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我回話,韓思思的拳打腳踢立馬又在我身上狂轟濫炸,疼得我嗷嗷叫喚。
我一直覺得女流之輩都是花拳繡腿,真幹架的話,只要我不慫,八成能幹翻她,但我真的是萬萬沒想到,韓思思的格鬥很厲害,起碼比我猛得多,一下子就把我打趴下了。
她說的沒錯,我的身高平庸,骨架都沒長開,瘦巴巴的,渾身沒二兩肉,也不懂啥跆拳道,根本就不夠韓思思打的。
她三兩下就揍得我直不起身,感覺胃酸都嘔出來了。
“廢物。”韓思思一腳蹬翻我,把高跟鞋踩在我臉上,心情舒暢的衝我冷笑,“揍揍你發泄下,真是心情愉悅啊,哈。本來我給紅姐和夏財神倆姦夫淫婦給陰了,正鬱悶呢,但有你在,我一下子暢快好多。”
我心裏罵娘,王八蛋韓思思,拿我當人肉沙袋呢!韓家人,除了韓雪,都打小那我當出氣包,他們還覺得天經地義了,媽的,現在老子不願意伺候了!
說來真是操蛋,她想求我幹事,卻揍得我全身疼,估計韓思思還覺得我就是賤骨頭,打我一頓就能讓我老老實實服軟。
沒錯,我的確是認慫了。
我裝成被韓思思揍怕了的模樣,向她求饒,心裏卻打定主意,我一定會毀了她的公司,讓她淪落到去酒吧做夜店女,到時候我一定去嫖她!
“你小子,敬酒不吃吃罰酒,非得讓我虐一頓才變老實。”韓思思得意洋洋的瞪我一眼,那種眉宇間的冷漠讓我心裏發寒。我一直都清楚,韓大頭和韓思思從來沒把我當人看,但哪怕對養的畜生,也沒有這樣動不動拳腳打罵的。
一羣王八蛋,我早晚弄死你們,我心裏發狠,臉上的肉一陣陣抽搐。
我情不自禁的想到:以前的我只是惦記着離家出走,跑得越遠越好,千萬別跟韓家人照面,免得繼續捱揍;現在的我,卻已經有膽量報復他們了,甚至已經在付諸行動……人,果然終歸會變的,而且變
得很快。
尤其是對一個男人來說,經歷的事情變多後,很容易就能從稚嫩走向成熟。
“黃興,我再提醒你一回。一週內必須去夏財神的經理室,偷走他保險箱裏那本記錄走私生意的賬本!”韓思思冷冰冰的拍拍我的腦袋,掐住我的臉,扭得生疼,但我只是齜牙咧嘴,沒敢說話,因爲我知道一旦我求饒和喊痛,肯定會激起韓思思更殘忍的虐待。
我委屈的說:“我沒有保險箱鑰匙……”
韓思思哼道:“沒有,就不會去偷去搶嗎?”
我窩囊的對她說:“我要有那膽子,還能做公關先生?還能被你要挾?”
韓思思樂了,“你小子說的倒很光棍”,說完她給我指了一條路:“夏財神跟韓大頭一樣,特別嗜酒,所以他經常喝得醉醺醺的,你應該也有印象纔對。後天星期一的時候,我會去你們酒吧請他的客。他一直對我色眯眯的,我勸酒,他八成不會拒絕,到時候我就讓調酒師故意加酒精濃度,哼哼。”
“等到他醉倒,你就去偷……”韓思思越說眼越亮。
我苦逼着臉,告訴她:“夏財神的鑰匙不可能偷走的,他有防盜措施的,身旁也常年跟着一串保鏢打手。那麼一大串鑰匙,如果丟了,保鏢不眼瞎很容易就能瞧出來。再說,那麼多人眼皮子底下盯着呢,我就算偷鑰匙得手,也肯定被夜店的監控路線給拍到。事後,韓大頭稍微一查,我鐵定露餡,到時候夏財神找我算賬咋辦?”
“那是你的事,跟我有啥關係?”韓思思冷笑,她的漠然讓我的心一下子沉入冰窖,“你當我是你的保姆啊?我就給你提供一個接近他的機會,你得給我辦妥,否則的話,別怪我讓韓大頭將你攆走,還把你做鴨的事曝光到全城,讓你身敗名裂,無路可走!”
說完,她**的扭着挺翹屁股摔門走了。
咣噹!
門合上的巨大噪音讓我一陣恍惚。
“媽的
!媽的!媽的!”我捶打着門,心酸熱淚涌出,咬牙切齒,心裏只剩下滿腔的怨憤。很顯然,韓思思就是把我當一次性棄子,她就想逼我鋌而走險的去偷鑰匙,趁着夏財神醉酒的那一段時間,把證據握在手裏,然後去檢舉夏財神的非法生意,把他投入監獄,至於我的死活她根本沒放在心上。
鑰匙丟了,夏財神只要醒酒,就肯定會立馬派人找。
到時候,所有保鏢都會指證是我,那些監控錄像只要放慢十倍來看,一定能找到我偷鑰匙的蛛絲馬跡。
夏財神暴怒時,他莫非就會善心的替我保守住做鴨的祕密嗎?不可能!我去偷鑰匙,下場就是做鴨的事兒鬧得沸沸揚揚,身敗名裂,而且夏財神的手底下有一大羣混混指着他吃飯,現在我毀了夏財神,可不就是砸他們的飯碗嗎?到時候,我會成爲衆矢之的,淪爲混混們的公敵!
我的下場……一尋思到這兒,我戰戰兢兢哆哆嗦嗦,簡直不寒而慄!
不行!
絕對不行!
去他媽的韓思思,你享福,你賺錢,老子拼命後還得給你背黑鍋?你是我爹還是我媽?就算是他倆也不行,兩個老雜種貪圖那倆破錢把我推入火坑,販給韓大頭,現在他倆真出現在我面前,我保準一刀捅死一個,喝他們的血吃他們的肉!
我拿定了主意,既然無論咋樣,最終都是身敗名裂,那我寧願讓夏財神贏,讓韓思思輸光內褲。
回到洗手間,稍微一擦脣角的血,我就跟平常沒兩樣了。
韓晴和韓雪也沒看出來剛纔我被韓思思暴揍了一頓,因爲那個蛇蠍心腸的娘們特別陰險,她招招都衝着我皮糙肉厚的地方來,而且都是裹在衣服裏面的。再說我常常全身帶傷,韓晴覺得我活該捱揍理所當然,韓雪是不願意提起我的傷心事,怕戳我傷疤傷我自尊。
一天熬完了,韓思思開車送我們仨回家,然後又急匆匆的跟陳媛媛走了,說是公司又有急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