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平侯順著看過去,眼底的厭惡顯露無疑,百裡素和百裡娟一個樣,這樣的人根本不配得到他的愛護。
“隨王爺處置。”
明王一愣,以為自己聽錯了。
長平侯說什麼
隨他處置
他處置什麼這人既不是他的女兒,又不是他的兒媳,她是長平侯府的人,不是他明王府的人,他處置什麼啊處置
“既然長平侯這樣說了,來人,將百裡小姐帶到廂房洗漱一番,一同帶去前廳。”明王轉念想,這會不會是自己的機會呢
拉攏長平侯的機會。
“是。”
下人領命辦事。
“長平侯走吧”明王伸手給長平侯引路。
長平侯理了理朝服,“明王請。”
長平侯端正著身子踏步離開,明王和他肩並肩的走著,一路上相對無言,明王想找話題來套近乎,可一看到長平侯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心中又覺得嘔火。
他一個親王,絕不能丟了裡子和麪子,不能在一個身子麵前示弱。
要不然以後哪怕他成了一國之君,一個帝皇該有的威嚴和尊榮,都會被眼下的示弱給秒的乾乾淨淨。
“驚蟄。”
“屬下在。”驚蟄實在不知道怎麼自稱,也不知道怎麼稱呼青帝,乾脆自稱了一個屬下,凡人好像都是這樣自稱的。
“將人弄到前廳去,我要聽到她說實話,一個字也不許漏掉。”青帝冷淡的吩咐。
驚蟄卻從他淡淡的語氣中聽出了殺氣,還來氣還是發火了,天後身邊的人都這麼蠢鈍的嗎百裡素讓她們做什麼就做什麼,完全不考慮後果的,也是她們活該。
“屬下明白。”驚蟄離開。
“阿晚,我們也走吧。”結界內的四個人,看著眾人來,又看著眾人走,青帝熟稔的牽起孟晚的手,旁若無人的牽著她往前走。
“你放開我。”回過神來的孟晚用力掙脫,想把自己的手從青帝的手中拿出來
青帝又怎麼會讓她得逞
“阿晚這是又生氣了”青帝眉眼微挑,一身慵懶又尊貴的氣息襲來,孟晚覺得自己有點招架不住。
“我冇有。”
“還說冇有”
“我說冇有就是冇有”孟晚有些生氣,音量也不自覺的提高。
青帝,“”
孟晚吼完也覺得自己剛纔好像有些過了,小嘴張了張,“我不是故意要吼你的,我都說了我冇有,你還要問”
“我知道,我的阿晚是世界上最好的阿晚,不會生我氣的。”青帝伸出空著的手,摸了摸孟晚的臉。
白皙光滑的肌膚,觸感很好,青帝都有些捨不得把手拿開了,可又害怕他的阿晚生氣,隻得依依不捨的收回了手。
“你到底是誰”孟晚冷靜下來,一臉嚴肅的盯著麵前人。
青帝,“”
哦謔,玩脫了。
之前青帝說的是他的本名,可是如今他卻是這大成國的大皇子,大成國的皇室姓明
他真的是想阿晚想瘋了,這麼重要的事情都給忘記了。
“怎麼很難回答嗎”孟晚一心隻覺得是麵前的人欺騙了她,明明是大成國的大皇子,可是她以前見到大皇子的麵容,和如今的樣貌明顯的不同。
但是大家好像都冇有感覺出來。
這讓她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自己出了什麼問題。
“不是。”青帝抬起手中握著的小手,眼中溢滿了溫柔和深情,“阿晚,我是誰很重要嗎冇人誰能長生不老和生生世世,每次在你麵前出現的我,都是真實的我,這樣不夠嗎”
孟晚,“”
“還是說阿晚不喜歡我現在的這個身份”青帝試探的問。
他內心裡當然知道孟晚為何會這樣,他使了個心眼罷了。
“不是。”孟晚下意識的否認。
果然。
青帝嘴角微翹。
“算了,是如何以後再說吧,我們先回去前廳,晚了指不定人怎麼懷疑我們呢。”孟晚暫時放下這個問題。
“阿晚放心吧,有我在,誰也不敢說什麼。”
“就是因為有你在,纔會被人說好嗎每次都是讓我放心讓我放心,我這心可從冇放下去過。”孟晚止不住的抱怨。
一旁的霜降都看呆了。
小姐,她家小姐什麼時候學會抱怨了還是這種帶著柔情撒嬌般的抱怨,讓她有些跌破眼鏡,太震驚了。
“都是我不好,讓阿晚擔心了。”
“誰擔心了我冇有不是我”孟晚快要跳腳了。
這人怎麼老是曲解她的意思
“好,阿晚冇了,可是阿晚若是還在這裡不去前廳的話,可能真的要說不清楚了哦”青帝好心提醒。
“霜降,我們走。”
“誒。”霜降應聲,跟上腳步之前還不忘朝青帝行禮,畢竟現在的青帝可是大成國的皇子。
青帝望著孟晚離開的背影,準頭看著還在原地發愣的清明,“怎麼分不清誰是你的主子了是嗎”
清明瞬間清醒。
“分得清,分得清”撒丫子的追上孟晚,還時不時的看青帝有冇有跟上去。
前廳。
明王安排眾人坐下,首位的兩張並排的凳子,二皇子坐了一張,剩下的自然是留給大皇子的。
男左女右,左邊坐著的都是男眷,夫人們帶著女兒孫女坐在右手邊。
明王坐在二皇子右下手第一個位置,第二個位置是留給明利的,可此時長平侯毫不客氣的坐在了第二個位置。
明王,“”
眾人落座成功,“二皇子,這大皇子這麼還冇回來是否要我派人去看看”
“不用了。”
不等二皇子回答,青帝從外麵走了進來,以後冷淡的樣子,剪短的三個字讓眾人感覺到了壓力,明王也冇有多問,隻是笑著點頭。
長平侯和眾人給大皇子行禮,長平侯也不例外,在大皇子麵前的長平侯和明王前的全然不同。
此時的長平侯臉上帶著恭敬,君便是君,臣就是臣,這個界限他分得很清楚。
至於明王對皇帝不安好心的他,在長平侯眼裡是亂臣賊子,也就冇必要對他尊敬和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