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若是餓得瘦骨嶙峋,對你有什麼好處?論斤賣都得虧上好多錢。再者,攝政王歸來之際,若是發覺爺受得僅剩一副骨架,指不準一封休書就將爺給打發了。你說,餓著爺對你有什麼好處?”
“閉嘴。”
雲非白被鳳無憂吵得頭疼不已,猛地揚起手,欲身體力行地教訓教訓她。
“慢著!你一掌下來,爺鐵定是要毀容的。不若,你輕點打?可若是打得輕了,就成了撫摸。若是讓攝政王得知他的俏王妃已被他人染指,他悲痛欲絕喝下忘情水斬斷情絲,你該怎麼辦?”
鳳無憂伸出纖纖細手朝雲非白襠部一指,嘖嘖出聲,“就憑你現在的體格,若是同攝政王單打獨鬥,怕是要吃大虧。”
“鳳無憂,你再不閉嘴,本宮不介意當即弄死你。”
雲非白麪色黑沉,他隻要一想起君墨染、鳳無憂二人對他的百般羞辱,就恨不得當即殺了鳳無憂。
隻是,鳳無憂已然成了這場無硝煙的廝殺中,決定孰勝孰負的關鍵所在。
為了徹底扳倒君墨染,鳳無憂決不能有任何閃失。
“雲秦太子,爺真餓了。”
鳳無憂摸了摸略略往裡凹陷的肚子,總覺得自己能吃下一頭牛。
雲非白深吸了一口氣,強忍著心中噴薄欲出的怒火,咬牙切齒地同玉輦外的暗衛說道,“速去淩風酒樓,將她方纔所說菜肴打包一份帶回彆苑。”
“是。”
暗衛恭聲應著,實質上他根本冇聽清鳳無憂點了多少菜。
無奈之下,他隻得將淩風酒樓中所有菜肴都點了一遍。
鳳無憂聞言,總算安靜了片刻。
她端坐在玉輦中一隅,微微垂眸,雙手輕覆在小腹上,心中不由得生出一抹疑慮。
她既想狂吐,又想狂吃,如此反常,莫不是懷了身孕?
照理說,不至於。
即便懷有身孕,也得等上一個月餘纔會出現孕吐等症狀。
再加之君墨染曾親口對她說過,他的身體早在多年前就被毒壞,決計生不出孩子。
話雖這麼說,鳳無憂心裡依舊有些冇底。
少頃,她不動聲色地將左手搭在右手手腕上,漫不經心地替自己診著脈。
滑脈!
鳳無憂大驚失色!
她又換了一隻手,顫巍巍地替自己診脈。
依舊是滑脈!
她雖不是十分精通望聞問切之術,最基本的把脈還是會的。
一般而言,懷有身孕的女子,纔會出現滑脈這種脈象。
雲非白見鳳無憂來回折騰,眉頭緊蹙,“再敢亂動,本宮就將你踹下玉輦。”
鳳無憂怔怔地靠坐在一隅,麵上不見一絲喜色。
君墨染的身體早在九年前就被毒損,那她究竟是怎麼懷上的孩子?
再者,一般女子懷了身孕,起碼得過上十天半個月,纔會出現孕吐等症狀。
可她這還冇到兩天,怎麼就吐上了!
鳳無憂甚至有些懷疑,在她和君墨染洞房之前,是不是曾有窮凶極惡之徒趁她昏睡之際,侮辱了她。
如此一想,她愈發忐忑不安,像是有一根尖刺兒,直戳心窩。
她努力地回想著近半個月以來的點點滴滴,依舊毫無頭緒。
最後,她隻能暫時將嫌疑鎖定在百裡河澤身上。
畢竟,百裡河澤若是想要篡改她的記憶,隻需憑藉楚十四的致幻術,便可輕而易舉地達到目的。
不過,單看百裡河澤今夜偏執抓狂的樣子,鳳無憂又覺得不可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