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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夫人 - 010 挑釁坦白字體大小: A+
     

    熱鬧繁華的京城大街,買賣聲,吆喝聲,討價還價聲……連成一片;酒店裏,小二端着酒菜飛快地穿梭着,還不時傳來猜拳聲,談笑聲,杯盞碰撞聲……

    喬靈兒的心情不錯,雖然現下這種複雜的時刻並不是談戀愛的好時期,可是從某種程度上來看,卻也引誘着她。戀愛對象是宗政熠那樣如同謫仙的男人,她又何樂而不爲呢?

    一身男裝的她走在大街之上,單就那俊美的面孔已經讓過往的女子臉紅心跳不已了。

    追命一路上都是用鄙夷的眼神看着她,明明是一個女人,幹嘛要裝着男人的樣子在大街上亂晃亂晃?

    今日出門,喬靈兒並未讓嵐風和青葉一同跟着,一直走在她身邊的只有凝香和追命二人。

    “小……公子,您今天很高興?!”疑問卻又十分肯定的問話從凝香開口中問出,從一早起來就看到一直都笑着的喬靈兒,她自當是好奇不已。

    “凝香,難道你不希望你家公子高興嗎?”喬靈兒一邊走一邊輕笑着問道。

    “凝香當然希望公子天天高興。”凝香認真的點頭,又小聲呢喃:“肯定是因爲姑爺對小姐好,所以小姐芳心大動了……”

    “你說什麼?”凝香聲音雖小,但是不代表喬靈兒聽不到。

    凝香猛然擡頭,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啊?怎麼了?”

    “哈哈……”一旁的追命很是不給面子的笑了出來,沒辦法,這日子過的那叫一個無趣啊!

    喬靈兒一記眼刀過去,追命才勉強癟了癟嘴把那誇張的笑容給收斂了。

    凝香對追命還是很恐懼的,之前聽到他們說他是殺手,心底莫名的就會有一股恐懼,所以要是能夠不與他接觸她一定會盡量避免與他接觸。只是今日……嵐風和青葉都不在,要是不跟小姐說話她真害怕啊!

    “凝香,你去前面的酒樓預訂一個包間,我跟追命去逛逛。”喬靈兒轉向凝香道。

    “公子要跟他單獨去?”凝香訝異的望向了一旁的追命。

    彼時,追命不是很友好的看向了凝香,冷冷的問:“怎麼,我就不能跟你家公子一起去?”

    “不是、不是……”凝香慌忙的擺手,當下側過腦袋對喬靈兒說道:“公子,凝香這就去。”說完,一溜煙給跑走了。

    喬靈兒眯起眼睛看了一眼跑開的凝香,眼底笑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冷意。

    追命同喬靈兒一起走在街上,什麼話也不說,追命的臉上依舊掛着那副百無聊賴的樣子。

    漸行漸遠,終於在一個路口處,喬靈兒與追命說了兩句話,指了指遠處的一個店鋪。追命點了點頭,然後往那店鋪的方向走去,喬靈兒則是往另外的一個方向走去。

    喬靈兒走了幾步之後稍稍停頓一下,然後往另外一條巷道中走去。

    穿過了繁華熱鬧的地帶,房屋與房屋間形成了一條一條的巷子,人跡稀少,偶爾可以看到一兩堆的雜物,卻不足吸引人眼球。

    外界陽光燦爛,但在這裏卻略略顯得有些陰森。

    空氣中有些微的潮溼,喬靈兒微微蹙眉,漫無目的的往下一條巷中走去。

    直到,身後有了些許的動靜……

    敏感的察覺到了身後的動靜,喬靈兒身子一側,一道黑色的人影從她的身邊掠過,如同吸血鬼一樣飛快的速度讓人驚訝。

    “你是什麼人?”喬靈兒沉聲問道。

    此人一身黑色的斗篷,中等身材,將頭連同身子一起包裹在了其中,一張黑色的嘴脣,扣下的斗篷帽檐幾乎壓住了他的眼睛,別說是模樣了,是男是女都分不清楚。

    “是你自己跟我走還是要我將你帶走?”低沉的聲音從斗篷下傳了出來。

    喬靈兒爲此一驚,“是你?血奴?”這個聲音她是認識的,而且絕對不會聽錯!

    血奴斗篷一撩,“你知道我是誰就好,現在跟我走!”

    “等等!”在血奴上前時,喬靈兒忽然喊了一聲,“是誰派你來的?”

    “你不必知道!”血奴動作如風的朝着喬靈兒襲擊,眨眼間已經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好快!喬靈兒心頭一緊,旋即快速的蹲下身去。

    血奴的手已經到了喬靈兒的肩膀之處,說時遲那時快,一道破空的利箭幾乎是從虛空之中出現,瞬間已經飛至血奴胸前。

    突然的箭阻止了血奴的動作,喬靈兒見此也是一躍而起,從靴子裏取出了摸出了一把匕首朝着血奴刺了過去。

    “小心他的血!”追命急切的聲音出現,在血奴的血濺出前一秒飛身出現在喬靈兒身邊並將身子往後拉去。

    黑色的血液濺了一地,散發出了惡臭的味道,並且發出了“呲呲”的聲音,地面在被腐蝕着!

    “奪命,又是你!”血奴冷血的聲音響起,在這略顯陰暗的巷道中顯得格外森冷。

    接下來喬靈兒看到了令她驚恐的一幕……同時刺入了血奴身體中的一支箭和一把匕首,就那樣輕而易舉的被取了出來,而血奴本人一點卻是一點疼痛的樣子也沒有。

    “錚錚”聲音過後便是“鐺鐺”的清脆的落地聲音,那支箭和匕首都被血奴折成了數段,掉落到了地上。

    也是從此時開始,喬靈兒纔看到了黑瘦骨嶙峋的手,指甲是深深的黑色,噁心而又恐怖。

    接着,血奴伸出手,黑色的脣開啓,舌頭上不知道有什麼綠色的東西粘附在上面,就見他取了出來敷到了兩個傷口處。

    白色的煙霧從那兩道口子出發出,就如同被燙到了一般,自始至終,血奴的神情都沒有些許變化。

    看着那樣的一幕,喬靈兒忽然很想嘔吐,光是看到他從口中拿出來的那像蟲子又像痰一樣的東西時就覺得噁心了。尤其在敷到傷口上噴發出的白煙,也同樣冒出了一股噁心的氣味。

    追命將喬靈兒拉着放到了自己的身後,臉上是前所未有的嚴肅。

    “一會記得到有陽光的地方去,他討厭光。”追命用只有兩個人才能夠聽到的聲音對喬靈兒說道。

    “那你呢?”喬靈兒問道。

    “他的武功不怎麼樣!”追命手中提起了劍,忽然間一股陰柔的內力推至了她的身上並道:“走!”

    藉助了追命的內力,喬靈兒瞬間已在丈外。

    “別想走!”血奴見喬靈兒要離開,立刻吼了一聲,同時展開了那如同蝙蝠翅膀的斗篷飛身追上前去。

    追命血劍一橫將他攔住,劍鞘首先離鞘,仿若一隻利箭從血奴的面前掠過,刺入了灰色的牆壁之中。

    血色的劍在陰涼的地方也散發出了陰寒之氣,追命嘴角彎起了一抹邪肆的弧度:“想要去追她,先問過我再說!上一次受你們的‘照顧’,今日我一定要討回來!”他所說的上次便是中了封毒的那一次。

    “奪命,不關你的事,你想與我們四大羅剎爲敵?”血奴對追命似乎也有些恐懼,沒有正面迎戰,而是出言相勸。

    追命冷笑一聲:“你要動的人是我的主子,你說,關不關我的事?”

    “主子?”血奴聲音裏憑添了幾分的疑惑。

    “我的寶貝血劍早就想用四大羅剎的血來喂一餵了,上次中了你們的計,這一次你可不會那麼幸運了。”追命眼中帶着血腥的笑容。

    紅色的劍鋒“叮”的一聲閃過一道光芒,似乎很是期待血奴的血。

    “奪命大俠,您真的要跟奴家和奴家的家人作對嗎?”就在追命即將動手前,他的身後突然出現了一個嬌滴滴的聲音。

    一股幽暗的香味傳來,頓時讓這條巷子裏面發生了不小的變化。

    紅色的絲綢順着不知從何處而來的風飄向了追命,追命轉過頭的時候看到的是一個無比妖媚的女子,一身紅色的紗衣,除了重要部位處有些衣料的碎片遮擋,其他地方都只是一層紗而已,能夠清晰的看到那白皙的肌膚。

    姣好的身段扭動着,狐媚女子一步一步走上前,下身處,紅紗被吹起,筆直修長堪稱完美的白皙的雙腿無比引人注目。

    “奪命公子,看在奴家的份上,讓奴家的親人過去好不好?”狐媚女子眨眼間已經到了追命的面前,雙手軟弱無力的攀上了他,勾人的美眸頻頻送着秋波。

    “讓他過去了,我有什麼好處嗎?”追命落下女人的手,眼角處掃了一眼被擋着的血奴。

    “您要是讓血奴過去了,今夜……奴家的身心都是您的了,您說好嗎?”狐媚女子將身子貼上了追命的身體,勾引着他。

    追命一把扣在了狐媚女子的腰間,將她更加扯近了自己,狂笑:“哈哈哈哈……”

    “奪命公子……”狐媚女子嬌滴滴的喊了一聲。

    一旁處,血奴冷笑一聲,當即就要馭輕功離去。

    然,血色的劍卻橫擋在了血奴的面前,追命甚至連看也不看一眼,左手橫着劍,右手則是捉住了女子那不安分的手。

    “姬奴,你當老子是你這種貨色可以勾引得到的嗎?”追命手一甩,狐媚女子頓時如同破布一樣被扔了出去。

    這名女子,是與血奴起名的四大羅剎之中的又一羅剎……姬奴。

    姬奴被追命甩了出去,當然不會直挺挺的躺在地上,她的武功雖然不高,但是穩住自己的身形卻不是問題。

    “奪命,跟我們作對,沒有什麼好下場!”姬奴原本空空的手中出現了一把琵琶,雖然氣場和語氣與先前大爲不同,但那狐媚的臉上依舊掛着妖冶的笑容。

    低低的琵琶聲音響起,勾起了一**的音刃。

    “老子早就想會一會四大羅剎了,血奴、姬奴,有本事就放馬過來吧!”追命狂妄的道。

    此語出,血奴斗篷面具下的臉以及姬奴的臉都變了,在武功修爲上,他們都很清楚不及天下第一殺手。所以現在若是比武,他們絕對會受傷。

    “說出你們指使你們的幕後之人或者供出你們的主子,老子就考慮饒你們一條賤命!”追命危險的眯起了眸子,能夠讓從來不輕易理會江湖恩怨的四大羅剎出動,絕對不是一般的低能之輩。

    “天下第一殺手又如何?憑你,還沒有資格知道我們的主子是誰!”血奴語種帶着濃濃的嘲諷味道,繼而一串繁榮的像是咒語的東西從他的口中唸了出來。

    追命提劍上前,緊跟着響起的是那暗藏殺機的琵琶聲音。

    血奴斗篷撩開,無數的蛆蟲盤繞在了他的腳下,饒是見多識廣的追命,在突然間見到這麼一大堆惡臭的噁心的屍蟲也不由冷汗了一下。

    姬奴狐媚的笑着,十指緊扣琵琶弦,“奪命,如果你現在投降,我們定然不會爲難你……”

    “追命!”姬奴話音未落,喬靈兒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

    追命頓時擡頭,就見喬靈兒站在了那高高的圍牆之上。

    “你回來幹什麼?”追命皺眉問道。

    “自然是來幫你,二哥!”喬靈兒淡然一笑,同時朝着另一個方向喊了一聲。

    一襲白衣之人從高空中掠過,手持兩個圓形的銅鏡,將其中一個扔給了喬靈兒,兩人同時站在陽光之下,好生刺眼。

    姬奴和血奴同時看向了喬靈兒,姬奴一聲道:“把她帶回去!”說罷,紅色的身影立刻就如同一隻嬌豔的蝴蝶一般,翩翩飛起。

    “靈兒……”喬翌術喊了喬靈兒一聲,然後就舉起了手中的銅鏡。

    喬靈兒手中也是一樣,兩個人所站着的方向不是偶然的,而是必須要選擇的位置,尤其在太陽如此毒辣之時,利用銅鏡則是一個非常好的辦法。

    刺目的光芒照射在了血奴和姬奴身上,原本還信誓旦旦要將喬靈兒抓住的兩人,在觸及到那刺目的光芒時瞬間就摔落了下去。

    追命看着功夫都不用動一下就輕而易舉將血奴和姬奴兩個人解決的喬靈兒和喬翌術,不由有些佩服。

    黃色的光芒照射,直襲血奴和姬奴二人,整個巷道里就只能夠聽到他們嘶吼的聲音。

    “小心!”喬翌術突然吼了一聲,當下扔了手中的銅鏡而往追命撲了過去。

    追命被喬翌術壓着後退了些許,白色的粉末也被灑了出來。

    他二人沒有看到具體的情況,可是站在上面的喬靈兒卻是將下面突然發生的看得清清楚楚……

    詭異?用詭異來形容恐怕已經不足以表明她所看到的場景了。

    第一,她沒有見到過有人類會這麼的害怕陽光,除了東方的殭屍以及西方的吸血鬼這一類;第二,原本還在地面上的兩個人,卻在一陣煙霧之後消失的無影無蹤,不帶任何痕跡,像是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般,整個沒入了地下。這一點上,跟東瀛忍術中高端的忍者大相徑庭。除此兩點之外,她看到了一雙眼睛,不是血奴的,也不是姬奴的,而是在地面上突然出現的一雙眼睛以及兩隻慘白的手,就是那兩隻手將血奴和姬奴從地上給扯了下去。

    詭異萬分的場景讓喬靈兒不由打了一個寒顫,摸了摸身上起的雞皮疙瘩,想到那個場景又是一陣惡寒。

    至於巷子裏面,這麼被喬翌術壓在了牆上,喬翌術沒有察覺到什麼不妥,可是這麼卻有了前所未有的心如鹿撞的感覺,故作厭煩的將喬翌術給推開了。

    “抱歉!”喬翌術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的舉動過於曖昧,平靜的道歉。

    “剛纔是誰把他們救走了?”追命沒讓自己思考太多,快速的進入了話題之中。

    “是藥奴。”喬翌術在血奴和姬奴消失的地方蹲了下來,手指在地面上輕輕掠過。在追命靠近前又道:“不要過來,有毒。”

    追命的腳步止在原處,此時喬靈兒也快速的從高牆之上跳躍而下。

    喬翌術站起身,看到輕易的就從牆上下來的喬靈兒先是一愣,繼而皺起了眉頭。

    “二哥,怎麼了?”喬靈兒看着喬翌術皺眉,一時間竟然也沒有反應過來。

    喬翌術搖搖頭,從懷裏取出了一個瓶子,一邊在那略顯黑的地面上倒着粉末一邊道:“藥奴把人帶走了,但是她的毒不容小覷,如果不解決,會讓任何一個靠近這裏的人死去。”

    不用說,藥奴也是四大羅剎之一了。喬靈兒思及那雙近乎是血紅色的眸子泛起了冷意,她看到那如同鬼魅一樣突然出現的人,應該就是二哥說的藥奴了。

    喬翌術倒下去的白色粉末與地面上薄薄的一層黑色粉末融合,以一種詭異的速度消失了,很快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好了。”喬翌術轉向喬靈兒。

    不知爲何,喬靈兒在看到喬翌術的眼睛時忽然有了一絲的心慌,下意識的想要避開,可是最後卻還是不由自主的與他對視上了。

    “二哥,我想知道四大羅剎到底是什麼人!”被喬翌術看的很不自在,喬靈兒轉移了話題。

    聰明如喬翌術,他又怎麼可能不知道喬靈兒突然這麼問的意圖是什麼呢?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用過午膳之後我們去以前你最喜歡的錦山,我再告訴你。”喬翌術望着她,不是用提議的語氣,而近乎是一種肯定的話,容不得她拒絕。

    “好。”喬靈兒也答應的很是爽快。

    在喬家幾個兄弟之中,她一直都認爲喬翌術是最爲精明的一個,尤其從今日開始,她已經察覺到了些許。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追命雖然有些愚鈍,但是此時縈繞在喬靈兒和喬翌術之間的氛圍卻由不得人忽視。

    精緻的小築之中,風輕面色慵懶的坐在了主位之上,聽着徐峯的稟報。

    “四大羅剎?”聽到這四個字的猜測之後,風輕眉宇間微微蹙起。

    “是的,公子,確實是四大羅剎!”徐峯恭敬的將跟蹤喬靈兒之後所見到的場景說了出來。

    風輕狹長的雙眸中閃過了一絲銳利,果然是四大羅剎,當初他在漠城的時候看到了屋頂之上的血應該已經有所察覺的,只是沒想到追命會瞞着,那麼,喬靈兒她是否知道呢?

    究竟是什麼人,竟然用江湖上人人都避之不及的四大羅剎來擄走喬靈兒?

    “公子……”徐峯纔開口,那方一陣冰涼已經貼着他的耳際飛了出去。

    一隻白玉杯如利箭從風輕的手中飛了出去,擦着徐峯的耳際,直直的飛向了窗外。緊跟着風輕也快速的起身,破開了屋頂而出。

    “閣下既然已經來了,何不現身相見?”風輕站在屋頂上,雙手覆在後面,聲音略嫌清冷。

    “不愧是天下第一公子。”戲謔的聲音出現在風輕的身後。

    聽到那聲音,風輕頭皮一緊,當即轉過身去。

    丈外之人,一身黑色錦袍,並非夜行衣,一張面具這擋住了一半的臉,修長的身子輕盈的立在了屋瓦之上,妃紅色的脣角勾着迷人的笑容。

    “無憂宮主!”風輕將詫異納入心底,但是卻依舊無法相信。

    不過,先前在漠城,他已經見過了他一面。

    “風公子。”帶着幾許譏誚的三個字從無憂的口中飄出,讓人無法猜測出他的表情。

    風輕眉頭皺的更深了些許,沉穩的問道:“不知今日無憂宮主大駕有何指教?”

    無憂雙手背在身後轉向了其他的方向,淡淡的道:“在下本打算去看讓在下在乎的女子,不想碰到了風公子派遣的下屬,邃跟着來看一看,倒是不曾想過竟是風公子的人。”

    無憂的話不帶挑釁,可是說出來了又十分的讓人不舒服。

    在乎的女子?風輕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

    “不知閣下所說的在乎的女子是……”風輕故作不明的問。

    “喬靈兒。”無憂倒是一點也不含糊的報出了她的名字。

    聞言風輕的臉色驟變,眸中閃過了詫異卻又平靜地問道:“莫不是閣下忘了,現在的喬靈兒已經不是當初閨閣中的喬四小姐了?”

    “風公子是在提醒在下還是在提醒自己,現在的她已經是丞相夫人了?”無憂邪笑着接過了風輕的話。

    風輕的臉色微微黑了,面上卻依舊裝着鎮定道:“這一點不勞閣下費心,在下不過是出於朋友之心,莫不是在下連保護朋友也沒有那個資格了嗎?”

    無憂淺笑,“在下並未說什麼,風公子何必如此激動?還是說,風公子這麼說是想要掩蓋什麼呢?”

    “你……”

    “此外。”不待風輕開口,無憂再次說話了:“現在風公子將喬靈兒當做是朋友了,爲何她賜婚與丞相之前風公子對她毫不在意呢?”

    饒是他風輕有再好的修養,再從容的待人心態,此時對上無憂卻是被擊垮了,索性背過身去,冷聲問:“若閣下今日來此只爲說這些無聊至極的話,恕在下不奉陪了。”

    “無聊的話嗎?”無憂森冷的一笑,“在下今日來是想告訴閣下,在下看上的女人不會任由他人插手。”

    “你是什麼意思?”風輕轉過身,陰鷙的臉色問道。

    “就是想要閣下將安插在她身邊的人叫走,否則……在下可能會將他們當做是刺客,不小心就……”無憂的聲音無比之冷,尤其他眼中所透露出來的狂妄,更是讓風輕一瞬間怔住了。

    “閣下莫不是忘了她的身份了?”風輕沉着聲,壓抑着竄起的怒火,“就算閣下想要挑釁,也該跟當今丞相去挑釁而非在下!”

    無憂雍容一笑,懶懶的掀脣:“不勞風公子費心,還請風公子管好自己的下屬!”

    “你……”風輕話還未開口,無憂已經足尖點在屋瓦上,兩三個起落,不見了蹤影。

    風輕望着無憂消失的地方,心底陡然間升起了一股火氣。一個從來都不輕易現身的男人,此時此刻竟然爲了一個女人而在白日光明正大的出現在他的面前,這說明了什麼?

    “公子,那人可是無憂宮宮主?”徐峯走到了風輕的身後,沒有看到風輕的臉色疑惑的問道。

    風輕轉過臉,一雙眼中迸射出了濃濃的殺意。

    徐峯被風輕的眼神嚇了一跳,卻全然不知自己說錯了什麼,只能恐懼的往後面退了幾步。

    “繼續看着喬靈兒,動作小心一點,不準讓任何人發現!”風輕冷聲吩咐。

    徐峯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躬身抱拳:“是,公子!”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動怒的公子,以往的時刻,公子都沉着而冷靜,即使是有人做了過分之事他也不會動怒,就算是在處罰人時夜不會露出動怒的表情。可是現在……

    風輕根本不去看徐峯的臉色,更不可能去猜測他的心思,他腦海中想到的只有無憂臨走前那一個挑釁的眼神。

    挑釁!不錯,無憂就是在跟他挑釁!

    無憂!

    風輕握緊了拳,他向他挑釁,如果他不作出相應的對策又怎麼對得起他?

    且不說現在喬靈兒是不是丞相夫人,就算是,他也絕對不會讓無憂得手!

    無關與喬靈兒間的情愛!

    “阿嚏!阿嚏……”從吃完飯後,喬靈兒就一直噴嚏。

    “怎麼了,是不是有哪裏不舒服?”喬翌術走在喬靈兒身側問道。

    喬靈兒搖搖頭,“沒有不舒服,估計有人在說我的是非吧!”

    “嗯!”雖然喬靈兒的解釋有些怪異,但是喬翌術也沒有再問。

    錦山是在喬府的後方的一座小山,風景宜人,尤其是秋天,滿林子的紅楓煞是動人。可是夜因爲比較偏遠,去的人倒是很少,喬靈兒和喬翌術小時候就經常往這裏跑。

    喬靈兒進來這裏的時候就被眼前似火的紅楓給吸引住了,這景色跟當初去加拿大的時候有的一拼,空氣也跟加拿大一樣,清新非常。

    “二哥,我們去以前經常休息的圓石上休息去吧!”喬靈兒腦海中很自然的浮現出了這裏所有的景色,雖然有些模糊,但是並不影響她的判斷。

    喬翌術聞言不由一愣,那個地方是一個祕密的地方,也是在幾年前喬靈兒走丟了他找她時兩人才發現的地方。

    喬靈兒在前面引路,左拐右拐,進入了一個被藤蔓覆蓋住的地方。一段漆黑的地方過後便是一方明鏡的湖水,陽光的照射下閃爍着粼粼波光,好一幅明媚的畫卷。

    在湖邊,有一塊巨大的乳白色圓石,長年的雨水沖刷使它無比的光滑,纖塵不染。

    腳下是柔軟的葉片堆成的地面,踏上去就像是走在了棉花之上,很舒服。

    走至了大石旁,喬靈兒露出了喜悅的笑容,夾雜着湖水、泥土的味道,格外讓人覺得舒適,彷彿有再多的壓力此時也會煙消雲散。

    喬翌術看着喬靈兒,眼底再一次浮現了疑慮,到底……

    “二哥,你想問我什麼?”喬靈兒雖然喜歡這裏的風景,但是也沒有忘記喬翌術在她身邊的事實。

    轉過頭的喬靈兒眼眸與喬翌術對視上了,倒叫喬翌術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看着喬靈兒的臉,喬翌術的腦海中浮現出了她先前那怪異的很多舉動,無論是言行還是舉止,都與之前的四妹大相徑庭。

    終於,喬翌術開了口:“你不是我四妹,你……究竟是誰?”

    坦白的話讓喬靈兒一時間喉嚨被堵塞了一般,心底沒由來的有些恐懼,垂下眼睫輕笑道:“二哥,我是靈兒……”

    “你不是靈兒。”喬靈兒話方說出口,喬翌術就肯定的打斷了。

    其他時候不說,單就今日她想到用銅鏡來反射陽光來擊敗血奴和姬奴,包括輕而易舉的在高牆之上來回,都與原先的喬靈兒大相徑庭。他不想去揭穿,可是爲了家人的平安,他不得不問清楚!

    喬靈兒擡起頭看着他,琥珀色的眼眸靜靜地看着她,即使她想要躲避也無法躲開。

    “告訴我你是誰?靈兒在什麼地方?否則……”喬翌術走上前一步,袖子裏出現了一把軟劍,毫無預示的架在了喬靈兒的頸子上。

    “二哥?”喬靈兒被喬翌術這突然的舉動微微嚇到了,不是因爲他的劍,而是因爲他的眼神。

    “是誰派你來的?你冒充靈兒,有什麼目的?”喬翌術輕聲的一個字一個字的問道。另外一隻袖子下,拳已經緊緊的握住,胸膛裏面,心臟劇烈的跳動着,害怕她即將要說出來的真相!

    喬靈兒靜靜地看着就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沒有憎恨,沒有討厭,只是對他有些不忍。他問這話,怕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問出來的。如果不是做了數百遍的心理戰鬥,怕是他不會選擇問。

    躊躇了些許時刻之後,喬靈兒緩緩地站了起來,有些事情必須去面對。在喬翌術的面前,她知道,自己必須給他一個解釋。

    “二哥,如果我告訴你,你能夠接受嗎?”喬靈兒低聲問道。

    喬翌術看着喬靈兒的模樣,抓着軟劍的手微微有些顫抖了起來。許久,才移開了劍,重重的點頭。

    喬靈兒嘆了一口氣,緩緩開口:“我的名字跟你妹妹的名字一樣,也叫喬靈兒,來自……”

    低低的女音在這無人之地靜靜地傳開,聲音不大,沒有語調也沒有多大的起伏,可是唯一的聽客卻是聽得心神不寧,整個面上都是不敢置信。

    “我知道這樣的說法很難讓人相信,可是,我確實是穿越過來的。”喬靈兒將最後的結束語說完,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

    喬翌術一時間竟也無法回過神來,腦海中全部充斥着二十一世紀、穿越、靈魂之類的字眼,這些字眼對他來說真是再陌生不過了。

    喬靈兒也不急着要他相信,只是坐到了一旁等待他的反應。

    其實說是不讓自己緊張,但是她的手心中也着實冒出了些許的汗。來到這個世界這麼長的時間,她是第一次將自己的這種“奇遇”說給了另外一個人聽。

    穿越這樣的事情別說是這些古代之人了,就是她也從來都不相信,然而當這種遭遇真真實實的發生在自己的身上之時,她想要不相信也難了。

    秋風輕輕的吹動,撩起了喬靈兒耳旁垂着的髮絲,帶着些許的冷意。

    喬翌術一直看着她,很想望進她的靈魂之中,看一看這副身體的靈魂究竟是他的妹妹還是另外一個陌生之人。

    許久之後,喬翌術才讓自己的心情平復下來些許。

    看着喬靈兒,他壓低了聲音問道:“你的意思是說,我原本的妹妹,她已經……”“死”這個字他說不出來,在提到的時候心中更是有了一股酸澀。

    喬靈兒又豈看不出他的難受,但是同樣也詫異他的接受能力。如果換做是其他的人,肯定已經用劍抹了她的脖子。

    “抱歉。”對於以前的喬靈兒,她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喬翌術無力的癱坐到了圓石之上,他看出了喬靈兒的不對勁,或許還抱着只是有人冒充了妹妹的身份。然而事實……卻是這般的殘酷。

    如果現在的喬靈兒是有人冒充的,那麼他的妹妹或許還有活着的可能性,可是現在……連一個可能性都沒有了。

    喬靈兒在喬翌術的面前蹲下,擡起頭,輕輕握住了他的手。

    “我很抱歉無力改變這個事實,如果可以,我不會佔據你妹妹的身子。”喬靈兒喉嚨裏有些乾澀,她怎麼也沒有想過,自己竟然會有親口將這個祕密說出來的一天。

    喬翌術的視線與喬靈兒的視線相接處,那般熟悉的面孔,可是在那雙眼睛裏看到的已經不再是他所熟悉的情緒了。

    “難爲你要爲我們喬家做這些事。”喬翌術露出了一個苦笑,心底忽然覺得空蕩蕩的。

    沒有責備,沒有癲狂,喬翌術的反應大大出乎了喬靈兒的預料。不說是責罵她或者其他,至少在得知了她佔據了原來主人的身體之後應該會無法接受的。可是喬翌術卻是這般的平靜,平靜的讓她有些不安。

    “從我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已經不是我原來的妹妹。”似乎是看出了喬靈兒的不解,喬翌術微微一笑。

    “爲什麼?”喬靈兒訝異的問。

    喬翌術將視線轉移至湖面,淡淡的道:“你說你繼承了四妹的記憶,那麼你可記得她跟我們兄弟幾個人之間的關係嗎?”

    如此的問題讓喬靈兒愣了愣,隨後點頭回答道:“她跟翌晨雖然是雙胞胎,可是從小就跟在你後面,可以說,你是她的導師,是最爲了解她的人……”

    說到這裏,喬靈兒也就明白了,爲什麼喬翌術說在看到她第一眼的時候就知道她不是原來的妹妹了。即使她擁有着前一個人的記憶,擁有着她的身體,可是她學不會的是當初那喬靈兒的眼神。

    都說眼睛是心靈之窗,往往一個人的眼神已經將他的身份曝露了。

    喬翌術再次轉過來看着喬靈兒,露出了爾雅的笑容:“你放心,這件事情我不會說出來。”

    “爲什麼?”喬靈兒睜大了瞳孔,“我並不是你的親妹妹……”

    “可是你還是靈兒!”喬翌術接過了喬靈兒的話,“在我們的眼中,你是我們的掌上明珠,是爹孃疼愛的女兒,是我還有大哥三弟的好妹妹,也是翌晨、敏兒的四姐,不是嗎?”

    看着喬翌術那認真的樣子,喬靈兒忽然鼻尖有些酸澀,眼眶也不由紅了起來。

    “怎麼了?”看到喬靈兒要哭的樣子,喬翌術不由一驚,忙俯下身去。

    喬靈兒一邊努力的想要將自己的眼淚給逼回去,另一邊還努力擠出笑容道:“沒、沒什麼,我、我很好……”儘管她想阻止眼淚,卻還是忍不住的流了出來。

    “靈兒?”喬翌術這下子是真的慌了,有些措手不及,最後只是伸手將她摟進了懷裏。

    “爲什麼……我明明不是你的妹妹……爲什麼這麼輕易的就接受呢?”喬靈兒心底某處被隱藏了許久的軟弱之地被觸碰到了,那是一種她在前世渴望卻從來沒有得到過的東西。

    那東西,叫做親情!

    “靈兒……”喬翌術有些苦澀的笑着,自己的親妹妹被告知在這個世上消失了,他也不能說是輕易地接受了。只是,這樣不真實的事情發生了,他又能怎麼樣?他不是天神,不是地府的鬼差,不能將現在這具身體中的靈魂趕走,然後將自己妹妹的靈魂還回來。

    淚水悄悄地滑落,根本容不得喬靈兒自己阻止,喬翌術也不說話,只是靜靜地守候着。

    許久,喬靈兒才擡起了頭,兩隻眼睛紅紅的,看到喬翌術胸前的一團痕跡不由尷尬道:“對不起,把你的衣服弄髒了。”

    “靈兒……”喬翌術聽着那明顯有着距離的語氣心中忽然有些沉沉的,“如果我不問你,你會一直隱瞞下去是嗎?”

    “是。”喬靈兒坦白的回答。

    “如果在我問你的時候堅持自己的回答,我也不會有所懷疑,爲何甘願說出來?如果你說了,我不相信你的措辭呢?”喬翌術將心底的疑問問出來。

    “因爲是你,所以我不想欺騙你。”喬靈兒很認真的回答,朝着湖邊走了過去。“我不知道是我自己還是這副身體所具有本能,都讓我相信你。我不告訴其他的人,也會告訴你。”

    黑曜石般的眼眸閃爍着黑亮的光澤,喬翌術幾乎有些看呆了,心中的沉悶彷彿因爲她的這句話而頓時化開了。

    “那你嫁給丞相,是爲了……”喬翌術忽然有了一個猜測,但是又不敢肯定。

    喬靈兒淡淡一笑道:“如果不是我執意解除了和風輕的婚約就不會給武帝趁虛而入的機會,於情於理,我都必須做我應該做的事情,可是,喬家還是因爲我的緣故而牽涉進了朝廷之中。”在這件事情上,她大意了,根本沒有想到會有後來的局面。

    喬翌術則是別有深意的一笑,“風輕和丞相,其實我更願意靈兒嫁給丞相。”他對風輕沒有好感,甚至可以說是厭惡,只是當時喬靈兒對他一往情深,他多次勸說也只是惹的喬靈兒更加傷心而已。

    喬靈兒訝異的轉過頭問:“是我讓喬家陷入了這種困境之中,二……你不怪我嗎?”如果她是真正的喬靈兒,喬翌術不一定會責怪她,可是她現在已經跟他攤牌了,他有理由責怪她纔是。

    “不願意再叫我二哥嗎?”喬翌術聽着她的改口問道。

    “可是……你不介意嗎?”喬靈兒問的小心翼翼,或許她講穿越的事情統統說出來是有些衝動了,但是並不後悔跟喬翌術說了。

    喬翌術先是一愣後露出笑容:“你將你一直都埋藏在心底的祕密跟我坦白了,而且我也遵從我自己的心:我相信你。所以,不管你是來自何處,你現在就只有一個身份……喬家的四小姐!”

    一席話頓時讓喬靈兒鼻尖又泛起了酸澀,她一直都知道喬翌術在喬家是最爲特殊的一個人,只是不曾想過他竟然這樣輕易的接受了另外一個靈魂的存在,太不真實了。

    “靈兒,即使我現在說想要你把我的妹妹換回來也是不可能的,不是嗎?”喬翌術輕輕撫了撫她的頭髮,又道:“與其讓自己陷入傷痛之中,不如順其自然的好。”

    喬靈兒定定的看着喬翌術,他的笑容裏潛藏着憂傷,可是卻還在安慰着她這個“外來”的人口,說不感動是騙人的。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喬靈兒才很認真的說道:“在我以前的世界,我是一個孤兒,和一個孩子相依爲命,從來都不知道家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可是,在來到你們這個世界之後,你們讓我體會到了溫暖,給了我家的溫暖,所以,我真的很感謝你們。”

    一字一句,敲擊在了喬翌術的心中,她的字句用的很平靜,卻是讓他無法輕易的從心底抹去以及遺忘。

    最後,喬翌術認真的道:“從你來到這裏的時候,你已經有了一個家,現在,你有了兩個家。”見喬靈兒未反應過來,又道:“熠的家就是你的家,二哥相信,他會一直陪着你,給你一個完全屬於你們的溫暖的家!”

    喬翌術的話真真正正進入到了喬靈兒的心底,原本的不適應在不久之後完全被摒棄了。

    一個下午,喬翌術和喬靈兒都在這裏,將這原本屬於喬靈兒一個人的祕密隱藏在了兩個人的心底。

    喬翌術承諾不會將這件事情告訴家裏其他的人,尤其是喬戰以及他的三位夫人,他們對喬靈兒的疼愛容不得他們去接受這樣的事實。至於其他人,多一個人知道可能會多一份危險。

    其實喬翌術不說喬靈兒也能夠體會到他的心情,即使知道自己的妹妹已經不在這個世上還需要裝作不知情的樣子,即使知道妹妹已死卻連屍首什麼都沒有……她從心底對這個男人尊敬!

    兩個人離開錦山的時候天已近黑,下午的對話祕密的全部被隱入了心底,兩人也有了約定,穿越這一事天知地知他二人知,絕對不會透露給第三人。

    “小姐,您怎麼纔回來?天都黑了……”凝香一看見喬靈兒和喬翌術就奔了過去。別誤會,她不是真的擔心天黑,而是不想和追命在一起,總感覺和他待在一起需要無比之大的勇氣。

    喬靈兒笑了笑轉向追命卻是問凝香道:“怎麼,追命欺負你了?”

    聽到喬靈兒這話,追命可就不高興了,嚷嚷道:“老子會欺負這樣一個小毛丫頭嗎?”

    凝香想還嘴的,可是對上追命那非常之不友好的眼神只得硬生生的把話給嚥了下去。要是青葉或者月影,她還敢吼兩聲,可是這個追命,借她幾個膽子她也不敢啊!

    “靈兒,不早了,該回去了。”喬翌術看了一下暗下來的天說道。

    “夫人!”喬靈兒還未接話,後面已經有一個冷冰冰的聲音接了過去。

    喬靈兒轉過身,帶着一層朦朧之感的男子已經向她走了來,看到那溫潤的面孔,她的臉驀地熱了起來。

    “靈兒,二哥。”喬靈兒呆愣的瞬間,宗政熠已經走至了她的面前。

    喬翌術微微一笑:“熠,你來得正好,天暗下了,你就和靈兒一起回府吧!”

    “是,二哥。”宗政熠點頭,他出來,不就是來接她的?

    “那二哥,我們先走了,你回去也小心一點。”喬靈兒收回了在宗政熠臉上的視線,叮囑喬翌術道。

    “二哥不是小孩子了。”喬翌術搖了搖頭。

    一行人就要分道,相互再叮囑了幾句之後轉身。臨走時,追命的視線不期然的與喬翌術對上了,喬翌術微笑,追命當即快速的別過頭去,酷酷的離開。

    喬翌術納悶了:我惹到他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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