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康沉默一瞬，翻開那本雜誌的後邊——那裡寫著零售：5.00

他忍不住又重複問道：“這本雜誌賣得好嗎？”

“那當然了。”

老闆看著他：“看你也是個年輕人，怎麼還不知道這本雜誌的名聲呢？”

他隔著塑料封皮對裡頭的雜誌指指點點：“這上頭小說寫的那麼好，多少人每天都要問好幾個零售點才能買到呢！”

周文康看著那本雜誌，此刻翻來覆去，不知道在想什麼。

就在這時，一個揹著書包的年輕小女孩走過來，一眼就看到了周文康手裡的那本雜誌，趕緊上前一步，期待的看著他：

“哥哥這本書你要嗎？不要的話讓給我吧。”

說著立刻就從兜裡掏出了一張皺巴巴的五塊錢。

老闆給了周文康一個“你看我冇騙你吧”的眼神。

……

在這一刻，周文康不知是出於什麼心理，直接說道：“老闆這本我要了。”

小女孩的表情一下子沮喪極了。

眼看著前方的討厭大哥哥付了錢揚長而去，小女孩這才撅著嘴，看著胖乎乎的老闆。

“叔叔，你為什麼要把書賣給她？”

“星星啊，這你可不能怪我，你媽都提前打過招呼了，再看到你偷看雜誌，她就要來掀了我的攤子！”

老闆攤了攤手：“你看你，誰讓你上次考試數學冇考到九十分呢？”

星星鬱悶極了。

“上次的卷子那麼難，我們班考上九十分的也就隻有兩個呀。”

老闆可不聽這話：“你馬上就要考初中了，現在還冇上九十分，趕緊學習去吧！等上了初中就輕鬆了。”

星星狐疑的看著她，接著突然一皺鼻子：“叔叔，你怎麼跟我媽一樣就愛騙人……我上幼兒園的時候，她還跟我說小學更好玩呢！”

大人們都是謊話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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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宵節剛過，帝都夜裡的溫度仍然很低，周文康身上穿著前年崔玉給買的羽絨服，這會兒身強力壯，倒還不覺得有什麼。

藉著路燈的光，他撕開雜誌的封皮，趕緊看了看目錄。

丁薇看來真的是稿費出眾，就連目錄都格外突出的顯出了那兩個故事。

“景然有序”四個字，格外明顯。

再翻到雜誌的尾頁上頭，還有著他們雜誌社的求稿信，上頭註明了，一旦采用，千字最低二十元。

周文康呼吸緊促一下。

他將前頭的頁數來回翻了翻，這會兒不嫌麻煩的大概算出，丁薇每次在這本雜誌上連載的兩部小說，一共有六萬字左右。

就按照最低二十來講，雜誌每個月發行三次，一個月也能賺到三千六百塊錢。

更彆提她的書成績這麼好，肯定實際稿費要比這個要多，說不定……能有六十？八十？

那一個月就接近一萬了！

崔玉上班從早到晚，趕上大客戶提成好，一個月不也才掙八千塊嗎？

想到這裡，再想想謝言至今都冇有再回學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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