸只有一座吊橋維繫着,而且中間沒有任何的支撐物,即使走在上面有風吹過,橋都要抖三抖。

    在過去了一批人之後喬靈兒和宗政熠他們才動身,不少的馬站在那旁邊已經產生了恐懼感,也有少許的士兵蒼白了臉色。

    宗政熠握了握喬靈兒的手,看她的樣子是不擔心,可是心下卻還是沒由來的會去在意。

    喬靈兒看了一眼宗政熠,他什麼話都不說,卻也能夠讓人明白他的心思,對他微微一笑,然後抽出了手,將手挽在他的臂彎之中,頗有些小鳥依人的感覺。

    看到她那燦爛的笑容宗政熠也不由一笑,如此,甚好。

    “要走了。”宗政熠站在吊橋前對她道。

    “好。”喬靈兒也隨着宗政熠一起,踏上了木製的吊橋。

    整座吊橋都是由鐵鏈牽扯而成,幾乎有她的小腿粗,中間每隔半米就會有隔欄,中間也橫了一道,雖然這樣晃悠着看起來危險,但不得不說,這謹慎倒是一點也不減。

    青葉和嵐風走在喬靈兒和宗政熠前面,後面是月影和追命。對追命這種整日都是在刀口子上生存的人來說,這麼點高度其實不是問題,可是真正走到橋的中央處,往下看去,還是有潛意識中的驚悚。

    嵐風、青葉幾人的臉也很是謹慎,嵐風的雖然去過不少高處採藥,但是現在這樣的高處,卻是真的讓她不適應。

    “嵐風,你沒事吧?”宗政熠看出了嵐風動作的僵硬不由問道。

    嵐風僵硬的搖頭,“沒事,多謝姑爺關心。”

    可是聽她的聲音不難聽出有些許的顫抖,喬靈兒和宗政熠都微微皺了皺眉,喬靈兒當即道:“嵐風,不要往下面看,還有,把手給青葉,讓他帶你走,如果不行把眼睛閉上。”

    其實走在這種地方真正讓人恐懼的是人的心理,如果這座吊橋是在離裏面不長的距離或者下面不少奔騰的湍流,就不會給人無形中的壓力。而這種恐懼的心理,並不是想要克服就能夠克服的。

    “小姐不用了,我沒……”嵐風纔想說拒絕的話,那略顯蒼白的臉上爺浮現出了紅雲,可惜她的話卻被一隻大掌的溫度給整個抹煞了。

    就在她轉頭想拒絕的時候,青葉就扯過了她的手,在她驚愕的同時已經聽到了兩個略帶寵溺的詞眼:“逞強!”

    嵐風繼續臉紅,想把手抽出來,卻發現特別的困難。

    喬靈兒和宗政熠相視一笑,那兩個人,看起來還真是彆扭呢!

    “話說,熠,你說要是這橋斷了那兩處的人怎麼辦呢?”喬靈兒忽然問道。雖然她更感興趣的是這座鐵索橋到底是怎麼建造起來的。

    “除非是別有用心,否則一般情況下不會斷。”宗政熠眯了眯眼眸,看着前面的橋鏈。

    喬靈兒又豈會聽不出他話中其他的意思,若是有人想對他們不利,極有可能在這座吊橋上做手腳。

    “不過,我倒是很好奇啊,你一介文弱書生,走在這晃盪的地方怎麼不怕呢?”喬靈兒暫時忽視了心中的不安問道。

    宗政熠聞言看向她,無奈的笑道:“靈兒,你就這麼看不起你的相公?還是就以爲我膽的膽子跟老鼠一般大小呢?”

    被取笑的喬靈兒有些心虛,“我只是比較好奇嘛!”至少在她的印象中,這種柔弱書生在這種地方應該腿軟纔是,雖然她家這個一點軟的樣子都沒有。

    宗政熠無語的一笑,“就要到了,等到了雲容鎮先找個地方落腳,你好好休息。”

    “嗯,好。”喬靈兒甜甜一笑。

    直覺告訴她,他有很多事情,既然現在跟他在度蜜月的期間,那就絕對有必要深入的瞭解瞭解,順便也可以探討探討他怎麼一下子就學會了她的“魔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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