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騰、韓遂、羌族聯軍可以說是不費吹灰之力就攻破了姑臧城。
大軍一入城,各個羌族豪帥立馬摩拳擦掌,眼中冒着綠幽幽的光芒,躍躍欲試。
“只許搶奪府庫裏的兵器與糧食,不得襲擾百姓。”尚在壯年,臉兒白白淨淨,留着一小撮山羊鬍的韓遂,笑道。
這個地方他是打算收攏到帳下的,不得襲擾百姓也是他和幾個羌族豪帥定好了的。
“曉得,不過,這涼州一片地方,每座城池的府庫都是要搬空的,今年的天災實在是太大,我們不得不多補回點損失。”說話的是此次羌族聯軍中最大的一支部落的豪帥,一張粗獷的臉上盡是貪婪。
本來定好的只是劫掠西涼一地,現在卻成了整個涼州。眉頭微微一皺,卻很快的舒緩過來,韓遂笑得:“各位儘性。”
“我已經看見大把大把的糧食和兵器在向我們招手了,兄弟們上啊,哈哈哈。”這名豪帥對着身邊的其他各路豪帥大叫道。
萬羌族騎兵朝着城池中央飛奔而去,興奮的血液在沸騰。
“真是喂不飽的惡狼,韓兄是不是太過縱容這些匪類了?”擁有羌族血統,在樣貌上也偏向羌族人粗獷的馬騰,卻對羌族人很不感冒,他皺着眉頭道。
“慷他人之慨,略施恩惠,這買賣我卻是賺了的,等你到山窮水盡的時候,這筆看似虧本的買賣,可能會救你的命。”韓遂滿不在乎,反而笑道。
“走吧,咱們去董卓的地兒去看看,休息幾個時辰,馬上南下追擊牛輔。”韓遂擡頭看了看飄飄的雪花,笑道。
“不戰而退,牛輔倒也果斷,但咱們這邊到底是誰走漏了消息?”馬騰苦苦的思索。
“事情都已經過去了。馬兄也不必再想。現在應該想的是怎麼面對董卓的報復。”韓遂道。
騰點了點頭,這次攻打西涼算是徹底的與董卓決裂,而那些羌族人是不可能跟他們一起南下的,他們可不想打着匪類的旗號劫掠一番,而是真的有心與那些關東諸侯一起討伐董卓,但根本的原因卻是想割據一方,不管怎麼樣,是決不能帶着羌族人南下的。
………………….
長安乃西漢都城所在,也是董卓進退之地,城池因爲年久,而有些衰敗。
但董卓入京以來,便派遣了幾個河東舊部入駐長安,讓他們招兵修繕城池。幾個月來的不間斷修繕,也使得這座城池越發的堅實可靠。
長安雖然破敗多年,但還是住着一些高門大族,司馬氏是其中翹楚,但有一個人,卻也是大才,當初董卓入京時,他就勸過荀攸與他一起遷來洛陽,可惜被荀攸拒絕。但這卻無損兩人的私交。
當初荀攸憑藉着獨特的才能,與袁傀一起定下今日天下討董之計。偶然間又敏銳的發覺西涼有機可乘,荀攸就祕密的交給了長安鍾繇負責。
官位、侯爵鍾繇是大把大把的拋灑,其中雖然空頭支票居多,但奪下涼州一地,甚至是雍州一部,卻是實實在在的。馬騰二人心動之下,也就密謀定下出兵事宜。
鍾繇一面結交馬騰等人,一面卻又侵蝕長安守軍,畢竟董卓以爲長安是腹地,安全的很,只派遣了幾個舊部出來掌兵。根本就擋不住鍾繇幾個月的侵蝕。
只要他一聲令下,長安可瞬間轉手。
長安鍾府書房內,鍾繇與守軍的軍侯,還有長安的一些高門大族的代表一起商討起兵事宜。
萬事具備,只欠鍾繇的一聲命令,但此時鐘繇卻有些走神。
“公達啊,公達,當初董卓亂漢,你我撒酒而別,沒想到卻有今日,但是你立志匡扶的漢室繇如此作爲只是爲了與荀攸的友情,卻並不是爲了漢室。鍾繇亦是難得一見的智者,也可以預見漢室的萬劫不復。
“鍾先生,鍾先生。”坐在鍾繇下手,一聲甲胃在身的將軍,見鍾繇走神,輕輕的喚道。
這個是長安守軍中的一個軍侯,名叫嚴鬆,也是一心想着漢室的人,但他與荀攸又不同,荀攸是忠心漢室,而他卻忠心於少帝劉辯,但怎麼說都是爲了推翻董卓,兩人也算一拍即合。
“廢帝怎麼可能再立。”就是如鍾繇這等智者,對於即將到來的變故有些不確定,對荀攸的請求讓他不得不動,但壓力之下也讓他對漢室充滿了厭惡。
“軍中的一切可都準備妥當了?”鍾繇收斂了下心神,問道。
“早就準備好,就等着揪出那些董卓的抓牙來扒皮抽骨了。”嚴鬆興奮道。
“令諸軍控制城門,你再親自去捉拿那些西涼人。”鍾繇豁然而起,中氣十足的叫道。
鬆也是面色一正,應了聲,興沖沖的就往外走去。
與嚴鬆不同,那些高門大族的代表具都搖着頭,憂心忡忡的告辭離去。
“唉,鍾先生好自爲之吧。”
這些不出力,但也卻是控制長安的重要一環。鍾繇一一見禮,送他們離開。
直到房中再無一人,鍾繇這才露出疲憊,但又有些神采的面容,好自爲之?荀攸雖然是好友,但我鍾繇也不會拿全族與他一起綁在漢室這條搖搖欲墜的船上的,後路早就安排妥當了。
幾個月來。鍾繇把董卓的性格給徹底的分析了個透徹,簡潔出來就是重視人才、好色、好權。如果事情敗露,就不妨犧牲一下了。
鍾繇望着妻兒所居的臥房,露出一絲無奈的苦笑。爲了家族的延續,就算是苟且偷生也是好的。
悄然無息間,董卓的幾名西涼心腹,以及他們的親兵,全部被殺。
長安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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