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睜著眼一直睡不著,直到......
......
夜深人靜的時候,清明不自覺地的起身出了房門,翻牆直接到了後土的院子前,目光灼灼地盯著裡面,好像要透過門窗看清楚裡面的景象,看清楚他日夜思念的人兒,此刻是否已經休息。
他不敢上前去打擾。
怕擾了她的清夢,怕她......不願意見到他,怕她記得以前的種種。
另一面,他又不甘心就止步於此,就在他躊躇不前的時候。
「清明......」後土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你......怎麼在這裡?可是有什麼事情?」
清明轉身看到依舊是晚上分開前裝扮的後土,他想......或許她還未來得及休息,更沒來得及洗漱。
「我......」
「嗯?怎麼?」後土看著吞吞吐吐的清明,一時間也疑惑不已,難道是不習慣?
不應該啊......
「你……」
後土,「……」
原來最初的清明都是這樣嘴笨嗎?她記得初初見到清明的時候,他可是眼底透露著聰明勁兒,連那張嘴都是極會哄人的。
「霜降……」清明還是喊了這個名字,他不想叫她後土,這意味他們的身份差異,不……準確的來說,叫她後土就是承認了她是神,那個不需要任何感情的神。
多的話清明說不出來,只能紅著眼看著後土,站在離她三步之遙的位置,不敢上前,不能上前。
後土一臉震驚!
看向清明的眼神充滿了詫異,囁嚅著嘴半晌才開口,「你……你……方才叫我什麼?」
「沒……」清明等後土反問的時候,才反應過來,方才的自己失態了,急忙否認方才自己喊了霜降這事兒。
「不,你喊了……你喊我霜降……」後土執拗地對他說道。
這話對她來說意義太重大了,若是……若是他真的喊她為霜降,那麼……眼前這個人就是清明,她的清明,喜歡她的清明,也是她喜歡的那個清明。
「霜降……你……」清明終於反應了過來,她知道霜降……清明定定地看著後土的反應,是,一定是,她是霜降,「你是霜降……」
「對,我是。」後土堅定的回答,同時在心裡補充了一句:我是你的霜降,你唯一的霜降。
清明不知道怎麼形容此時的心情,他依舊站在原地不敢上前,他怕了……真的到了這一刻他又怕了。
他怕她再次拒絕他。
而此時的後土也不敢上前,她和清明有著同樣的心理,他們都膽怯了,怕被拒絕,怕失去,怕無法續前緣。
……
許久,終於還是後土抬起沉重的腳步,往清明的方向靠近,於此同時,清明也朝著後土的方向前進,兩人僅僅只需上前兩步,便到了對方的面前。
他們的眼裡只有對方,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霜降……」
「清明……」
兩人同時喊道。
隨後清明笑了,後土也捂著嘴笑了,可笑著笑著兩個人同時哭了,一個用力擁抱住對方,將對方抱得緊緊地。
「清明,我願意。」
「霜降,我想你了。」
兩個人同時在對方的耳旁輕聲說道,一滴淚滑落到清明的肩膀,涼意襲來。
一滴淚落到後土背後衣裳,瞬間和衣裳融為一體。
不知道抱了多久,兩人終於鬆開了對方,然後……笑了。
「這一次,可願意接受我了?」清明握著後土的手,溫柔的問著。
「那這一次你得答應我,不可以丟下我一個人,我就考慮看看。」後土掙脫開手背在身後,身體微微前傾。
「好,我答應你!」清明認真的承諾,「不管未來如何,我都不放開你了,哪怕你嫌棄我,不要我,我也要死皮賴臉的跟著你,纏著你。」
「唔……這承諾一般,我先考慮看看吧。」後土聲音變得輕快,然後轉身準備離開。
「你去哪兒?」清明急急地叫住她。
「回去休息啊……不然不哪兒?」後土轉頭過來,理所當然的回答。
「可是……這邊才是你的屋子,你現在是要去哪兒?」清明忍住笑,好心地提醒後土,邊說還邊指了指他身後黑燈瞎火的屋子。
後土,「……」
這下子尷尬了,太尷尬了。
真是被沖昏了頭腦,連這種事情都能掉鏈子,她還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還是說……」清明三步並作兩步到了後土的面前,欺身上前呵氣如蘭,曖昧地在後土的耳邊說道,「還是說……你其實想去我的屋子,同我一起歇息?」
「瞎說什麼呢!」後土瞪大了眼,伸出手就想往清明的身上招呼去,被清明一把握住,「不如……今晚就去我屋裡歇息?」
「你不是說缺了什麼短了什麼,可以直接找你嗎?這不……我覺得我屋子缺了一個女主人,那房間里也少了女主人的氣息,若是你去了……想必就能填補這個空缺了。」清明說完,伸出左手一把摟住後土,消失在了原地。
……
隨後出現在的就是清明的屋子內,而位置……則是在床榻旁。
後土雖然明白自己的心意,可是不代表她能立即接受這樣的親密接觸,特別是現在的清明已經挨著她沒有距離了。
這樣的壓迫感讓她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眼神不自覺地往下看,清明伸手抬起她的臉,定定地看了一眼,低下頭往那一片紅唇尋去。
後土本能地偏頭,清明落了空,看向後土,心裡暗罵自己太著急了,微微鬆了手往後退了半步,理了理自己的衣衫,故作鎮定地說道,「不早了,你……要不早點回去休息?」
後土,「……」
後土不說話,清明拿不准她怎麼想的,也想著或許是剛下自己的動作嚇著她了,急忙道歉,「方才是我衝動了,對不起,以後我不會……」
不等他話說完,後土突然湊上來在他的臉頰落下一個輕吻,然後消失在了清明的屋內,留下清明一人摸向方才的被後土親過的臉,傻傻地笑著。
回到自己屋內的後土,被子里的她滿臉通紅,還帶著羞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