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裡河澤麵上現出一抹喜色,緊扼著鳳無憂脖頸的手亦略有鬆動。
“等本座解決了赫連老妖,你便為本座洗一回衣裳,如何?”
“成。”
鳳無憂篩糠般點著腦袋,為了活命,她向來能屈能伸。
百裡河澤頗為滿意地看向麵前乖巧柔順的鳳無憂,輕聲問道,“是不是身子不舒服?怎麼吐得這麼厲害。”
鳳無憂心下腹誹著,若是百裡河澤少噁心她一點,她也不至於如此。
不過,她可不敢這麼同他說話。
百裡河澤見她並未答話,遂朝著楚十四使了個眼色,冷聲道,“消抹去赫連老妖的記憶。”
楚十四重重地點了點頭,隨即以致幻術將赫連太後過去一個時辰的記憶完全更改。
與此同時,百裡河澤自然而然地攬著鳳無憂纖細的腰肢,將她帶離了乾清宮。
“無憂,隻要你願意跟著本座,本座全聽你的,如何?”
“你為何就不能放過爺?爺知道自己很出色,驚才絕豔,人見人愛。但你要明白,強扭的瓜不甜。”
百裡河澤冷笑道,“本座為何要放過你?放過你,對本座有什麼好處?”
鳳無憂言之鑿鑿,“你隻要放過爺,爺再也不在心裡暗暗咒罵你。再者,你若是需要陪伴,爺大可無私地貢獻出爺的夫君,讓他開導開導你。”
“既然,你學不乖,本座不介意先給你個小小的教訓!”
百裡河澤怒火中燒,他將鳳無憂猛地推入太醫院為他騰出的雅間,二話不說,將她壓在地上。
他的身體燙得厲害。
不過,並非是因為噴薄而出的**,僅僅隻是因為過重的傷寒。
“百裡河澤,你所謂的教訓,就是玷汙爺?這麼做,對你有什麼好處?”
鳳無憂愈發冷靜,她也不掙紮,隻定定地看向百裡河澤,欲伺機反殺。
“如果你非要將本座的愛視為對你的玷汙,本座也冇什麼好說的。”
百裡河澤將沾染了穢物的外袍脫下,饒有興味地看向麵不改色的鳳無憂,“本座十分期待你為本座綻放的那一刻。”
語落,他俯下身,貪婪地汲取著她身上的芳香。
“百裡河澤,你應當知道,被強迫著做不願意做的事,是何其的痛苦。爺真是不明白,你為何非要喪心病狂地看著爺痛苦?你所謂的綻放,難道就是將爺的自尊踐踏在腳下?”
百裡河澤神情微頓,再度憶起六年前那群山賊流匪對他的殘忍淩虐。
他忽然意識到,在鳳無憂心中,他可能和那群山賊流匪一般,厚顏無恥,殘忍噁心。
他其實什麼都明白。
縱使得到了鳳無憂的身體,鳳無憂也不可能對他死心塌地,君墨染也不會因此拋棄她。
這麼做,除了將她越推越遠,絕無好處。
深思熟慮之後,他再一次選擇放過她。
說到底,他還是不忍心傷害她。
鳳無憂見百裡河澤略略走神,毫不猶豫地將指間銀針紮向他上下滑動的喉結。
百裡河澤反應極快,他察覺到近在咫尺的殺氣,險險地向後退了一步,脖頸依舊被鳳無憂指間的銀針劃破了一大道口子。
“無憂,你太讓本座失望了。”
百裡河澤眸中閃過一絲受傷,他冷冷地盯著鳳無憂,以其身上霸道的內力掣肘著她,“砰”地一聲將她扔進事先準備好的浴桶之中。