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添加，鍾原一口老血悶在心中，差點沒吐上來。

這可是毒藥啊，毒藥！以司馬長空那個**子，能夠承受多少藥性他哪裏能摸得準？這怎麼能控制着不讓他翹辮子呢？

要是照爺的吩咐來，不讓司馬長空玩完了，那是差事辦得好，要是司馬長空玩完了，他鐘原的小命也就交待上了。

“爺，您確定這毒藥不是給小的服嗎？”司馬長空要是死了，他也得死，要是他服用毒藥死了，也是一個死。那他還不如自己服了呢，最起碼這也是慢性毒藥，他一個正常的人服了，肯定能比司馬長空那個病秧子熬的時間長啊，這樣他還能多賺幾天呢，說不定還是幾個月。

鳳無邪以一種看白癡的眼光看向鍾原，“你腦子進水了？”原本以爲這小子是聰明的，誰知道他衡量來衡量去，竟想出這麼一個豬都嫌棄的笨辦法。

“爺，小的竟然還在這裏考慮您的命令，可不是腦子進水了。”鍾原悶悶道，他要是腦子沒進水的話，早就把這毒藥給扔出去了，這事愛誰做誰做，反正和他沒有關係。

“白癡，”這下鳳無邪更加鄙夷了，“聽着，爺給司馬長空毒藥可不是要害他，而是再救他的命。”

鍾原白眼一番，蒙誰呢。哪裏有人用毒藥救人的，爺又沒有把過司馬長空的脈，根本就不是在對症下藥，以毒攻毒，而是真的在送毒藥給他。

“笨蛋，”見鍾原還是沒有明白過意思來，姬瑤光也忍不住罵了一句。

“我問你一句，司馬長空那個人格你們爺關係怎麼樣？”

鍾原毫不猶豫答道：“生死冤家，你死我活。”看司馬長空做的那些事兒，就知道他簡直是恨死爺了，若是有機會讓他殺了爺，他一定不會手軟。

“這不就結了。他們兩個之間結的樑子那麼深，站在你們爺要是湊上去救了他，他會領情嗎？”姬瑤光問道。

鍾原想了想，司馬長空那個人那麼拽，現在只是身子弱了些，情形不好了些，還沒有到掛了的時候，爺要是救了人家，保不住準他還拿爺當仇人來看。

可是有這毒藥就不同了，等到司馬長空生命垂危的時候，他就不信，司馬長空能捨得下這大千世界花花綠綠，安然下去和閻王老爺子做伴？

雪中送炭的恩情，永遠比錦上添花來得更讓人刻骨銘心。

想通了這一環節，鍾原忍不住感慨，“爺，您好毒。”明明人家還沒有到求您上門治病的程度，您還偏偏下毒給人家整出來，真是蔫壞蔫壞的。

“當心着點，司馬長空那個人警備性可不低，漏了馬腳，爺不會保你。”鳳無邪警告道。

鍾原點點頭，這事關國體，要是他真的事敗，他也沒有臉面請爺來保下他。

簽訂盟約的那天，鍾原看着司馬長空身子雖然隱在寬大的袍子裏，走起路來卻有種顫顫巍巍的感覺，彷彿來一陣風就能把他給吹倒了。

他長相本來就稍顯女氣，如今再配着這樣一副瘦弱不堪的身子，更是弱質芊芊，讓人心驚。雖然他之前做的事兒不道德，可病美人，總歸是讓人憐惜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