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喬念又笑了一下，心裡已經知道江堯的答案了，也沒多說，只跟他說：「不要跟過來了，我一個人過去。」

她從來不稀罕江堯他們的支持。

她只做她認為對的事！

*

「夫人真會說笑。」沈敬言剛跟戚妍聊了幾句：「我聽說恆峰集團打算在國內設置分部，您…」

他話音未落，看到抄手走過來的女生，愣了一下，喊人：「念念？你…」

他跟江纖柔一樣的反應，似乎想說喬念怎麼會來。

他身邊的衛玲在看到來人時，表情同時變了，變得一言難盡起來，雙唇緊閉，話都不想說，把頭偏向一旁。

她不敢招惹喬念，但是也做不到沈敬言那樣還能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跟喬念打招呼。

只可惜，她覺得自己丈夫主動跟喬念打招呼已經是給台階的事，頭戴鴨舌帽，一身乾淨利索穿搭的女生卻沒有正眼看他們一眼。

她走過去以後，甚至沒鳥主桌上七七八八的人，氣場強的不行，徑直走過去，在旁邊拖了一把椅子，坐在戚妍面前。

喬念眉心是恣意的冷，黝黑又亮的瞳仁裹挾著冷寂，周身都是低氣壓，把帶來的東西往戚妍桌上一丟。

「看看？」

滿座寂靜！

全被她的囂張舉動驚呆了。

這，這個是什麼情況？

沈敬言也驚得倒吸一口涼氣，眉頭緊鎖，注視著喬念：「念念，你幹什麼？你知不知道她是誰？你…」

「她是誰？」喬念嘴角挑著，意味不明，全身是毫不掩飾的鋒芒。

挺大佬的反應，又看向戚妍，拭目相對，喬念笑了下，微微抬起精緻的下頜：「唔，您誰？」

戚妍一開始還能維持住自己端莊的氣場，被她一句話問的，差點就崩裂開，一口氣沒提上來，眼角耷拉著，皮笑肉不笑的說：「喬小姐這麼年輕，年輕氣盛很正常，我只是個無名小卒，就沒必要在喬小姐面前自我介紹了。」

「嗯。」

她只是客套一下，沒想到喬念挺隨意的還應了一聲。

「呵呵…」戚妍呼吸粗重，笑不出來了，眼神銳利，直勾勾的盯著女生的臉看。

喬念不怕她看，甚至沒有被她氣場壓制住半點，眼神冷燥的看向她，問她：「你確定不看一下我給你的東西？」

戚妍反而有些被她的氣場壓制住了的感覺，呼吸有一瞬間沉凝，片刻以後，她撿起桌上喬念丟過去的東西，一頁一頁的看起來。

喬念給她看的就是這幾天查出來的證據。

一頁一頁，把戚家錘得死死地。

戚妍翻頁的速度越來越快，表情也越來越凝重。

很快，她把所有的東西都看完了，抬眸，豁然看向面前的女生，一觸碰到女生鋒利的視線，戚妍只覺氣場短了一寸，第一句話就是：「你從哪兒來的這些東西？」

緊跟著第二句：「我不知情。」

喬念早就知道她會這麼說，也不揭穿她，點頭，非常好說話的樣子：「我沒理解錯的話，你的意思是戚蘭尹一個人乾的。」

她所有的賬戶順著一路摸到到最後的源頭是戚蘭尹的賬戶。

戚妍咬死說是戚蘭尹乾的也沒問題。

畢竟從證據上面來講，這件事可以戚蘭尹一個人頂下來。

戚妍臉色又變了變，往喬念的方向看去，語氣往下沉，盡量掩飾自己的慌亂：「喬念，你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