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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錦繡嫡女 - 醉言瘋語 188字體大小: A+
     

    188

    御鳳檀哪裏會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他心內也希望瑾王妃能離開京城,因爲對於他來說,瑾王妃是他的母親,而云卿與瑾王妃,卻是無甚感情的,他淡淡的道:“她那裏,你也無需多費心力,這麼多年來,自問盡到做兒子的一切,但是不管我做什麼,做的再好,她對我就這樣了,不可能會變好,不用去她那裏的時候就不要去。舒殘顎疈”

    以前他就自己一個,這些也就放在心裏了,如今娶了雲卿,不免要將她的安危放在首位,叮囑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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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這話雲卿也聽得出,御鳳檀和瑾王妃兩人之間剩下的不過是面子情了而已,這一點面子情還是因爲御鳳檀幾番求解,都得到瑾王妃是他親生母親這個答案下才保留下來的。自己如今是御鳳檀的妻子,瑾王妃日後下起手來,一樣不會把她當作兒媳婦。

    雲卿覺得御鳳檀生在這樣畸形的親情中,還不如一個人到京城來做質子好一點,不然的話,日日生活在母親的迫害之下,只怕是個人心理都承受不了。如今御鳳檀雖然是有點肆無忌憚,到底行爲做事並不顯得過分,她不禁笑了起來,翻了身子拉住御鳳檀的手,望着他若無其事的道:“我曉得了,你不用擔心我,左不過我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只要她受得了。”

    雲卿這麼一說,御鳳檀本來稍許有點沉悶的心情又覺得有點輕鬆了起來,他擡起眸子望着她,眸子裏的一點點悲傷瞬間就淹沒在繁麗的瞳光之中,輕輕鬆鬆的將話題帶了開來,“後天,我又得回京衛營了……”

    剛想表達他一番不捨的情意,便聽到外面一聲推門聲,青蓮從門口走了進來,嘴巴剛一張開,要說什麼,待一看到屋中的情景,滿臉弄的個通紅,結結巴巴道:“世子,世子妃……”便往外面跑了去,正巧流翠從屋中換了色線出來,擡頭就看到她從屋內跑出來,忙道:“青蓮,你怎麼往屋裏去了?”

    青蓮一聽是流翠的聲音,方停下來站住,略有些小聲道:“剛纔廚房那邊有點事,需要跟世子妃彙報一下……”

    她的聲音越說越小,臉頰又是霞紅一片,流翠看了一眼內屋,皺眉哎呀了一聲,道:“我一直守在這裏的,就剛纔進去配根絲線,你就剛好進去了,沒打擾到小姐和姑爺吧!”

    流翠性子隨着這些年跟着雲卿越發的潑辣爽直,她是雲卿的心腹,哪裏能不知道世子和自家小姐處於蜜裏調油的狀態,大白日的兩人在屋內,親親熱熱的肯定是少不了,她都不用人暗示,自己識趣的搬了小凳子坐在門口,可青蓮與她性子就完全不同,屬於內向一點,看起來文秀靜雅,被流翠這麼一問,臉就燒的更厲害了,猛地搖了搖頭,梭梭的就朝着另外的地方跑了。

    流翠瞧她這樣好笑,起了性子的喊道:“青蓮,你別跑啊……”可她越喊,青蓮就跑的越快,“看不出,腿腳還真快,跟兔子一樣嗖的就不見了。”流翠笑着自言自語,低頭望着拿着手中的一塊布繃道:“還準備問問她這鏤空繡怎麼繡的呢……”

    日子一晃而過,韓雅之自請爲妾後,瑾王便催促瑾王妃儘早將婚事辦了,雖然高門大戶之人在婚前娶妾是不太好看的事情,然而韓雅之已經和御鳳鬆有了夫妻之實,是避無可避的,而瑾王妃也不想再鬧出什麼,讓瑾王對御鳳鬆印象變得更差,也一手操辦了起來。雖然韓雅之是以貴妾的身份納入,可到底是個妾室,她又沒有了父母雙親,其實不過就是在府內準備些東西放到她的院子裏,然後擡到御鳳鬆住的院子裏,如何隆重都顯得像是一場喜慶一點的家宴,哪裏有什麼新婚的氣息。

    爲此,瑾王補了不少東西給韓雅之,可對韓雅之來說,這無疑是沒有起到一點補償作用。但是在接下來的日子裏,雲卿卻過的分外的寧和,瑾王妃和韓雅之兩人都顯得很安靜,沒有什麼其他的動作,有瑾王妃在,她又不需要去管理府中的大小事務,自然一切都有人操心,每日裏只需要準時去請安,然後便回到院子裏,處理一下院子裏的事情,剩餘的時光便是讀書寫字,閱讀醫經,日子過的簡直是怡然自得。

    雲卿悠閒的日子裏,另外有人卻是熬盡了心力,四皇子自皇后被禁之後,在朝中的聲譽和呼聲一時跌到了他從未遭逢過的低谷,他每天都在府中與幕僚一起討論政事,或者尋找機會,可以讓自己重新拾得明帝的疼愛,自皇后出了不祥之說後,他也明顯的受到了明帝的冷落。

    夜深露重之時,四皇子回到了書房之中,眼眉之間帶着前所未有的疲憊和倦意,坐到了書桌前,望着面前擺放的書簡,只覺得頭昏腦脹,腦中如有千鈞墜下。

    自他出生後,他便是伴着各種榮譽聲長大的,他的外祖父是薛國公,兩個舅舅一個是朝中重臣,一個是邊疆大將,母親又是母儀天下的皇后,除了母親不是明帝的原配這一點外,其他的條件,簡直可稱得上完美的皇位繼承人,可從什麼時候起,大概是從薛家開始與沈雲卿對上時,他就開始一節節敗退,一節節的跌了下來,跌到了與其他兩個兄弟一樣的地位來了。

    他擡手在額前捶了捶,閉着眼想着如何穩定支持他的朝臣中,不太穩定的那一部分人的心,卻聽到外面傳來簌簌的腳步聲,腳步輕盈之中又帶着點遲疑,簌簌的聲音是因爲長長的裙裾劃過地面,他睜開了眼睛,望着面前打扮的華光流麗,面容嬌媚的女子,冷酷的面容上方纔一霎那的思緒已然散去,依舊是那副森冷的令人不能接近的模樣,薄脣裏冷冷的話語毫不留情的吐出,“這麼晚你來,有什麼事?”

    安玉瑩站在四皇子的面前,儘管四皇子容貌冷峻剛毅,比起御鳳檀的華麗俊逸,一樣有着令女人的心動的魅力,可她看到這張臉,卻只覺得渾身發涼,她從來都沒想過要嫁給這個以冷酷而出名的皇子,更何況還是做一名側妃,可這是陛下賜婚下來,她又不得不爲,眼前的人是她未來的依仗了,於是在明知道四皇子不喜歡見到她的情況下,她也要努力的爭取在府中的地位,她壓下心頭的害怕,手指緊緊的捏着帕子,保持着脣角一抹笑容,問道:“殿下,你的生辰將近,我想問,今年的生辰宴會是不是不必大辦了?”

    四皇子盯着她的臉,面無表情的不發一言。

    安玉瑩見他不開口,書房裏的氣氛冷到了極點,便是春寒已過的初夏暖日,她心裏也打了兩個寒顫,頂着那兩道利刃般的目光,硬着頭皮繼續道:“我是這麼想的,母后剛被陛下幽禁,若是大辦生辰,給外人留下的印象不大好,以爲陛下奢張,不……”

    她柔聲細語的說着,畢竟現在四皇子府內只有她一個名正言順的側妃,府中大大小小的事情還是由她處理,四皇子的生辰宴會,必定是要她準備的。可說着說着,她覺得那一雙眸子裏的利光簡直要化爲實質,穿透她的身體,不由的擡頭看向四皇子,卻發現他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比起平日裏他不笑的時候還要讓她覺得可怕,不自覺的就閉上了嘴。

    “怎麼不繼續說了?”四皇子望着安玉瑩,語氣出乎意料的平靜。

    安玉瑩一時摸不準他的想法,臉色略失血色,雙手更緊的拽着帕子,“殿下有什麼看法?”

    望着安玉瑩那害怕中又有不甘,不甘裏又顯得猶疑的面容,四皇子就越發的想起另外一張容顏來,他冷笑了一聲,“你繼續說,讓本皇子繼續聽一聽,你對母后被幽禁有什麼想法,更好的瞭解一下你這位始作俑者的想法!”

    安玉瑩開始聽四皇子讓她說,以爲自己所想與他想的應該相同,心頭有些慶幸,眼看着這口氣還沒鬆下來,四皇子下一刻,話裏的意思就全然變得森冷,她瞠大的一雙美眸,道:“殿下,皇后被幽禁的事情,與我無關,都是沈雲卿設計陷害的……”

    四皇子看着她努力狡辯的樣子,只覺得厭惡,語氣越發的冷冽,“若不是你在晶心宮爲沈雲卿做證,母后還需要被她一個死人設計嗎?!”

    “那殿下你怎麼就沒有錯嗎?晶心宮裏,你是要設計沈雲卿,可你是想要娶她爲妻,你爲了她,不惜殺了古晨思,不惜得罪三皇子一黨,你是想要搶你堂弟的未婚妻,若不是你有這樣的想法,我又怎麼可能會站出來作證!我怎麼可能讓她正妃,天天來欺壓我!”當時晶心宮的一事,皇后覺得有蹊蹺後,便喊了安玉瑩去詢問,從那時,皇后才知道,原來自己的兒子對沈雲卿已經關心到了這樣的地步!

    四皇子想起了皇后的話,若不是安玉瑩出現,那一日雲卿也許嫁給了她,要麼就已經被處死!他目光逼視着安玉瑩,那兩道視線像是開了刃的寶劍,淬着寒光,淬着殺意,一步步的逼向安玉瑩,他臉上充滿了不屑,“對,我就是想要娶她!”

    御鳳檀也喜歡沈雲卿,現在連四皇子,她的夫君也喜歡沈雲卿,安玉瑩對四皇子一步步逼近產生的恐懼,換成了心內無盡的嫉妒和怨恨,她冷笑了一聲,無畏的與四皇子對視,眸子裏帶着一點歇斯底里的喊道:“沈雲卿哪比我好了?她出身低賤的商戶之家,我是堂堂的國公之女,她琴棋書畫,一樣不通,我歌舞棋琴,京都有名,她哪一樣比得上我!”

    四皇子看着她有如癲狂的模樣,那凃了香粉胭脂的面容就像是戴了一層面具,掩飾着她內心的嫉恨,他忽然一把掐住安玉瑩的下巴,目光裏充滿了諷刺和厭惡,道:“論家世?你父親現在不過是臥病在牀,空有國公之名,真正扶起國公府的人,是安尚書,你以爲你多有價值,你那所謂的琴棋書畫,比得過青樓裏紅牌的曼妙嫵媚嗎?比得過歌姬的動人清越嗎?你在我面前說這些,只不過讓我覺得你越發的空洞無知,沈雲卿她什麼都不用,光是聰明這一條,就蓋過你千百倍!”

    若是雲卿,又豈會在處於如此劣勢的情況下,還與人在言語上挑釁爭鋒,若是她,只會暗裏籌謀,如何奪回主動權,如何讓自己變得更重要,更有實力,而不是像安玉瑩一般,被人說上兩句,就不顧一切,渾無頭腦的耍潑!

    四皇子說完,不顧安玉瑩一臉的呆怔,隨手捏着她的下巴一甩,將她撞到一旁的紫檀木椅上,目光裏透着無情和冷漠。

    安玉瑩還處在巨大的震驚之中,她一手握着撞的生疼的腹部,眼眸去死死的盯着四皇子,好似聽不懂他剛纔在說什麼,她所驕傲的一切到了四皇子的口中,像是最不值錢的東西,“你胡說,我父親纔是寧國公!”

    但是這一聲,她喊的明顯有些缺失了底氣,自薛氏死後,本來就軟弱的寧國公遭受了巨大的打擊,就常年病着,接着女兒安露瑩又死在宮中,無疑是雪上加霜,現在整日裏都以藥伴日,根本就沒辦法管理其他事情。又因爲薛氏的囂張霸道,寧國公根本就沒有兒子,膝下無子,就代表了爵位的繼承權會到了安尚書的手中,雖然安尚書也是安玉瑩的叔叔,可是叔叔和親爹,始終是隔了一層,何況安尚書又有兒子,又有女兒,她安玉瑩又算得了什麼?

    就算是安玉瑩再蠢笨,也知道自己此時不過是逞口舌之快!

    四皇子望着安玉瑩和雲卿一樣,可以稱得上美麗的面容,卻感覺來兩人之間那種巨大的差距,眼前這個只不過空有一張臉,庸脂俗粉而已,和雲卿比起來,根本根本就是天地之別!雖然他痛恨雲卿,卻又總是會不自覺的拿着其他女人與她對比!

    “你給我記住了,既然嫁到我的府裏來,就不要再用你的家世來威脅我,憑你,還不配!”語畢,他轉身望着桌上的一隻虎形鎮紙,眸光裏透出的野心像是那一隻猛虎般不可壓制,緩緩地道:“生辰宴一定要辦,而且給我好好的辦!”

    話語裏傳出來的冷冽殺意讓安玉瑩心頭一凜,眸光中生出後怕來。她突然明白了,晶心宮裏她幫着沈雲卿作證之後,四皇子沒有殺了她,不過是因爲她是陛下賜婚的,他不是看在她是寧國公女兒的份上!一點也不是!

    五月末,京城的天氣已經漸漸有炙熱的傾向,雲卿早就換下了春日的錦緞,穿上了淺薄淡粉的輕紗長裙,挽着乾淨的浮雲髻,頭上斜插了兩根碧玉金葉簪,任青蓮在她臉上凃了一層薄粉,又上了一點櫻色的口脂,這才站起來,在雕花水銀鏡前左右看了一看。

    御鳳檀依舊是他的招牌雪色廣袖大袍,輕軟的衣料外蒙着一層淡紫色的輕紗,朦朧高遠之中愈發顯得容姿俊美,他走過來,望着鏡子裏面一身碧色羅裙的嬌顏女子,狹眸裏柔情似水波盪漾,“今日雖然是四皇子的生辰宴,若是你不去,其實也沒關係的。”

    御鳳檀輕輕的說着,語氣裏有着關心,卻沒有擔憂,皇后在祭祖之禮上沒有想通其中的關節,事後絕對是能反應過來的,如此四皇子和雲卿之間的矛盾就更上一層,這些日子,他讓桑青他們加強警戒和保護,也是怕四皇子會暗中下手。

    雲卿擡起如蔥的手指,扶了扶頭上的一支佛手如意碧玉簪,鳳眸裏含着一層若有若無的冰霧,淡淡地笑道:“京城只有這麼大,若是今日不見,日後總要相見的,又能避得了幾時呢,這是他的壽宴,若是辦的不好,丟臉的也是他吧。”在皇后被幽禁沒多久,四皇子就如此聲勢的舉辦生辰宴,無非是要向所有人宣告,他並沒有因爲皇后被幽禁就變得一文不值,他依舊是尊貴的皇子,相信今日請的人將會是十分的齊全,她不去,不是等於示弱嗎?等於心虛嗎?

    皇后既然敢對她的家人下手,勢必就要做好承受她反擊的準備,落到被幽禁的下場,不過是技不如人。

    她轉過身來,眸子裏換上了一抹暖意,勾起脣畔道:“難不成,你想要我足不出戶啊!”

    御鳳檀親親她緋色的面頰,笑道:“我倒是想把你裝到口袋裏,帶着到處走,這樣到京衛營的時候,想你就掏出來親一下。”

    “油嘴滑舌!”雲卿輕輕的拍了一下御鳳檀,真是不接觸不知道,到了婚後才曉得,御鳳檀的嘴甜得跟抹了蜜似的,情話張口就來,也不管是什麼場合,她睨了一旁捂着脣偷笑的流翠和臉通紅的青蓮,沒好氣的將御鳳檀的爪子推開,“走吧,可別遲到了。”

    半個時辰後,御鳳檀和雲卿的馬車便到了四皇子府前,而瑾王,瑾王妃帶着御鳳鬆,御青柏也在她們之前到了,如今御鳳鬆雖然是納了韓雅之做妾,但是瑾王妃卻沒有因此而放棄替御鳳鬆娶個高門妻子的想法,出席這些大的宴會時,必然是帶着御鳳鬆的,而御青柏既然來了京城,也不能放了他在府中,於是也一起來了。而韓雅之作爲妾室,是不可能帶着出席這樣場合的,自然是留守在家中。

    下了馬車,便可以看到四皇子府前長長的馬車如龍,如同雲卿所想,四皇子這一次的生辰宴會,很明顯就是爲了向朝臣表明他的一個態度和立場,皇后即使被幽禁了,他依然是明帝的皇子,這一點不會改變。

    四皇子府與瑾王府有着很大的不同,瑾王府雖然富麗堂皇,然而絕多數地方講究的是精緻活潑,一景一景相連,讓人渾身都有一種輕鬆之感,而四皇子府,則處處透着大氣宏偉,裏面的多數地方寬敞,少有花草樹木,假山重疊,一看便知道是男子居住之處,顯然少了一番女子的柔美氣息。

    直到進了花園之中,那滿目的灰冷色調才漸漸的褪去,迎來一片奼紫嫣紅,含芳吐香的景色,五月的薔薇已經開到了怒放之時,園中的湖裏清澈無波,映得光影粼粼,波光重重,十分的優美。花園的空地上已經擺放了數張小几,連接在一起形成長長的兩排,男女來賓分開而坐。

    雲卿一進來,衆人便將目光投到了她的身上,一個商人之女,封了郡主,又嫁給了瑾王世子,這些小姐夫人帶着各色的目光朝着雲卿望來,那目光像是要將雲卿裏裏外外看個透明,看一看她究竟是哪裏能得到明帝和御鳳檀的喜歡。這樣的目光對於雲卿來說,實在是習以爲常,她泰然處之,神色自若。

    “瑾王妃,世子妃你們來了!”安玉瑩穿着皇子側妃的服飾,儼然一副女主人的模樣,衆人雖然曉得她是如何嫁給四皇子的,可四皇子府中除了她也沒有其他女人,自然就剩她一人主持內裏的宴會了。

    瑾王妃面含淺笑,對着安玉瑩點頭道:“安側妃。”

    雲卿亦是點頭一笑,並不多話,她對於在人前做出如此親密樣子的安玉瑩沒有多餘的動作,面子上過得去了就可以了。

    安玉瑩見此,便覺得雲卿是故意給她示威的,又望見她剛纔是與御鳳檀一起進來,心底憎恨聲厭,卻又不得不做出一副笑臉親切的樣子來,與瑾王妃說着話兒,比起雲卿來,瑾王妃是長輩,又是王妃,自然是要先招待一番的。

    雲卿見她們兩人說話,自己在旁邊聽着也不過是些應酬的俗語罷了,便朝着周圍人羣裏尋找安雪瑩的影子。

    正望着,見不遠處李老太君和秦夫人正朝着她這邊含笑看來,她們是耿沉淵的親人,秦氏更是和謝氏關係良好,雲卿理應上前打招呼纔對。

    “見過世子妃。”秦氏因爲是罪臣之女,就算是有了個繼室的身份,還是沒有封號下來。

    雲卿趕緊攔着她,手中施力將她扶起,嗔道:“秦姨,你禮行了下來,只怕我是再沒辦法在你面前站着了。”

    秦氏微微一笑,“在外面還是要注意一點,以免給人說了閒話,你現在可是世子妃了。”秦氏也沒有再行禮,而是語重心長的說道。現在耿沉淵雖然官位不大,可誰都看得出,明帝對他是寄予了重望,一個年輕人,又是在鄉下出身的,在朝中高門貴閥裏如此出色,難免不被人惦記着,秦氏身爲耿沉淵的母親,自然處處是爲了兒子着想,在大雍,君臣之禮爲首位,秦氏如此也是謹慎。

    雲卿搖了搖頭道:“秦姨莫要如此說,這麼長時間沒見,你的身子如何了?”說着,她對着李老太君行了一個禮。

    秦氏的臉色比起以往在揚州的時候要好一些,大概是看到兒子如今的景象,“還是照樣吃着藥,不過身子舒服多了。”

    李老太君見雲卿和秦氏在談話,氣氛十分融洽的時候,便招手喊來在一旁的耿心如道:“還不過來見過世子妃。”

    耿心如站在離李老太君不遠的花圃旁邊,正跟着一位小姐說話,她早就看到雲卿了,不過是假裝沒注意到,沒想到嫡母叫她,不得不轉過身來,不情不願的走過來,“見過世子妃。”

    只要看到雲卿,她就會想起那一日的及笄禮上,被沐嵐郡主訓的在衆人面前丟臉的事情,害得她根本就不願意出門,以免看到別人的嗤笑,好不容易過了年,出席的第一個大宴會,又要看到雲卿,眼中不免忿忿不已。

    雲卿像是沒看到她的表情,對於耿心如這種人,永遠都是妒忌別人有,自己無,她不管做什麼,都消滅不了那心頭名爲“嫉妒”的毒蛇,淡淡一笑道:“耿小姐好久不見。”

    如今耿心如已經快十九了,李老太君也有些着急她的婚事,畢竟過了十八的女子再不嫁,在大雍也算是老姑娘,而且耿心如的性子又是個拔尖要強的,要是收在家中,指不定哪一日就要惹出麻煩來。今日李老太君帶着她出來,無非也想在四皇子的壽宴上給她尋一門親事,眼下雲卿的身份是世子妃,耿心如若是藉着秦氏和耿沉淵兩人的關係和雲卿拉攏一些,其他人自然會看在這些關係上多考慮一下,可看耿心如說了一句話不冷不淡的樣子,李老太君是又氣又怒,蒼老的面容上帶着一絲惱意,語氣卻很是柔和的對着雲卿道:“上回的事情心如已經知道錯了,這些天在家中好好思過,還望世子妃你莫要計較。”

    雲卿看了一眼耿心如,她那模樣就差沒把不服兩個字說出來,也就李老太君還幫着她說話,她微微一笑道:“李老太君嚴重了,哪有什麼事情,不過是女子之間幾句鬥嘴罷了。”輕飄飄就將李老太君鄭重其事,想要藉此讓耿心如與雲卿一起走走的意圖給打散了,人家都說了是女孩子之間的鬥嘴,再這麼鄭重,就顯得有些小事化大了。

    “世子妃的嘴自然是厲害的,耿小姐哪裏說得過世子妃,當然是不會計較的了!”安玉瑩將瑾王妃與其他貴夫人送到了一起,便走了過來,櫻紅的嘴脣勾起,像是帶着笑意,一雙美眸裏裏卻沒有半點暖情,有的只是暗藏的敵意。

    雲卿望着安玉瑩的那張臉,眸中就帶出了一絲冷光,今日這安玉瑩看來是不會安分的,還特意走到她的面前來搭話,只會是爲了要冷嘲熱諷幾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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