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山嘴角狂抽。
李校長雙目圓瞪。
江扶月卻只有一個想法——
這袋子還挺大,挺能裝。
她交給蕭山,讓他幫忙帶回學校,然後拍拍手,走了。
李校長咽了咽口水,「江、江同學好像跟想象中不太一樣?」
蕭山看著手中沉甸甸的塑料袋,語重心長:「別想,想多了容易幻滅。」
「……哈?」
蕭山用另一隻手拍拍他肩膀:「其實你不該把袋子拿出來的。」
李校長:「?」
「不對,」蕭山搖頭,又否定之前的說法,「幸好你拿出來了,不然她可能會讓我就這麼捧著回去,那還不如有塑料袋裝著輕鬆。」
說完,他還重重點了點頭:「嗯!沒錯!就是這樣!」
通過自我肯定來進行自我麻醉,蕭山這才自欺欺人地完成了自我安慰。
然後,愉快走人。
李校長看了眼他心平氣和的背影,又瞅瞅他手裡裝著證書和獎盃的塑料袋:「?」
莫非真像外界傳言的那樣,明大從上到下,校長到學生,都是「怪咖」?
……
「你站住!」
江扶月剛走出大門,就被莫詩然冷聲叫住。
她腳下一頓,轉身,目光順勢落到她腳上:「不去看醫生?有病得治,叫我可沒用……」
「你明明看到了,為什麼還要踩我?」她咬牙忍痛,在閨蜜的攙扶下一瘸一拐走到她面前。
江扶月笑了:「我為什麼不踩?你都伸出來了,不就是讓人踩的嗎?」
「你——」
「還是說,我不踩,然後摔倒,讓某些人稱心如意?」
莫詩然渾身一僵,瞳孔驟縮:「你、你怎麼知道……」
不可能!
在這之前,她們根本不認識,按理說江扶月不該對她有所防備的。
「同學,下次使陰招之前,麻煩先收一收你眼底的野心。也不要盯著目標對象一眨不眨地打量,因為——真的很蠢,很容易暴露。」
江扶月從在她旁邊坐下開始,就能感受到若有似無的餘光朝自己瞟來。
起初她也沒多想,認為對方只是好奇罷了。
直到上台以後,餘光變成了直視,莫詩然坐在台下明目張胆盯著她看,而且還帶了一絲冰冷的狠意。
這就讓她不得不重視了。
接著,就是台上那突如其來的伸腳……
呵,還以為有什麼大招要放,最後也不過如此。
「我跟你有仇?」江扶月打量她,從頭到腳,不放過一絲一毫,最後肯定記憶中並沒有這個人存在。
莫詩然咬牙,氣憤中帶著幾分鬱悶,這種感覺就像你把人當眼中釘肉中刺,別人卻根本不知道你是誰。
就在江扶月準備離開的時候,她才終於開口——
「林兆東喜歡你。」
江扶月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林兆東就是黃毛,「這就是你伸腳絆我的原因?你喜歡他?」
莫詩然嘴角一緊。
「因為他不喜歡你,喜歡我,所以你就針對我——是這個邏輯嗎?」
莫詩然一愣,好像是這樣沒錯,又好像哪裡不對勁。
江扶月目光驟冷:「如果你今天伸腳去絆林兆東,我還佩服你敢愛敢恨,可你卻把矛頭對準同性。為什麼?」
她被問住了。
江扶月直接替她回答:「因為你覺得在我和林兆東之間,我處於弱勢地位,換句話說,就是更好欺負。你不敢對他怎樣,卻敢對我下手,是嗎?」
她冷笑:「看來你不僅又蠢又壞,還欺軟怕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