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

仇鋒在意識海里，反覆磨練着墨屍寶鑑。按照他今時今日的能力，屍海術的作用已經很難顯現。

不強？

錯。

恰恰相反能量越雄厚用出屍海術就越加驚人，更何況墨屍寶鑑不被任何能量所束縛，沒有專一於哪一種能量的枷鎖。

仇鋒現在堅固黑暗，光明，煉火，疾風，金制五種屬性能量。他在意識海中嘗試了一下，依靠每一種能量施展術都有不同的殺傷力。固然，最強的還要屬黑暗。

難道說墨屍寶鑑屬於黑暗屬性嗎？

至少仇鋒不是這樣理解的，按照他的推測，當初，他是因爲落到了死靈界域中，結合種種契機才僥倖擁有了保命資本，也就是陰源。隨着不斷的進步與成長，氣態陰源已然凝純爲液態，滾滾能量充斥在身體每一個角落，如果說隨心所欲的運用也不爲過。

他心中有種種猜想，陰源是否還能繼續凝純？例如加固成實體固態，甚至運用濃厚的能量去攻擊，而不加以任何‘術’的變化，這也可以稱作本源攻擊。

這也不僅僅是猜想，在意識海中，仇鋒嘗試過很多次，雖然都失敗了，但他每次的失敗都能換來寶貴的經驗，按照自己的猜想與大膽的假設去挖掘新的‘境界’。如果成功了，那麼這已經就不再是‘術’可以解釋的，但是經過千百次的試驗來看，想要達到他的假設，顯然不會那麼容易。

待到仇鋒渾身氣息淡定後，細心的艾琳雪纔將一塊熱毛巾放在他面帶細汗的臉頰上，溫柔的擦拭起來。

“鋒哥，你進入意識海中時間，每次雖說不長，但每當你再一次醒來後，彷彿都會有質的改變，而身上的氣息也愈加……”艾琳雪眼珠一轉，似乎在尋找個形容詞。結合仇鋒的氣息與給人的感覺，她突然眼前一亮，“飄渺……”

“對，就是飄渺。”

艾琳雪的話令仇鋒微微一愣，他只能詳細的感覺到內在的變化，對於體外給人的感覺，他可不清楚。

“就好像我們看普通人或是低級能量者，他們的氣息都是渙散，從身體內部釋放出後，從身體的各個部位消失在空氣中。”艾琳雪坐在仇鋒的身邊，繼續道，“由他們消失的能量多少與濃厚程度來劃分他們的實力，當然稀薄與揮發過多的能量，是無法凝結出強大的術。”她笑呵呵的望着仇鋒，“而鋒哥的能量也在揮發，但極其淡然，如果不仔細看，與普通人，甚至與低級的能量者沒有任何的區別，但實際上，鋒哥已然將大部分能量斂於體內，得到控制，在術爲凝結完成前，就已經將能量完美的融合在術的變化中，這樣的術威力強大，而且還不會浪費，最重要的是不會被敵人提前察覺。”

後面的話，仇鋒倒是有所察覺。不過，聽艾琳雪的意思，她這方面的領悟，明顯要高於自己。

艾琳雪猶豫了少許，隨後微微皺起柳眉，輕咬着下脣，那嬌俏的模樣，讓仇鋒忍不住微微一呆。

“不知道鋒哥有沒有設想過，如何去再次利用從體內流失的能量。”

仇鋒愣了一下，利用流失的能量，按照他的實力，不是不可能，但那必須要用雙手去控制，也就是說多用術去凝聚，但這樣一來，原本要施展的術就要遭到束縛，甚至於過分的消耗，而攻擊力未必強，這樣一來也得不償失。

仇鋒的疑問令小丫頭的眉頭皺的更深了，話也不是沒有道理，但艾琳雪明顯不是那麼容易放棄自己觀念的人。

“如果能控制能量的揮發方向呢？”

光說是沒有什麼意思，也難以證實，而艾琳雪這個提出問題的假設者也不敢打保票，所以她乾脆就直接嘗試起來。

淡白色的能量，開始凝結在艾琳雪手上，依照現在二人的眼裏，如此近的距離，竟然能看到能量粒子肉看可見的速度在空氣中消失，又可以說是與空氣融合。

艾琳雪緩緩的閉上了雙眼，同時她的能量也迅速穩定下來，不帶任何波動，而暴露在空氣中的能量依舊在不停的與空氣融合在一起。

而這僅僅只是開始，仇鋒緊緊的盯着與空氣融合的能量，按照他的實力，去仔細查看能量消失過程，竟然也有了眼痠的預兆。而當他剛想眨眼的時候，卻突然發現，與空氣融合的能量儘管還是不斷的離開艾琳雪的身體，但竟然有統一的方向。

換句話說，也就是艾琳雪在不施加任何術的情況下，就成功的驅使了離開身體，即將要揮發的能量。

仇鋒欣喜萬分，這樣一來，艾琳雪的假設並不是沒有可行性。

但是，仇鋒反覆嘗試了多次，都無法成功。

記得曾經某鋒，從前說過，有些東西叫做‘天賦’，而今天這種天賦卻沒有眷戀他。

沮喪？有一點，畢竟仇鋒作什麼還沒有失敗過，但沮喪的負面心理絕對不是他的全部情緒，他的信念完全融入到無法破解的奧祕中。

他一直在說，他不是最好的，不是最聰明的，更不是最幸運的，但他絕對不會承認比任何人差，艾琳雪的實力都能做到，難道他不行？

他不行？他不行？

奶奶的，還真是不行……

艾琳雪這回笑了，此刻的就好像被搶了糖果的孩子一樣。爲了讓仇鋒能儘快並且深刻的領悟到，艾琳雪反覆在仇鋒面前演示了多次，看得出來對於能量的運用與控制，小丫頭還是要高出仇鋒一些，經過多次的演練，也愈加純熟起來。

現在的仇鋒，就好像是窗前的一頭猛虎，前途是光明的，但道路確實沒有，如果不能將這層玻璃打碎，恐怕他永遠都不會控制流散的能量，更不要說是利用了。

“鋒哥，不管是什麼能量，從點滴開始，無不是來源於自然，而人們吸收後，才幻化成自己的能量，而所有的攻擊也要在自然中展現，所以，能量重歸於自然也十分合理。”艾琳雪的眼中充滿了期待。

“話說，自然的能量是長久生成，而世界的大自然就好像一個存儲無盡能量的大熔爐，我施展的來的術於各種能量，也就等於還給了大自然。”仇鋒皺着眉頭，臉上有些難以掩蓋的不甘心，吸收的能量就是他的，要知道他可辛辛苦苦的煉化，而有些能量還沒有爆發出威力就消散了，這如何能讓他甘心。

是隻有他一個人如此‘吃虧’嗎？事實上任何一個強者都無法逃脫這個定律。

但仇鋒霸道的性格就是不能接受事實，他也不是沒有想過，如果他的能量不來源於自然，或是說他的能量已經超出這個界域的自然，那麼他的能量就絕對不會迴歸，甚至還能令這個界域的能量全部迴歸到他一個人的身上，先不說那樣作的結果會令失去物質能量支撐的界域毀滅，他仇鋒也根本沒有那個能力。

所有的能量中，唯有他創造的颶風之怒不受這種影響。相反，一絲絲的風力甚至可以調動起更多的風元素，來增強攻擊力。一方面是因爲風元素的屬性特殊，另一方面，他也作了‘術’的操控。這是缺一不可的必備條件。

恍惚間，仇鋒的腦中彷彿捕捉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