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無邪一對上莞兒的目光，不等他說話，莞兒心裏就打鼓了，“鳳大爺沒事的話，婢子就去看那燉着的雞湯了。”說完腳底生風，奪門而出。

鳳無邪幽幽嘆道，“怎麼那攝魂之術，用在這小丫頭片子的身上不管用呢？”

“你還在想這個呢，雲隨風不是說得很明白了，使用攝魂之術，最多隻能改變人半月以內的記憶，根本就不能改變長期的。而且改變記憶的時間越長，所需耗費施功者本人的真氣越多。”雲隨風從小就開始培植莞兒了，怎麼可能就讓鳳無邪隨便擺弄兩下子就換了主子？

“這一點爺明白，可昨日裏爺聯繫上爺最初施加攝魂之術的那批人，他們現在仍認爲爺是他們的主子呢。”鳳無邪納悶就納悶在這裏。他所施加的攝魂之術中，只有這最早的一批人算是最爲成功的。自從瑤瑤從雲隨風那裏得知鬼域的攝魂之術根本就不能改變人長期的記憶，他就又拿幾個人試了試，結果還真是如此。

“這個也有可能是雲隨風早就發現了你的企圖，要那些人在配合你呢。就好比當初的莞兒，她不就是受了雲隨風的命令，裝作是你的人來着。”

“不，”鳳無邪搖了搖頭，“是真是假爺分辨得出來。那些人根本就不是在裝，而是他們真的認爲爺是他們的主子。”若是他連底下人待他的心都分不出來，也就不用在這世上混了。至於雲隨風，恐怕他還沒有發現自己底下的人已經忠心不在了吧？

唉，姬瑤光嘆了一口氣，又是查也查不清楚的一樁事情。“既然他們認你爲主，你就權且用着這些人，不過多些防備就是了。”用土生土長的本地人，更不容易引起蟄伏在暗處的那人懷疑。“對了，先前舅舅給了你一批人調用，你部署得如何了？”

鳳無邪笑着摸了摸姬瑤光的頭髮，“眼見着還有半個月我們的孩子就來到世上了，你現在就安安心心待產，旁的事情自有爺呢，就算是天塌下來，爺也會給你頂着，你就別操這麼多的心了。”

姬瑤光的神色黯了黯，他不告訴自己，說明情況不是太好。既然他不想讓自己擔心，她自然會體諒他這一番心意的。

“可是無邪，最近我總是在憂心一件事。”

“是什麼事兒？瑤瑤，你說出來，爺幫你分擔分擔。”鳳無邪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姬瑤光看了，心中好笑，道：“你說，咱們這個孩子是兒子還是女兒？”

“唉，原來是這個。”鳳無邪道，“你要是想知道，問爺不就是了。別忘了，爺的醫術可是首屈一指呢。”

“這麼說，你早就知道孩子是男是女了？”姬瑤光問道，心內頓時升起了薄薄的怒意。“好你個鳳無邪，知道了孩子的性別，竟然一點都不告訴我。”

鳳無邪道：“這孩子的性別知道不知道有什麼關係？反正她是你我二人的骨血，無論是男是女，我們都會加倍疼愛的。要不是因爲爺會醫術，爺也不願意過早就知道孩子的性別呢。爺希望，等到孩子出生之後再知道孩子的性別，這一份期待，會讓人覺得很幸福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