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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樣錦 - 卷三冷吟秋色詩千首9紅鸞亂顫⑤字體大小: A+
     

    卷三 冷吟秋色詩千首 9、紅鸞亂顫⑤

    年府雁回居

    得了老太君的話,二夫人確實有些犯難,三房那般境況,她又不是不知道,便是十四郎再好的,這親如何提得?

    比起年家這羣妯娌,二夫人心裏要更加親近紀鄭氏,儼然將她看做孃家妹妹一般。對於兩個孩子,二夫人覺得紀淙書受乃父影響太深,整個人鑽到書堆裏,迂腐少變通;而紀靈書卻是極好的,聰明靈秀,文雅嫺靜,這樣一個孩子,斷不能放到三房那羣俗物身邊被消磨了光華去。

    老夫人到底是什麼意思,二夫人也是不甚明晰,老夫人只叫她提,並沒說知會三夫人的話---哪裏有親爹孃在不與知會反找個伯孃提親的?是老夫人藉由子堵了四夫人的嘴,還是真的有結親的意思,想讓她先探探紀鄭氏口風?

    她雖不知道四房到底盤算什麼,怎的想起與紀家結親了,但因着心底甚是喜歡紀靈書,難免將她當chéng?rén見人愛的,覺得若說四夫人是真喜歡了纔要提親也是正常,四房的庶子都是比三房嫡子體面的,況且三房並無嫡子,若一定要結親,她反而傾向四房多些。

    老夫人那句話委實說得重了,若是真瞧不起紀家,還結哪門子的親?而老夫人若是真個喜歡紀靈書,真個疼十四郎,想牽這個紅線,也犯不上拿這樣重話壓了四夫人再轉到三房,這到底是貶斥了三房還是擡舉了三房?

    她越想越是混亂,這麼多年在老夫人身邊,有的沒的總能揣度到幾分老夫人地心思。今兒卻是半分也抓不住……罷了,罷了,她嘆了口氣,吩咐青棉道:“去瞧瞧姨夫人歇着沒。若歇着便罷了;若沒,回來稟一聲,我過去說話。”

    青棉去了回來道:“姨夫人才起,說梳洗了就過來。表小姐一早往七小姐那邊去了,尚未回來。”

    “與表小姐無干。”二夫人並沒贊她情報全面。只想說我不找表小姐只找姨夫人,這話一出口。想到親事。不由苦笑,道:“……也不無干系。不必姨夫人過來。我去尋她。”

    她少坐片刻,約莫紀鄭氏收拾得差不多了,這才往東廂去。

    一出一進間走了個碰頭,紀鄭氏笑道:“姐姐怎的親身過來了,有什麼事召喚一聲,我過去便是。”

    二夫人笑道:“這才哪兩步路,還分得這般清楚。”

    落了座奉了茶,二夫人打發下去諸人,笑道:“晌午當着孩子也不好問你。大郎是怎麼打算的?”

    提到兒子,紀鄭氏嘆了口氣,道:“也不瞞姐姐,我也憂心多rì了。今年大比不比往年,前年雖然是鄉試會試都加了恩科。但到底是中舉的多。中進士的少,今年這天下便又多了多少學子往京畿趕考?淙兒到底會是怎樣。我心裏實在沒底。不怕姐姐笑話,這會子我便就只想着,盡人事,安天命。他父親若泉下有知相佑……”說到亡夫,她眼圈一紅,聲音也嗚咽起來。

    二夫人也是守寡多年,經她一提也是傷感,強忍着眼淚,勸了兩句,又道:“之前我與諒兒也商量過了,他與老太爺、四老爺那邊說道,爲大郎謀個官缺,以備若有萬一,大郎便也能留京爲官。左右都是學而優則仕,品級上雖不盡如意,慢慢的也就好了。家裏二郎四郎便是進士出身,初始也不過七品而已。”

    紀鄭氏攥了二夫人的手,泣然道:“姐姐句句是爲的大郎好,爲地我好,我是盡知的。可姐姐,淙兒這孩子地脾氣,便同他父親一樣,又是自幼被教導着終要金榜題名方算光宗耀祖。他父親……便是未能瞑目,去之前已不認人了,卻還反覆囑咐叫淙兒考上……”說着已是泣不成聲。

    二夫人忙起身轉到她身邊,遞了帕子,輕輕拍着她地後背安撫半晌,紀鄭氏才緩過來,猶含着淚,勉強擠出個笑,卻最終維持不住,又化作愁容,道:“叫姐姐見笑了。想着他父親含恨,我這心裏……淙兒這些年就是守着他父親遺願考了又考……不瞞姐姐說,我這心裏,苦啊,也是盼着他早好,莫要走他父親的老路,可他執意要考,又是替他父親考地,我這做母親的怎生攔得?”

    二夫人拍着紀鄭氏的後背,深深嘆息。當年二老爺歿的時候,也是滿腔含恨,一恨才華未得施展,二恨膝下無子承業,那也都是紮在她心裏的刺,每每想起都痛徹心髓。她比她還苦,她比她還痛,勸得她,又怎生勸得自己。

    紀鄭氏又垂淚一回,喟然道:“這麼多年……我也是熬慣了的,便就隨他吧。他想做官,我散了家財也定叫他做上,他想考……便就陪他考,陪了他父親一輩子,再陪他半輩子,我便算不得紀家功臣,也不算是罪人了。”

    可憐天下父母心。

    二夫人拭了拭眼角的淚,同是母親,她爲獨生女兒亦是肯捨命的,還勸個什麼?她強笑道:“不提這些。那官缺先叫他們要了備着,回頭大郎想通了,想做官,咱們立時就上任去;還想考,再回了也就是了。不值什麼。”

    紀鄭氏感激道:“誠感姐姐大恩!姐姐待我真個比親姊妹還好,姐姐這恩德,他rì我定……”

    二夫人拍了拍她的手,笑着打斷她道:“好妹妹,我自當你是親妹妹,莫非你不當我是親姐不成?還提什麼恩!親姐妹,這原不是應當地!”

    又安撫了紀鄭氏兩句,二夫人這話方轉到紀靈書身上,因笑道:“這次大郎金榜題名,再與靈書在京中找個好婆家,你便是功成了。往後常在京畿住了。親戚間彼此照應,也是多個說話的人。”

    紀鄭氏笑道:“借姐姐吉言。我也這般打算的。”

    二夫人笑道:“靈書真是個極靈秀地孩子,咱家上下都喜歡得無可不可的。我記得她也有十四了,可許了人家?”

    紀鄭氏搖頭笑道:“虛年十四。她還小呢,盡是孩子脾氣,須得調教兩年纔好出閣,免得惹得婆家不快,吃虧地還是她自個兒。”

    二夫人這又卡殼了。扯了兩句調教女兒地話,方萬分委婉的把老夫人地意思說了。自然不能說門第的話。對於爲啥不給上面的哥哥提。反倒先與最小地弟弟說親,二夫人也只好含糊其辭。只說十四郎是極好的。

    紀鄭氏臉sè微變,聽了半晌才道:“那姐姐地意思……”

    二夫人瞧她是多心了,這事怎麼說也由不得人不多心,便嘆道:“你也莫想那許多。我先前聽你地話,也是明白了些的,只是老太君交代了,少不得要再問你一問。然老太君也未正式着人提親,既是叫我先來問問你地意思,就是要聽你的。成與不成親戚情面都在,哪裏能強了你應下!”

    紀鄭氏聽了臉sè轉好了些,輕聲道:“紀家現在是小門小戶,守着州鄉下地方,我不yù找豪門貴胄----靈兒一向要強。最是氣傲。我不想她受委屈。且看大郎這次如何,若能留京。便尋他個同窗,家境不論,知書識禮便可;若大郎留不得京裏,咱們便回去州,再覓良配。”

    當年鄭家在瑾州是一等一的大戶,可在京畿人瞧來只勉強算得中等人家。她姐姐因幸嫁入豪門年家,又是給了郡主的嫡長子,雖是夫妻恩愛,到底是身份有差,不得不提起十二分的jīng神,處處謹慎應對,早早香消玉殞固然與頻頻產子頻頻夭折落下痼疾有關,大半還不是因爲勞心勞神燈枯油竭。

    她與姐姐一般金玉質,也並非無有豪門提親,當初叫父親許給了貧苦書生,衆人譁然,都道她父親瘋了。然這二十餘年,她到底是美美滿滿踏踏實實的過來了,一樣的滿身綾羅吃香喝辣,還少了與人周旋,省心多少?省力多少?她現在是家有萬貫,子孫滿堂,身子康健,美中不足只丈夫兒子太過偏執,一意要往上考,然卻也只是熬將些罷了。

    兩廂相比,紀鄭氏早已有了定論。攜女上京,斷不是要求什麼貴婿,只想找個中過進士不必再考的,以免女兒再走自家老路,足矣。

    二夫人聽了她說的,雖不盡贊同,但也甚是理解,便道:“你說地我省得。我還是方纔那句話,不過是問問你的意思,你別多心,不成也就罷了,沒甚相干。”

    紀鄭氏勉強一笑,道:“還勞煩姐姐在老太君面前幫我解釋一二。若老太君不恕,這裏我也不好住了……”

    二夫人皺眉道:“這話又說的遠了。你且住你的!方纔也與你說了莫要多心。到底是親戚,老太君哪裏會爲難你!況且你不還說當我是親姐姐?再者,不看我們還看諒兒呢!我定是要留你的,要走也待大郎放了榜再說!”

    兩人又閒話了些旁地,二夫人才起身告辭,往老太君那邊回話去了。

    紀鄭氏送了她走,回來呆愣愣地坐了一會兒,想着兒子女兒的事,長吁短嘆。她地大丫鬟納福換了茶進來,紀鄭氏因問道:“靈兒可回來了?”

    納福笑道:“方纔回來了,見二夫人和夫人說話,便沒好過來打攪。現在在屋裏繡荷包呢----說是年五小姐教的。”

    紀鄭氏點了點頭,端了茶又嘆了口氣。

    納福頓了頓,半晌還是低聲勸道:“夫人且寬心,咱家小姐還小呢,她又是極好的!這邊親戚……說到底是爲了大爺的功名,有得親戚靠總比沒得強,便是爲了大爺,夫人也當穩下神住下來不是。”

    紀鄭氏寬慰的笑着點點頭,道:“到底是你知我心意。我也是想着,大郎若沒人扶持,怕也是……唉,他那倔脾氣……”

    納福笑道:“咱家大爺素來剛正。若爲官,那真個是百姓的福氣了!”

    雁回居東廂另一客房。

    紀靈書正在積極嘗試用新學來的針法繡荷包,手指翻飛,甚是努力,一旁那被喚作額間雪地貓兒卻是百無聊賴,一會兒捅捅絨線布頭,一會兒過來紀靈書身邊拱拱蹭蹭,喵喵叫上兩聲。

    紀靈書捉了它丟到牀下。攆它一邊兒玩去。那不安分的小傢伙便躥上椅子再跳上書案,筆墨紙硯通通捅咕一遍。又去撩扯架上那名喚梨蕊的白鸚鵡。

    那白鸚鵡受了驚。撲扇着翅膀縱了幾縱,像是惱恨一般。尖利的聲音叱道:“嗟乎小狸奴,但思魚饜足!”正是紀靈書平素叱貓之語。

    紀靈書並兩個丫鬟都撐不住笑了,攬月過去抓了貓兒來抱在懷裏,拂星過去安撫了鸚鵡,笑道:“梨蕊是越發通靈了。雖不及那鳳頭紅名貴,奴婢瞧着卻是比那鳥還靈!”

    提到鳳頭紅,紀靈書那小臉又垮了下來,想起夏小滿的說“六條”那句時的語氣神情,咄咄氣勢。心裏不快,下意識恨恨道:“粗鄙婦人!”

    兩個丫鬟相視一眼,嘆了口氣,都靠過來,低聲勸道:“主子慎言!”

    方纔她們從長生居出來。就已經聽自家主子道過一句“粗鄙婦人”了。曉得是說夏小滿。彼時前面有雁回居的丫鬟引路,後面跟着雁回居的婆子伺候。她們也不好勸個什麼,幸而主子也沒繼續說什麼。這會兒主子再提,她們少不得勸上一句:“主子,咱們現在在親戚家呢。您好歹也尊了她一句小嫂子,往後還要相處不是!便是再不待見,心裏曉得也就是了,莫要說出來,惹得大家都不痛快,您說是不?”

    拂星攬月自小跟着紀靈書,都曉得將來自己就是陪嫁地命,雖然紀家沒有妾室,但是她們也沒少聽婆子媳婦講這些個事,其實現下心底是極怕紀靈書得罪了那夏姨nǎinǎi,將來吃苦頭,---有道是強龍不壓地頭蛇,她們嫁過來是人生地不熟,怕是被人算計了去還有苦說不出。而且,那姨nǎinǎi要是整不動自家主子,只拿她們倆泄憤,那她們可就冤死了。

    拂星瞧着主子仍嘟嘟着嘴,不高興的樣子,忍不住道:“主子瞧表少爺怎樣?”

    攬月聽了大驚,怕主子生疑,又不好攔她話,只拿眼睛狠狠瞪她。

    紀靈書全然不知其意,聽她這麼問,皺着眉頭道:“表哥學識不及哥哥良多。素rì裏我只肖說一句,哥哥旁徵博引,能說百句千句來,字字珠璣;而表哥只兩三句便回了,雖無不道理,但論及學識淵博,比起哥哥終是差了幾等。”

    兩個丫鬟面面相覷,皆是愕然。

    若讓夏小滿聽到這句評語,一定會笑背過氣去。

    不過,現在,她心裏也是笑翻了,可面上還必須裝蒙娜麗莎。她終於理解了九nǎinǎi方纔憋着笑有多內傷,現在,她也很內傷。

    只因爲晚上鳴鸞樓這場接風宴。

    老夫人言道人不多,又是自家人,雖放兩個圓桌,卻不必用屏風隔斷礙事。衆人依言而行。

    紀淙書往老夫人這邊來見禮倒沒什麼,待紀靈書往老太爺席上一站,就引去幾注目光,待她落落大方行了禮,極文雅地說了賀詞,便就有目光膠粘在她身上下不去了。

    夏小滿侍立在二夫人身後幫着佈菜,瞧得真真地。想起九nǎinǎi提的那幾根紅線,再瞧幾個人地眼神,忽然想起一句經典臺詞----“被丘比特的箭shè成刺蝟”,無差別笑到腸絞痛。

    夏小滿憋着笑,無比同情的瞧了眼年諒,那個傢伙之前還想着護着表妹免遭狼爪呢,看起來,路漫漫其修遠啊。哎,年同志,祝你好運吧。阿門。

    --不算字數分割線--成!!萬事如意!!!牛年更牛!!!!童話,嘻嘻,算是賀新chūn。雖然很白癡,但仍希望能博大家一樂。若是不喜歡,咩,大過年的,板磚下的輕點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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